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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是在等我嗎?」他曖昧的朝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低沉的嗓音透著股笑意。
鬼才等你呢!我睜圓了眼睛怒視他,身體莫名感覺像是有股電流穿過了我的四肢百合,幾乎癱軟在地。好奇怪的感覺……難不成他剛剛對我使用了妖術?魔法?還是降頭陣?
「唔唔唔……,」由於嘴被摀住,我只能抗議的扭動身體以表示我的不妥協,豈料越是這樣,兩人的身體就越發的靠近,最後逼得我只能放棄掙扎,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時,再尋找機會逃跑。
掩住我嘴巴的手終於拿開了,我努力的喘了幾口大氣後剛想破口大罵,豈料還沒等我出口,一道冰涼的柔軟物立即堵住了我的嘴巴,貼合在了我的唇上,隨之而來的一股腥鹹液體跟著滑入了我的口內,黏黏稠稠的……
腦袋驀地一片空白,眼前如幻燈片一樣,出現了無數的場景,都是屬於亞德裡恩以及另一個人的畫面……畫面的最後停格在了一個夏日午後的荷塘邊上,一個絕色的美少年手執書冊坐在岩石上朝著我淺淺的笑著,水藍色的眼眸晶亮的就像是天然的璀鑽,迷惑了我的心……
「亞德裡恩……,」我怔怔的脫口而出,已弄不清楚現實與幻境的區別所在了。
「卡玲娜……」亞德裡恩輕抵著我的額頭,俯視著我,啞聲道:「卡琳娜,我要告訴你一件不幸的消息,就在剛才,你已經成功轉化成血族中的一員了。」
亞德裡恩的話成功將我的注意力傳喚了回來。
房內的蠟燭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他點燃,於是很清晰的就能看見他嘴角邊的那道血跡還在絲絲的滑下嘴角,滴落在了衣領上,猶如絢爛的血色薔薇般綻放了開來。
我的心忽的一沉到底……
「請……再說一遍……我成什麼了……,」我看著他,聲線都有些顫抖,而且還能清楚的感覺到心臟的跳動頻率,竟連平時的一半都不到。
「我說,你已經成為一名吸血鬼了,你剛剛喝的是我的血,明白了嗎?」他看著我,重複了一遍。
「血……??」剛剛那腥鹹的黏稠液體是血?我驚愕的看著他,他的表情是非常的認真,非常非常的認真的看著我……
不像是在撒謊,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似乎不是在騙我,剛剛那個真的是血液!!!是他身上的血……我成吸血鬼了?喝了吸血鬼的血就能成為吸血鬼嗎??
天啊地啊!我只知道沾了艾滋病人的血後就會被傳染為艾滋病人,吸血鬼也是這樣的嗎?不是被咬?而是喝血?
我的腦際「匡當」一聲,又是空白一片……
「卡玲娜,」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原本肅穆的神情忽又掛上了吊兒郎當的笑容,「卡玲娜,成為吸血鬼有什麼不好的,既可以長命百歲,也可以擁有青春常駐的面容,這不是你們女人一直夢寐以求的事麼?」
「那是她們,不是我!」我極其憤怒的吼出一句,眼淚「吧嗒」一下就跟著掉了下來。
「唉……瞧你哭的,」他伸出手指揩去我眼眶邊的淚珠,原本明亮的眼眸「倏」的一暗,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你這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疼,真沒料想到,一句話的威力就可以將你打擊的如此之大,真是太好騙了你。」他放開挾制我的手,朝後退了兩步。
「……騙我的?」我乾巴巴的啞著嗓子看著他,在弄明白他話中意思的時候,我那一個叫怒啊,簡直可以比之火龍朝他碰火了。「你這混蛋,竟敢耍我!」
我握緊拳頭預備反撲攻擊他的動作,卻在看見他突然跌坐在地上的背影時,遲疑了一下——他又想幹什麼?!
銀藍色的長髮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而隱隱傳來的悶笑,讓我的心莫名「咯登」了一下。
現在的他很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他,先前明明還好好的,可為何此刻的笑聲裡卻有種傷心的情緒隱藏在裡頭?
「主人……,」他的笑,讓我有些怕怕的不敢太靠近,只能遠遠的朝著他叫了一聲。
「啊——!」城堡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
「啊???」城堡內跟著也響起了我的驚叫聲……
突如其來的一道猶如利器劃破玻璃的尖銳叫聲,讓沒有防備的我也驚恐的尖叫出來,基於動物求生的本能驅使,我毫不猶豫的就直接蹦向了亞德裡恩的懷裡……上帝原諒偶,偶想換抱柱子行不?嗚嗚嗚……
「來了!」他忽然停下了低低的悶笑聲,仰起頭朝著窗外望去,清澈見底的銀灰色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忽然一把抱起我直接走出了房間。
堵住耳朵的雙手在他忽然抱起我時趕緊改抓住他的衣襟,將臉靠在了他的胸膛,耳朵也正好貼合在了他的心口位置,卻奇異的竟聽不見有任何的心跳聲傳來……腦海不自主的想起了這二十幾天以來跟他所相處的點點滴滴,才發現自己無意之間居然忘記了吸血鬼其實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但為何現在在我看來,總覺得他比任何一個人類都要來的還有感情?
