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更新了……這四千多字的大工程……真不是我故意拖稿的……親們表拍我……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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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唔……咳咳……,」突然被吸入的嗆鼻氣味弄醒,我本能的摀住嘴,想盡量的不用力咳嗽,以免拉扯到傷口,讓自己更加受罪。
「你醒了?」身旁傳來了一道清朗而略含著一點點可愛娃娃音的聲音,不禁讓我一怔。
「呃?」我茫然的睜開眼睛看向聲源處,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讓我神經猛然一緊,條件反射的一把就推開了近在咫尺的那人,忍著扯裂傷口的疼痛,連忙起身,退縮到了一邊,才敢出聲喝問道:「你、你誰?你想幹什麼?這……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奇怪?為什麼感覺像是瞎了眼睛似的,連點光線都不能看到了?
「我是誰?恐怕說了你也不認識,而至於這個地方……,」感覺對方似乎摸索著前行了幾步,「我想,我們可能是掉進黑洞裡了,所以四周才會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光線。」
「黑洞?」原來不是我眼瞎……我連忙伸出右手,摸了摸四周的地面,才發現所觸及之處皆是粗糙的沙碩和凹凸不平的地面,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掉進黑洞裡的?
趕緊閉眼冥想冥想……嗯,我記得好像是因為「伯爵之牙」的光芒……然後呢?然後就出現了黑洞?啊!!!想起來了,就是他!就是面前的這個人!是他把我拉進黑洞裡來的!我明明就可以躲過的,結果好死不死被他一拉,給順帶拉進這裡來了,嗚嗚嗚……不會出不去了吧?
老天爺,這次可真的不能開我玩笑啊,左肩受了傷,要是得了破傷風啥的,可真的會一命嗚呼的……
「我想,我們可能要被困在這裡了,」他道。
「那還不是你害的!」他的「烏鴉嘴」真讓我恨的牙癢癢的,才不管他是少年還是幼童,我的火氣就跟著那掉進開水裡的溫度計一樣,直線上升,立馬飆了出來。
「都要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從天而降的把我帶進來,我也不用在這鬼地方呆著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跟我的朋友走散,要不是你,我也不用莫名其妙的……嘶……痛痛痛……,」太過衝動的下場就是——我似乎又把已止住流血的傷口給撕扯開了,好痛……怎麼會這樣的?難道被子彈打中後就會這麼痛的嗎?
該死的唐鈺,什麼爛技術嘛!好痛……我小心的摸摸傷口,還真如我預料的,摸到了一層黏黏的液體了。
「受傷了還發那麼大的火?真有精力。」
「你管我!」我沒好氣的頂了過去,反正都是他害的,況且我也跟他不熟,才不需要對他太過客氣。
「要我管你嗎?那也得你配合才行。」
「哼!」不想理他,我兀自用手輕輕的拭去從肩上流下來的血漬。
「你……是不是因為先前摔落下來的時候擦傷的?要不我來幫你看看吧,要是很嚴重,就必須得包紮一下才行,」突然逼近的氣息,讓我一愣,就在我想有所動作之前,他就像是早已知道傷處似的,立即就摸上了我的左肩胛骨。
「呃……嘶……啊……,」好痛……我來不及驚呼就立馬拍開了他的手,摀住肩膀慌忙往後縮了好幾步,義正言辭道:「請你輕放尊重點,先生!」
其實叫這聲「先生」還真是太客氣了,憑著我的耳力判斷,他的聲音,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當然,我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天生音調就是如此。
娃娃音,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在這個無視的世界裡,總是感受的特別深。
「先生?」對方似乎因為我的這個稱呼而將音調上調了好幾度。
「不是先生,難不成你還是小姐?」我的聲音也跟著調高了一個台階。
「不、不是,只是……會叫我先生的,你還是第一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害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了。
「當然,如果你還未成年,稱做先生還真的的確太早了。」
「我……呵呵,你還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突然悶笑了起來,「你們講話的口氣很像,對了,連聲音都很像。」
「是嗎?」我一挑眉,心想這世界上還有我這麼性格可愛的人啊,那真是不多見了,嘻嘻……
「嗯!……哦那個……你的傷口沒事了吧?我剛摸了一下,似乎還在流血,感覺像是……當然,如果肯你相信我的話,可否再讓我摸摸看?也許……我還可以幫你止血的也不一定,」他說這話的時候隱約帶著疑慮的口氣,似乎是對我的這個傷口產生了懷疑。
「這個……,」我猶疑的摸摸肩膀,再瞅瞅四周黑漆漆的一切,心想著如果真想要找到出口的話,估計在短時間內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可依照我現在的體力跟狀況來看,如果想活著出去,還真得必須先處理傷口才行,但是……讓一個陌生男人處理傷口,會不會不太好?況且,他不是也沒有把握可以治好我的傷口不是嗎?
