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醫王妃 正文 二十三、痛徹心扉
    「唉,好痛……」李傲瓊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小姐,你終於醒了。」侍梅聽到聲音從外屋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來,喝了這醒酒湯,再睡會兒就好了。」

    勉強喝完黑糊糊的湯,李傲瓊皺著眉躺了回去,侍梅在一邊不斷地埋怨。

    「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還喝得爛醉,一身酒氣,若是被老夫人知道,還不擔心壞了。幸好尹公子也在,將你送了回來,還有任公子也真是的,也不攔著你,你知道嗎?尹公子抱著你進來時,公子都嚇壞了,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是他抱我回來的?李傲瓊聽得心中一動,舌尖的苦味擴散全身,想起昨晚的事,隱約記得自己喝醉了,說了什麼,卻想不起來。

    「侍梅,師姐醒了嗎?」任航的聲音在外屋響起。

    「剛醒。」侍梅不冷不熱地回答。

    「那個,侍梅,我有事跟師姐商量,你能不能出去散散步。」任航小心地陪著笑臉。

    「什麼事還要人迴避啊,難道就你們是自己人,我是外人?」侍梅不高興地頂了回去。

    「不是,不是,尹大哥讓我帶句話,不方便讓第四人知道。你看,能不能去門外把把風,以免隔牆有耳。」任航絞盡腦汁地找著借口。

    「什麼話你可是知道,我就不行。」

    「那個……」任航搔搔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侍梅大驚。「什麼?有人要害……唔……」

    任航手快。摀住了她地嘴:「噓。別說。快去門外守著。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唔……」侍梅說不出話。連連點頭。

    任航見她答應才鬆手:「你也不許偷聽。」

    侍梅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帶上她地針線活。匆匆走了出去。將門帶上。老實地坐在門外石階上。裝作繡花。眼睛卻盯著院門。還時不時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可惜什麼都聽不見。只得放棄。

    「師姐。」任航搬了張圓凳坐在床邊。

    「嗯。」李傲瓊早已將兩人的談話聽在耳中,見他喊道便回轉身半靠在床頭,「什麼事這麼神秘,連侍梅都要支出去?」

    「師姐,昨晚的事你可還記得?」

    「昨晚?好像喝醉了。」

    「就這樣?你都忘了?」

    「還有什麼?」李傲瓊扁扁嘴,用手摸了摸額頭。

    任航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後,師姐會不會發飆。

    「說啊,我做了什麼?好像還說了什麼?」

    「那個……」任航還是決定說出來,憋在心裡可太難受了,「就這樣。」

    「呃……」李傲瓊臉頰發燙,不敢看任航,這回丟臉丟大了,居然當著師弟的面說了那些話,旁邊還有……

    「師姐,景王爺讓我告訴你,他會想辦法幫你和尹大哥的。」

    「幫?怎麼幫?太后會接受一個不潔之人嗎?」怎麼這麼苦?一會兒得給侍梅說說。

    「景王爺還說,太后現在忙著為公主辦嫁妝,一時沒空召你進宮,讓你在這之前好好準備,可別露出破綻。」

    「準備什麼?」

    「就是,別讓別人看出你和尹大哥的事。」

    「哼,裝不認識嗎?」怎麼可能,在心裡默默地念著。

    「呃,那個,景王爺還說梁宰相一直盯著寧王妃的位置,若被他察覺,只怕你的性命不保。」任航吞吞吐吐地說完景王爺的話,吐了一口氣,終於說完了。

    「寧王妃,誰願當誰當,關我什麼事。」李傲瓊悶悶地嘀咕。

    「師姐,你糊塗了,寧王妃可是尹大哥的王妃,怎麼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又怎樣?難道讓我去爭嗎?我又有這個資格嗎?」

    「那個……總會有辦法的。」任航說著連自己都沒信心的話。

    「你把這些銀票拿給豐叔吧,我睡會兒就沒事了。」李傲瓊不想讓他擔心,便取出昨天的那七千兩遞給他,「讓侍梅幫我提些水來,我要洗個澡,都快熏死了。」

    「好吧。」任航接過銀票。

    「師弟,這事傲璽知道了嗎?」李傲瓊忽然想起來忙叫住任航。

    「四哥認識景王爺,所以現在已經知道尹大哥和子清小姐的身份,正高興呢,其他的我都沒告訴他。」

    「別告訴他,免得讓他擔心。」

    「放心,我不會說的。」任航應下,才開門出去,侍梅見他出來趕緊站起來。

    「侍梅,師姐想洗澡,讓你去打些水來,我還有事找豐叔,先走了。」任航怕她纏著趕緊開溜。

    「喂,跑那麼快幹嘛?我不過是想問問瑞哥的消息嘛,哼,我一會兒問小姐去。」侍梅跺了下腳,生氣地看著任航消失在院門外。

    李傲瓊懶懶地躺著,還沒消化完任航的話。自己昨晚真的說那些話了?這可怎麼辦?以後見了尹大哥又該怎麼面對?都說了,這下還怎麼裝平靜啊?唉,都怪自己沉不住氣,知道他是王爺,居然失態了,昏昏沉沉的胡思亂想著,連侍梅打了熱水來也沒聽見。

