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警 正文 第130—131章 喝下了三杯紅酒的夏建仁……
    「對不起,打攪下。」方鐵的聲音驚動了那個女人,她抬起眼瞼,看向方鐵的目光有些呆滯。當然她的目光本來是不呆滯的,只是由於對陌生人的搭訕早就失去了興趣。

    「我想借把椅子。」方鐵羞澀而靦腆的一笑。

    原來是個挺面嫩的年輕人,女人無所謂的點點頭。現在還有這麼單純的小伙子,實在是太難得了,而且是在這種地方。

    見女人點頭,方鐵毫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還點頭致意:「謝謝!」

    女人這才意識到不小心被方鐵給逗了一下,她不禁仔細打量了下方鐵,唔,小伙子看起來挺精神的。她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我現在要你還把椅子給我呢?」

    方鐵誠懇的點頭:「行啊,不過這把我坐著呢,那邊的那把還給你好了!」說著他伸手一指,女人下意識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群色狼中間果然空著個位置。

    「想泡我啊?」女人忽然笑了,她那一笑,帶著股攝魂的嫵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會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可是這種危險的感覺,反而會刺激的男人更想鋌而走險的去一親芳澤。

    她就像是一朵罌粟花,在黑暗中艷麗的綻放著。

    方鐵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笑瞇瞇的道:「你是茶葉嗎?」

    女人笑容更艷,似乎散發著蠱惑地魅力。陡然笑容一收,卻又變得滄桑起來。她地眼波就像那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潭:「我男人可是黑社會大哥!」

    方鐵也目光一斂。就如那寧靜的海:「我女人可是特種警察!」

    兩人抬起眼,目光交際處,忽然都笑了起來。

    方鐵瞟了一眼自己那幫兄弟們,正在都衝他豎起大拇指。

    「沒想到鐵子長進了這麼多!」於躍蠻驚訝的看著方鐵和那女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感歎著自己地位不保。

    「隊長,看來我們還是去跟鐵子學吧,您老過時了!」劉明打趣著於躍,眾人都在哄然叫好。

    與此同時。夏建仁端著杯子的手已經酸了。

    而方玉還在遲疑著,她雖然單純,心裡卻有著準則,有些事情,她是打死都不會妥協的!

    「別緊張。好吧,紅酒喝不喝沒有什麼。」說著夏建仁放下了杯子,而是飄然走到了落地窗前,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全貌。「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感覺不到位?」

    方玉搖了搖頭,夏建仁沒有繼續逼迫,讓她心裡安穩了些。

    「問題就在於你不敢嘗試啊!」夏建仁痛心疾首地感歎著:「就像一頭驢子,蒙著眼睛拉著磨,永遠這麼轉下去!一輩子都是在那裡打轉!

    「沒有嘗試,就是故步自封,也就不會有新的突破!再好的資質,也都浪費了!」夏建仁搖著頭歎息:「我敢斷言,你的未來就葬送在你自己這種守舊的思想上了!」

    「夏老師我……」方玉聽了。覺得夏建仁說得確實是挺有道理地,躊躇著:「夏老師,還有沒有……有沒有別的突破方式?」

    「有!但是你敢嗎?」夏建仁猛地轉過身,走到方玉面前,忽然伸手指著牆上掛著的裸女壁畫。

    「你看!這也是藝術,與我們不同的是,她是在用身體詮釋美!而我們是用聲音!你覺得她這樣嗎?」夏建仁逼問著。

    方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點點頭。想想,又搖了搖頭。

    「這種當然不是!所謂藝術。和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可關鍵看你從哪種角度去看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有一顆純潔地心,那麼這幅畫它就是藝術!如果你心裡有的念頭,那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淫穢圖片!」

    夏建仁一句近似一句的轟炸著方玉的神經,然後拿手指頭指著方玉:「關鍵的問題是,你現在看到了什麼?是藝術還是?回答我!」

    「我……藝術,我看到了藝術。」方玉由衷的為自己看到了而羞愧了,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張裸女壁畫,當時她的臉還為之紅了一下,而沒敢看第二眼。

