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教主嘴角劃過一絲涼意,轉身離開。身後魔魂、魔煞互相對視,緊跟上教主消失在大山中。
山腰,通綜不斷的看向光罩裡面,這正軒搞什麼東西,為何還不出來。宋玉靜靜站在一邊,抬頭看著天際,祥雲已經全部消散,偷眼看向喬竹燕,卻見她一臉的焦急,顯然是在替正軒擔心。強壓心中怒火,宋玉恨不得正軒死在裡面。
「正軒師兄!正軒師兄出來了!」有眼尖的弟子高呼一聲,眾人紛紛望去,帶著各自各異的心情。
揮舞著手中麒麟劍,正軒快步走來。等來到眾人面前,那道光罩依然存在。抽出麒麟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抵在光罩之上。
聲響起,光罩隨風消散。
「恭喜正軒師兄帶到寶物!」有人喊道,聲音難掩羨慕、嫉妒。正軒笑了笑沒有言語。通綜緊盯著麒麟劍,血紅的劍身,劍身中似隱有鮮血流淌,劍外一層淡淡的紅光圍繞,讚道:「好劍,無聲中自有一股靈氣,就如同是一個活生生的生物一般。正軒,今天你可走運了。」
宋玉雖盡量保持冷淡,但還是抵擋不住鬧出如此大動靜的寶貝的誘惑,頻頻看來,看著看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怨恨。
在周圍一片讚歎、羨慕聲中,正軒抽出以前所用的普通長劍,看罷,一劍刺向地面,入土三寸,狂顫不止。而後,麒麟劍入鞘,背於後背。
「哎?」通綜一聲疑惑:「不對啊,剛才大家都聽的清楚,山中明明有動物的私鳴,為何不見那野獸,卻是一柄劍呢?」此話一出,不少人應和。正軒頓了頓,只報以搖頭:「我只看到這把劍。」
正軒不知道大家聽到如果是個麒麟,大家會怎麼想,所以只好遮掩幾句,幾字提過。
「該走了!」宋玉冷道。眾人聽出宋師兄語言帶有怒色,紛紛閉口。這裡身份最大的便要屬宋玉,照這麼說這東西本該屬於他,可機緣巧合下卻落在了正軒的手中。宋玉怎能不惱火。想到此,眾人都不禁看向宋玉身後的靈蛇劍,這也是世間珍寶,宋師兄可真夠貪得無厭啊。
不顧身後眾人如何看他,宋玉楫出靈蛇劍飛身踏上,向回飛去。眾弟子卻都沒有動身,齊齊望向正軒,正軒茫然看著眾人,通綜笑道:「大家都想看看你這把劍飛起來是什麼樣子,快點吧。」
軒苦笑,第一次引動麒麟劍的劍決,身後麒麟劍應聲出鞘,如紅色閃電,飛速饒身三周平於身前,眾人喝好。正軒低頭望去,劍身不斷散發著血紅之光,一團紅霧隱隱籠罩著劍身,雙腳踏上,便連腳也隱了進去。又是一陣讚歎,正軒催動劍決,麒麟劍晃了下,蹭然飛出!
「好!」眾人歡呼,在空中,麒麟劍如同一團火焰,更似燃燒的流星,穿過白雲後,映紅了漂浮的雲朵,空中不留任何痕跡。
魔教。密室。
幽幽睜開雙眼,虛天四周打量,光禿禿的石壁,一扇門外,兩個人看守在外面。翻身站起,虛天一臉的沮喪,自己竟然被關了。
似乎是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兩個看門人向裡面看了眼,相互冷笑,又轉過身來。虛天算是頭一天感受到階下囚的滋味,踏步走到門前,喊道:「兩位,這是哪啊?」一人回過頭看著虛天,冷道:「牢房!」
虛天一瞪眼,這不廢話!可眼光余角,卻看到自己的桃木劍和拂塵都放在門外,下意識的向懷中摸去,頓時怒罵了起來:「他***,我的符子,我的符子!」
罵了半天,那兩個看門人也沒動靜,虛天乾脆連吐沫也省了,一屁股坐下,思前想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紅顏禍水啊!若不是貪文衣的美貌,自己能被關到這個地方麼?哎,還是道行不深啊!
不行!虛天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就這麼等下去看來不是什麼好辦法。還是要想辦法出去。想到此,虛天不禁又望了眼門外的桃木劍和拂塵。可現在兩件物品都在外面,想拿到手裡是不太可能了。
左右觀望,桌子、石壁以及做床的稻草。整間房間只此三物。
「嘿嘿。」虛天盯著稻草偷笑,這可是救命草啊!餘光看著外面兩人,背身對著自己,虛天假裝無意的靠了過來,盤膝坐下,抓了把稻草握在手中。
「師傅,您說過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個,現在我已經到危難時刻了吧?我不算破戒吧。」虛天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手指翻轉,稻草打結。不稍時,虛天的手中已經編製了一個簡易的稻草小人。
放在手中看了又看,虛天苦笑,勉強用吧。
「哧!」虛天撕下身上一片道袍,慌忙停止動作,回頭望向看門人。果然,那兩人聽到聲響也看了過來,虛天喊道:「放我出去!」
兩人看了虛天半天,虛天也瞪了兩人半天。或者是被虛天看的不適應,兩人轉過身來。虛天又盯著兩人瞪了半天,這才轉過身來。「對不起了兩位。」虛天指尖放在口邊,牙齒交錯,鮮血溢出。
「疾!」虛天暗道,手指摩擦道袍,一道道血紅痕跡留出,彼此纏繞,錯亂縱橫,儼然便是個道符。最後一筆劃過,虛天收手,道袍紅光一閃,隨即消失。
「試試吧。」
翻過身來,虛天正對兩人,手捏血符,輕手甩出,手腕翻動,血符向著其中一人飄去,穿過縫隙,飄出牢房,輕輕掛貼在了一人的背後。隨之,紅光再次閃動。
微微點頭,虛天把稻草編製而成的小人放在面前,雙手凝合,右手食指、無名指同時蹺起。
而同時,地上,那小稻草人也猛然豎了起來!
「去!」虛天指向血符,那被貼中的看門人渾身一震,一動不動。旁邊的那人似乎意識到了同伴的異樣,轉過頭:「怎麼了?」
虛天低頭望著稻草人,手腕抖動,做懸起狀,稻草人的右手彎曲,而門外,那人也抬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怎麼了?」另一人隱隱感覺不妙,猛然看向密室中的虛天。
「再見了!」虛天淡道,手指探出,稻草人做了個刺殺,門外,一聲肉體的穿透,一聲悶哼。那個還在疑惑的人,不解的轉頭看著同伴,看著他把武器刺進自己的胸口。
「你……」那人眼前一黑,撲通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