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靈族一方的人員,在防牆上觀望;邪靈族的一方的人,也是勒馬停軍觀看。雙方的士兵都有在為己方的將軍吶喊助威。
在攻牆未開始前,新覺和盛雄的對戰,明顯調動著雙方士兵的鬥志。
眼看盛雄鬥不過新覺,豪茲拍馬而出,手握雙錘向新覺衝殺過去,大喝道:「皇靈小子,我來和你戰。」
新覺耳根一動,眉頭捻起,大刀劈砸更猛。他是要斬下盛雄的人頭,可不想就這麼被盛雄逃過,即使對方又上來一個將領也不行。
原本要準備一挑二的新覺,隨即就聽到防牆處傳來騰空的聲音:「新覺,我來擋下這廝,你快點速戰速決。」
新覺當即也就不去管飛馬過來的豪茲,和白靈傳音道:「白靈,靈魂共鳴。」
盛雄原本以為新覺會被豪茲接戰過去,但當他聽到騰空的話時,他立即失望了,不過他還是能撐得住,鬥氣不斷燃燒著,身體也暗自蓄勢,伺機反擊回去。
新覺和白靈傳音後,當即開始靈魂共鳴。不過靈魂共鳴需要一個短暫的時間來完成。
新覺的身體在空中漂浮,劈砸的動作因為要使出靈魂共鳴而沒有接連劈下。
盛雄一看新覺的大刀沒繼續劈下來,動作也似乎停滯了,嘴邊頓時閃過一絲得意的陰笑:「好機會。」
雙鉤交叉,腳下一蹬,盛雄的身體斜衝而上,一雙毒鉤向斜上方的新覺剪過去,勢要將新覺攔腰剪斷。
新覺吼起,靈魂共鳴能量狂放而出,五彩色的能量球瞬間擴張,好似一熱氣球。
新覺和白靈的靈魂共鳴能量一出,立即和盛雄的鬥氣衝撞上。新覺的氣勢完全壓過盛雄。
盛雄被新覺身周突然冒出的能量一衝擊,心下頓感不妙,作勢要回身。只是剛才他因為看到「好機會」而全力一衝,使他無法瞬間回返,反而是急回落的身體因為上衝的慣性,而稍微一滯。
就在盛雄身體一滯之時,新覺的騰蛇關月刀帶著一股強勢的能量,向盛雄削肩劈下。
盛雄的雙眼充滿驚駭,眼珠凸起,雙鉤疾速架起,擋了上去。可惜,他還是弱了一籌,雙鉤被騰蛇關月刀帶有能量的刀片劈斷。
伴隨著一聲慘叫,盛雄被新覺的大刀斜劈成兩半。新覺多揮一次大刀,連在盛雄上半身的頭顱當即拋飛而起。
新覺利用大刀的刀片一拍,盛雄的頭顱飛上了防牆。新覺也不多戰,當即飛身回牆。
回身時,新覺後腦勺的頭皮跳了跳,耳朵已經聽到了流矢的破空聲。
新覺頭也不回,拿刀的右手疾速往後伸,然後右手靈巧一轉大刀。
「鏘!」
刀片竟然和流矢的箭頭碰個正著,頓時把偷襲而來的一箭打偏。一刀打過流矢,新覺安然帶著周水的首級,落到了防牆上。隨他而落的還有拿著鏈子槍的騰空。剛才在新覺劈殺盛雄時,騰空已經用鏈子槍幫他攔下了豪茲。
騰空和豪茲雖然也進行了拚殺,但他們打得沒有像新覺和盛雄兩人那麼激烈,騰空並不認為自己在幾十回合間,就能打殺豪茲。因此,他所做的也就拖住豪茲而已。而在他和豪茲交手的幾十回合間,新覺就將盛雄劈斬了。
新覺從出戰到抱周水的首級而回,其間也只是過了盞茶時間。
新覺他們一回身,皇靈族就再也沒有將領飛下防牆。
見盛雄轉眼間就被割去首級,對方也不敢繼續來戰,杜興的臉色不由地陰沉下去,邪陽劍向眼前防牆上的昭德一指,大聲喊道:「準備標槍。」
