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美利堅 第九卷 進軍西部 第十二章 美酒與棒子
    黑山,其實山並不黑,深秋季節的黑山被各種落葉喬木覆蓋,彷彿是女神的七彩紗巾遺落在人間,成為南達科塔平原最亮麗的一道風景。一條山泉匯成的河流緩緩流淌到山腳下,從無數頂白色的圓錐形帳篷之間穿過,顯得寧靜而祥和,然而當它蜿蜒到達白珍珠腳下的時候,河水卻變成了紅色。

    白珍珠穿著野牛皮縫製的長袍,厚實地遮蓋了她矯健的身材,她的頭上帶著白銀頭箍,三根潔白的天鵝羽毛邪插在耳畔,潔白的羽毛彷彿和牛乳洗過的白皙皮膚融為一體,冰冷中透著一股攝心心魄的美;天鵝一般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大串五彩瑪瑙珠串,珠串一直垂到胸前,壓出牛皮袍下少女含苞欲放的輪廓。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河水,白珍珠內心禁不住悸動,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大眼中充滿恐慌和憤怒,她從腰上拔出兩支鋒利的野牛角,向前方安靜的村莊跑去。

    「祭司大人,小心!」白珍珠身後,八個蘇族武士紛紛提著長矛,跟隨在白珍珠的身後狂奔。

    血跡,帳篷之間的地上到處是暗黑色的血跡,已經在昨夜的秋風中凝固,形成不規則的圖形,鋪陳在白珍珠的腳下。方,看著那些在秋風中撲騰的破爛的帳篷,一陣腥風吹過,她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嘔吐起來。

    「祭司大人!」白珍珠的近衛紅雲忽然出淒厲的叫聲。音,十幾座巨大的屍山出現在眾人面前。搾汁機一樣將暗紅的鮮血擠壓出來,在地上形成溝渠,最後靜靜淌進那條清澈的河流。

    就在眾人傷心欲絕,痛哭之際,遠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至少一百多騎兵飛弛進村莊。|

    「哈哈哈哈.領,風之刃,翻身下馬,光禿禿地頭頂上繡著一隻雄鷹,鷹的翅膀劃過耳朵,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上。是粗壯.繭,套著兩排鋒利的狼牙。

    「我的父親呢?」白珍珠止住哭泣,如瀑的長隨風輕舞,冰塊一樣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有那雙嘴唇,彷彿是地獄的玫瑰。樣的嫣紅

    風之刃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白珍珠如此鎮定,他出一連串的大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那個懦夫。已經逃向南方了!」

    「我地母親呢?」

    「你的母親,哈哈,現在是我的妻子了,」風之刃止住笑聲,正經說道:「白珍珠.

    「你休想!」白珍珠不屑地扭過頭去,同時觀察著周圍的敵人。

    「你地母親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是你的父親,他搶走了我的妻子,這才有了你!」風之刃憤怒說道。

    十六年前的那次戰役,是風之刃一生的恥辱.在他大婚的第一天。落,並將新娘子擄走。烈,但驍勇善戰的蘇族在瘋馬的帶領下總是勝多負少。|卡族從法國探險隊那裡得到火槍和戰術指導,勝利地天平開始傾斜。卡人節節取勝,從五大湖到明尼蘇達,從明尼蘇達到南達科塔,一路向西,成功將蘇族的七個部落打散,最終他們打到了黑山,蘇族地聖地,並將將瘋馬驅逐到南方。

    白珍珠看著惱羞成怒的風之刃,再次鄙夷地將頭扭過去。和她母親的故事,有點像印第安版的羅密歐於朱麗葉,兩情相悅卻無法跨越家族的仇恨.就將母親的**咬掉,他不喝奶,他喝血。一頭野獸,所以他最終將愛人搶回來。