    現在經過夏建仁老師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單純了,思想裡竟然藏著那麼污穢地東西。她愧疚著,也由衷的感覺到夏建仁老師的聖潔之

    「這就是了——」夏建仁一副得道高僧般的岸然:「所以其實這杯你可以把它看做是潤喉的飲料,它只是幫你距離藝術更近——」

    方玉在自責的羞愧之下,手不禁輕輕顫抖著想去接。夏建仁眼中透出得色,一個純潔羔羊就要成為自己口中的美味了——

    可是就在方玉地手指觸到了杯子地時候,忽然又像觸電般縮了回去。這不由得讓夏建仁有些惱羞成怒,怎麼這還不行嗎?

    他耐著性子問道:「怎麼了?我已經為你打開了藝術的大門,你為什麼還在門口徘徊?」

    方玉低下頭,似乎心裡正在做著激烈地鬥爭,她的手指糾結在一起,最後終於堅定的搖了搖頭。她覺得對不起這位夏建仁老師的臻臻教誨,所以她眼睛都不敢看這位聖潔的藝術家。

    「對不起,我哥不准我喝酒。」方玉雖然低著頭,聲音也不大,卻透著堅決。

    「你哥?你哥他懂不懂藝術?」夏建仁心裡暗罵著方玉的哥哥,他的耐性都快耗光了。在他耗費那麼多唇舌之後。基本上以前的女人,再純潔的都會乖乖地喝下紅酒任他輕薄了!

    「對不起夏老師,請不要說我哥哥!」一直顯得很柔弱地方玉忽然抬起頭,聲音也忽然抬高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哥他懂藝術嗎?我才是這方面的權威啊,在你哥和我之間,你覺得聽誰的對?」夏建仁有些不耐煩,連故作優雅的腔調都顯得焦躁起來。

    方玉緩慢而用力的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道:「我聽我哥的!」

    夏建仁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不禁透出隱隱地凶光。這個原本認為很好對付的單純女孩,沒想到竟然已經挑戰了他耐性的極限。

    「你不想進入二十強了嗎?」夏建仁話中隱藏著威脅和利誘:「如果你接受我的輔導,那麼別說進分賽區二十強,就算是要進半決賽總決賽那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什麼?要進半決賽總決賽都是你一句話地事?」方玉驚詫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已經漸漸露出獠牙的聖潔藝術家。

    「當然,只要你聽話——」夏建仁笑了。果然女孩還是逃不開名利的誘惑,當知道了自己有這麼大權力之後,這個純潔地女孩總該動心了吧!

    「不!」方玉向後退了兩步,堅決的道:「我只是想靠自己的真實實力。你們的比賽太……骯髒了!」

    「你……」夏建仁忽然覺得自己有種想抓狂的感覺,這個女孩雖然單純,但是怎麼這麼倔強呢!他惱羞成怒的撲上去抓住方玉的胳膊:「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我只是想幫助你!沒有別的意思,你——」他衝動了下,但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試圖著挽回。

    「你放開我!」方玉被夏建仁突然轉變地樣子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道。

    而在方鐵這邊,方鐵正剛剛端起了酒杯,忽然耳中傳來了什麼。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他對一旁的於躍他們招了招手,把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對女人微微一笑:「對不起,讓我的朋友先陪你一下吧。」

    說完他鑽入擁擠的人群中,詭異的轉眼就不見了。

    「你——」女人不禁愣住了,她本來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對自己繼續下去,他剛剛才讓這個女人覺得很有趣。可是轉眼居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把自己這樣一個佳人如此隨便地讓給了其他人。有沒有搞錯!

