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孔至軒
孔至軒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為了完成這幅畫,他已經熬了2個通宵。這次少年組的繪畫大賽應該可以準時參加了。
孔至軒用布蓋上畫,轉身離開畫室,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他邊揉著暈沉沉的額頭,邊向臥室走去。
而就在他途徑父親的書房時,聽見房裡異常的響動。他蹙眉停住腳步,現在是凌晨4點,父親應該早就睡下了,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他放輕腳步,緩緩的貼進房門,房間裡的聲音比剛才更真切些,這次他可以確定裡面有人。
他輕輕的扭動門把,門微微的露出了縫隙,通明的白光從門縫傾瀉而出,他透過門縫,往裡望去,裡面詭異血腥的畫面怔的他只能呆楞在原地。腳象生了根般,無法移動分毫,瞳孔驟然間放大緊窒。
父親正拿著根烏黑皮鞭無情的抽打著跪在地上的母親。母親全身**,豪無遮掩,鞭子已經在母親的身上留下斑斑血痕,一道一條的縱橫交錯,腐朽糜爛的畫面。
母親緊咬著*,疼痛扭曲的臉,眼中隱含的淚,而她卻沒有哼哼一聲。
父親只是癲狂的揮著皮鞭,嘴裡一直叫嚷著,「你這個*!你該死!你和我上床還想著他,還念著他!你把我當什麼了?」
孔至軒無法相信,平時相敬如賓的父母,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他捂著嘴,不停的向後退著,他不敢相信,甚至不願相信。失神的他碰到腳邊的花盆,聲響驚動了房中癲狂的男人。
他猛的打開房門,孔至軒被發現了。
他被父親無情的揪進了房間,狠狠的摔在地上,「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淫婦的樣子!現在……」父親把鞭子丟在了他面前,「打!」
孔至軒驚恐的望著父親,用力的搖著頭,「不……不……」
他的拒絕,招來了父親狠狠的兩個耳刮子。他捂著紅腫的臉,委屈的眸子升起水霧。
母親望著自己的兒子,羞愧心疼,心被糾結著,可她明白她的維護與求情,並不能換來什麼,反而會使丈夫變的更加的殘暴。
「少給我露出那樣沒出息的表情!拿起鞭子,給我打這個*!」父親殘暴的命令著。
孔至軒默默的不做聲,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悲慼委屈的望著父親。
父親的耐心在頃刻間被磨的精光,他抄起鞭子,無情的打在了,孔至軒的身上。
清脆的鞭響伴隨的是身上火辣辣的疼。父親沒有任何的顧惜,鞭子毫無章法的揮打,身上,手上,腳上,還有幾道居然打在了臉上。
孔至軒不知道父親打了多久,漸漸抽離的意識,疼痛也漸漸遠離,他聽見了母親的聲音,很遠又很近,飄忽的,「別再打了!別再打了!他還是個孩子!」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在懇求父親的聲音,但黑暗再瞬間的淹沒,他沒了知覺。
孔思翰狠狠的甩了余蜜一個巴掌,咆哮道,「怎麼?你終於知道求饒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看來你並不是無動於衷嘛!怎麼?」他蹲*子,抬起余蜜的下頜,迫使她望著自己,「心疼了。你的心也會疼嗎?」
終於他放聲大笑,笑的刺耳,笑的狂亂。
余蜜瑟瑟發抖的望著他,淚黯然滑落。
接下來的日子,孔思翰不再虐打余蜜,因為他找到了讓她痛心的方法。
他喜歡看到她痛心欲絕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他喜歡看著她跪在地上乞求的樣子。多少年了,她終於肯在他面前低頭了。
他要余蜜看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辱。
他把余蜜關進籠子裡,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孔至軒被人打,看著孔至軒被一群人奸**,侵犯。
