「快來看啊!裸男啊!」路邊有人驚叫。
「天啊!他還要不要臉啊!」
「別是神經病吧!」
這路邊惡意圍觀群眾們的議論紛紛,一句不漏的都進了韓松的耳朵。韓松這個羞慚啊,可是方鐵命令他不准擋住下身,也不准擋住臉,必須洋洋得意自然大方的慢慢走。還要有閒庭信步的風度,顧盼自雄的威風!
對於韓松來說,這些要求並不難,如果平時他都做得到。可現在是一絲不掛,還是在CBD這種繁盛地方,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先。
由於對方鐵的懼怕,韓松一直往前走,不敢回頭看。隨著他的身旁人流越聚越多,漸漸的形成了以他為中心的一個人形圈。這人形圈不但裡三層外三層的密密麻麻,而且還跟著韓松的走動而走動,不但聲勢浩大,而且阻塞了交通。
這時已經有好事者在打手機了:「喂?天天630嗎?我發現在英雄碑有個裸男……」
「喂?商報嗎?現在英雄碑有個裸奔的!是男的,你們來嗎……」
「晨報熱線嗎,我看到有個男的在英雄碑裸奔啊,快來……」
「是新女報吧,有個男的在英雄碑裸奔你們來採訪不?什麼?要是女的就好了?有男的還不夠啊!#%¥(%……」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難得有這麼有看點又八卦的事情出現,人們都興奮的忘記了自己本來是在幹什麼的。追看裸男已經成為了現在的最重要目標……
韓松簡直快哭了,他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號委屈啊!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地問題是。這事兒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方鐵就讓他走。卻沒告訴他什麼時候停。他只有繼續忍耐。
可是當一個女性圍觀者鄙夷地品評了句「也就是根小牙籤」之後。韓松徹底崩潰了。他猛然回頭向著自己停車地地方跑去。他決定就算方鐵要殺了他。他也不出來裸奔了!
親自驗證了之後。韓松覺得還是「士可殺不可辱」更有道理……
那些惡意圍觀者們見韓松跑了。先是愣了一下。但旋即又追了上去。遠遠看去頗為壯觀。只可憐一排排地小車被迫塞在那裡動不了。這話說也就是兩三分鐘地事情。可已經塞了幾百輛車了。
警察倒是想管。關鍵是發現地時候都有點晚了。而圍觀者眾多。群情激動。很難擠入進去。而且剛剛擠入進去。就發現人肉圈子已經移動了。自己剛剛擠入到圈心。又成了圈外。真是惱火地很。
韓松跑到自己那輛別克君威面前。忽然發現方鐵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頓時喜出望外。可是他旋即發現——門鎖著。
鑰匙呢?
韓松想摸身上。卻發現身上比那車身上還光滑呢!這麼幾分鐘的事兒,車把手上還不知道被誰塞了兩張傳單,自己身上卻連個紙飛飛都沒有!
「方鐵!我日!」
韓松咬牙切齒著,連忙扯下傳單擋在臉上,因為他已經隱約聽到了記者們的聲音:「快!快!就在那呢!就在那呢!」
咬牙頂住即將崩潰的意識,韓松只好朝著記者們過來的方向反向跑去,也就是堵了好多輛車地方向。
一路奔跑著,韓松心裡把方鐵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淚花順著風往後飄。真正的掩面淚奔。
正淚奔著,韓松忽然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操!這不是韓松嗎!」
韓松一聽這聲音,頓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停住腳步,卻見堵著的一輛寶馬的車窗搖了下來,裡面露出一張縱慾過度的臉。
「傑哥!」韓松喜出望外的驚呼。
沒錯,這車主正是韓松所依賴的靠山之一——市委書記的公子於傑。
於傑還沒說話,膩在他旁邊地一個燙著大波浪捲的風騷尤物睜大了眼睛:「傑爾斯!這裸男是你朋友?」
「呃……」於傑猶豫了下,立刻跟韓松劃清了關係:「不不。不是很熟……」
韓松倒吸一口冷氣,他原本以為於傑一定會幫他的,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對於傑還抱著一絲幻想,韓松淚水盈眶非常認真地道:「傑哥,拉兄弟一把吧!只要你幫了兄弟這次,以後你有用到兄弟的時候,兄弟絕對不會含糊!」
於傑聽韓松說的情真意切,不禁有點動搖。忽然一群記者們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了。他們撕心裂肺的喊著:「別讓那裸男跑嘍!快追啊!」
於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手機。裝模作樣的按了下接聽鍵:「喂?是我啊,你誰啊?什麼?……我聽不見!你大聲點!喂?喂?」一邊對著手機喊著。一邊順勢把車窗給搖了下來。
「喂!傑哥!傑爾斯!於傑……」韓松使勁拍著車窗,見於傑無動於衷,他不禁有點精神失常:「於傑!我……我!你他媽太不仁義了!……」
第二天上午,大方武館辦公室。
方鐵正在召開管理層會議,除了方鐵以外,方磊、張小辮、李大洪都到場了,另外還有個劉少爺。這劉少爺是外號,其實他名字叫劉少冶,取了個諧音,大家都這麼叫就習慣了。這劉少爺並不是個豪門少爺,不過倒也算得上是個白骨精,也就是白領、骨幹、精英。是負責武館的招生與後勤工作的。
