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薇安再次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寒冷的冰洞之中了——無處不在的冰塊半妖都會感到不舒服的低溫這裡和狐狸妮娜住的地方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嘛!
然而薇安的注意力很快就從四周的佈置上收了回來——逐漸恢復了清醒之後她只感到身上一陣異常的沉重;想要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卻原來薇安的四肢現在正被四條手腕粗細的黑色鐵鏈死死地鎖著整個人因此被吊掛在石壁上;纖細的腰枝上也纏上了一盤同樣粗細的鎖鏈鎖鏈的兩頭被深深地釘進她身後冰冷的石壁中使她的腰部完全發不出力來。
「你醒了!」正當薇安考慮著該怎樣擺脫這些沉重的鐵鏈的時候一個略有些低沉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正是那個格雷蘭特「不用白費力氣了那些鐵鏈都是組織的人特別製作的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一旦被綁上也是很難掙脫的。」
「是嗎?」薇安用力地掙了兩下便知道格雷蘭特所言非虛「能說出你的目的了嗎?」
「嗯?」格雷蘭特一楞。
「不是嗎?」雖然已經身為階下之囚但薇安的神色間卻並沒顯得怎麼恐懼「抓住敵人卻不殺死別告訴我你會沒有任何目的?」
「目的嗎?」格雷蘭特玩味地道「能告訴我你的左臂是怎麼來的嗎?」
薇安的眼神一凜「對不起無可奉告!」
格雷蘭特卻笑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從妮娜那裡得來的是不是?」
薇安沒有說話。
「放心我不是在詐你。」格雷蘭特依舊顯得很和善「我早就知道妖魔王的左臂在妮娜那裡畢竟右臂就在我身上嘛!」
「什麼?」這下薇安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了「右臂在你的身上?」
「是啊!」格雷蘭特點了點頭「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憑什麼敢用血肉之軀擋你的大劍?」
薇安再次沉默了——在之前的戰鬥中她已經發現了這個人的右臂頗為古怪只是她沒有想到……看來自己對左臂的開發還不夠啊!
格雷蘭特卻不知道薇安現在在想的是這些東西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接著道「妮娜她現在還好嗎?」
這句話問得頗為古怪語氣間似乎還帶著稍許的愧疚這讓薇安很是奇怪「你認識她嗎?」
答出奇的簡短。
「她過得還不錯。」考慮了一下薇安決定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組織的人不去打擾她的話。」
「這話是在指我嗎?」格雷蘭特笑了「放心我才不會去找她呢!和她見面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
「麻煩?什麼意思?」薇安有些奇怪。
「這你就不用管了!」格雷蘭特的臉難得的有些發紅「與其好奇這些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擔心又有什麼用?」薇安倒是十分的豁達「都已經這樣了要殺要剮隨你吧!」
「是嗎?」格雷蘭特笑得有些邪惡「那乾脆陪我一晚怎麼樣?你長得很漂亮沒準兒我心情一好還會放了你呢!」
「你!」薇安的臉色終於變了。
「呵呵放心我是開玩笑的!」看著一直不在乎的薇安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格雷蘭特開心地笑了「老實說我抓你來這裡與其說是有什麼目的倒不如說是純粹的好奇心作祟。」
「好奇?為什麼?」
「因為我很想知道除了我之外個成功控制住妖魔王原生血肉的戰士到底是什麼樣子。」格雷蘭特平和地道「不過和你戰鬥之後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哦?」
「你擅長的是對本身妖氣的感知和控制吧?」格雷蘭特一針見血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薇安這下真的是吃驚非小要知道之前還沒有一個人能這麼快就發現她的真正能力呢!
「要知道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嘛!」格雷蘭特卻依舊老神在在「只憑你在戰鬥中使用的那個在四周空間裡佈滿自己妖氣的技術我就可以猜到你是靠它們來感知我的行動的——而要作到這點沒有出眾的妖氣控制和妖氣感知能力又怎麼可能辦到呢?再加上你之前卻一點都沒察覺到我要作出前面的判斷也就不是很困難了吧?」
「的確。」薇安點了點頭「照你這麼一說倒也的確如此。」
「你這個技能還很不完善啊!」格雷蘭特很直接地道「如果對手的妖氣足夠強大那麼只憑妖氣的爆發就可以破壞你的妖氣場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樣。」
「這倒是。」薇安也沉默了。她之前也的確沒有想到自己以為已經相當完美的技巧竟然會存在這樣一個漏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之前的對手又有哪個有那麼強大的足以破壞她的妖氣場的妖氣量呢?那可不是單純的比她的妖氣多一點兒就可以的沒有強出幾倍的總量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
「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正當薇安思考著該怎樣彌補時格雷蘭特又開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強妖氣控制——」
看到薇安那不善的臉色他又道「當然了我知道那並不容易尤其是達到了你這種高度之後——老實說我的控制能力都不如你呢!你為什麼不嘗試著將那些外放的妖氣作一些改變呢?要知道要吹破蜘蛛的網可是需要很強的風的。」
「你是說?」薇安立刻就明白了——將妖氣凝成不同的強度對強度或者說濃度較高的地方重點控制整體結構就好像蜘蛛的網一樣——這樣的結構對妖氣衝擊的抵抗能力應該能夠提升不只一個檔次吧!而那些妖氣的絲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自己的神經嘛!但是——
「為什麼要幫我?」警惕地盯著格雷蘭特薇安突然問道。
「為什麼嗎?」格雷蘭特撓了撓頭「就如我之前說的主要是因為好奇。當然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對付組織。」
「什麼?」薇安驚呆了「你不是組織的人嗎?」
「你不也曾經是組織的戰士?」格雷蘭特很有意思地反問道。接著不等薇安回答他又接著說「當然了我和你也並不完全一樣——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心甘情願地服從過組織的命令一切只不過是無奈罷了!」
「那樣的話組織為什麼……」薇安的話只說了半截就停住了——組織雖然只是把戰士們當工具但有些工具卻不是可以輕易替換的就像眼前的這個傢伙——他的實力在薇安已知的所有人中絕對是最強的估計就是同時面對兩個深淵者他也應該有不小的勝算吧!
「因為我是他們壓制深淵者們的最後底牌!」格雷蘭特的話證實了薇安的猜想——果然不被捨棄的唯一原因就是無法被替代啊!想來這也是三大深淵者一直不敢對組織進行太大規模的報復的原因吧!
「那些深淵者們都知道你的存在嗎?」薇安問道。
「那倒不是。」格雷蘭特很有些無奈地道「我的存在也算是組織的最高機密之一除了是我手下敗將的伊斯力之外其他的深淵者都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或者說不是特別清楚我的存在。」
「什麼意思?」
「雖然不會特意在別人的面前出現但需要時我是會放出我的威壓的。」格雷蘭特解釋道「你因為身上有妖魔王的血肉可能感覺不到但別人對於我的威壓可是很敏感的當年南之露希艾拉在總部覺醒的時候她本來是要把史達夫鬧個天翻地覆的要不是我及時放出了威壓……」
「南之露希艾拉?她是在總部覺醒的嗎?」薇安對這個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很感興趣「能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你的好奇心還真重啊!」格雷蘭特不禁失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