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斯恍惚想起十多年前,他將數不清的金銀珠寶,穿不盡的綾羅綢緞堆在那個美麗的人類女子面前,用最溫柔的語調在枕畔低低述說著心中的喜愛,以期望有一點點、一絲絲打動她的心,期望她展1ou笑容。
可是,她依舊走了。
待傷癒後追出時,他只找到一個長滿荒草的墳墓,還有兩個被留下的孩子,但他只在乎其中的一個。
入魔的時候還未到,他在暗處注視著孩子慢慢長大。
他在花酒打架至昏迷的時候,悄悄擁抱。
他等著那孩子投入魔族的時候,
可是,那孩子最終也要背叛他,逃離他。
笑聲讓人恐懼,殺氣讓人戰慄。
周圍是漫山遍野的白骨,海6空三方包圍,索隆斯真正實力盡顯,讓花酒這句話自己說得也沒什麼底氣。
「不,」花酒頓了一下,「我最初並沒有打算背叛。」
花酒點頭默認。
白骨停下動作,空氣中一片靜謐,許久後,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香草,神官通過裡恩斯的身體和我談了一個交易,用她的靈魂交換黑暗卷軸和公主。」
索隆斯氣得深呼吸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你以公主為借口煽動我盜取驚夢環,並不全是為她的前世記憶,也是為了香草的記憶?」
索隆斯又問:「驚夢環的失竊,開始了汐洛的算計,通過解除封印的公主體內的強大光明元素,讓普通魔族無法近身,所以他很放心。而你處處顯示出的算計和獨佔欲,都是做給我看,讓我掉以輕心的假象,而那頭狐狸的入侵亦是計算之中,迫使我將人轉移去魔族城堡,方便你拿到黑暗卷軸轉移。」
索隆斯暴跳如雷:「愚蠢的孩子!愚蠢的交易,你難道沒想過如此一來,凡間無你容身之處,幽冥之地亦無你容身之處?你將失去巢穴,失去庇護,在陽光下處處被追殺,在黑暗裡步步被通緝,永無寧日。」
索隆斯啞言片刻:「你得到了香草的靈魂又如何?難道讓她跟著你繼續受苦?」
「帶著黑暗卷軸與公主跟我回去,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索隆斯命令。
秦細在旁邊聽了半天,滿腦子糨糊,卻聽懂了香草二字,知道是花酒的妹妹,亦是自己曾經的好友,花酒卻是要將她交去一個什麼神官手裡換妹妹,而眼前索隆斯殺氣騰騰,要將自己帶回魔族,兩邊都很討厭。
秦細小聲問:「你要將我賣了?」她也有點被背叛的挫敗感。
魔族的瞳孔慢慢減淡,在柔情中化作金黃,像陽光般融入心中。
秦細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這份溫柔。
她願意賭一場,贏了自是歡喜,如果輸了……一個朋友都沒有的生活,又是什麼好生活?
而且周圍**的骨頭臭氣和層層包圍,她不認為自己有突圍的機會,如果要孤單的死在這裡,她寧可和朋友一塊兒死,起碼不寂寞。
於是,秦細拍了拍花酒的肩膀:「我拉住他,你逃跑吧。」
花酒白了她一眼:「開什麼玩笑?等我用雷光定住那傢伙,你趕快用聖光球突圍往西邊跑,千萬別回頭。」
如果想利用一個人,是不會為她捨棄性命的。
秦細忽然升起滿腔豪情,決意並肩作戰。
索隆斯看著彆扭的兩人,陣陣煩躁,他終於現兒子和自己當年很不一樣,可是他不願面對這種不一樣,於是他下達了總攻命令。
消滅吧,所有的不安因素,與其讓公主落入其他種族手裡,不如自己殺了好;與其讓兒子被外界種族殺死,不如死在自己手裡。
只是他恨……他真的好恨……
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什麼也得不到。
秦細將光明魔法化作一個包圍屏障,死命擋住白骨入侵,花酒的電光化作無數長矛,將空中前仆後繼的死靈鳥一隻隻貫穿。
索隆斯的恐怖之處並不是單體作戰能力,而是操控無數死者,立於統帥位置,讓散落的骨片,在地上重新拼起,沒有生命的戰士不會畏懼,也不會退縮,他們會撿起自己的腦袋,按回肩膀上,繼續笨拙的進攻。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以相媲美。
這是不死的亡靈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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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德國居然輸了……我要瘋了……
該死的冷門!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