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乞求他的原諒,哭喊著是她錯了。
孔思翰笑了,那是心裡驟然升起報復的*,淋漓盡致的暢快舒適。原來報復她是如此的簡單,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
全身**被*摧殘的滿身傷痕的孔至軒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空洞的眼神,沒有了焦距。
余蜜抽噎著,隔著籠子,對著孔至軒伸出手,「至軒,至軒,是媽媽對不起你!」
任由她的呼喚與道歉,孔至軒蒼茫的望著前方,最後露出淒然的笑,輕輕的,慢慢的加大*的幅度,最後他笑的放肆起來,笑的癲狂,笑的聲嘶力竭。
余蜜擔憂驚恐的望著他的變化,純淨的眼眸瞬間變的黝黑而深邃,陰鷙的驟然浮上,陰寒的讓人害怕。
「至軒……」余蜜喚著他的名字。
他慢慢的爬了起來,拾起旁邊被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他的臉上不再有陽光般的明媚。他更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撒旦,邪佞鷙狂的令人汗毛豎立。
他轉頭對她露出陰冷的笑,然後步履蹣跚的步出了房間。
孔思翰今日並不在家中,他大赦赦的來到父親的書房。
管家看見了大敞開的書房門,也驚異的朝裡望去,孔至軒肆無忌憚的翻找著什麼,「少爺,沒有老爺的吩咐誰也不能*書房。」
管家好意的提醒,孔至軒對他露出和善可親的笑,他緩緩退出房間,手再搭上門把的瞬間,另一隻手上握著的刀已經刺進了管家的腹部,而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和善無害的笑。
管家睜大的雙瞳直直的射向他,再低頭看了看他親手刺進去的刀,他依舊不敢相信,和藹溫柔的少爺會瞬間變為可怕的魔鬼。
「你管的太多了!」孔至軒猛的抽出刀,血噴濺在他的身上,臉上。他拿起刀,掏出手絹仔細的擦拭著刀上的血漬,笑變的陰冷。
管家驟然倒地,他再最後時刻都不敢相信那個陽光的少年會變為淒厲的惡鬼。
管家死了,警方下的結論是入室搶劫,因為書房被翻亂,管家就是為了制止盜賊的闖入,才被殺死在書房門外。
孔至軒抽泣著,看著管家的屍體被抬了出去。
晚上,孔至軒回到自己的房間,悲涼的眼轉變成陰冷的寒。他拿出父親的筆記,上面有他渴望知道的秘密,關於父親和母親的秘密。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輕輕的扣上日記,笑浮現在臉上,只是那笑卻顯得那樣陰戾,那是野獸嗜血的狂性,讓人發寒。
幾天後,孔家夫婦在車出遊,在途中車禍逝世。14歲的他和姐姐成了孤兒。
他俯著姐姐的身上失聲痛哭,哭過了,他冷靜異常的望著孔曼珍,「以後就只剩下我們了。」
孔曼珍漸漸的發現孔至軒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純真的孩子了,他偶爾會狂躁異常,偶爾*冷的讓人害怕。以前父親就誇獎過他很聰明,只是他從來沒有將心放在家族的事業上。而父親母親的突然離世,他又轉變的勤奮刻苦起來,每天都會在家翻閱她從公司裡帶回來的文件資料。
他會在當天晚上批閱完,讓她第二天帶回公司。這麼大的家業,被他們兩姐弟經營的風生水起。外人只當她這個姐姐能幹,卻不知她的背後有個弟弟在出謀劃策,真正厲害的是他。
他在父親和母親的車上動了手腳,是的,他要他們死。這是他看了那本日記後所下的決定。因為他們兩人的苦要在這裡結束。
余蜜的心有所屬,卻是孔思翰婚後才只的。愛,背上心靈的背叛,痛可想而知。兩人的互相折磨,現在變本加厲搭上了他。他們的恨無處宣洩。那他的呢?
韓越,這個母親傾注了所有心殤的男人,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一定要向你加倍的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