武術教練還有個叫葉七風地,論輩分還是方磊的小師叔,是方磊父親的小師弟。奔三的年齡,倒是從小就在大方武館,屬於絕對的核心力量。要是從功夫論,比方磊倒是差不多。
又有個武術教練叫文翔羽的,是大方武館最近狀況改良之後請來的老師,據說是文天祥的後人,練地是家傳武功,至於真正如何。卻就不知道了。
這武館人員比較精簡,經常是一人兼幾種事務。僅僅六七個人,就差不多是大方武館地全套班子了。
方鐵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了,便對方磊問道:「怎麼樣,人都到齊了吧?」
方磊現在對方鐵恭謹的很。畢竟現在大方武館是方鐵的,而且輩分上本來就得叫聲小爺爺,所以方磊禮節都做的比較到位。
「小爺爺,還差一個,是我們文化課主任,現在大概正在佈置學生們自習。」方磊怕方鐵著急,連忙解釋道:「我們是武館,文化課老師不好招。這個文化課主任是新招的,難得還是個海歸!聽說家裡很有勢力。不過人還是挺好相處地。」
方鐵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是不是海歸,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只是會議遲到。讓方鐵有著幾分不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座人們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都向門口瞄上一眼。
到底那文化課主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有如此高的威信!方鐵正尋思著,忽然見那些望眼欲穿地人們,忽然眼中一亮,就知道大概是正主兒來了。
果然,「噹噹噹!」門被敲響了。
方鐵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細高挑地女孩正站在辦公室門口。她個子挺高,大約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身材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曲線美。只是,方鐵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地……
那個女孩看到方鐵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大概也是一時沒想起,但是也不好細看,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她是遲到的人。
所以她快步走到自己地位置上坐下,低聲細語的道了聲:「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事沒事。」方磊看到她眼睛都笑瞇起來了。眉飛色舞的給方鐵和女孩介紹:「小爺爺,這位就是我們地新任文化課主任,顏夢離顏老師。顏老師,這位就是我們的新任館長,方鐵方館長!」
「是你……」
方鐵和顏夢離聽到了對方的名字,都是露出恍然之色,然後就是相視點頭微笑。兩人都不禁回想起在巴黎時的相識情景,那時身在異鄉,彼此都認為不太可能再相見了。沒想到居然時隔不久在國內又如此巧合的見面了。不過說來也是。畢竟顏夢離也是C市的人,自然會回來的。
「你畢業了?」方鐵問。
「是啊。我提前畢業了。呵呵,厲害吧!」顏夢離有點小得意。
「你們認識?」眾人都有點啞然的看著兩人,沒想到兩人看起來好像還挺熟的樣子。
「是啊,以前在巴黎認識地。」方鐵微笑著解釋了一句。
眾人眼中都露出了神往:那果然是個浪漫的國度啊……
「好了,咱們進入正題吧!其實我今天召開咱們這個會議,主要是想商討有關我們武館以後發展的問題。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懂。但是進該怎麼進,方向是哪裡,這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要話題!」方鐵敲擊了下桌子,大家都肅靜起來聽他說。
方鐵說完就轉而看向自己的後代方磊:「方磊,你說下你原定的發展計劃吧。既然你已經在招商引資,一定已經有了一套詳細的方案了。」
「是的。」方磊終於得到了在美女面前表現下自己的機會,連忙咳嗽兩聲說道:「之前我們大方武館地招商引資,是建立在建設新校區的構想上的。
「我們現在大方武館的名氣是有的,但是由於地方狹小,所以每年都只能限定人數。可是今年不同了,我們的師資力量得到了加強,並且文化科目方面也漸漸完善,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所以我想一定要把新校區在年前建設出來。
「另外,我們武館以前是一年招一次生。我想擴充為每年招兩次,分為夏季招生和冬季招生。人數從每期一百人,增加為每期兩百人!學費從每人每年三千,調整為每人每年四千八,這樣我們的毛收入就能從以前的每年三十萬增加到九十六萬……」
「等等——」方鐵擺擺手阻止了方磊的發言,毫不客氣地作出了評判:「我說,你是在給我表演四則運算嗎?」
今天剪髮了……俺十多年地長髮剪了……淚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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