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契約新娘 正文 空白(三)124
    「其實忘記了過去,對你來說才是最幸福的事吧,沒有了過去,人生也將可以重新再來過,就像現在這樣了無牽掛,踽踽一身輕,不認識任何人,才是最好的歸所……絕、絕不不會再讓人來破壞這個美好了,絕不!」最後,他就像是在做什麼宣言般,說的咬牙切齒,說的恨恨然,我卻聽的不禁胃生疼。

    這位美人帥哥估計要瘋了。放下勺子,我不滿的回頭瞪向他,氣惱道:「這位先生,麻煩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別人吃飯的時間淨說些讓人胃疼的話?」

    「……,」他抬頭看向我,迷離的視線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卻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讓人看的心憐的淡淡哀傷隱現其中。

    「我……,」舔舔有些干涉的唇,我暈,他那表情幹嘛搞的我好像在欺負他似的,鬱悶……

    扁扁嘴,不想說了,直接轉頭,左手撐著下巴盯著桌上的一張照片看……身後隱約傳來的輕響無形中給我增加了一股壓力,回頭一瞧,看到他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我心一驚,立馬站起,不安的朝後慢慢一步一步退去,直至背抵著身後的牆面時,我才驀地回神,慌張的左右瞧瞧,瞬間抽出一本書就朝他毫不猶豫的扔了過去……書堪堪擦過了他的側臉,帶出的一陣風只撩撥著他的一縷長髮輕盈飄動,卻是面不改色,步履未停。

    我再次一驚,立即「啊」的大叫一聲,慌亂的朝床邊的梳妝鏡退移過去,實在無路可退了,我一把抓起一個首飾木盒。回身高高揚起,厲聲怒道:「你給我站住!我、我警告你哦,你、你要再過來,我、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他如言停下,我狐疑地盯著他,正想著他怎麼這麼聽話。卻見他突然一改先前的沉鬱神色,嘴角微微彎起一道笑弧,媚眼一挑,竟帶著幾分邪氣的口吻道:「哦?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

    耶?「我……我……,」乍然看到他這般邪肆媚人的絕世風華。我一時驚的竟結結巴巴的講不出話來了。

    「你又怎樣?」他微微瞇眼,男性特有地磁性嗓音在他刻意的壓低下,竟似調情,再加上一直掛於嘴角邊的那抹燦爛笑容,幾乎連窗外的日陽都快被他給比下去了……等一下!他這樣子是在嘲笑我嗎?以為我只是狐假虎威,根本就不敢拿他怎樣是吧!靠!

    突然間明白過來他笑容下的含義之時,我一個怒髮衝冠,立即就衝動地扯開喉嚨大喊救命。

    「救命啊——打人啦、搶劫啦、救命啊——救呃……?」

    第三句話還未出口。立即感覺眼前突然一暗。跟著猛然覆上唇間地溫熱觸感讓我身體瞬間一僵。腦際轟然一聲炸響。只唯一感覺到縈繞鼻端地一絲幾不可聞地淡淡馨香如纏綿地花海。讓人心醉……我整個人懵掉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感覺嘴裡有一條柔軟如小蛇地東西竄入。我這才一激靈。如遭電殛地瞬間回神回來。驚愕地大睜著眼睛望入眼前那雙深沉似海地藍眸……

    天、天、天哪!我被、被吻了?我被……初次見面不過半天地……好吧。也許他認識我很久了。但是……也許以前也有吻過。可是……況且他還是個美翻地帥哥。不過……為什麼?為什麼我在吃驚地同時卻會覺得心痛?那種刻骨銘心地痛楚。就像水滴穿石地日積月累。明明不為所動。卻還是因此而感動到心痛……明明不可能。卻還是因此沉淪……

    不對!不是這樣地!明明對我來說他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地吻我?甚至還霸道地制住我有可能地行動。根本無處可逃。就這樣被他囚禁在了梳妝鏡與他之間。想要動。卻只能更磨合了與他之間地親暱。

    手指地奮力地抓拉撕扯。卻始終掙脫不開他地力道。羞辱、委屈、憤恨。化成團團炙熱地火焰鬱結在心口。我立即狠狠地一口咬住他入侵地柔軟。只聽到一聲悶哼地吃痛聲之後。充斥於鼻端屬於他氣息地馨香瞬間抽離。終於得喘一口氣地我顧不上他有可能地再次來襲。立即拚命地大聲呼救狂叫起來。想要引起樓下人地注意。尤其是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如果聽見地話。一定會衝上來地。她會來救我地……

    「為什麼?」他輕輕道。看向我地眼神竟猶如一頭受傷地野獸。瘋狂、銳利、狂野。似要想拼盡最後地力氣不惜一切代價地去攻擊掠奪。但更多地卻是一種無能為力地悲哀與淒涼。

    高傲與狂放自他地眼底漸漸退去。隱隱流露而出地卻是那陣濃地化不開地白霧。就像是隔了千年萬年地時空。看到了最初地想妄。卻是求不得。碰不得。亦是恨不得……

    「即使是這樣了,你還是要拒絕我嗎?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野獸的最後怒吼,震天山河,我卻只感覺到耳朵一陣轟鳴亂響,眼冒金星,根本就聽不清楚他接下來在說些什麼了。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我根本就無法去掌握住什麼,卻被告知有個帥哥喜歡我,好像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甚至要怒吼的地步?!

