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美利堅 第十卷 立國之路 第十卷 立國之路 第二十八章 巾幗英雄(上)
    第二十八章巾幗英雄(上)

    「西部,將軍大人,只有西部!」塞納上校精神一振,大聲說道,「北部有秦長空和高山之王的聯軍,南部有阿茲克瑪雅軍隊,東部有馬黎明和卡加部隊,只有西部,西部聯軍大都駐守在黑山,內部空虛,留在在西部主持大局的只有蒙安娜一人。我們從海山城直cha西部,攻下猶他城,就可以利用落基山脈的地形與敵人周旋,如果能生擒蒙安娜,她一人足可換取渥太華!」

    蒙哥馬利欣賞地看著塞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新法蘭西擁有這樣的軍人怎麼會敗呢?他不由又想到卡夫卡上校這個敗類,臉上1ou出濃厚的殺氣。

    「新法蘭西萬歲!」

    三天後,蒙哥馬利將軍拘捕了那天參加會議卻傾向投降的軍官,名義是「他們拒絕投降,試圖反叛」,同時他派出使者一面向秦長空遞出投降文書,一面以整頓內部為理由獲得緩衝時間,暗中集結兵力。

    ***

    蒙安娜是在一天前回到猶他城的,停留兩天後便前往黑山,負責接受法國人地投降。戰爭比她想像中結束的還要快,這讓蒙安娜意外驚喜。本來他以為即便是雷天軍團攻陷渥太華,戰爭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可不想法國人如此爽快地認輸了。蒙安娜地心情可以用歸心似箭來形容。此刻她正坐在小院裡,看著一朵朵淺紅色的石榴花,心思卻飛到了熊天賜的身旁。

    自從韋塔木總督死於叛亂之後。蒙安娜的心就一直揪著,她絲毫不懷疑熊天賜會帶領帝國走向勝利,她只是擔心熊天賜的身體。每一次身邊的人離去,熊天賜都會感到錐心的痛苦,切諾基、艾斛、韋塔木、河朔索伊、林雲海,尤其是林雲海,這個被熊天賜看作是親人,和他同生共死多年地兄弟的離去,一定會讓熊天賜更加痛苦和抑鬱。

    蒙安娜想到這裡不禁自責。當初自己走的時候應該物色幾個信得過的少女,讓她們照顧熊天賜可能更加合適。

    清晨,夏日的潮氣緩緩從平原上升起,猶他城被波浪般的水氣包圍著,好像漂浮在空中。大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始震動,隱隱的雷聲從遠方傳來。

    蒙安娜很快就得到法國人逼近猶他城地消息,她不禁吃了一驚,急忙將很久都沒有穿過的戰甲披上,隨同親衛來到城牆上。

    「托木,立刻帶人離開猶他城,前往斷臂山求援。」蒙安娜冷靜下來,知道面前的只是先行的騎兵,他們並不適合攻城,在後續的步兵趕到之前她還有短暫的時間佈置一切。

    「王玨,猶他城一共有多少士兵?」蒙安娜轉身面向一位三十多歲的華人,猶他城的城主王玨問道。

    「立刻下去組織民兵,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蒙安娜望著遠方潮水一樣壓上的法國步兵,淡淡說道。

    王玨將把他們編到預備役中。心情越絲毫沒有變得輕鬆,如果這些人知道對方是四千人的話。只怕就不會這麼樂觀了。雖然猶他城此前並沒有參與到戰爭中,好在當初開戰地時候各個城市都有意儲備了很多物資,包括守城的火油和石灰,相關防禦在王玨的安排下很快準備到位,法國人的炮兵團也開始緩慢移動,攻防戰一觸即。

    猶他城外,法國人密密麻麻將猶他城圍起來,隨時都會動猛攻。由於西部沙地較多,猶他城的規模和城牆高度遠遠無法和其他的城市相比,城牆結構也是磚木混造。很難抵禦大口徑的火炮轟擊。現在法國人面臨選擇,他們是從一處猛攻還是同時對南北兩個城門攻擊。

    猶他城的城牆上,一個矯健的身影卓立在城頭。一身銀甲,頭頂鳳翅盔,腳踏鹿皮戰靴,紫色地披風在風中搖擺著,透1ou出幾分柔美。蒙安娜緩緩將猙獰的怪獸面具戴上,而後從腰間抽出那把塵封已久的鯊魚骨刀,直刺蒼天。骨刀反射著幽藍色的光芒,彷彿是死神的眼眸,帶著攝人心魄的美。

