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哦,這百獸塔可不是尋常弟子能來的地方,除非像我們這種被上一輩的人破格收入的弟子放能進入修煉。基礎不是很強的來後甚至會有生命的危險,所以,我們可以說是幸運的,也可以說是危險的。」通綜一笑,看向正軒的眼神多了分無奈。
「那麼那些弟子都去哪修煉?」
「當然是跟著師傅練招數,隨後互相比試,能力到達時即可和早來的師兄們切磋。」
「原來如此。」正軒有些疑惑,我很優秀麼?為什麼會把我送進來?那夜的魔人難道是衝我來的?四師伯為什麼說我很出色?
「好了,我要去修行了,再告訴你,今天這猴子會更凶,你可要注意。」通綜關切的說了句,轉身沖樓梯口走去,那異獸狌狌沖正軒「吱、吱」叫了兩聲,算是「親切」的問候,等通綜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紅影閃動,正軒還未做好任何準備,已經被一根細長的尾巴捲住,甩出七、八米以外。
「呸!死猴子,偷襲!」正軒奮力站了起來,同時也開始了和它一天的打鬥遊戲。
「你是說,你是說……」無道真人對這個結果感到無比的驚訝。
空聞沉默片刻,慘然道:「沒錯,他不是我師傅。他,他是我父親……」
無道真人輕輕合上了雙眼,一幕幕畫面浮現在他的眼前。「老友,你為何每日都於此對牆打坐?」
「贖罪。」
「贖罪?為何?」
「佛之道,清心寡慾。萬物皆空,無一絲留戀。我卻不曾修成正果,罪過。」
「呵呵,若你成佛,我豈不少一摯友?」
慢慢睜開雙眼,真人輕歎一聲,原來方丈所留戀的,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這麼說,他傳授你『佛字真經』也是理所當然的了。」無道真人似在跟自己說話,但眼睛卻注視著空聞。
空聞臉色變了又變:「真人,這你也知道?」
無道真人淡笑:「我替你治療時,是你自己無意識中運用了真經心法,我豈能不知?
空聞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真人語氣突然一變,正色道:「空聞,你既然是悲空的親子,那我也不能扔下你不管,我問你,你可願學我道家之術?」
空聞愣了愣:「可,可我是佛家之人,怎能……」
「這有何,佛道皆講順起自然,心中有法,世間便無門派之分,那不過是世俗人的看法罷了。我再問你,你可願意,難道,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
面色一滯,空聞抬起頭來:「好!我學!」
真人一笑:「佛道合一,萬物大合。」
七次的日夜交替,山中悄然度過,而在其中的人則各自忙碌著。
紅光閃動,正軒喝了聲:「來的好!」轉過身來,身形變化之速度比起七日前快了何止十倍!異獸狌狌帶著厲風呼嘯而過,正軒側身中伸出手來,只感覺手中一滑,隨即沒了感覺。暗叫一聲可惜,正軒轉過身來凝視著異獸狌狌。
而門外,兩位女子依然站在那裡,注視著正軒。文衣轉過頭來:「師傅,師弟已經能過第一關了,他為何還不肯呢?」
月琪笑了笑:「很明顯,他想抓住狌狌。這倔小子。」最後一句似在自言。
文衣一愣,耳邊似乎又傳來了那一句:「你們去吧,我自己會看!」世上竟有如此倔強之人。文衣不禁又向塔內的正軒望去。
塔內,正軒凌空躍起,竟達半丈之多。落地單手扶住,背後風聲愈急,正軒側空翻閃過,瞬間中右手伸了出去,風聲刮過,正軒只感覺手中吃痛,心中狂喜。單手猛纂,木門外傳來兩聲低呼,他抓住了!
異獸狌狌的尾巴已落在正軒的手中,強大的衝力讓正軒跟著它的身形飛身撲了出去。正軒被慣性帶到了前面,而他的衝力也迫使狌狌跟著他飛了出去,片刻間一人一獸滾倒在一起,摔出去十多丈之遠。期間正軒卻始終沒有鬆手。
再看時正軒渾身擦破了許多皮,但此刻的他卻蹭然站起,一把抱住了狌狌,一隻腳踩住它的尾巴,另一條腿抵住它的肚子。雙手毫不客氣的向它身上招呼:「總算逮到你了,你個死猴子!讓你踢我!讓你打我!讓你瞧不起我!」
「吱!吱!吱!」狌狌被正軒打的連連怪叫,一臉的委屈。可正軒現在就像發了瘋一般不斷的沖它身上揮拳,八日來的怨氣全部要在此刻發洩出來。
門外文衣有些看不過去,推門便要進去,月琪笑著攔住了她:「算了,他這幾天不就為了此時麼?好了,我們回去吧。」說罷轉身離開。文衣回頭又望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約半柱香的時間,正軒也夠累的,總算從狌狌身上走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狌狌則「吱,吱」的叫了兩聲,抓起被踩腫的尾巴一步一顛的向樓梯門口走去,一路上「吱」的呻吟上不斷傳來。
正軒休息了好一會時間,傲然站了起來。信步向狌狌走去,狌連忙站了起來,抓了抓腦袋上的包,雙手包著頭怪叫了聲,快步閃到了一邊。正軒樂了,再向他走了幾步,狌狌又向一旁閃出好幾丈,臉上委屈更盛。
「哼,看你以後還欺負我!」正軒這才轉過身來。
抬眼,木製的樓梯直通二樓,裡面會有什麼?踏上樓梯,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一步,一步,正軒纂緊了拳頭,邁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