    「白珍珠,你是黑山之神的祭司,我無權處置你。吧,奉勸你的父親,投降吧,蘇族的三大部落都被我消滅了,你們的抵抗毫無意義。:聲。

    密集的槍聲響起,白珍珠咬著嘴唇,那張冷眼的臉似乎隨時都會迸碎,但她還是克服內心的恐懼,驕傲地站著。

    跟隨他的八個勇士,除了目瞪口呆的紅雲,其他七個已經倒在血泊中。

    「我們走!」風之刃冷冷看了白珍珠一眼,翻身上馬,帶著騎兵呼嘯而去。

    白珍珠的嘴唇咬出血來,向著風之刃離去的身影大聲喊道:「只要草還是綠的,只要河水依然在流動,黑山,永遠是蘇族人的聖地!」

    ***

    「比爾領,你瞧見了嗎,這裡全部是我的領地。|輕的領阿諾,得意洋洋指著土坡的遠方,大聲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用餘光看看熊天賜的反應。

    熊天賜當然沒有反應,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遠處的一個村莊說道:「瞧瞧,那就是我居住的村莊,足足有一千人!我的部落的子民,加起來有八千人!」

    伊利諾部落的幾個武士聽罷無不驕傲地昂起頭,挑釁地看著熊天賜和馬黎明等人。

    「阿諾領,比爾領的子民也很多,有,有一萬人,不,有五萬人,比蘭草平原的草都多!」肯德基領吉利斯不服氣,大聲反駁道。

    「吉利斯,你說什麼?!」阿諾臉上抹過一片殺氣,瞪著吉利斯道:「胡說,五萬人,那能夠從這裡排到黑山了!連易洛魁聯盟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你是什麼東西?!」

    「你,你……」吉利斯面紅耳赤,見比爾領沒有接茬,只好生生將狠話嚥了下去。

    「比爾領,謝謝你的美酒,呃,如果你每到草黃了的時候,每到草青了的時候就送我們酒,我答應你,為華夏部落提供保護.話了,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阿諾見比爾領不說話,還當是被嚇住了,粗聲粗氣說道。

    熊天賜不禁啞然失笑。:事,比如說維吾爾族問孩子什麼時候出生,母親就會說:樹葉子黃的時候,或者說,羊開始褪毛的時候。|老的計時方式在哪裡都有。

    「美酒我什麼時候都可以送給你,但有一點你說得不對,是我保護你們,而不是你們保護我。

    阿諾詫異地看著熊天賜,忽然爆出震天的笑聲,伊利諾的武士也紛紛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看著熊天賜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笑聲漸漸止住了,轉而變成一種憤怒。

    阿諾擦乾眼淚,若無其事揉揉肚皮,淡淡說道:「比爾領,你要知道,我擁有八百武士,擁有最犀利的武器,而你呢,你看看你的士兵,他們居然用木棒.;付出代價。

    「阿諾領,不要小看這些木棒,他們在我的武士的手裡,可以戰勝任何犀利的武器,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來一場比賽.為然說道,他已經開始失去耐性了.,,用建立在無知上的優越感去嘲諷別人可就不對了。

    「比爾領,你是認真的?」阿諾沉下臉來,瞪著熊天賜問道。

    「我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只要你能打敗我這二百武士,隨便你的處置。

    熊天賜話音剛落,立刻招來一片叫罵聲。|了,感覺到被輕視了,二百個拿著棒槌的傢伙居然敢向他們出挑戰,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的部下要有任何死傷我可不負責任.中閃過殺氣,大聲說道:「好,為了公平,我也派出二百人!」

    「誰贏了就聽誰的.賭注可不小,阿諾領,你們也可以全都上。

    吉利斯臉上直流冷汗。武士裝備了火槍和火炮,那突突幾下就解決問題了,可是用最原始的木棒?

    吉利斯倒不敢懷疑比爾領的威力,可他畢竟是肯德基部落的領,也曾經和華夏部落定居點的人交過手,華夏部落的武士並沒有強大到這種地步,更何況,伊利諾的武士向來以彪悍著稱,真要拼起命來也不得了。

    馬黎明在一旁看著吉利斯就覺得好笑。|大人弄得虛火上升,這可是兵家大忌,更何況,在中央軍的課程演練中,二百人用槍托就能抵擋住八百正規軍的進攻。這次比賽無非是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用木棒打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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