    「蒙安娜曾經是東部最大的部落聯盟,安西部落的女領。也是東部最為彪悍的武士之一,鯊魚骨刀和死神面具是她的標誌。幾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比爾國王默默無聞的人妻,想不到啊,昔日英勇善戰的女領重新回來了!」

    「他們的劣勢在於人少,優勢在於有所防備,而且有蒙安娜親自坐鎮,士氣一定高漲。我們雖然人多,但長途奔襲,人困馬乏,而且缺乏攻城工具。總體戰力而言,我們的優勢並非是絕對的。」蒙哥馬利將軍面對華印帝國的軍隊已經學會了慎重。

    蒙哥馬利將軍唯一的希望就在猶他城,在猶他城的蒙安娜身上,在他看來,就算所有人死光了,只要能抓到蒙安娜就是勝利!

    「進攻!」

    蒙哥馬利最終決定從一面強攻,他舉起戰刀,騎著坐騎在四千人的方針前來回跑動著,同時大聲喊道:「英勇的法蘭西士兵,敵人就在你們面前,華印帝國的蒙安娜就在城頭之上,只要我們能夠拿下她,我們將為整個新法蘭西贏得勝利,你們的名字將永載史冊!」

    蒙哥馬利將軍的戰刀用力揮下,法國士兵地方陣開始動了!

    大地出顫抖。整個猶他城似乎也開始晃動起來,天賜軍面對強敵不禁喉嚨干,然而當抬起頭看到城樓上高高飄揚的五爪金龍旗,看到沉著冷靜的蒙安娜,所有人的眼神立刻變得更加堅定。

    「蒙安娜領,法國士兵即將進入火炮射程了?」王玨站立在蒙安娜身邊,小心翼翼提醒道。

    「王玨。你是鄭成功手下的猛將,攻防戰是你的專長。你來指揮!」蒙安娜淡淡一笑道。

    她可從沒經歷過這樣的攻防戰,在此之前,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攻城拔寨是在十年前地查理鎮,此後雖說也有戰鬥,但大都回歸野戰狀態。這些年來她沒少看韓洋和艾斛翻譯的中原兵法,深深被其中玄奧地策略所震驚,雖然有所領會。但畢竟比不上實戰,如今有能人在為什麼不用呢?

    王玨心中暗自讚歎,起初他還擔心蒙安娜經驗不足會指揮不當,現在既然交給自己來指揮,那可以放心了!

    十二尊大炮的炮筒緩慢向上抬升,反射著黝黑的金屬光澤,待得法國人衝進射程的時候,炮兵迅點燃火引。

    劇烈的炮聲迴盪在猶他城頭。除了華人士兵,其他人無不面1ou驚色。巨大的炮彈落到法國人中間後瞬間炸裂,無數鐵丸彈片齊飛,法國陣營立刻向冰雪消融般缺少了三塊,但很快就被洶湧的人潮填補上來,巨浪般向猶他城衝去。

    蒙哥馬利將軍賣面沉似鐵。他早就見識過這種華印造地火炮,重量和射程都不如紅衣大炮,但威力驚人,尤其是在一英里到二英里內。他沒有想到一個偏僻的猶他城也安裝了這種火炮,轉念想想以比爾國王的心思縝密,他不可能忽略猶他城的防禦的。

    事實上這種開花彈在中國南宋時期就已經有了,華印帝國的兵工廠不過是對火炮的口徑和炮彈推進的火藥用量進行了一些調整,從而讓這種火炮出地炮彈威力能夠達到最大。

    隨著法國士兵的推進,猶他城的天賜炮兵不斷調整炮耳,進行定位。同時熟練地將不同份量的彈藥裝填進火炮。繼續向著法國人猛烈轟擊。

    這次長途奔襲,蒙哥馬利為了強調突然性。捨棄威力巨大但同樣很笨重的火炮,炮兵團現在使用的大都是射程在一英里之內地,架在炮車上,這進一步限制了火炮的威力。饒是如此,四十多門火炮同時向猶他城轟擊,造成的動靜和損傷卻依然很驚人。幾輪對轟之後,猶他城頭的守軍已經淹沒在塵土和硝煙中,距離大門右側的一塊城牆像喝醉一般搖晃幾下,最後轟然倒塌。

    不待王玨下令,他身邊的一個衛兵已經主動請命,下去組織人員用沙袋將缺口封住。沙袋是早就預備好的,它幾乎成了天賜軍招牌式的防禦法寶,一千民夫冒著炮火,很快就在倒塌的地方砌出一道更為寬厚的「城牆」幾隻壓縮水管將水不斷像上面噴水,試圖讓這面牆更加穩固。

