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先生,您受驚了。我是比利亞中尉,這裡的鎮長。」一個穿著中尉軍裝的西班牙人走上前,行了軍禮後才笑著說道:「歡迎您的光臨,雷納少將來信說您會在三天前抵達,到讓我們擔心了一場。現在見到您,我想朗姆鎮全體居民都會感到無比榮幸。」
比利亞中尉大概五十歲,臉上肌肉鬆弛,翻著金魚眼,挺著一個大肚皮,走著說著,順手在一個妓女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他見古力特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急忙解釋道:「上尉先生,今天是我們朗姆鎮一年一度的甘蔗節,是個狂歡的日子,一個小時以後,加西亞上尉和拉莫斯上尉都會蒞臨。我們將和這裡的兩千多居民一起狂歡到天明。」
比利亞指著街道上載歌載舞的西班牙女人說道:「您瞧,她們已經開始興奮了。帶您的人好好放鬆一下吧,盡情品嚐我們的美酒和美女,當然,小心她們的男人,哈哈。來人,帶上尉先生和他的勇士們去沐浴更衣。」
比利亞中尉說著話,叫來身後的隨從在前面帶路,自己則現行告辭,臨走的時候他趴在古力特的耳邊小聲說道:「剛從南美運來一批小妞,還沒來得及轉走,上尉先生,好好享受,這可是我和拉莫斯上尉為您準備的!」
古力特目瞪口呆地看著比利亞離去,心中燥熱之際忽然想到熊天賜還沒話呢,急忙如實把情況向熊天賜匯報。
熊天賜沉吟不語,看著古力特和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也是,以前帶兄弟干仗前後都要桑拿一下,找個小姐釋放過剩的精力,現在雖然到了古代,可人性是不會變的。
這些大明軍人,準確說是前大明軍人,大都是從市井和鄉下的團衛中徵召的,骨子裡都有點放蕩不羈。真正出兵痞的是他們,可打仗不怕死的也是他們。
明朝後期,正規的部隊早就被宦官和腐化的權歸侵蝕了,反到是這些來自民間的非正規軍才會將民族利益和榮譽看得無比崇高,所以才會拚命。
適當的放縱一下不算什麼罪過吧?熊天賜為自己找到理由,總算心安了一點。
「既然你負責安排,就一定要安排好了!」熊天賜拍拍古力特的肩膀,不再理會。
古力特心中大喜,走上前和領路的隨從仔細叮囑了幾句,這才放下心來。
眾人最後在一個大型的木屋前停了下來,熊天賜對古代的娛樂場所充滿了好奇感,不知道美洲的洗浴中心是什麼樣的?
明亮的火把照耀下,兩個領位小姐迎了上來,一個是印第安少女,一個是西班牙少女。兩人穿著短草裙,高聳的**上扣了兩個椰子殼,扭著屁股向眾人鞠了一躬。
走進大門,就是一個小型的前廳,穿過一條走廊,眾人在兩三個水池前停了下來。
熊天賜心中不禁有點失望,這和他想像中的可差遠了,這裡充其量是個澡堂。
大明軍人的眼睛都瞪直了,雖然不知道來這幹什麼,可眼前所見的一切無不稀奇,尤其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女人的胸上要扣個椰子殼?
「大人,這是讓咱們先淨身,然後去溫泉區。」古力特上前在熊天賜耳邊輕輕說道。
「哦,我說呢。」熊天賜恍然大悟點點頭,又和秦長空和雷天低語了幾句,這才在幾個服務生的伺候下脫掉衣服,走進水池。
「古力特,真是想不到,這裡的生活如此悠閒。」熊天賜泡在溫熱的水中,全身被鹽水浸泡得乾澀的皮膚總算得到緩解,只覺渾身舒暢,每個毛孔都張開了,近乎呻吟著說道。
「大人,其實這裡是個奴隸中轉站,每年春夏,無數商人都會從這裡買走成千上萬的奴隸。這個洗浴中心是好幾個大商人一起出資修建的,也是他們挑選女奴的好地方,所以才很繁榮。可再往北,那可真是不毛之地,聽說英格蘭的佛吉尼亞公司前幾年輸送了三千人去弗吉尼亞,第一年過去就死了一半,到現在都沒展起來。」古力特將雙臂搭在池子外頭,搖頭晃腦說道。
「古力特,你知道得可不少啊!」熊天賜不由對這個荷蘭和中國的混血兒刮目相看。
弗吉尼亞是英格蘭最早建立的殖民地,為了紀念他們偉大的伊麗莎白一世,起名為弗吉尼亞,既是「處*女」的意思。不過這塊殖民地的開一直都不成功,它好像一隻怪獸般,無情吞噬著定居者的生命。
「大人過獎了,流浪了這麼多年,也聽到、經歷了一些事,若不是您將我們救出來,我死也不相信會有今天!」古力特說著話,深陷的眼眶裡升起一片水霧。
熊天賜看著古力特,不由暗歎這個傢伙悲慘的前半生。希望他日後能夠重新開始生活。
他現在的感覺很恍惚,似乎忘記了身在何處。這個朗姆鎮想必出產很多朗姆酒,而且是奴隸貿易港口,所以才會這麼繁榮,看來商業還是第一重要啊。
熊天賜想起另外一個城市,北美大西洋沿岸的新阿姆斯特丹,從17十七世紀初到現在短短幾十年的功夫,就展成北美第一大港口,擁有四五千人的小城市,依靠得正是荷蘭人精明的商業頭腦。同樣的精明也出現在古力特身上,他是個人才,一定要留住!
