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面將有一點點的恐怖鏡頭出現,請親們做好相應的防雷工作!()嘻嘻……
沒心思跟他們瞎摻和,低頭「啊嗚」一口朝著那只白皙大手狠命一咬,聽到吃痛聲後,手腕一鬆,我立馬掙脫,迅速朝後退了十幾大步,才站定了下來。
「臭丫頭,你找死!」那重長老估計沒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手,立即惱羞成怒的一揚右手,從手掌心中迅疾飛射出一道帶著猛烈攻勢的黑霧,朝我飛速襲來。
「呃……,」一時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攻擊我,腦袋頓時一懵,整個人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那團黑霧以著雷霆之勢,捲著砂礫朝我迎面撲來,已完全忘了逃跑……主要是,我已經懵的不知道該往哪裡逃才對了……
「藍!」
「卡玲娜!」
突然急速傳來兩道爆喝聲,跟著眼前一晃,下一瞬,一藍一黑兩個人影就出現在了我的前面,齊力擋住了那直襲向我的凌厲黑霧,還瞬間幻化出一紫一白兩道微光將我完全籠罩在了其中,整個世界開始一片寧靜……
我怔忪的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已完全忘記了此時是什麼樣的情況,只是一步一挪移的朝前走去,當碰到那兩道連起的結界之時,波光一閃,瞬時消失無形,原本肅靜的世界又開始嘈雜了起來。
「安長老!你什麼意思!」見自己的殺招被人擋下,其中一個還是自己人,那重長老想來是老臉掛不住了,立即沉聲喝問,意圖掰回局勢。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殺了她。你要拿什麼去跟勒森巴族的族人們交代?」弗朗西斯冷冷道,「你實在是太衝動了!」
「我……,」那重長老微頓了下,卻依舊嘴硬道:「嫌我衝動,那就煩請安長老親自將她請來我們勒森巴做客吧!」
「誰也不許動她!」
此話一出。我立即震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向一直站在外圈地亞德裡恩。
「沒有人可以動地了她!」他再次而道。看我地眼神竟奇異地帶來了足以震撼心靈地暖意。
「亞德裡恩……。」我怔怔地低喃著。突然間想起在剛才地那兩道驚呼聲中。我似乎聽見了「卡玲娜」這三個字了。難道他……怎麼會這樣地?!!
「沒人可以傷害她……沒有人可以……沒有人……。」邊說著他還邊倒退。在眾人奇怪地目光中。他突然抬手摀住雙耳。「啊」地大聲叫了起來。
這一聲如石破天驚地淒厲吼叫。震得我心口猛然一熱。只感覺一股腥甜之氣瞬時湧上了喉口來。我慌亂地緊咬住下唇。硬生生地將那股腥甜之氣強制嚥回肚裡後。才抬頭朝他看去。竟愕然驚見一股紅光自他身體裡散發而出。就像是一團熊熊地烈火。燃燒著他。也震懾住了我。
「亞德裡恩!」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心口,令我想也未想的就要衝上前去,卻被弗朗西斯一把抱住。跳離離他好幾步遠。
「放開我!弗朗西斯你放開我!」我瘋了般的掙扎抓咬著想要脫開他的挾制,但如銅牆鐵壁般的桎梏,根本就撼動不了他一絲一毫,慢慢地,漸漸冷靜下來地我只得無奈的放棄掙扎,微痛著心看著瘋狂暴走的亞德裡恩,卻是什麼也幫不上了。
他體內地魔性又在發作了,只是這回的好像比上次的更加厲害,難道會是因為在魔域裡的緣故。才加快了發作速度?
「就是這股力量。」
正疑惑著這個可能性是否成立時,弗朗西斯突然道出了此語。
「什麼力量?」我怔然,微側頭看去,竟發現他原本冰藍的水眸又變成那種深色的綠,微微瞇起,竟隱隱的透著抹危險的氣息來。
「主人!」那條金蟒立時出現在了面前,在不小心撞到我的目光時,立即頷首,一片地敬畏之意。不禁讓我莫名了起來:這臭蛇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了?難道是因為那一巴掌的緣故?
