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孤山之中,一人單跪在殿前。教主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說,什麼事?」
「天華山派出一行十幾人向我們這邊行來。」那人似乎是個探子。
教主問道:「是衝我們來的?」
探子道:「不是,聽聞是『風尊道觀』因這裡陰魂太多,已經懷疑鬼主使所佈的『血魂陣』了,所以發了書函請天華山派人來一查究竟。」
教主點頭:「你下去吧,嚴密監視他們的行動。」
「是!」那人轉身離開。
「教主……」一直坐在右邊的那兩人喊了聲。
主應了聲,面帶怒氣:「這『風尊道觀』還很會添麻煩麼。魔魂、魔煞。明日動身,我倒要看看天華山的弟子到底有多厲害。」
「遵命!」魔魂、魔煞齊聲回道。
「你們也下去吧。」教主淡道。兩人行禮後紛紛退下,教主見左右無人,站立片刻,向密室走去。
「教主!」兩個看門人突見教主前來,頗是意外。教主微微領額:「裡面關的可是正道的那個女子?」一人回道:「正是。」教主點頭:「醒了麼?」
「醒了。」
「開門。」教主說道。兩人不敢怠慢,急忙開鎖推門,教主閃身走進密室,擺了擺手,兩人復又關上了室門。
轉頭望來,文衣臉上血色稀少,重傷後本該好好休息,怎奈現在卻是不能。白衣上大片血跡,始終沾在上面,無法換下。凌亂的頭髮簡單順在後面,文衣默然看著走進來的人,看清後臉色為變,當日在『赤魂谷』見過此人,正是魔教的教主。
見他此刻只是看著自己,卻一直沒有開口。文衣下意識整理下衣服,冷道:「想不到堂堂魔教教主竟也是好色之輩。」
教主愣了下,隨即坦然,從懷中摸出玉珮:「這可是你的?」
文衣見到玉珮,面露驚訝,伸手摸向懷中,卻已是不見,怒道:「還我!」
又看了眼玉珮,教主竟真的扔了過來:「這玉珮你從何而來?」
接過玉珮,文衣抓在手中,沒有回答。教主又問:「可是從小攜帶?」
「你問這做甚?」文衣冷眼觀看,教主淡道:「難道你就不知這東西是我們魔教之物,怎麼會在你手中?」
話音剛落,文衣呆立,魔教之物?!這,這怎麼可能?
教主突然道:「若此物是你從小攜帶,那你便是我魔教之人,誤入正道。單這一點,我便可以不殺你。若此物是他人身物,本非你所有,那你只有死落一條!」
文衣看著手中玉珮,不曾作答,非是不知,這玉珮自她小時便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只是現在說來,卻如同自己怕死一般。
見她又無聲音,教主面顯殺意,隨即帶過。淡道:「給你幾日考慮回答,如果你注定是我魔教的人,即便你再不願意,也無濟於事。」言罷,教主回身走出密室,等那兩個看門人縮上室門,道:「此人日後或有用途,不可過分欺凌,更不可殺了她!」
「是!是!」兩人連連應允。教主滿意點頭,轉身離開……
一夜無話。
一路走來,一行人已至平州境地,再過兩日估計便到青州。此時眾人走進一座小城,此城兩面環山,僅東、西一條官路從城東貫穿城西。
隨便找了家客棧,眾人打算休息一日。前兩日為走近路,直接穿山而過,並沒有饒山走城,所以連續兩日一直御劍而行,且中間住在野外深山,極是不便,到今日大家已是疲憊不堪。
日上正午,調養週身靈氣,正軒睜開雙眼,見通綜還在凝神休息,隨手習慣性的抓起長劍走出房間。
樓下便是吃飯的地方,正趕食時,客人很多。正軒扶著欄杆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人,男女老少,富賈客商,各形各異。國家的昌盛,便能從這小小的客棧一覽無疑。
「正軒!」身邊喬竹燕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自從上次喊了聲後,現在她竟越喊越順口。正軒回頭,見是喬竹燕,心中莫名的發楚。呵呵一笑:「大小姐有何吩咐?」
喬竹燕目光轉動,一指樓下,:「那你下去打些飯菜給我送上來。」
正軒雙手一攤,嬉笑道:「抱歉,沒時間。」「那你現在不是沒事麼!」喬竹燕喝道。
「怎麼沒事?」正軒轉過身來:「沒看見我在看人麼?」
「哼,看人是吧?」喬竹燕說著伸手便要掐來。正軒側身閃道:「喂!大小姐,眾目睽睽!」
喬竹燕臉色微紅,婉若桃花。「那你知道怕了?那就快去給我打飯!」
正軒想了想,突然一笑:「好!」說完便真的走下樓去,喬竹燕愣了下,怎麼當真了?
不想片刻後正軒又走了回來,單手一伸:「大小姐,對不起哦,我忘了,我身上沒錢,你能不能……呵呵」
「不用了!」喬竹燕漲紅了臉吼道。樓道之上不少人回頭看來,喬竹燕一跺腳,回頭便大喝:「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子啊!」
「…………」所有人紛紛轉過身身來,各走各的路,誰都知道: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潑辣女子更難養也。
樓下正吃飯的客官卻感覺桌上飯菜不斷的顫抖,紛紛望來。正軒也感覺腳下不斷的晃動,喬竹燕的腳勁什麼時候這麼大?這不可能啊。
不對,這……這是地面在顫抖!正軒凝神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