會笑,會生氣,也會逗人開心,還會惹人生氣……拋卻他那顯赫詭異的身份之外,其實也跟人無異,不是嗎?
心,有些忐忑。我不安的輕咬住下唇,埋著頭不敢隨意亂動,想著剛剛那聲尖叫是誰發出的?為何亞德裡恩他一點訝異的神色也沒有,反而還帶著抹難測的神色,似乎有些興奮,還有些憤怒,一張矛盾的綜合體,跟剛剛那反常的一笑,似乎都蘊含著某種意思,難道……他是一直等著誰的到來嗎?今晚的出行也是想引誘那人上門的?會是……另一個吸血鬼成員嗎?
不敢再想下去了,我趕緊將神思拉回現實,茫茫然的看著週身的一切。
「你在這裡好好睡一會,調息一下身心,在我回來接你出去之前,不管聽見什麼或看見什麼,都不要擅自出來,明白嗎?」他冷凝著眉宇對我道。
頭一次看見如此嚴肅的他,讓我不由得跟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隨著他的動作,平躺了下來。
緩緩蓋上的棺蓋掩去了燭火的光線,四周沉寂在了一片黑暗之中,隨即一股淡淡的冷冽清香鑽入了我的鼻腔內,是專屬於他身上的味道,那種淡淡的薔薇花香……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卻又好像很短很短……
——「出來吧,不用躲了,我已經看見你了。」
是誰在說話?我轉動頭部朝著左右兩邊看去,才赫然驚覺自己竟然躺在了亞德裡恩的睡棺裡?咦?怎麼回事?我伸手推推棺蓋,竟然紋絲不動!!
——「沙朗曼公爵閣下,您應該知道,在沒有經過親王大人的同意下而擅自留宿人類,可是犯了六戒中的第一戒了!」
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我揉揉眼睛再睜開眼,才發現那是一名美麗的近乎詭異的女子,一身白色的長紗白裙配以一頭栗色的長髮,隨風搖曳的裙尾隱隱遮住了她的雙腳,恍如鬼魅……等等!她背後的場景,不就是城堡的大門口嗎?!奇怪,我人在地下室,為何卻可以看見以及聽見外頭的對話?等等,正確來說,我似乎是通過某個人的視線才看見了外頭……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詭異啊,絕對的詭異啊……
——「親王府沒人了嗎?一條狗也敢來此撒野,當真是太看得起我這小小的Anarch了。」
這是亞德裡恩的聲音?!好冷的聲音,但我很確定就是他沒錯。不過……根據我那不勝聰明的小腦袋記憶庫顯示,他不是Antediluvian血族的嗎?怎麼又換成Anarch了?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Anarch的,竟還敢如此任性而為,難道你是想學著你哥哥,繼而步上他的後路嗎?」
一陣風捲起的片片花瓣,隨著亞德裡恩的一個手勢,直擊向了那名白衣少女。
——「如果你希望還能平安的離開這裡,就最好不要提起他。」
白衣少女側身避開,卻還是來不及全身而退,左手臂與臉頰上均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只是不出三秒,那血口子很快就收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先前有受傷的痕跡。
吸血鬼有自我修復的能力,這一點我從亞德裡恩那裡就清楚地明白了。
——「沙朗曼公爵,因為您是公爵我才對你這麼客氣,但是請別忘了,身為Anarch的一員,雖不受制於任何一個黨派,但是您既已在這個領土上居住,就請您遵守這個領土的規矩,屬於lnfante血族的科雷克·蒙納多親王的權威,您最好不要輕易的去嘗試侵犯。那種代價,絕不是您可以惹的起的!」白衣少女輕盈的落地,牟利的紅色眼眸像是要直透亞德裡恩的內心世界,「親王給您下了命令,殺了那女孩或者交由我帶回處理,兩者擇其一吧!」
暈,原來是衝著我來的!!汗……
我趕緊閉上眼睛,只當這種時刻我是在做夢……我在做夢……對……我在做夢……做夢……嗚嗚嗚……我不要被一群吸血鬼咬的跟破布娃娃一樣啊……想起小時候那只洋娃娃被狗咬的七零八落的慘樣,我就忍不住一陣反胃……
——「如果科雷克·蒙納多親王要你轉述的就是這些的話,那你可以直接到天國等著迎接他了!」
蝦米?主人他為了我,難道要跟對方蠻幹?
我欣喜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一股強勁的龍捲風刮起了枯枝敗葉齊齊直射向了那名白衣少女,所經之處無不傷痕纍纍,就連臨近的花草樹木皆因這股龍捲風被連根拔起,朝著同一目標而去。
那少女一抬右手,還未等我看清楚她的下一動作,一道白色的屏障就出現在了她的前面,夾雜著地上的土石塊雜草迎擊而來。
視線忽然下調,我感覺出亞德裡恩現在已經飛至半空中,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利刃,直接朝著少女飛射了過去。
——「唔……,」那女孩猝不及防的受此一刀,施力到一半的力量忽然中斷,立刻就被他的龍捲風擊中,刮出了城堡的百來米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