    嗚嗚嗚……我到底是該感到榮幸自豪,還是為接下來的以後感到悲哀啊?……眼神不由瞟向門口方向,暗想著樓上都這麼大動靜了,他們也該給點反應了吧,怎麼卻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不用看了,他們根本就聽不見。」

    咦?我驚詫的回頭看向他,暗想:難不成這房間還是有隔音設備的?可是……我明明先前都還能聽到樓下傳來的吵鬧聲啊……這……

    「想知道嗎?」他又道。

    本來是想點頭的,但是恐怕有詐,立即改搖頭,還提防著心眼看著他。那雙凝望我地眼眸。深邃如海,隱約還能從他眸底的倒影中看到,我是怎樣的狼狽與窘迫。

    「藍……,」他突然動容的再次擁抱住我,可能是不敢太過造次了,這回只是單純的抱著。沒有其他。

    「那個,我說……,」咳咳,雖然被一個美男抱著是種享受,但是……我可不可以不要啊……這麼突然。就像搞一夜情一樣,瞬間的激情,並不能代表永恆地,汗!這都什麼破比喻啊……不過,大家現在最需要的還就是冷靜,冷靜冷靜……現在冷靜才是王道,至於剛才的那個熱吻嘛咳咳……意外,純屬意外。呃……也本來就很意外嘛……至少我很意外……

    意外歸意外,身為女人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那個……這位先生,你……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其實對我來說,你還是一個陌生人。不管我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可不可以……你……現在……放手?」鬱悶!為什麼突然間發現自己竟有些低聲下氣了?像是在求人一樣?明明就是他先招惹地我吧?呃……這個習慣可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結果他聽完了不放手也就算了,居然還變本加厲的擁的更緊了?!!NN滴!就活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差點害我斷氣,只能拚命的用手猛拍著他的後背,咳嗽的想要爭取呼吸的權利,他這才稍稍地放了開來。

    「如果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會接受嗎?」

    「吧唧」。昏倒……

    一個星期了。足足一個星期了,我都在發愣。過著機械式的生活,一舉一動都像是在例行著公事。可當一不小心撞見了某人之後,我就會像屁股著了火一樣,立即迅速撤離,躲入安全地帶,例如洗手間,例如自己的房間……為求安全,現在臥室門上也已經被我掛上了一個小牌牌,上頭寫著:小安與狗,不得入內……

    說明一下,小安就是那個小外美男——弗朗西斯安,簡稱小安,而狗,則是那位自稱我媽媽、而我也暫時接受地那個愛美女性所帶回來的一條純白色的小哈巴狗,其實我不是要歧視弗朗西斯的,而是那隻狗太討厭了,老是來我的房裡撒尿,每次一回屋都是一股騷味,於是就乾脆定下了這門規矩。

    不過可惜,狗照樣闖,人卻實實在在的不進來了,頂多就在門外叩門,然後隔著一條縫縫講幾句那三個吃飽撐著沒事幹的家人所帶來的口信,往往在這個時候,那位乾脆住在我房裡,名為葉佳的小女人就哼哼唧唧的在一旁直翻白眼,有時候還會冷嘲熱諷個幾句給他當回禮了。

    汗!當初看到她還以為她是未成年地小女生呢,卻沒想到跟我還是同年出生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手帕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今天很意外地又被通知了一件事——外婆來了。

    乍然知道自己還有個外婆的時候,我真地是愣上了三愣,然後還是很開心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嗯……其實潛意識裡,我還是不太能把他們當做家人看待的,雖然他們都對我很好,都很關心和愛護我,可是可能就是因為太好了吧,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在我的想法中,只有有些小吵小鬧的家庭,才會覺得像個家吧,可惜他們都不跟我吵……唉……我怎麼有點像是不安現狀的找K型一族捏?

    「薇薇,看外婆給你帶什麼來了。」神遊之際,外婆突然開口了。

    「是什麼?」我眨眨眼回神,立即好奇的湊上前去,才發現從她帶來的蓋著白色棉布的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盆栽,此時正值夏季,盆栽內的植物花開的正燦爛,一片片如血紅的小小花盤只比拇指的指甲蓋大上那麼一圈,卻是香氣襲人,奪人眼目,讓人愛不釋手。

    「外婆,這是什麼花?真好看!」我小心的伸出食指指腹碰了碰,感覺面上有點毛茸茸的,就像是動物身上的細毛般柔軟。

    「應該是薔薇科中的一種吧,外婆養了這麼些年的花,也是頭回碰上,看著應該是新品種的花色,哦,這花還是我前兩天到花市上看到買的,那人本來還不賣我,是我說想送給好不容戰勝病魔,重新回到外婆身邊的外孫女的,他才賣了,」說到這裡,她老人家瞬間就濡濕了眼眶,跟著「啪嗒啪嗒」的就掉下老淚來,害我鼻子跟著一抽,也跟著哭了起來。

    「喂喂喂,薔薇都回來了,是該高興的,還哭什麼哭,來來來,親家母啊,今晚慶宴,你就留下來過夜,等明個兒一早再回去也不遲,對了,薔薇,你要不要打通電話給小安,讓他晚上也過來,好好見見外婆,」剛從外頭回來的爺爺不明就裡的就來上了這麼一通話。

    「……,」我暈……為什麼現在輪到我去給他傳口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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