「很感謝你的關心,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裡沒燈也沒藥的,你也沒辦法幫我包紮,這會兒還不如趁著我有精力,先去找到出口再說吧!」
不等他回答,我便用右手支撐著身後的牆壁站了起來,察覺到對方似乎想要過來幫忙的舉動,我趕緊一縮,假裝不知的沿著牆壁朝前一步一步地行了去。
「可是……血腥味越來越濃了,」他忽然道。
「什麼?」我一驚,停下腳步回頭,明知道看不見對方,我也要盯著那個聲源方向看去。
「呃……沒……沒什麼,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不必客氣。」
「哦……謝謝!」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後,轉身,繼續朝前摸索著而去。
其實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我聽得很清楚,只是反射性的問出口後才驚覺了自己的不該問,還好他也沒說什麼,不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還真不敢往下猜測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吸血鬼還是獵人?總覺得他的那句話含義很深。
現在,也只有先找到出路,才可能見分曉了。
這一路上,除了偶爾跟他交談幾句之外,剩下的就是腳踩沙石地時所發出的「沙沙」聲了,悉悉索索,既沒有回音也沒有盡頭,感覺上整個空間似乎很窄卻又很大,直至走了好久好久之後也沒見到盡頭,最後,由於我的體力不支而終於昏倒了。
「小心!」一直跟在身後的他一下接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扶著我靠坐在了地上。
「……我……我沒事……,」我緊閉著眼睛,有些緊張的推了他一下,頭昏腦脹的腦袋瓜真的有很想好好睡一覺的衝動,卻又怕自己就這麼一睡不醒了,只得強忍著咬牙閉眼休息,漸漸瀰漫在嘴裡的血腥氣味,不由讓我想起了亞德裡恩那個帶血的吻。
原來真的很痛,我伸手摸摸被自己咬破的唇瓣,才意識到了這一點。切膚之痛,也不知道當初亞德裡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他的那些行為,總是讓我很生氣,但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挺讓人感動的。
「笨蛋!你是在搞自殘嗎?」
恍惚的,我竟然會覺得說著句話的人是亞德裡恩,該不會是我真的快死了,連幻聽都出現了吧。
「咬著!」
突然被人掰開嘴,跟著一個柔軟的布條被塞進了嘴裡,就在我意識到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竟一把摁住了我的肩膀,俯身便吻住了我受傷的左肩。
「唔……,」因為塞著布條,我悶哼的同時也在用力的掙扎著,但是效果卻不是很大,而本就體力透支的我,怎麼能敵得過對方的力道,只能忍著左肩膀傳來的痛楚,緊閉著眼睛忍受著。
終於,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他也跟著放開了挾制我的手,退到了一遍喘息著。
「肩膀裡面藏著銀朱,你怎麼也不告訴我,雖然銀朱對人體的傷害不是很大,但是如果不及時取出來,可是會流血致死的。」
我吐出嘴裡的布條,努力的喘息幾口氣後,才漸漸感覺到原本痛的要死的肩膀沒再有先前撕裂般的感覺了,反而還有收口的跡象出現。
「謝謝……,」我朝著坐在一旁的他小小聲道。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對方的回答,我只能吐吐舌,跟著抬手摸摸傷口的位置,才發現肩膀上竟沾染著很多的血??