    「鐵子太夠意思了!」於躍他們眉開眼笑地互相擊掌,然後於躍端著個杯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們等著,看我過去接班!」

    「放開她!」

    夏建仁正想好好勸說下受了驚嚇地方玉,一個森冷的聲音已經在身旁響起。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那幾乎可以擊碎人精神意志的聲音,還是讓夏建仁下意識的放開了手。

    方玉這才得以跑到了方鐵的懷裡,忽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對不起哥……」

    「知道了。」方鐵歎了口氣,輕輕拍拍妹妹的後背:「其實哥也有錯,哥不該一直保護著你,反而害得你失去了自我保護意識。

    「哥也不該一直什麼事都替你拿主意,反而害得你在辨別是非上不夠成熟。這都是哥的錯,但是哥希望,通過今天的事情,你能夠成熟起來!」

    方玉哽咽著:「哥,不怪你,是我太依賴你了……」她清楚,她明白,其實只是她太喜歡和習慣那種依賴人的感覺了。

    「喂,你憑什麼闖進來?」夏建仁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套間是自己的領地,而方鐵才是擅自闖入的人!

    「她是我妹妹。」方鐵放開方玉,緩緩的走到了夏建仁面前,笑裡藏刀的看著他:「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夏建仁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他是早就過了氣的明星了,請過保鏢不過那早是過去的事情,而他也吩咐過不准別人來他的套間打擾。

    也就是說,現在他只有去和這個男人單挑。叫救命?這房間隔音效果好不說,還放著肖邦呢!

    夏建仁見方鐵漸漸逼近自己。連忙端起拳頭踮起了小碎步:「你……你要幹什麼?我演過武打片的哦!」

    方鐵笑了。忽然一個瞬間,他地人幻作一道虛影。兩三米地距離瞬間就到了夏建仁的面前,一手卡住夏建仁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夏建仁駭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甚至沒有看清方鐵的動作,就已經人在半空中了。脖子被卡得喘不過氣來,他只有使勁的伸長舌頭咳。

    「看你的手段挺嫻熟啊,應該不是第一次欺騙少女了吧?」方鐵冷笑著逼問。

    夏建仁咳嗽著拚命搖頭,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不承認?」方鐵的笑容漸漸凝固。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那杯紅酒。

    夏建仁似乎感覺到方鐵想做什麼了,驚得使勁踢蹬著雙腿,卻始終夠不著地面。他只好拚命地搖頭,眼中儘是乞求。

    「來吧,幫你的聲音更有張力一些!」方鐵毫不猶豫的就把紅酒倒在了夏建仁的嘴裡。夏建仁由於被方鐵卡著脖子,呼吸困難,所以不得不大張著嘴。結果那杯紅酒一下子就全倒進去了,一點都沒浪費。

    「不如再更有張力一些如何?」方鐵順手把另外兩杯紅酒也先後倒進了夏建仁的嘴裡。夏建仁使勁咳嗽著,想拒絕喝下去,可惜方鐵地手一卡一鬆,迫使的他不得不喝了下去。

    方鐵扭轉頭看著自己的妹妹,方玉看到哥哥的暴力行為已經嚇傻了,她從來沒看到過哥哥這麼冷酷地一面。方鐵的臉色依舊是很難看,方玉還是頭一次看到哥哥這樣對待自己。

    「方玉!你現在給我看好了!」說著方鐵把夏建仁往地上一丟,夏建仁哭著跪在地上,鼻涕都拉成老長一條線。他摳著自己喉嚨。使勁的咳嗽,想把紅酒咳出來。

    但是很快,他的臉色開始變得緋紅,紅得就像是豬肝一般。他的身體開始漸漸不安的扭動起來,雙腿不斷的互相蹭著,雙手在自己的身上緩緩的游動,喉嚨裡發出貓兒叫春般地呻吟。

    開始他還能抵抗。可是漸漸的夏建仁變得越來越無法自控。他一隻手使勁揉抓著自己的頭髮,另一隻手卻在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方玉被夏建仁的樣子給嚇到了。雖然哥哥今天給她的感覺很可怕,可是她還是本能地跑到哥哥地背後,緊緊抱著哥哥,然後偷偷的去看夏建仁地樣子。