「沒事。有了一次教訓,下次再想傷到我。根本就不可能,」弗朗西斯微勾起嘴角,淡淡的笑著。
「是,主人,」那金蟒聞言,立即退到了一邊,似乎是放心下了什麼,輕輕鬆了口氣。
沒時間去猜想那條蛇為何會有此動作,我立即反抓住弗朗,哦不,應該是撒拉弗的手臂後,著急道:「撒拉弗,你一定知道亞德裡恩怎麼了對不對?」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微轉著流光華彩的瞳眸閃耀著如星辰的光亮:「有點複雜,」
「複雜?」一貫都說自己什麼都知道的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邊的話來,這其中一定有鬼!
「只能說,沒有人可以幫助的了他,只有靠他自己本身地意識,才能化解掉埋藏於身體裡的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我驚愕的看著他,再望了眼亞德裡恩,心裡頓時五味雜陳的,已經不知道該說是什麼滋味了。
「藍,難道你從未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對紅月亮那麼敏感,甚至於在血族的領地裡都要戴著護身符才能安然而過嗎?」他伸手摸向了我只戴著單邊的紫鑽耳環,深沉的綠眸微微暗了下來。
紫鑽耳環是那次「伯爵之牙」丟失之後,亞德裡恩給我的另一件首飾品,當時在前往卡瑪利拉城的時候還被蕊塔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摘走了,之後尋了回來給我,才一直戴到現在。
「啊——!」突然傳來地慘叫聲讓我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心立即沉底了……
難以置信,亞德裡恩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抓住了那個重長老,鋒利細長地獠牙早已埋沒入到了重長老的頸側,似在貪婪地吸食著他的鮮血。而那聲慘叫,就是那重長老的最後哀鳴聲了……
從未見過如此血腥作嘔的場面,我已經呆愣地不知道該做出如何反應了,只知道亞德裡恩瘋了,這個樣子的他已經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嗜血狂魔。眼中看到的,心裡所要的,都是血,遵循著自己的本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食物,拚命地吸食著,只為了減輕心裡的那份渴望,解放掉前幾次因為無血吸食的飢渴……
鮮艷刺目的液體已浸染了重長老的大半個藍袍,他還沒要放手的意思。我抖著唇瓣,立即又奮力掙扎了起來,朝他大聲喊道:「亞德裡恩。不要,不要在吸血了,快放手吧,快點放手啊!這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啊……,」喊著喊著,淚水已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只看得到那滴落於碎石上的鮮血,刺目地讓人痛了心房。
「沒用的,他已經魔化了。根本就聽不見你的聲音,」如此冷酷地聲音所闡述出的事實,不禁令我渾身冷顫了下,睜著淚濕的雙眼看著他,直到將他看清了,才突然出手甩了他一巴掌。
「藍大人!」站在一旁的金蟒立即抓住了我欲待打下去的第二個巴掌。
「放開她,讓她打!」弗朗西斯冷靜道,絲毫沒有因為我甩過去的巴掌而動怒。
「主人……,」那金蟒猶豫的叫了一聲。
「我叫你放開她!」不容置疑的眼神直視過去。慢慢的,手裡地力道瞬時鬆了下來。
「是,主人,」金蟒放開手退回到了弗朗西斯的身後,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瞧見他的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擔憂與憤慨,卻又無可奈何的緊握拳頭,皺眉望向了他處。
看著他受委屈的樣子,我的心不由動了一下。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是不是我了做什麼。在你眼裡看來都是懷有目的,別有居心?」耳邊傳來地問話拉回了我的視線。
迎向他的目光。本欲帶脫口而出的「是」卻哽咽在了喉嚨口,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肚裡。此時的他,就跟那次夢裡殿堂的時候一樣,悵然、孤獨、悲慼、絕望……還真真的令我一時無法說出太過狠心的話來了……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相信還有來生,相信你還會是我地,相信什麼都不會改變,但其實都已經變了。藍,我想你應該要知道,天使與血族在一起,本身就是個不該存在地禁忌。」
