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密林外的茅草屋邊,劍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教主!」一直看守在小屋門口的兩名魔教弟子恭敬的喊道。劍飛眉間挑了一下,冷淡道:「你們都退下吧。」兩名魔教弟子彼此示意,退到一邊,劍飛推開門,側身走了進去。
屋內鬼主使在收東西,劍飛輕叫了聲,鬼主使這才緩緩轉過頭來:「少主。」
劍飛頓了下,淡道:「鬼主使,從今以後我的名字叫劍飛。」鬼主使整個身子僵了一下,點頭:「那好吧,劍飛。」
「鬼主使,您應該知道了天華山那一戰。」劍飛說的很平靜,可要知道那一戰,魔教損傷慘重。
黑袍上下擺動,鬼主使用沉默回答了劍飛。劍飛看著鬼主使蒼老的身影,心有不忍,道:「鬼主使,對不起,您幾十年的心血……」
「好了。」鬼主使打斷劍飛:「那終究不是人間該有的東西,沒了也罷,沒了也罷。」劍飛凝望著他,心中清晰無比,為了這些魂屍,鬼主使可是整整折壽三十年!生生把進入陰間的魂魄以鬼道打進另一個屍體的身上,再用發力操控這些魂魄,天地所不容,甚至鬼主使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到天雷懲罰,瞬間死於非命的可能。
「鬼主使。此次來,我只想跟您說一件事情。」劍飛還是沒有勇氣直說。
鬼主使擺了擺手:「少……劍飛,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令你義父失望的事情。」
劍飛嘴角,但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鬼主使,我這魔教教主之位,我不做了,讓與別人吧。」
半響,屋中一片寂靜。鬼主使黑袍之中深邃的目光盯著劍飛的眼睛,看的劍飛只能躲開鬼主使的眼神,不敢直視。
「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你要做的事情你就去做吧,老夫也老了,是時候找個地方安度晚年了。」鬼主使的聲音中一片蒼涼之意。
劍飛微微拱手:「多謝鬼主使成全。」
「孩子,你不做教主,那你打算去哪?」
劍飛道:「說不清楚,但我要先去一趟臨海村,去救出文衣,然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文衣?」鬼主使輕念了聲。
劍飛點頭:「正是她,那個會用『驅魔術』的天華山弟子。」鬼主使緩緩移開目光:「她怎麼了?」
「她被困在湖底,被一條惡龍看守。」劍飛說道。
鬼主使沉思閉言。劍飛淡道:「鬼主使,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去了,您多多保重,日後劍飛定然經常來看您。」
「走吧,走吧……」鬼主使說的很平靜,很平靜。
走出房間,劍飛了卻心中最後的一絲牽掛,凝望東方高掛的驕陽,大踏步向東邊行走,目標只有臨海村。
日落西山,正軒看了看天色不早,收起那老叫花給的靈球,剛才觀摩了半天,正軒也始終不曾看出什麼,只好放進懷中,逕直回到客棧。
夜幕降臨,客棧早早關門,正軒來到二樓,看了眼房間的屋門,心中苦笑,自己竟要和喬竹燕在一間屋裡呆上一夜!
推開屋門,正軒一愣,不自覺又退了出去,難道走錯門了?可看了看門牌,正是這間房間。那怎麼擺放都不對?
屋內桌椅都被挪到一邊,正中央還放了一個屏風。
「搞什麼?」正軒虛驚一場,這肯定是喬竹燕那丫頭弄的。走進屋內,隨手把門關上,正軒轉身向屏風後面走去。結果……
「啊……流氓!」一聲尖叫,正軒閉著眼跑了出來,差點沒撞在牆上。喬竹燕這丫頭這時候竟然在屋裡洗澡呢!
「正軒!你敢偷看本小姐洗澡,你,你無恥!」喬竹燕泡在木桶之中,雙手擋在胸前。話語雖然凶狠,可正軒卻沒看到,喬竹燕的臉上竟掛著一絲奸笑。
「我沒有!」正軒喝道:「我哪知道你竟然在屋裡……難道我開門的時候你聽不到麼?你不會提前通知我一聲麼!」
喬竹燕嬌喝:「我不管,你反正是偷看我洗澡了,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你給我出去,我不喊你你不許進來!」
正軒巴不得如此,慌忙推門走出房間,喬竹燕等正軒離開,撲哧一笑,緩緩從水裡站起,擦掉身上的水珠,披上衣服走出木桶,等一切裝扮好,這才在屋中喊道:「喂,你給我進來!」
正軒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她已經穿好衣服,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暗罵自己怎麼如此好的桃花運?先是無意看了師傅洗澡,過了幾年還不長進,竟然又在無意之中看到了她……究竟是福是禍,正軒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正軒!你說,你偷看我……多久了!?」喬竹燕喝問。
正軒無奈一臉的委屈:「我根本就沒偷看!我能偷看任何人,我也不會偷看你!」
「你說什麼!」喬竹燕暴怒,伸手便打。正軒一把抓住喬竹燕的胳膊。喬竹燕咬了咬牙:「你給我鬆手!」
正軒百般無奈,只好依言鬆開。喬竹燕也見好收了回去,眼圈一紅,竟有要哭的跡象。
正軒愣愣的看著她:「喂,大小姐,你別哭啊?我這,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也沒看到什麼啊?」
喬竹燕根本對正軒所說置之不理,埋頭趴在桌上失聲痛哭。正軒乾著急沒了辦法,一遍遍的勸說也沒有絲毫的效果,最後只好干坐在一旁看著喬竹燕哭,正軒皺眉,我就不信你能哭一個晚上!
雖然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喬竹燕也足足哭了半個鐘頭,一陣哽咽過後,喬竹燕睜著兩隻紅眼抬起頭來。
正軒長歎:「你終於不哭了?」
喬竹燕靜靜的看著正軒:「你是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人,對不對?」
正軒點頭:「怎麼了?等等,大小姐,你不會……」正軒直接站了起來,驚異的看著喬竹燕,她要幹什麼!
喬竹燕咬住下嘴唇,一臉的紅潤,哼道:「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管,你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