    「看到了嗎?」方鐵從自己背後把方玉揪了出來,強迫她去看夏建仁醜陋的表演:「如果你喝了,那麼現在你就是他這個樣子了!」

    老實說,方鐵對妹妹還算有點安慰。畢竟最後妹妹還記得自己的話,沒有喝酒。

    方玉雙手緊緊摀住臉:「哥,我們走吧,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對妹妹造成了震撼的效果,方鐵知道通過今天這件事,方玉肯定會成長的。這樣也就不費他一片苦心了。摟著妹妹走出房門,方鐵忽然臨時起意,惡搞的去按了召喚服務生的鈴。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猩紅的地毯上扭動的夏建仁,衣服都已經撕破了好幾處。露出了保養得還不錯的嫩肉,方鐵厭惡的扭轉頭去,拉著妹妹走去了走廊。

    當方鐵和妹妹走進了電梯的時候,同時也聽到了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大概是服務生已經趕去了吧,大概明天報紙頭條就會看到爆炸性的新聞了。

    呵……

    先送妹妹回了家,方鐵又開車去新歡酒吧裡找於躍他們。

    誰知道一進場子裡,卻發現原本很熱鬧的酒吧裡都沒剩下幾個人。而燈光也怪異的閃爍著,酒吧舞台前面,兩伙人正在對峙。

    一方是於躍,還有劉明賈力他們。

    另一方是陌生的面孔,為首的人也是牛高馬大的和賈力有得一拼,嘴唇上一顆大黑痣十分醒目,如果角度合適在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上面一根毛蓄得已經很長了。

    而於躍正和這個大黑痣壯漢鬥牛似的面對面站著,大黑痣壯漢的背後,那個惆悵的女人正在悠閒的吸著香煙!就好像現在發生的一切和她無關,但是很明顯,她才是事件發生的導火線!

    「你們都別動!老子一個人也能把他幹趴下!」於躍頭也不回的對兄弟們下令:「老子就跟她搭訕了怎麼了!媽的!你用得著給老子開瓢?」

    方鐵這才注意到,於躍的腳下有很多碎玻璃渣。不過於躍確實是練過的,酒瓶子不能把他怎樣,猝不及防的話也就是起個大包。不過於躍也沒辦法亮出真實身份,這種場合,只能靠自己了。

    「你不服氣?」那大黑痣壯漢囂張的橫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酒瓶子已經砸在了大黑痣壯漢的腦門上。「啪啦」一聲脆響,大黑痣壯漢就感覺眼前一黑,晃了一晃才站穩,定睛一看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個男子。方鐵客氣的道歉:「對不起啊,剛剛是我去搭訕的。這一酒瓶子是替我朋友還你的,你要怎樣,咱倆單獨交涉如何?」

    「方鐵你——」於躍不禁有些發怒,但是被兄弟們死死抓住。他們都知道於躍喝醉了,真打起來未必能贏,而方鐵的能打可是出了名的。

    李剛和賈力他們這號的,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喊:「打死他!讓他裝逼!」

    「嘻——」大黑痣壯漢身後的女人忍不住笑了,她忽然覺得這個搭訕的男人還真有趣!眼看要泡到手的女人,他讓給了別人。等到惹上了麻煩,他反而又出現了!一邊打著別人,還一邊道歉!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大黑痣壯漢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女人:「媽的還笑,不是因為你老子也不會……」

    那女人止住了笑,卻別過臉去扁嘴,似乎很不以為然。

    大黑痣壯漢周圍的小弟們一個個也都是膀大腰圓且面帶殺氣,這時見老大吃了虧,馬上也都邁前一步想要收拾方鐵。

    揉了揉腦門,大黑痣男人深刻的感受到了頭痛。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戾氣,邁前一步揪住了方鐵的衣領:「小子!你他媽真是活膩了!」

    「你問問鷹爺吧,」方鐵笑笑:「看看他會不會也這麼認為!」

    「鷹爺?」大黑痣男人皺起眉頭旋即舒展:「鷹爺算個啊!媽的歲數越大,膽子越小!好好的黑社會不搞,去學人家漂白!」

    怎麼他不是鷹爺的手下嗎?盛魁社在C市不是已經做到了清一色嗎?方鐵聽了大黑痣男人的話不禁有些詫異,那他們是誰的人馬?

    方鐵不禁暗自上了心:「那這位大哥是如何稱呼?」

    大黑痣壯漢還沒回答,他背後的女人卻先幽幽的煽著風點著火:「現在的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像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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