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暫居的小窩附近,秦細抬起頭,見陽台那盞黃濛濛經點亮,絲絲柔柔照亮歸路。!!!超!速!首!發她忽然想起九尾那雙夜視的雙眼,可以在最幽深的晚亦可以狩獵到最狡猾的獵物。
狐狸不需要夜晚的光明,可是不管是魔獸森林、倫多哥,還是暫居的布倫城,只要自己在的地方,必有一盞等待的夜燈。
內心再度柔軟,就好好像充滿液體的海綿,稍微按一下便會流出淚來。
秦細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口,伸手推門,又聽見裡面一陣風似地關門聲,小茶几是半盆生魚片,空氣中余有絲絲九尾的味道,這種味道是青草和泥土被陽光曬後自然散而出,再混合淡淡的野獸氣息,獨特自然,不管何時何地,聞起來總覺得暖洋洋的太陽就在身邊。
在這世界的角落,總有一個人讓你覺得特別,在他身邊,只有溫暖,只有微笑。
秦細坐在沙,往已經撐飽的肚子裡,塞了好幾塊生魚片,忍不住笑了。她終於丟下自己可笑的懊惱與彆扭,敲響房門。
「嗯?幹什麼?」裡面傳來的聲音更彆扭。
秦細轉動門把手,現沒鎖,便推開進去。見黑暗籠罩的小屋內,有頭巨大銀色狐狸,將身子蜷縮著,腦袋埋在九條尾巴裡,看起來就像個毛絨絨的圓球。她走過去,伸出手推了推,柔軟的銀色毛皮劃過掌心,再次感到皮毛自然長在動物身,比穿在那些所謂的時尚美人身更美麗。
九尾只是動了動身子,沒有說話。
「不要生氣了。」秦細爬狐狸龐大的身子,附在耳邊軟言安慰。
「我沒有生氣。」九尾卻將腦袋埋得更深了。還用爪子蓋住耳朵。
秦細想想後。使勁將尾巴扒走。再扯開爪子。抱著他腦袋輕輕道:「米若妲回來了。她問我要不要去布倫城地酒玩。說是那裡有很多獵物。」
九尾眼睛瞬間睜大。然後看見秦細笑嘻嘻地臉。想起那隻鳥還在梵宮。急忙別過頭去:「不要騙狐狸。」
「既然你不理我。我就更要騙你。」秦細再次湊過去。咬咬他耳朵笑道。「我要騙你。我很生氣。我很彆扭。我不在乎你。不喜歡你……」
「你敢!」九尾氣呼呼地轉過頭。一口往她手臂咬來。頓時幾個齒印。
沒有預料中地呼痛聲。卻有一個柔軟地吻。輕輕烙在金色眼睛。九尾錯愕半響。急忙垂下銀色睫毛。慶幸自己地皮毛可以掩蓋這份害羞。
「不要生氣了,」軟語再次在耳邊響起,吹走了九尾滿肚子彆扭,終於慢慢抬起頭來。秦細遲疑片刻,輕聲道,「對不起,你也是為我好,我不應該這樣說你的。」
懷中鬆軟的魔獸皮毛忽然消失,白色光芒後,取而代之的是獸人的溫暖大手,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膝,緊緊擁著,讓呼吸在頸邊環繞,九尾久久後才沙啞地說:「對不起,我早就知道你渴望人類生活,渴望朋的心情,可是你越靠近,我就越擔心,害怕你喜歡人類世界多於森林,然後被他們影響變**類再也回不到我身邊。而人類的世界與我格格不入,不管是他們的思想和規矩,都是怎麼努力都無法適應的。」
「怎麼會?我在魔獸森林長大,那兒才是我的家。無論外面世界多麼精彩也不能改變對故鄉的熱愛,落葉歸根,總歸我要回去那裡,直至終老。」秦細急忙辯白,終於艱難地下了決定,「我知道,你是為我留在不喜歡的地方,我們後天便回去,香草的事情我拜託迪亞幫忙查查……」
「對不起……」九尾喃喃道,他金色的眼睛始終有些黯然,過了很久才下定決心道,「那頭蠢龍靠不住,與其讓你回去心心唸唸放不下這事,我願意陪你去調查香草的死因。」
「謝謝你。」秦細看著他,綻放出一個最美麗的微笑。
九尾覺得為了這份笑容,什麼都是值得的。
……
兩日後,隨著汐洛神官回梵宮的龍車離開,神殿的警戒頓時鬆了不少。半夜三更時,秦細和九尾穿著黑衣,悄悄躍香草隕落的牆頭,細細觀察。
這裡是一個被封閉的空中花園,種著各種奇異花草,以供神官們入藥之用。自香草死後,因來不及修整,所以還保持著當時損壞的模樣,並可以看見部分欄杆有老舊鬆動的痕跡,想必是神殿之人並沒留意的關係。
秦細走到香草掉落的位置,這裡的欄杆恰好是鬆脫的,鬆垮垮地垂在一邊,如今已被神官們用繩子圍起來禁止靠近,而且這些天的風比較大,似乎可以將小女孩吹走。
看起來真的像是意外,但香草為什麼會靠近這裡?秦細皺眉沉思。
九尾在花園裡的噴水池玩耍一會,回頭道:「依我看,不如直接將那個主教抓回來審問,看看到底當時出了什麼事。」
「你也要稍微顧及一下汐洛的面子,尤利西斯主教畢竟是他手下。」秦細繼續在欄杆處探頭探腦,計算物體掉落的方位,「而且現在我們還不宜打草驚蛇。」
九尾忽而想起一事,笑道:「不如讓米若妲來誘惑他得了,她對那個傢伙理自己美色,耿耿於懷很久了。」
「米若妲現在又不在……」秦細說了一半,急忙停下,忽然覺得此事確實有些奇怪。
當日入場,米若妲風騷得很,再加九尾在側,幾乎集中了所有男女的視線,皆是愛慕或嫉妒有餘,唯那個尤利西斯主教對此不聞不問,只是輕輕看了一眼,就直奔香草而去,態度倒是非常親善有加。
究竟是他信念堅定不受誘惑,還是另有問題?難道是只披著羊皮的變態色狼?只對小孩子下手?
秦細越想越不對勁,心裡陣陣惡寒。
九尾看她臉色變了幾番,便在旁邊建議道:「八成就是他幹的了!咱們去嚴刑拷問,等老子在人類歷史學會的種種手法使出來,保證他乖乖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