「但我是人類!」我立即糾正了他的話。
「不!藍,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地身體是人類,但你的本質靈魂卻是天使,是我用自己的鮮血與聖靈水凝結成的,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天使靈魂。」
「天使的……靈魂?」我愕然看向他,顫聲道:「也就是說,我其實也是天使?是個沒有天使靈體,但卻擁有了天使靈魂的天使?」
他很鄭重的點了下頭,「這樣的你,根本就無法和血族的任何一個人相處長久,你會為此而付出代價的!」
「你騙我!」我怒不可遏的掙扎起來,「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做事從來就不會顧忌他人的感受,會這麼好心告訴我,不是心裡有鬼才怪!」
「主人他從不撒謊,主人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那金蟒似乎忍耐不了,立即插嘴為弗朗西斯辯護了起來。
「那又如何!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不管是什麼,我也都願意付出!」
「藍,你實在是太任性了!我不能再由著讓你這麼下去,毀了自己的一切!你現在就跟我走,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撒拉弗!」雙膝一曲,我一著急便朝他跪了下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愛的是人亞德裡恩,要是沒有他,我也不會獨活的!」於情於理,他也算是我的「再生父母」,這一跪,也是值了。
「你!」
「求你成全我!」欲待跪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撒拉弗?」我立即欣喜的看向他。
「但我——不會救他!」最後四個字說的非常用力,似要自己不再反悔般,話落便直接轉身帶著金蟒走人了。
「撒拉弗……,」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於我的視線中,我知道,我的選擇傷害到他,也令他第一次學會了妥協,為了我,他改變了自己的原則,不再是強制的獨斷,而是退讓的成全了我的所有……
「林——薔——薇——!」
還在感傷著,猛然被這突然而至的兇惡喊聲驚了一下,還未行動,臉上立即就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撫著臉,我憤憤難平的抬頭看去,卻驟然驚見她一臉的陰狠之色,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不是喜歡小亞,愛小亞嗎?那我就親自將你送到他的面前,也成全你,如何?」
「你偷聽我們的講話!」我立即起身,怒視著她突然越發笑的猖獗的嘴臉。
「是又如何?天使大人那麼重視你,愛你,你卻偏要選擇小亞,你就是要霸佔的小亞對不對!」艾米麗一把抓住我的手,揪著直往還在吸食那重長老血液的亞德裡恩走去,停在了五米的地方,陰惻惻道:「既然你這麼愛他,那就用你的愛去感化他吧!」
「喂——!」來不及制止她,只感覺到手腕一痛,背後跟著被人一推,我就飛撲向了亞德裡恩,成功撲倒了已成乾巴巴、骨肉連皮的沒有一滴血色的重長老……
「啊——!」驚天鬼叫尖聲四起,該死的我竟然超級無敵幸運的直接撲摔在那具跟骷髏無異的屍首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緊閉雙眼蹦了起來,卻只能憑藉著本能退離了那具屍首N遠,心臟還在拚命「噗咚噗咚」的狂跳著,精神上錯亂的簡直就是亂七八糟一片,腦袋裡飄過來飄過去的都是重長老那張乾巴巴的還帶著薄皮的萎黃骷髏臉……
天啊!!!抓狂抓狂!!真的好想就這麼狂奔而走,但是嗚嗚嗚……卻該死的腿軟了,再也爬不動了……
「哇嗚嗚嗚,該死的艾米麗,我跟你從此勢不兩立!」
「立」字才剛出口,一股冷涼的氣息就瞬間席捲我的所有感官,身體一僵,立即明白纏住我胳膊的手會是誰了!!
冷颼颼的涼意滑過頸側,柔軟且帶著黏濕液體的舌頭輕輕碰觸著我的左頸,似在找尋著最佳下口的地方……而我的心臟,在罷工了五秒之後才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起來,連帶的呼吸也紊亂了……
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咬我,吸食我的血嗎?我……已經沒有這個勇氣開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