    密集地槍聲驟然響起,無數天賜軍城頭瀰漫地硝煙中鑽出來,通過射擊孔向逼近的法國人瘋狂射擊。一時間子彈亂飛,炮彈不斷轟擊在城牆上,落在城頭地掩體上,十幾個天賜軍被炸得高高飛起,最終跌落在城牆腳下,慘不忍睹。

    蒙哥馬利將軍看著遠方重新豎立的城牆,眉頭緊皺。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天賜軍的沙袋戰術,在此之前他只是聽說,西班牙人、弗吉尼亞人、新英格蘭人先後被這個戰術阻擋在勝利之外,難道法國人也無法逃避這樣的宿命?一旦讓猶他城內的民夫有充分的時間佈置出巷戰的陣型,那將對法國人更加不利。想到這裡蒙哥馬利更加覺得迂迴的騎兵隊能否突破十分重要,他再次將千里鏡對準城頭上的最後一個角樓,而後傳令炮兵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角樓轟掉。

    城頭的四個角樓倒塌有三,最後的一個此刻搖搖欲墜,支撐的幾根木樁已經開始燃燒。作為綜觀全局的制高點,這個角樓不能在放棄了。樓上的旗官彷彿已經完全拖離了戰場,冷靜關注法國人的動向。不斷打出旗語向各地守軍匯報情況。當他現一隻法國騎兵試圖繞到南門偷襲地企圖後,立刻果斷地揮舞著旗子。

    蒙安娜和王玨對視一眼,前者抽出骨刀,帶著二百親衛迅向南城門移動。就在蒙安娜剛剛離去,她的身後傳來一聲劇烈的響聲,最後一個角樓在敵人密集的炮火中倒塌了!

    「噹啷」一聲,一隻熏得有些黑的小旗桿掉落在蒙安娜的面前。蒙安娜俯身撿起這支旗桿,握在手中。不一言向南城門衝去。

    看著角樓慢慢倒下,王玨臉上閃過黯然的神采,忽然一震劇烈地顫動從腳下傳來,他險些摔倒在地上。飽受炮火摧殘的城牆再次倒塌,而且是三處!法國人好像找到排泄地洪水般向著三個缺口湧去。

    炮兵急忙將角度校正,用開花彈近距離轟殺敵人,火槍手和弓箭手也紛紛鎖定三個缺口。展開密集射擊,並不斷將震天雷扔下去,一時間殺得法國人人仰馬翻。掩體後的民兵將裝滿火油的小布袋紛紛向城牆下的敵人砸去,同時十幾個弓箭手射出火箭,引燃四處迸濺的火油。熊熊大火燃燒起來,形成不規則的形狀將敵人籠罩。法國士兵亂做一團,身上著火的人慌亂四處奔逃,在地上翻滾著。空氣中瀰漫著蛋白質地焦糊味。一袋袋石灰粉砸下去,場面變得更加混亂。就在這寶貴的延緩時間中,民夫們堪堪將三個缺口擋住一半,再度延緩法國人的衝鋒。

    當蒙安娜率領的騎兵隊趕到南城的時候,南城門已經被一千騎兵攻破了!安東尼上校一馬當先,迅通過城門。向通向南城的小城門殺去。只要通過這個方圓百米的廣場進入小城門,就能迅控制南城!

    退守的不到一百天賜軍齊刷刷堵在小城門重要,排成四列,迅向法國騎兵射擊。他們人太少了,還沒等騎兵衝到面前基本上就死得七七八八。剩餘地十幾個天賜軍也不同程度受傷,已經回天無力了。

    他們相互對視幾眼,忽然圍著小城門四散跑開,幾乎同時將身上和死去戰友的震天雷擺放成堆。

    「帝國必勝!」隨著十幾人雄壯的喊聲,小城門出巨大的爆炸,頓時變成一片廢墟。安東尼不禁動容。他勒緊坐騎的韁繩。在騰起煙塵的廢墟前轉了一個圈,急忙命令士兵清理被堵塞地道路。

    蒙安娜望著前方消失的城門。明亮的大眼中流1ou出悲傷,她緩緩下馬,信步向坍塌的廢墟走去。

    煙塵散去,法國士兵清理完道路,安東尼上校就看到了蒙安娜。蒙安娜靜靜站立在道路的中央,身後是二百親兵和六百民兵,同時靜靜站立著,彷彿早就等待在那裡一般。

    「拔劍!」

    隨著蒙安娜冰冷的聲音,二百親衛軍從背後摘下重劍,提在手中,民兵也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怒視著遠方的法國人。