閒聊之際,眾人將身上的穢物洗去,穿上為他們準備好的草圍裙。草裙是用乾燥的蘆葦編成的,還專門用爐火烘過,穿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一天之前,他們甚至連熱水都不敢想像。
「大人,就是這裡,香河,您先請!」眾人穿過幾個大溫泉池,最後在一個黝黑的小門前停了下來。站在門口的少女神秘一笑,鑽進門消失了。
「大人,您看,我還是不進去了。」秦長空一臉為難說道。
熊天賜啞然失笑:「也好,不願意去的人就留下吧,你們可以去找點吃的喝的,等我們出來了再行動。」熊天賜說罷,拍拍秦長空的肩膀,點點頭,轉身走進門口。雷天等幾個不安分的傢伙見頭兒進去了,也不再猶豫,跟著鑽了進去。
除了秦長空,伙頭軍林雲河,書記官郭經緯,醫生劉澤蒼以及工匠參軍盧向陽都沒有進去。幾人莞爾一笑,向來時的路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沒了翻譯,他們怎麼問人家要東西?
進入香河的眾人眼前只覺一黑,頓時有點不安,過了一會才看到前方散落著點點幽光,彷彿是籠著雲的星星,朦朦朧朧的。
人群漸漸順著石梯分成的小路散開,向著一點幽光摸去。熊天賜緩緩走著,已經踏上一片柔軟的草地,遠處還傳來流水的叮咚聲。他逐漸靠近一點火光,細看之下才現是一根很細的火燭。那火燭豎立在一根木頭的頂端,木頭表面光滑,頂端呈蓮花狀張開,插在一個圓形溫泉池的中央,設計很是巧妙。
「有點意思,」熊天賜心情大暢,摘下草裙,鑽進池子裡。水泡從池子底下鋪的鵝卵石中咕咚往上冒,將整個池子籠罩在水氣中。
今天的一切都讓他很好奇,帶有濃厚歐洲宮廷特色的享樂主義者和獵艷貴族,設計了這個美妙的地方,看來他們真是將這裡當成天堂了。
也許還有更深的目的,異國高級妓女的培訓基地?這很有可能,如果不是歐洲的貴族墮落到了令人指的地步,又怎麼會激怒那些中產階級和平民,以至於在後來的一百年,掀起一**革命的浪潮?
思索間,一雙嫩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一股少女的清香傳進他的鼻孔中,讓飽受鹹苦海水澆灌的鼻腔頓時靈敏起來,同時一絲絲慾念也在這香味中衍生出來。
那雙手指甲修得很整齊,皮膚柔軟,十分細嫩,彷彿是嬰兒的皮膚一般,就連那指關節之間也好像用去除角質的護膚水浸泡過。熊天賜的大手剛將那雙手扣住,那手就從他的手中滑落。
接著他的肩膀和背部一陣清涼,一股淡淡的香氣升起,熊天賜恍然大悟,知道她是在用一種類似精油的液體塗在自己身上,難怪會那麼滑。
幾縷黑色的頭輕輕搭在熊天賜的肩膀上,弄得他皮膚癢。少女在自己**的**上塗了一些油,緩緩擠壓在熊天賜挺拔的後背上。
她的身體輕微地晃動著,頭也一動一動,柔軟的**和那堅挺的**貼著熊天賜的皮膚時而上下,時而左右,時而劃圓圈,時而用**輕點後又將整個**擠壓上去。
熊天賜的全身彷彿化在水中,一點渣子都不剩,完全沉浸在少女嫻熟的技藝中。
「大人,大人!」雷天的聲音忽然傳來,熊天賜睜開雙眼,雷天和古力特一臉尷尬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