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馳,兩人漸有累感,落在一座城外樹林之中。休息片刻,少年把昏迷的正軒扔了過來。
「你回分教,我去找教主。」
笑骷髏巴不得如此,連連點頭。少年觀望周圍,見無人,楫出巨劍騰空飛去。笑骷髏見他離開,不屑的轉過頭來:「媽的,不就是教主的乾兒子麼,呸!」
放下文衣,靜靜觀看。不過肩頭的大片血跡讓他頻頻皺眉。摸了摸身上,卻也未帶療傷藥,歎了口氣,不禁罵道:「媽的紅犬,用這麼大力氣幹嗎!」
吃了些乾糧,笑骷髏望了眼正軒,看來是不能御器了。暗自罵了句,踏上數枝幾個跳躍來到大路之上。稍等了些時間,一輛馬車揚著塵土趕來。笑骷髏抽出骷髏杖,擋在路中央。趕馬人策馬望來,心中一驚,難道遇到打劫的了?
急忙勒住馬匹,趕馬人虛聲問道:「你為何擋在路中央?」
笑骷髏邪笑一聲:「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時日?」
趕馬人一愣,掐指算了算:「今天是貞觀十一年芒種第四天,怎麼了?」
「嘿嘿嘿嘿。」笑骷髏舉起骷髏杖:「記住了,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那人腦子嗡的一聲,大叫一聲跳下馬車,轉身就向後跑去。沒等他跑出三步,一根骷髏杖透身而過,那人兩眼一瞪,撲通一聲趴倒在地,真可謂是死不瞑目。
收回骷髏杖,笑骷髏把車栓在路邊,回身搬上正軒和文衣,撿起馬鞭,口中一聲「駕!」前面那匹馬吃痛抬起蹄子奮力向前奔去。
一路風塵,笑骷髏不敢在城中居住,只好請來郎中簡單的給文衣包紮了一下,到了晚上,幾次想去找文衣,可見她傷勢這麼重,興趣又消了很多。如此三日,文衣倒也平安睡了下來。
終於在第四日,笑骷髏駕著馬車來到分教入口,兩個黑影從兩側閃了過來,拱手:「堂主!」笑骷髏晃了晃酸痛的肩膀,指著車上:「把那兩人搬到密室去。派人嚴加看守。」
吩咐完後,笑骷髏走了進去。繞過幾間房屋,來到大堂。
堂上坐著兩個人,下面坐著的轉過頭來,臉上一喜,是紅犬。而大堂正中央端坐著的,卻是個女子。
「師兄,你可回來了,這兩天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紅犬站了起來關切道。
笑骷髏擺了擺手:「行了,這事以後再說。」隨即轉過頭看著堂中央的女子,拱手敬道:「教下分堂笑骷髏見過小姐!」
那女子微微點頭,道:「我父親知你未到,特派我來看看,既然你已經來了,而且還沒有事,那等下我便離開。」
「多謝教主、小姐關心。在下實在感激!」笑骷髏說了句官話,又道:「小姐,不知道教主有沒有什麼其他吩咐?」女子微微搖頭:「還沒有,不過先前父親交代的事情你可有進展?」
「那個……」笑骷髏面色頓時難堪。但突然呆了一下,隨即笑道:「請小姐放心,今日我便抓得一人,此人天賦極高,四年前便抓他未成,至今終於成功,而且他還習得正道的修為,只要稍微那麼一下,嘿嘿,便為我教所用!」
「哦?」那女子言語中透著不相信。她雖是魔教之人,但對笑骷髏好色霸女的行為實在反感,或許也是因為她本身便是女子的緣故,故而對笑骷髏沒有什麼好感。
「帶我去看看。」
笑骷髏剛要答應,一想到文衣尚在密室裡,連忙搖頭道:「小姐,那個,此人現在已經昏迷,待明日清醒後,您再看也不遲。況且……小的連日趕路,也有些疲倦,敢請小姐讓小的休息一下?」
那女子暗哼了聲,笑骷髏畢竟是父親的屬下,也不好拒絕,只好點頭同意。笑骷髏嘿嘿一笑:「那小的就先告辭了。」
女子「恩」了聲站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見她離開,紅犬這才來到笑骷髏身邊:「師兄,你剛才……?」
笑骷髏一把拉過他,低聲淫笑:「師弟我告訴你,這兩天我可是大有所獲,你還記的三年前咱們在一個廟裡為搶一個小子受了傷,可還記的?」
「記的啊。怎麼了?」
「跟我來!」
一路來到密室,正軒、文衣還在昏迷。紅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正軒,頓了頓,激動道:「不錯,就是他!師兄,你怎麼弄來的?」
笑骷髏嘿嘿笑罷,把這幾天的事情一一道來。紅犬聽完樂道:「太好了,師兄,這樣教主吩咐的任務我們就能勉強交差了。」
微微點頭,笑骷髏淡道:「所以,師弟,我想讓你去總壇,把老鬼請來,這洗腦的事,我可不會幹。」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紅犬轉身便走:「我這就去。」
看紅犬走開,笑骷髏長出一口氣,教主所言近些年將會出現大批不出世的異才果然不假。只是不知教主如何得知的這個消息。
晃了晃腦袋,笑骷髏索性不去想這些,況且這些也非自己該想之事,回頭看著文衣,笑骷髏嘿嘿直笑:「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絕美的女子,而且還讓我給碰到了,哈哈哈哈,老天有眼!」
「來人!把那個女的抬到二號密室去,綁上她。一個時辰後把這顆藥給她服下。記住,等她醒了好吃好喝的給我伺候著!」
「是,堂主!」
笑骷髏看了眼正軒,略微皺眉。走到他面前,摸出一顆藥塞進正軒的嘴裡。腦海中不禁出現三年前所感受到的那股強大的靈氣。搖著頭:「媽的,你小子前世少說也是神級了,嘿嘿,想不到這世就要成我們魔教的人了,而且還要做個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