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兩下咳水聲從正軒旁邊傳來,文衣臉色逐漸好轉,強撐著抬起頭來。充滿疑惑的看著四周。一片碧綠嫩草傾斜在地面,一直延伸,這頭碰到水邊,河水潺潺,似在歡迎他們的到來。另一頭直碰到一座山峰後才停下來。
「這山……」文衣輕叫一聲。正軒轉過頭來:「師姐,你沒事了吧?」
文衣心不在焉的點頭,指著這山「師弟,這山怎麼……」
正軒苦笑:「師姐,你信不信。我們在一個虛無的世界裡。我做個更大膽的想像,我們在那個少主的扇子裡。」
扇子?文衣環望四周,道:「他的扇子從剛一開始,我就感覺非常非常的熟悉,可我先前從來沒有見過,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很親切。」
正軒不解的看了過來:「親切?」
「我……」文衣摸著額頭:「我……不知道,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我似乎和那扇子有種關係,可……」
正軒愣愣的看著她。文衣低頭不語,似乎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兩人此時就坐在這草地上,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可這裡的天色卻始終如此燦爛,似乎永遠沒有黑暗。
文衣突然抬起頭來,伸手向腰間摸去。正軒靜靜的看著,等他看到那東西的模樣後,詫異的望向文衣。
文衣摸出的,是一塊翡翠玉珮,而這塊玉珮,竟也是個扇形。文衣腦子裡一片混亂,這塊玉從自己小時候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而且每當自己修至高層修為的時候,總能感受到這塊玉裡給自己源源不斷的靈氣。
從文衣手中接過玉珮,正軒仔細看去,苦笑:「沒錯,上面所刻的山水和現在我們在的地方一模一樣。」
「哇……」兩個娃娃的哭聲讓兩人把思想轉了回來。正軒擦了擦兩個娃娃身上的水,可他們依然哭個不停。「嘿,你們兩小子。」正軒有氣發不出來,手上用力更大,卻惹的他們哭的更凶。
伸回手,正軒瞪著這兩娃娃,怒吼:「別哭了!再哭把你們扔河去!」
「哇!」兩童男童女頓時止住了哭聲。正軒這才站起身來,凝望著那座山峰,自己總不會困死在這扇子裡吧?
「哇……」見正軒背過身來,兩個娃娃頓時又哭出聲來。
「你們兩……」正軒徹底無語。文衣單手撐地站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
「啊哈?」其中一個小娃娃瞪著正軒手裡的玉珮好奇的觀望。「嗯?」文衣、正軒也低下頭看著玉珮。
玉珮靜靜躺在正軒的手上,只是外圍閃爍出一層淡淡的翡翠綠光,並開始撲散開來。逐漸擴大,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中,膨脹到三人大小的時候,停了下來。而後,一篇美麗的山水浮現在綠光中。
「不是吧?」正軒指著綠光中的一處地方:「還有我們?」文衣轉頭望去,果然,這副畫,可以說是副能動的畫裡,縮小的正軒和文衣也在其中。
「那裡有個洞。」一個娃娃指著綠光的一個地方小聲喊道。
兩人同時望了過去,彼此對視一眼,目光饒過綠光,向遠處的山峰撩望,山中,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證實了它的存在。
仔細又觀察了一番,見無所收穫,正軒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玉珮還給文衣,文衣收回胸前,那綠光隨之消失。正軒彎腰抱起兩個娃娃:「師姐,反正也出不去了,去看看裡面有什麼。」
文衣點頭,在正軒的攙扶下兩人向山洞走來。
大廳內坐了不少人,雖都各有所思,但統一看來,無一人面帶笑容。
紅犬站在笑骷髏的身後,暗地捅了下笑骷髏。笑骷髏心領神會,不陰不陽道:「小姐,那個女子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麼?怎麼會跑了出來?」
「我哪裡知道?是手下看管不嚴,我已經罰了他們,你還要我怎麼樣?難不成賠你個女子?」風靈狡辯。
「哼哼」笑骷髏面色不善:「您是大小姐,在下不敢!既然是手下的錯誤,那就殺了不小心放走正道之人的那個混蛋,連人都看不好,留他何用?」
「你……」風靈蹭一下站了起來,這話中的意思只有她明白的最清楚。
鬼主使坐在正中央,此刻道:「笑骷髏,小姐是教主的千金,她手下也由不得你處理,你少說兩句。」
「是!」笑骷髏自然明白,順台階走了下來。
「少主,你這扇子……」鬼主使似乎對各種寶物都很感興趣。剛才在出現意外後,他的關心也多半是因為那塊石頭罷了。
少主放下折扇,始終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道:「此乃義父所賜。」鬼主使黑袍中投出一絲目光,連如此絕世的東西教主都捨得送給少主,足以證明少主在教主心中的地位。自己所藏寶物和那把折扇比起,差的太多。
「少主,你可有破解之法?」鬼主使滄桑的聲音中多少帶了點期望。
少主轉頭望來:「鬼主使,您上至神器,下至凡品,無一不知,何必問我?先前聽義父說過,『虛天化地』乃是仙器,取地之材,納天之氣所制,此扇中畫出自一位山神之手,因其特性,有著通往次空間的奇性。若自身通性與扇中所融合,可出。而不融者,雖在扇中得不死之身,永世常存,卻只能活在扇中,生不如死。」
眾人聽罷暗暗心驚。而鬼主使則面色陰沉。
「鬼主使,您可知那塊石頭的來歷?」少主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