不是吧!難道他……
「你……。」
「什麼?」
「那個……沒有,只是想說,你剛才說那句話的口氣,也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也許是我的錯覺吧,這血應該是他幫我吸出銀朱的時候所流出的才對,不過……奇怪?他怎麼知道我肩膀裡有銀朱的???
「是嗎?呵呵……,」他的笑聲有些凝重,我聽得出,他似乎是在壓抑著某種意念而不想告訴我什麼吧。
修生養息,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這個,而原來先前流失的體力,也在這一刻慢慢的恢復了,很奇異的,既沒有覺得很累,也不會感覺到不舒服,就自然而然的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全都回來了。
「哈斯拉多法……哈斯拉多法姆尤未桑……。」
「你說什麼?」突然聽他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我不由朝著他那方看了一眼。
「你聽的見?」他驚訝的問道。
「你念的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我好笑的搖搖頭,突然發現,這個人其實還挺好玩的。
「可是……我剛剛並未開口說話,你怎麼可能聽得見?」他的疑問讓我始料未及,怔愣的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才是了,只能沉默以對。
突然昇華而起的詭異氣氛讓我不由開始跟著緊張起來,因為完全看不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想什麼,只能憑藉著自己的第六感洞悉著周圍的一切可能,還真是毛毛的讓我不知所措了起來。
「那個……,」就在我想極力打破沉悶的氣氛時,對方的一句話又讓我懵了一下。
「這個咒語你聽的見,是不是代表你以前有聽過這個咒語或者接觸過這個咒語所要開啟的聖物?」
「聖物?」我汗……聖物沒見過,不過「怪」物倒是讓我見了一大堆……咳咳,就素那些吸血鬼啦,還真跟鬼一樣神出鬼沒的,差點沒讓我跟著神經抓狂……
「哈斯拉多法姆尤未桑可裡爾,就是它的完整咒語……呃?那是什麼?」
「什麼?」我剛一出口,就被忽然又折射出的紅色光芒嚇了一跳。
是「伯爵之牙」?它怎麼又發光了!!?
好奇怪?這已經是它今天莫名其妙出現第二次的反常行為了。我連忙把它摘下,置在了手掌心裡,看著它一閃一閃的,突然想著會不會是亞德裡恩找我來了,不過希望很就落空了,因為只聽「嗖」的一聲後,它很突然的就脫離了我的掌心,飛了起來,而且還在半空中飛舞著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紅色尾巴,最後竟盤旋在了那個少年的頭頂上空了……
嘎?是少年?還是少女?
我錯愕的張大嘴巴,這才發現,在紅光照射下的他,竟擁有著一張讓人驚歎到難以形容的美麗容顏,那因為光線而看不出顏色的俏麗短髮,只比肩膀高了那麼一公分,卻恰到好處的服帖在了他的雙頰兩側,而臉上的五官,不論怎麼看,精緻的都彷彿經過精心雕琢般,讓人過目都極難以移開視線,當然,最為讓人注目的就是那雙微揚朝上看去的美麗瞳眸,晶瑩透亮的仿若少女般漾著清純不諳世事的純淨色調……如果不是他那一身看起來很是顯眼的黑色祭祀袍,我可能真的就要以為他是女生了。
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比凡多維斯爾那個傢伙漂亮的人存在的……
就在我因為驚艷而微張著嘴、傻愣愣的盯著他瞧的當兒,那個「伯爵之牙」卻突然猛地一亮,跟著又突然一暗,四周頓時就陷入了原先那無邊的恐怖黑暗之中。
……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徹底傻住了,人呢?我的「伯爵之牙」呢?統統都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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