    安東尼不禁再次欽佩蒙安娜的勇氣,他點點頭,翻身上馬,抽出腰刀:「法蘭西的騎士們,收起你們地火槍,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蹭蹭蹭地拔劍拔刀聲四起,滾滾法蘭西鐵騎向蒙安娜衝去。

    二百親衛兵紛紛錯開身形,雙手持重劍,虎目瞪著對方的騎兵,面色平靜而充滿殺氣。他們是從天賜軍地王牌軍,中央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比爾國王和蒙安娜領的安全。

    「你們永遠不能死,因為你們的身後是整個帝國的心臟!」這是他們的最後一任教官楓月影的訓話。如今那清晰的聲音一字一句錘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每個人的鮮血開始沸騰,證明他們價值的時刻到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六百民兵身上直流冷汗,攥著武器的雙手指節頂得白,雙腿似乎也開始顫抖。他們以前只是參與過部落之間的紛爭,沒什麼作戰經驗,面對法國精銳的輕騎兵,害怕也是正常的。但害怕並不等於退縮,猶他城的百姓需要他們來保護,可敬而又勇敢的蒙安娜需要他們來保護,天賜軍的神話一直在延續著。他們同樣也能創造神話!印第安人地野性被恐懼激出來,他們紛紛出低沉的吼聲,好像野獸一般警惕地注視著法國騎兵由遠及近,最終衝過來。

    隨著蒙安娜冷峻的鳳鳴,無數聲虎吼響起,二百親衛和六百民兵向法國人撲去!

    噹噹噹噹,二百支重大六十斤的雙手重劍向馬上騎兵攔腰橫劈。馬上騎兵的戰刀砸在親衛隊的頭盔上,金屬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體力稍弱一點地騎兵只覺身體一輕。居然被勢大力沉的重劍擊得身體後仰,最終跌落下馬,整體衝擊地陣型受到阻礙頓時一窒,被隨後撲上的民兵糾纏住。

    藍色的骨刀在空中劃過,絢爛而美麗。骨刀殺人不沾血,朵朵血花綻放在蒙安娜的銀甲上面具上,更加顯得詭異。蒙安娜在人群中輕巧地騰挪著。時而削砍輕騎兵裸1ou的大腿,時而用刀尖挑斷法國人的喉嚨,刀法刁鑽而狠毒,幾乎每次都要見血。

    針對歐洲的各種鎧甲,特別是輕甲,楓月影和雷天曾經研究過專門地破解之道。各個部位直接的連接點無疑是突破點,刀、槍、劍都有他們各自的特點,完全可以通過鎧甲間的破綻進行殺傷。於雷天的勢大力沉不同。楓月影的破解之道更講究巧勁和狠勁,比較適合體力較弱的人採用,蒙安娜自然更傾向於學習後者。

    中央軍大都折衷了兩種風格,但比較側重於雷天式的大砍大殺,軍人上陣,kao得就是如狼似虎地氣勢。只有這種配合著吼聲的搏殺才能更加激起同伴的鬥志,更加威懾敵膽。

    重劍的劍鋒砍在法國輕騎兵的鎧甲上,出刺耳的聲音,甚至會迸出火星,隨後就是骨頭碎裂聲,親衛隊地人通常一劍將敵人打翻在地上,勢大力沉的第二劍就能從鎧甲的縫隙處破甲而入,中劍者不死也是筋骨斷裂,四肢分家。

    印第安的民兵聽得人叫馬嘶,顯得有些茫然。陷入混亂之中無所適從。和親衛隊嫻熟默契的陣型配合不同。他們完全依kao本能在作戰。他們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倒下,漸漸從悲痛中開始清醒。也開始模仿親衛隊那樣相互策應,並尋找敵人的弱點下手。

    長矛和短斧在混戰中也有著它們的優勢,尖銳的黑曜石槍尖能輕鬆地刺破法國人的喉嚨,而短小精幹地斧頭則能配合長矛,割裂近距離敵人地喉嚨。這些淳樸的民兵在血戰中迅成長,貪婪地模仿著每一個殺人地動作和技巧,在折損了將近百人後,他們單人居然能夠和法國輕騎兵對戰五六個回合,但最後還是被敵人的馬刀刺破皮甲,打倒在地。

