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美利堅 第四卷 血戰八方 第九章 三軍匯合
    小刺和林雲海安排了五位印第安武士和四個傷員負責將十三個孩子向安全地帶轉移,剩下的三十八人則繼續向北挺進。

    沿途不時能看到被燒燬的村莊和拋棄在荒野中的印第安女人屍體。天賜軍人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英格蘭人現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受盡千刀萬剮。

    第二個英格蘭侵略軍的供給站也是二十人,他們慌亂的開槍後便和天賜軍短兵相接。一面是慌亂的侵略軍,一面是渴望飲血的天賜軍,雙方廝殺在一起,任由鮮血揮灑在雨中。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天賜軍損失了四個人,英格蘭人全部被格殺。小刺和林雲海帶人將供給站中的糧食和酒分出一份,剩下地全部灑在泥水中。

    一路上他們解救了三群躲在地下的印第安人,還好這些人中有身體健康的大人,補充了糧食和水分後,這些人按照林雲海的吩咐,向西面的安全地帶撤離。

    三日後,六個供給站全部摧毀,期間他們還伏擊了一隻運送隊,全殲對方四十人。當遇上雷天派出的接應人時,這支天賜軍僅剩下二十人。

    兩天以後,三軍在約克村外十公里的一個高地會師。雷天等人再見熊天賜自是問候一番,又和新加入的七十二個納提科克武士一番擁抱,表示歡迎。

    小刺和林雲海等二十人各個面色憔悴,神情黯淡,熊天賜知道他們為同伴的犧牲感到難過,溫言安慰了幾句。

    直到弓箭隊長林雲海紅著眼圈將路上所見所聞告訴眾人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納提科克武士淚流滿面,羞愧地幾乎要立刻撞死,本來存有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不見,他們現在見到那些納提科克的狗腿子武士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一股仇恨在天賜軍中蔓延著,熊天賜相信,是個人目睹了那一幕都會充滿憤怒,當然,前提先他是個人。

    「人做錯了事就會付出代價的,我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熊天賜拍拍林雲海的肩膀,同時向雷天瞭解行軍的情況。

    「大人,一路上我們馬不停蹄,沒有遇到敵人,所以提前趕到這裡,這是盧向陽描繪的約克村地形圖。」雷天說著話,將一張羊皮卷撐在草棚內的桌子上。

    「約克村規模和天賜鎮差不多大,總人口在三百人左右。因為靠近印第安人領地,所以防禦嚴密,大概有八十到一百名英格蘭士兵把守,同時在村口修築了防禦工事,架設兩個炮台,每日都有十到二十人輪值把守。」

    盧向陽詳細說道:「由於村子附近的樹木都被砍伐光,所以我們一旦現身就會暴露在對方塔樓的偵查視線下。最容易攻入的地方是東側,這裡地勢起伏可以在夜間提供掩護,同時因為村子的地勢向東傾斜,東側土質更加鬆軟,所以這裡的木欄最容易挖出一條缺口來。」

    熊天賜聽罷點點頭,向雷天問道:「雷天,現在軍隊編制如何?」

    「大人,為了揮最大戰力,目前火槍隊八十人,其中明火槍五十人,火繩槍三十人。弓箭隊六十人,其中強狙手十人。炮兵隊十二人,至於長槍隊,目前只能編製在切諾基的衝鋒兵團中,有三十三人。偵察兵派出兩人,還有六人。總兵力共為一百九十一人。」

    也就是說,在幾天的襲擊和戰鬥中,天賜軍一共損失了五十多人,還有五位傷者,死亡率過百分之二十。

    「命令全軍整頓,明日天亮前動進攻!」熊天賜歎息一聲,走出草棚,臨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對眾將道:「你們務必制定出妥善的方案,盡量減少我們的傷亡。」

    雷天和盧向陽等人鄭重地點點頭,目送熊天賜離開後,又將目光集中在地圖上。

    ***

    麻省府波士頓,哈佛學院的宿舍裡,秦長空和努馬像往常一樣早上七點起床,洗漱完畢後出門,沿著查爾斯河畔行走五分鐘就到達哈佛大學的教學區。

    早期的哈佛主要是為了培養牧師、律師和官員,所以開始的課程除了語言以外就是這三門課程。經過一過多月的學習,兩人對西方的議會制度和法庭制度有了一些瞭解。秦長空雖說是鏢師出生,但幼時熟讀四書五經,並對漢唐盛世有過一番研讀。