    侍梅以為她睡了,也不敢打擾她,退到了外屋繼續她的針線活。

    一連好幾些日子,李傲瓊都躲在屋裡沒出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任航和李傲璽天天來看她,她都不願多說什麼,尹季晨也來過幾次,卻被她擋在了門外,連面都不見。

    眼見得秋天即將過去,天氣也日漸變冷,侍梅忙著為李傲瓊準備冬衣,李傲璽一天比一天精神,自從知道清心公主便是子清,他便一反常態,每日裡積極地準備著各種事宜。

    「小姐,王爺來了。」侍梅已經知道尹季晨就是寧王。

    「嗯。」李傲瓊眼瞼一動,繼續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面的枯樹。

    「小姐。」侍梅張張嘴,又將話嚥了下去,「唉。」

    尹季晨站在門口,一身白色錦衣繡著青竹,黑髮上束著玉帶,整潔的裝扮卻掩不住那絲失落與惆悵。

    侍梅看看他,又看看李傲瓊,其實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情意,那日任航遣她出去,只怕也是為了這個,聽任航的口氣,似乎他們之間的事透露出去的話,小姐便會有滅頂之災,侍梅又驚又怕,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歎著氣走了出去,隨手關上門,和門外的李瑞一起坐到院子裡。

    「瓊兒。」輕顫的聲音盛載著滿滿的思念。

    李傲瓊身形一僵,沒想到侍梅居然放他進來了。

    「瓊兒。」尹季晨慢慢朝她走去,知道了她和自己一樣的心意,便再難控制自己的心緒,若不是三哥再三勸誡,他早搬到這裡了。

    「見過王爺。」好不容易有了動作,卻是生疏的施禮。

    「瓊兒,別這樣。」尹季晨痛苦地注視著她。

    「那該怎樣?」李傲瓊步出裡屋,坐在圓桌前,拿起茶杯倒上兩杯。「王爺請喝茶。」

    尹季晨緊握著雙拳,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情,最終放棄了想抱她的念頭,坐到她對面。

    「你還好嗎?」她瘦了好多。

    「謝王爺關心,我很好。」盯著自己的茶水,李傲瓊不鹹不淡地回著話。

    「母后……讓你明天進宮……」一句話頓了好幾次。

    「哦,太后有時間了?」

    「是,子清的嫁妝都辦妥了,她也清閒了些,就等著附馬府落成。」見她願意說話,他也撿些她不排斥的話,「子清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在心裡加了一句。

    「公主還好吧。」

    「嗯,都好,只是被母后禁足,不讓她出宮。」尹季晨貪婪地看著她的側面,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哦。」又是一陣沉默。

    「瓊兒,明天,我會派李瑞來接你進宮。」尹季晨找著話題,「我明天就不去了。」

    「嗯。」還是不看他。

    「唉。」尹季晨不由得有些失望,「今晚早些歇息吧,明天只怕要起早,宮門口有宮禁,你就別帶著金針了,以免惹來麻煩。」

    「怕我刺殺太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又不是王爺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王爺的意思。」話一出口便完全變了味。

    「唉。」尹季晨深深地吸了口氣,站了起來。

    「王爺要走了?」

    「嗯,我還有事。」尹季晨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她逼瘋了。

    「不送。」明明心裡有不捨的感覺,口中卻說著違背心意的話。

    尹季晨走到門邊,手觸到門,輕輕地扔下一顆炸彈:「母后已經開始為我選妃,只怕子清的婚事一了就該輪到我了。」

    「那就恭喜王爺了。」苦澀直衝喉嚨又嚥了下去。

    「可是我誰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尹季晨說完摔門而去。

    我只想……要你……

    我只想……要你……

    我只想……要你……

    李傲瓊耳邊不斷響起回音,在心裡激起濤天大浪,晶瑩的淚珠直直掉落在桌子上,可是……我給不起啊……

    「小姐。」侍梅站在身後,陪著掉淚,心裡明鏡似的清楚。

    李傲瓊沒有抬頭,哽咽著:「侍梅,我該怎麼辦?」

    「小姐,我都知道了,你不能冒險。」侍梅幽幽地說,「雖然他對小姐是真心的,可是他是王爺。」

    「我的心好痛。」李傲瓊俯在桌上。「痛得……喘不過氣……」

    「心痛總比沒命好。」侍梅已經猜出任航那日的意圖,他是在保護小姐。

    「……是嗎?」

    許久許久……

    「侍梅,幫我準備明天進宮穿的衣服。」輕輕直起身,單手拂去臉上的冰涼。

    「是。」侍梅見她好些才開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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