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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烈火城的皇宮大殿內,烈火帝國的滿朝文武都肅立的站著。
大殿之上,頭戴紫金盔的皇帝一臉威武,他冷冷的從嵌滿魔晶的大椅站了起來,一揮衣擺,漠然的掃過每個大臣的臉上,一種無形的帝威頓時就散了出來,一些文臣的雙腳發軟,差點就要跪下去。
「今天,還有誰對塔蒙的事有意見的?」
冷冷的語氣像一陣急速下降的寒流,平時耀武揚威的大臣此時就像縮頭的烏龜一樣,大氣都不敢透上一口!
但是,一個長相可以稱得上猥瑣的老頭卻在這節骨眼上站了出來,他這一站出來,整個大殿的氣氛好像又變了一些,就好像本來暗湧無比的激流又多了一股旋風,把這淌水搞的更渾。
老頭先是微微一鞠躬,表示他對皇帝無比的敬意,這才慢吞吞的說道:「臣,有話要說。」
皇帝烈炎皺了一下眉頭,道:「凱爾文,你拿出什麼新證據沒?堂堂帝國的左將已經給關押了一個月,現在北方又有新的動亂。如果你還在那封信上做文章的話……」後半句烈炎卻省略不說,其中的意味卻是一個三歲的小孩都能感覺到。本來他就不贊成把帝國武力第一的塔蒙關押,只是鑒於滿朝文武都上書進諫,他才不得不定下一月之期,今天剛好是最後一天,而他昨天又獲得一個不好的消息,所以才有開始用帝威擠壓群臣的一幕。
凱爾文不鹹不淡的眨了一下那乾巴巴的眼皮,依舊不溫不火的說道:「昨天在皇宮的外院,發生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皇上是否聽說?」
「你是說塔蒙之女,塔雅的事?」烈炎的眉頭皺的更深,這凱爾文是帝國的老臣子,在烈炎做為王子的時候,他已經是帝國的資深宰相,他的話,烈炎不能不仔細琢磨。
「塔雅盼父心切,本來也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她身邊的跟著的一個精靈,一個野蠻人,甚至還有從炮灰營出來的炮灰……這不是證明某些事情嗎?」凱爾文笑瞇瞇的看著烈炎,而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帝國右將凱斯也站了出來。
「稟陛下,臣,也有話說。」
「哦!」烈炎的心不由一跳,凱斯跟塔蒙不合,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偏偏塔蒙出事的一個月,他卻什麼都沒有說,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卻站了出來,難道有了十足的把握?
「說!」烈炎慢慢的坐了下皇椅,他明白這件事恐怕有得一說。
凱斯也是鞠了一躬,才慢慢的從懷中摸出一個令牌,道:「這個令牌是昨晚我的侄女,從塔雅的僱傭兵邵亦的身上,找到的。」
「傳!」烈炎輕喝一聲,頓時他的隨從就從凱斯手中接過令牌交給了他。
令牌是用一種特殊的物質打造,握在手心有一種令人清涼的感覺,而令牌的上面,正雕刻著獸族的圖騰!這讓烈炎的臉色不由一變!
「你說,這東西真的是從塔雅的僱傭兵身上拿到?」烈炎站了起來,猛的盯住凱斯,問道。
凱斯也直接對視烈炎的眼光,肯定的說道:「沒錯!我凱斯絕對不會污蔑一個僱傭兵吧?」
烈炎冷冷一笑,你凱斯不會污蔑一個僱傭兵,但是你會污蔑帝國的左將!但是這個圖騰代表的意思,他卻不得不深思熟慮了。
「凱爾文,你怎麼說?」烈炎有點無奈的問道。
凱爾文一臉惶恐,「陛下,不知道可否把令牌給我一看?」
烈炎點點頭,吩咐隨從把令牌拿了下去。
凱爾文拿著令牌一看,馬上一副大驚的樣子:「陛下,這枚令牌,卻是代表著獸族聖祭祀的身份!而這顆圖騰的下面,還有個小小的標記,證明持令牌的人,是獸族當聖祭祀的徒弟!」
烈炎的臉色又是一變,他不禁歎了一口氣,塔蒙,我這次可幫不了你了。
「陛下,現在塔蒙之女的僱傭兵竟然拿著這個信物,那麼塔蒙跟獸族勾結的事情,恐怕已經成為事實了吧!那臣等請求陛下,馬上將塔蒙處死!」
「那臣等請求陛下,馬上將塔蒙處死!」一乾等的臣子好像得到排練一樣,都齊齊的跪了下來,一時間,大殿的氣勢滔天!