    他對唐朝是李世民的治國方略最為推崇,他提出的立國先存民的主張則是那個時代思想的最高峰,中國數千年的封建王朝中從沒有一個皇帝這麼提過,並這麼貫徹過。現在西方資本主義基本採用了類似於宋朝時期三權分立、相互制約的制度,英格蘭人的議會制度也是如此,後來的美利堅合眾國也是如此。

    秦長空理想中的制度應該是以唐朝為基礎,同時引入西方的監督機制和司法機制,這樣才能將民治和法治結合起來。

    當秦長空將自己的見解告訴努馬的時候,我們可以想像努馬是多麼吃驚。他並非吃驚於秦長空的理論,而是吃驚於秦長空和熊天賜所代表的華夏部落的抱負!

    「天吶,我原本以為你們只是想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樂園,而你們卻計劃了十年後甚至百年後的事,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努馬瞪大眼睛,看著秦長空問道。

    「英雄生於亂世,當有乘勢而起的抱負,歷史上有很多帝王都是把握時局沖天而起的。或許,我們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秦長空忽然想起熊天賜曾經說過的話,密佈皺紋的眼睛爆出精光,拍拍努馬的肩膀,微笑說道。

    「秦大人,你說比爾領會在南方起兵嗎?」努馬若有所思問道。

    「大人做事一向出人意表,不過按照大人的個性,他不會坐視英格蘭人如此猖狂的。英格蘭人強大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秦長空謹慎回答道。

    「那就是會出兵了。真是太遺憾了,我們卻只能在這裡看著同胞受苦而不能上陣殺敵!」努馬扼腕歎息道。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教學區,其實就是一間木屋,可比不上現在的佔地萬畝、人頭攢動的壯觀景象。幾個斜跨騎士肩帶的英格蘭人見到他們,立刻包圍上來。

    秦長空和努馬對視一眼,知道來者不善,心中戒備,依舊若無其事向前走去。

    「該死的印第安狗,紅色的瘟疫,在我們的軍隊消滅你們之前,先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三個騎士擋住前路,拔出劍,哈哈大笑起來。

    努馬心中一怒,正要衝上去,卻被秦長空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

    「哈哈,還是一條會咬人的狗。波士頓港口那些咬人的印第安狗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都被扔進大海,喂鯊魚了!」一個騎士挑釁說道。

    多日來由於南方戰爭爆,無數印第安奴隸通過波士頓港口被販賣到各地,秦長空和努馬心中雖然憤怒,奈何有任務在身,想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尊敬的騎士先生,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玷污了您的榮譽。」秦長空用標準的英語禮貌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為的騎士大怒,看著面前這個素服慈眉的老頭,挺劍就要刺。

    「這算是決鬥的邀請嗎?」秦長空也怒了,錯開一步大聲問道。

    「好吧,賤民,就讓我們決鬥吧!」為騎士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將白色手套拋在地上。

    榮譽決鬥一般只允許在貴族之間生,當然也有特例,就是貴族一方沒有任何異議,雙方進行生死決鬥。

    顯然這個騎士並沒有把五十多歲的秦長空放在眼裡,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做,舉劍就向秦長空刺去。秦長空迅後退,同時一個轉身將自己腰上的麻繩解下來。

    「哈哈,他居然用麻繩來決鬥!」觀戰的兩個騎士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止了,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決鬥騎士的脖頸邊裂出一大道血口,飛濺出血花,麻繩頂端拴著的鐵扣貼著肉飛過,甚至還來不及染上鮮血,忽然被抽了回去。

    決鬥騎士瞪大眼睛,手中長劍噹啷掉在地上,下意識摸摸傷口,鮮血瞬間濕透了他的肩膀,觸目驚心。

    秦長空已經將麻繩重新系回到腰上,扣住鐵扣上尖銳的菱形扣,整理一下衣服,拍拍目瞪口呆的努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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