新覺落到防牆後,就從自己的空間手鏈裡拿出一塊錦布將周水的首級包裹起來,隨即走到剛才被自己拍上防牆的盛雄的腦袋旁,右腳一踮,圓滾滾的人頭像球一樣拋起,新覺伸手一抓,將頭提了過來,走下了防牆,向營地而去。他本來就沒有被分配任務,飛身下牆將盛雄斬首,主要還是為了收回周水的首級。若不是對方拿周水的首級出來激將,正好被他看到,新覺也不會怒起一戰。
身後不斷傳來各種聲音,不過新覺沒有理會,依舊走向周山的營帳。
防牆上的鐵甲將士一直都注視著新覺,直到新覺走下防牆,他們才將目光轉移到害蟲軍上。對於新覺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沒阻止。
防牆上的昭德站在防禦塔的護緣下,雖然已經不能發揮自己的虛靈實力,但作為一個統帥,豈能臨陣就離開?他毅然不顧身邊眾將軍的勸說,赫然留下,並開始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昭德的聲音雖然沒有傳遍整條防牆,但防牆上的鐵甲士兵都互傳開去。一排排靠近漠水河牆緣的士兵都操起靠在牆緣邊上的弓與箭,然後搭箭挽弓,箭頭都斜向上。牆緣槽口架著的長弩也有兩三個士兵一起操作,弩槍斜向下,對準著各邪靈族的將領校尉。
雙方士兵的動作快而利落,轉眼間,害蟲軍前面三分之二的士兵都手拿標槍,昂頭挺胸,呼吸間,節奏幾乎一致。伴隨著邪靈將領的一聲:「擲槍……」
六萬多桿三尺標槍,猶如一條條銀色的帶魚,逐流而上,瘋狂地湧向防牆上的鐵甲軍,勢如狂濤。
在害蟲軍發起攻勢時候,昭德也已經下令防牆上五萬多的鐵甲士兵放箭。箭矢宛若黃蜂般竄向天空,然後化成一根根蜂針,直向漠水河上的害蟲軍蟄下,恰似暴雨。
部分的槍箭在半空衝撞,夭折途中。大部分槍箭則是按預示的軌跡,瘋狂奔向一個個矗立的鮮活生命。
噗嗤……
伴隨著利器穿體的聲音,害蟲軍和鐵甲軍中都升起震天的哀叫聲。
鐵甲軍的士兵,因為所站的空間就只有漠水防牆,人數不及害蟲軍,卻是站的比較集中,人員相對密集,瞬間倒下一大片。
害蟲軍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雖然站的不如鐵甲軍密集,但人數多,面對激射而下的利箭,躲不過的也要瞬間倒下。
兩族的士兵,被利器貫穿身體的,都頹然倒下,有的還抽搐掙扎著。沒有肢體亂飛,但場面也是一片血淋淋,甚是殘忍、悲壯。
昭德的頭上,有防禦塔的護緣遮蓋,擋下了不少利槍,但依舊有標槍穿透護緣,向他墜插下來,而且還有不少標槍向他當面穿射過來。但他依然巋然不動,面不改色,他身邊的騰空瞬即出手,鏈子槍疾甩,所有亂飛過來的利箭一一被打開。
站在防牆上的皇靈族將領都各施武力,擊擋流槍。運氣不好的將領也避不了身死當場。
害蟲軍的領將們面對狂瀉而下的利箭,還有一桿桿索命的弩槍,也不敢逞能,都拍馬而躲。感到危險的,甚至拋棄身下的坐騎,躲避到大軍中,抓起身死士兵的肉身當盾。不過,即使這樣他們也損兵折將。
一次集體對攻,就逝去上萬的生命。鮮血都滲入冰面,滲入地下。
餘波剛過,對壘的雙方瞬即調集兵員,準備第二次集體攻擊。
皇靈族防牆的下面,漠水河冰面被破開不少。不過邪靈族漠水防牆的下面,三千桿術杖,配合著魔法陣,閃爍不斷。但凡被破開的冰面,轉瞬就被緩緩地凍結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