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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七日,查理鎮,鎮中心的演講台上,穿著騎士裝束的鎮長雪萊正對台下一百多個居民表演講,來往的英格蘭人紛紛停下腳步,加入聽眾的行列。
為了體現民主的內涵,英格蘭人的城鎮中心總會搭起一個檯子,專門供一些政見者表演講。很多偉大的政客和學者也正是從這裡開始,蠱惑他們的擁護者,最終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呼風喚雨。
「女士們,先生們,查理鎮的居民們,新英格蘭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就在我們的外面,一群印第安人拿著武器屠殺我們的同胞,侵佔我們的土地,讓我們承受恐懼的折磨,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藐視人權,藐視上帝,他們是一群貪婪的魔鬼,是將良心和本性賣給撒旦的魔鬼。」
雪萊神情越激動,揮舞著雙手,憤怒地咆哮著:「我們要反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英勇的英格蘭人絕不會屈服!拿起你們的鐮刀,拿起你們的鋤頭,拿起你們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戰鬥,戰鬥,保衛我們的家園!」
「保衛家園!」
「保衛家園!」
「將印第安人押上來!」雪萊對著台下的士兵大聲喊道。士兵立刻將四五個印第安人押上來。
「就在昨天,這幾個印第安人違抗我的命令,試圖破壞我們的城牆。作為警示,我將吊死他們!」雪萊大聲喊道,從檯子上跳下來,揮舞著雙臂,命令士兵押著印第安人向刑場走去。
「吊死他們,吊死他們!」人群激動地大聲喊道。
「媽媽,他們為什麼把我們綁起來?」五六歲大的印第安小男孩被人揪著胳膊,一臉天真向身邊的母親問道問道。
「他們要處死我們。」印第安媽媽一臉驚恐說道。
「為什麼?」小男孩翻動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媽媽問道,或許處死的概念他還沒有弄清楚。
印第安媽媽看著小男孩,眼淚奪眶而出。這個無知的孩子自己闖了禍還不知道。昨天小男孩挖紅薯,跨過了鎮長劃定的警戒線,所以才扣上「破壞」的罪名,全家都要處死。
一種強烈的排外情緒在查理鎮中蔓延,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有七十多個印第安奴隸被關進監獄。兩位失去控制的男爵甚至當眾擊殺了幾個對他們不滿的印第安奴隸,查理鎮的居民已經瘋狂了。
牧師來到絞刑架前,為死刑犯做了禱告,最後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冷漠地走開。
「行刑!」
隨著鎮長雪萊一聲令下,行刑官猛地將絞刑架的扳手一拉,死刑犯腳下的木板翻轉,繩圈套頭的印第安人腳下一沉,雙腿隨著大石頭的下墜之勢下挺動幾下,掙扎片刻死去。
人群再次出歡呼,紛紛從地上拾起石頭和土塊向屍體砸去,洩著他們心中的怒火和仇恨。
歡呼的人群漸漸散去,夕陽西下,餘光將教堂頂端十字架的陰影打在五具破敗的印第安屍體上,彷彿五塊風乾的臘肉。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華燈初上,查理鎮居民正在家中享用晚餐的時候,兩炮彈從天而降,落在錮桶匠湯姆和裁縫瑪麗家的房頂上,將他們埋在廢墟之下。
查理鎮警報急鳴,警笛響徹小鎮,所有士兵緊張地集聚在一起,等候偵察兵帶來消息。群情激奮的居民也拿著武器跑出來,緊張地聚集在教堂前。誰知一個小時過去了,哨樓上的偵察兵絲毫沒有現異常。氣急敗壞的英格蘭守軍不甘示弱,向著炮彈飛來的方向射了兩炮彈。
此後一夜,每隔一個鐘頭就會有幾炮彈落在鎮中,造成一片騷亂。總指揮雪萊心中不禁生疑,按照查理鎮的地形,印第安人只可能從東面或者北面動進攻,先會用火炮轟擊這兩個方向的前沿陣地,最後動總攻。
為此英格蘭人早就做好了痛擊對手的準備,將八門火炮中的六門都集中在這個方向,另外在鎮中的兩個隱秘房間中藏了兩門火炮,等待對方攻入小鎮的時候使用。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只是為了讓我們睡不好覺?狡猾的印第安人!」雪萊拖著疲憊的身軀,向鎮中的指揮中心走去,再過一個小時天就亮了,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此時,鎮外高地上,帶著雨後濕氣的涼風貼著起伏的斜坡向上爬升,爬上一人的戰靴,掀起他寬大的披風。熊天賜矗立在黑暗中,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良久看著查理鎮,靜靜對身後的雷天說道:「開始進攻!」
五月八日臨晨六點,天賜軍向查理鎮起總攻。四炮彈將查理鎮北的哨樓掀掉後,三百多天賜軍呼喊著衝向英格蘭人的陣地。
緊接著又是四炮彈,將兩個正要還擊的炮台炸飛,其餘四個炮台則裝彈完畢,炮捻迅燃燒著,而後炮膛出巨大的聲音,將接近二十磅的炮彈投在天賜軍的炮兵陣地。
炮彈落下的地方只是掀起了大片的泥土和木塊,並沒有擊中天賜軍的火炮。李傑打一炮換個地方,他吐了一嘴泥在地上,用力牽著馬的韁繩,調轉炮口,裝填,瞄準,同時命令射,射後不等炮彈落地,他又帶著人急忙轉移方位。
四炮彈從英格蘭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飛出,密集轟炸在兩個炮台上,硝煙過後,英格蘭人的屍體伏在掩體上,他們的火炮歪倒在一邊,支架已經散架了。
「太刺激了!」李傑興奮地大喊一聲,話音剛落,就有兩炮彈降落在他們剛才射的地方。
李傑暗道一聲好險,急忙命人再次裝填炮彈,同時用簡陋地三角定位儀鎖定剩餘兩個炮台的位置,調整好炮身後,立刻點燃炮捻。
「轟,轟」兩聲,英格蘭人最後的兩個炮台也被摧毀,掩體後方冒出濃煙來。
「***,炸死你們這幫孫子了!」李傑將燙傷的手指在嘴裡咗了一會,迅調轉炮身,向英格蘭人的戰壕瞄準。
幾百米長的壕溝裡,二百名英格蘭火槍手只露出腦袋,將火繩槍搭在掩體上,點燃火繩,出子彈後立刻將頭縮回來裝填彈藥。鉛彈冒著火星向衝鋒的天賜軍撲去,「噗噗」之聲頻響,擊打在衝鋒軍的木盾上。
一些子彈擊打在木盾防禦之外的士兵身體上,還有一些則擊穿木盾擊打中盾後的士兵,頓時有十幾人中彈倒下。
小刺急忙命令衝鋒軍趴在地上,用木盾搭起一道簡單的護欄,同時迅向前爬動。林雲海和馬黎明的隊伍也已經跟上來,瞄準敵人的陣地方向,弓箭、明火槍齊射,將英格蘭人死死壓制住,為衝鋒隊創造條件。
雙方剛一交戰就進入白熱化,眼見小刺率領的衝鋒軍距離壕溝越來越近,忽然兩炮彈準確落在小刺的身邊,頓時將十幾個天賜軍炸飛。
小刺翻滾在地上,血水裹著泥水掩蓋了護甲,將他整個後背糊在一起,他的一塊頭皮也被彈片掀掉了,咕咕鮮血流淌下來遮蓋住左邊的眼睛。
「***李傑,這是怎麼回事?!」小刺推開身邊的一具屍體,擦乾臉上的血,一改往日靦腆,怒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