烈炎頓時無力的癱坐在大椅之上,之前刻意為之的氣勢,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報!國師達奇求見!」
這時,殿外的報聲員忽然大喊。
烈炎黯淡的眼睛忽然一亮,他高聲道:「傳國師!」
國師達奇,也是烈炎的啟蒙老師,在烈炎登上皇帝之後,他就失蹤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真的讓烈炎感到大驚!
達奇今天卻身穿官衣,一身的衣服華麗之極,而他的髮髻也高高的挽起,繫上一條黃色的絲帶,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正氣,威武,令普通人不敢直視。
達奇一進來就表示大吃一驚的樣子,「怎麼滿朝的文武都在地上跪著,難道是歡迎我這個老頭子?」
他忽然又走到凱爾文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老人家也一把年紀了,老跪著會有病的,還是上來吧!」
一股大力從達奇的手上傳來,凱爾文便身不自主的站了起來。
凱爾文的皺紋都堆在一起,他不由苦笑道:「今天刮的是什麼風,怎麼把您老人家刮來了?」
達奇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說我想你了,會不會太肉麻了一點?」
凱爾文忽然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道:「達奇,現在正商量大事,你能不能先退一下,我等下再請你喝酒。」
「哦?大事,什麼大事?我這老傢伙好久沒有參與過帝國的大事了,今天竟然趕上了,也就參上一腳,說不定我還能提出什麼意見呢,是吧烈炎!」
聽到他居然直呼皇帝的名字,一些資歷稍淺的官員臉色已經大變了。可是那些老臣子,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烈炎其人呢,則是一臉微笑。
「是的,能夠得到老師你的意見,我相信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
「那現在談到哪裡了呢?我耳朵好像不太好,進來之前聽到有人在講塔蒙的事。對了,塔蒙怎麼不在?是不是又跑到獸族跟比蒙較勁了?」
的確,塔蒙號稱帝國武力第一,單是用肉體的力量,就能抵抗一個比蒙獸,這是何等的威力?
「國師,現在談到塔蒙跟獸族交好,在戰爭中故意敗戰……」
「胡說!」凱斯的話說到一半就給達奇喝斷,他冷冷的盯著凱斯,實質般的殺氣從他雙眼射出,同樣是聖階的凱斯居然感到遍體生寒,一點抵抗的感覺都生不出來,難道這就是聖階之間的差距?
「塔蒙雖然愛跟比蒙較勁,那也是戰場上,兩大元帥的公平對戰!至於戰敗嘛……你那麼厲害,何不領軍一戰?看你面對比蒙大軍的時候,能勝幾場?如果你也戰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叛國?」
「達奇,你看看這個信物再說!」凱爾文倒沒有懼怕達奇,見凱斯給壓迫,直接把令牌拿到達奇的面前說道。
達奇冷冷接過令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說道:「這代表什麼?聖祭祀徒弟的牌子嗎?你可知道,要做為聖祭祀徒弟的標準是什麼?如果丟失令牌的話,懲罰是什麼?我達奇貪玩,曾經去過獸族,也瞭解過獸族的一些習慣。如果聖祭祀的徒弟丟失令牌的話,那等待他的只有凌遲處死!嗯,這個令牌是從塔蒙身上拿的嗎?那他是殺死一個聖祭祀的弟子?嗯,不錯,很不錯!」達奇卻隱藏了一段話沒說,如果在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聖祭祀的弟子有權利把令牌交出,以表達獸族的友誼。這也是達奇在竹林時聽到邵亦所說的話時,並不叫他刻意把令牌收好,否則的話,這次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凱爾文和凱斯對視一望,都能發現自己眼中的恐慌,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達奇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關於令牌的這個傳言,他們也是知道的。但是不刻意提起的話,是完全可以蒙騙過去。現在出了達奇這個變數,他們的所有計劃頓時就打了水漂。
烈炎聞言大喜,「哦,這令牌聽說是從塔蒙之女的僱傭兵身上搜索下來的,如果記大功的話,倒記不到塔蒙身上,不過塔蒙教女有功,的確也可以記上一筆。來人啊,把塔蒙父女給我帶上來。還有……」烈炎看向凱斯,道:「你把那個僱傭兵和你的侄女也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