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腳步聲突然響起。正軒和文衣幾乎同時推開對方,文衣一臉紅潤,而正軒則立刻站了起來,極不自然。
推開門,兩人同時看去,是喬竹燕。而她見正軒也在文衣的房間裡,臉色微變:「正軒?你也在?」
「啊,啊……」正軒支支吾吾。喬竹燕挪開目光,沖文衣一笑:「文衣師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我吃完之後就要分別了。」說罷,喬竹燕盯著正軒:「你也快些收東西,我們該回山了。」
正軒深深看了眼喬竹燕,只是輕微點了點頭,轉身和文衣笑了笑,走出房屋。喬竹燕掃了眼文衣,也跟著走出文衣的房屋。
飯桌前,正軒、通綜、文衣以及喬竹燕和方家兄弟圍坐在飯桌四周。幾個年輕人一通高談闊論,還在回味那日殺掉惡龍的經過,頗有意猶未盡的性質。而他們的談論也不禁令周圍的人驚異無比,不過多數人也不太相信,就這幾個少年能殺死龍?吹吧!
等他們把話題漸漸移開,正軒和文衣心意相通的彼此對望,正軒放下碗筷,道:「各位,我有事和大家說。」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唯獨通綜喵了一眼正軒,獨自飲酒,很是不滿,好不容易兄弟在一起,正軒又要離開。
「各位,吃完這頓飯,你們便回山了,而我,決定不回去了。」正軒說的很平淡。
「哦?」方晴不解的看著正軒,而最吃驚的,莫屬喬竹燕。
正軒用目光掃遍眾人,笑道:「大家也都知道我和文衣師姐的關係了,我想大家應該都能理解的。」
「正軒!」喬竹燕再也忍耐不住,嬌喝一聲。
正軒微微皺眉,看了過來。喬竹燕再也顧不得其他,冷道:「那我怎麼辦?」
正軒歎了口氣:「你自然是和通綜他們一同回山了?!」
喬竹燕一肚子的委屈,怒道:「可……」
「好了好了,大家還是吃完飯在說吧,先吃飯。」通綜知道再說下去肯定都很難堪,打斷喬竹燕的話語,把話題轉移開。喬竹燕也知道說出氣這句話後,對自己也沒多大的好處,倒給了通綜這個面子。
原本熱鬧的一頓飯最後以沉悶收場。而飯後,通綜、文衣以及喬竹燕三人,都因為個子的原因,來到正軒的房間。
房屋的一邊,通綜低聲和文衣講述著喬竹燕和正軒之間的一些事情,做為兄弟,通綜很清楚正軒估計是說不清楚了。聽罷通綜所說,文衣緩緩點頭,沉默不言。
門被推開,喬竹燕閃身走了進來,愕然看到通綜和文衣也在,眉頭一緊。
和她同時發愁的,還有坐在一邊的正軒,正軒就不明白,喬竹燕到底哪點看上自己了!她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的女兒,可自己,以前只是個乞丐!
「呼!」正軒突然站了起來,逕直走到喬竹燕身邊,抓住喬竹燕的手把她拽了出去,通綜和文衣都是一驚,正軒怎麼了?
一路,正軒和喬竹燕來到空曠之處。喬竹燕死死的看著正軒:「你要幹什麼!」
正軒靜靜的看著她,吼道:「你要幹什麼!?我和文衣師姐經歷了這麼多,難道你不知道麼?」
喬竹燕心中一酸,淡道:「我知道。」
正軒沉聲道:「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喬竹燕默然點頭。
正軒滿意的點頭,一字一字的說道:「那好,我告訴你,我們,不可能!」
喬竹燕怔怔的看著正軒,眼角淚水湧動,滑過下顎,悄然落地。正軒歎了口氣,話已說出,有暢快,同樣有不忍,自己次這麼乾淨利落的得罪人,次這麼乾脆的拒絕人。可是,為了文衣師姐,正軒現在誰也不顧。
「我知道,我知道文衣師姐比我漂亮……」喬竹燕淡淡的說著。
正軒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喜歡文衣師姐……」
「我知道,在你心裡,文衣師姐任何一個地方都比我好……」
「可!」喬竹燕兩雙已經通紅的眼睛看著正軒:「我就是喜歡你,有錯麼!」
正軒心中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而喬竹燕卻繼續說道:「我更知道你是絕對不會捨棄文衣師姐,可你能不能答應我,也讓我跟著你,好麼?」
正軒看這她,不響無語。
「正軒。」文衣的聲音從遠處飄來,而她的旁邊,通綜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正軒,心中也不禁想起兩個女子。荷雨、黃雨柔。
走上前,文衣出乎意料的伸手擦去喬竹燕臉上的淚痕,抓住喬竹燕的手走到正軒的面前:「正軒,既然竹燕師妹這麼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正軒,我能接受竹燕師妹,你就不能麼?」
正軒渾身一僵。
一個字,轟擊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喬竹燕緩緩閉上眼睛,撲到了文衣的懷裡,低低的哽咽聲顫動著每個人的心靈。通綜在遠處深深的呼吸,正軒……
「正軒。」文衣有些怪罪的看著正軒。
正軒臉色木然,他自己從來沒想過會因為兩個女人而做出如此之大的抉擇。
「竹燕師妹。」正軒喚了聲。喬竹燕擦掉淚水,看著他。
正軒苦笑一聲:「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們可以結拜為兄妹。」
喬竹燕頓了頓,輕微搖頭,許久,卻又點了點頭:「不過,我要一直跟著你。」
「正軒!」沒等正軒回答,文衣已經瞪向正軒。
「好吧。」正軒也不好再次拒絕文衣和喬竹燕。
香案,香爐等一切擺好,正軒和喬竹燕一起跪在地面,宣誓跪拜,正軒扶起喬竹燕,淡淡一笑:「妹妹。」
「哥……」喬竹燕破涕為笑。
通綜一喜,急忙走了過來,笑道:「竹燕妹妹,我和正軒也結拜了啊,你以後可要叫我三哥,叫正軒二哥,叫劍飛大哥了,咱們可是四兄妹哦!」
喬竹燕緩緩點頭:「是啦,三哥!」
「呵呵。」正軒微笑不語,一旁,文衣也對正軒做出的決定,表示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