    儘管二百親衛隊的三角防禦陣型極為穩固,然而他們面對的卻是衝擊力極強的騎兵隊。在法國人潮水一般的攻勢下,親衛隊的陣型最終被衝散,陷入苦戰。

    「保護王后!」

    一個騎兵從紛亂的人群中衝出來,揮舞著戰刀向蒙安娜衝去。親衛士兵眼見那人的坐騎險些要撞著蒙安娜,猛地縱身一撲,將馬上騎兵撲倒在地上。這時另外一個法國騎兵已經衝過來,翻捲的馬蹄生生從親衛士兵的身體上踐踏過去。

    「龍三!」

    蒙安娜血染戰甲,幾道青絲垂落下來,當她扭頭看到這一幕,不禁出悲憤的喊聲。龍家四兄弟是楓月影專門物色的四位高級護衛,平常出巡他們總是和蒙安娜或熊天賜形影不離,恪盡職守。熊天賜在這四人中最為欣賞的就是龍三,不愛說話,武藝高強而且辦事老成。他和幾人與其說是上下屬的關係,倒不如說是兄弟。愛屋及烏,蒙安娜對龍三也極為器重,將這支二百人的親衛隊交給龍三帶領,龍三也沒有讓他失望,每一次她的出行都被安排地極為妥當。

    龍三胸骨已經塌陷下去,甚至能夠感覺到肋骨刺穿了他的腹膜,吐出幾口鮮血,朦朧中聽到蒙安娜的喊聲後,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在混亂的人群中顯得孤單而茫然。

    「我不能死,我的身後是帝國的心臟!」龍三低聲喃喃自語,最後猛地大喝一聲,將先前撲到而後掙扎起來的法國騎兵再次撲到在地,騎在身上,雙手死死卡住對方的喉嚨。

    「三哥!」

    十九歲的龍四殺退敵人,上前攙扶龍三的時候,龍三睜著雙眼,臉上帶著笑容,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雙手依舊像鐵鉗一般卡在法國人的脖子上,留給眾人一個偉岸的背影。

    龍四虎目中淚水奪眶而出,瘋狂地吼叫一聲,撿起哥哥的重劍cha在身後,眼看著一個騎兵衝過來,他猛衝上前,重劍向戰馬的雙腿斬去。

    淒厲的一聲馬嘶,馬的前腿掉落在地上,前身轟然到第,將背上的xian翻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腦袋就被龍四用劍柄砸碎。

    龍家三兄弟的眼睛紅了,瘋一般地殺傷著法國人,片刻鮮血染遍他們的全身。片刻他們才意識到蒙安娜的安全更為重要,這才漸漸收攏陣型,為蒙安娜提供側翼掩護。蒙安娜中毒在前,遇刺在後,身體已是大不如前,雖然龍家兄弟知道這位女領的本色還在,絕對不會成為負擔,但還是不免在戰鬥中分心。其實何嘗他們,所有的親衛隊的人都不敢太玩命,他們的任務不是殺人,是為了保護蒙安娜而殺人,蒙安娜的安全在任何時刻都是第一位,否則龍三的死將毫無意義。

    蒙安娜將一個法國士兵砍倒在地,不禁四肢顫抖,雙手乏力,但一想到龍三,一股熱流直衝腦海,她再次舉起幽藍的骨刀衝向敵人。一道幽藍的刀光閃過,法國騎兵被斬斷小腿,整個人慘叫著從馬上摔下。蒙安娜輕喝一聲,踢掉套在馬鐙上的殘腿,翻身上馬,向法國騎兵隊的長官,安東尼上校衝去。

    北城,攻防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雙方死傷慘重,法國人的三次進攻均被打退,但還是憑藉著人數和火炮的優勢在第四次進攻中突破天賜軍的防守。

    轟轟兩聲,數十個搭建沙袋牆的民夫被吞噬在硝煙中,法國士兵立刻順著缺口潮水般湧去,衝過後又迅散開,追殺著四散逃命的民夫。

    王玨站在城頭的死角,下唇已經咬出血來,城牆終於攻下來了!

    王玨默默看著城牆缺口處殺成一團的守軍,走到身旁的副官身邊,半天才說道:「法國人的火炮需要牽制,這裡就交給你了。」

    「大人,請放心,誓與城牆共存亡!」丁偉額頭上結著血笳,滿臉炮灰,鼓起的喉結核桃般滾動著,大聲說道。

    王玨拍拍丁偉的肩膀,沒有說話,點點頭,快帶領一隊人走下城牆,他的眼中閃現著淚花,心中默默為堅守城牆的一百多位天賜軍祈禱。

    「將軍大人,城坡了!」塞納上校激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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