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葛佳佳又長了一歲,距離雙十年華僅僅剩下一T]了。
一轉眼,她在家閒了四個月了,眼看外面柳樹抽絲,滿天的綠色一夜之間盎然起來,到處生機勃勃。路上的行人褪去了厚厚的外套,換上了多彩的外套,為春天點綴上喜悅的氣息。
葛佳佳上身穿一件草綠色小衫,泡泡袖,外罩一件小外套,脖子上圍著一條灰色與藕荷色相間的圍巾,下身穿著卡其色短褲,配著黑色的厚絲襪,足蹬咖啡色翻毛皮矮腰靴,出現在了迪吧的門口。
「你好,歡迎光臨,幾位啊!」一個明顯是新來的服務員立刻湊了上來。從葛佳佳無比時尚的打扮中,他似乎看到了鈔票的誘惑。
「她你不用管,自行安排的。」旁邊一個老鳥拉了一把這個菜鳥。
「啊!」又是熟人啊!菜鳥心想,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來這裡已經兩天了,居然只開到了十七張單子,提成少的可憐。
「一瓶甜牛奶,一打動力火車送上去給六子,再給我來個爆米花,就這些了,送到……」葛佳佳看到菜鳥失望的神情,竟然想到了自己當初剛成為服務員的時候,對於未來的憧憬和期盼,就這麼主動湊了過去,點起東西來,說了一半,她蹺了蹺腳,伸頭看了看裡面的空位。
「就送到十九號桌好了。」
說完,葛佳佳從口袋裡抽出三百塊錢遞給了服務員,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其餘服務員懊惱的捶胸頓足。這個平時來了就是捧著一瓶甜牛奶站在角落或坐在吧檯前面的人,今天怎麼突然反常了?要知道甜牛奶是沒有提成的,而動力火車一瓶就有五塊錢的提成,一打就有六十塊,爆米花還有三塊錢提成。那小子發了!
小菜鳥在其他服務員無限嫉妒中激動地跑過去開單子,拿啤酒。
動力火車。是啤酒中地一種。裡面有檸檬片。味道和科羅娜有點像。不過味道要稍微甘苦一些。經常會有人買來打賞台上地演員和樂隊成員。葛佳佳來過無數次。沒有一次打賞過他們。以往都是下班才來。那個時候樂隊演出已經結束了。偶爾能看到個表演結尾。
這次是鮮少地幾次看到樂隊演出。她摸到十九號桌。淡定地坐下。衝著台上擺了擺手。台上樂隊地貝斯六子和吉他巖子立刻向她揮揮手。點了點頭。
認識巖子和六子很巧合。葛佳佳有天走到迪吧門口了。突然心神不安。死活不想上去了。乾脆轉戰迪吧附近地網吧。在聊天室裡跟人對罵起來。後來才知道。那人居然就是迪吧地貝斯六子。在一旁給六子支招地。還有吉他巖子。從那以後。葛佳佳和他們二人熟悉起來。有時候下班以後會約上正好也下班地他們一起去吃飯。喝粥。然後再回到迪吧去玩。
今天是葛佳佳閉關幾個月以來地第一次出現。自然要表示一下。
六子接到那一打啤酒。拿起一瓶衝著葛佳佳舉了起來。順便遞了一瓶給巖子。巖子也同樣沖葛佳佳舉瓶示意。葛佳佳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舉起那瓶甜牛奶。與六子和巖子遙遙舉杯。
「那丫頭是誰?」迪吧老闆——被人稱呼為浩哥地中年男人靠在吧檯角落。低聲問著吧檯裡地服務員。
「總來的一個丫頭,聽說叫小貓。來了從來都不下去跳舞,以前來了都是在吧檯這邊坐著的,偶爾能跟著領舞的跳集體舞,也不走遠,無悔和她比較熟悉!無悔——」負責回答的服務員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浩哥,又覺得說的情況太少,怕老闆不滿意,連忙喊了無悔過來。
「哎,幹嘛?等一下!」無悔正忙著給人上酒水,低著頭嘴裡應了一聲。
「快點,浩哥喊你。」那個服務員趾高氣揚的呼喊著,將狐假虎威飾演的淋漓盡致。
「啊!來了。」無悔手忙腳亂把酒水弄好,交給了服務生,連忙竄過來。
「浩哥,你找我啊!」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和那個丫頭熟悉不?」浩哥下巴指了指葛佳佳的方向,一雙眼睛卻始終沒離開她的身子。
「誰?啊!小貓啊!還行!」無悔順著浩哥的目光看過去,發現竟然是葛佳佳,有點意外。今兒她怎麼沒到吧檯這邊來。
「什麼來頭?」
「沒什麼來頭,沒聽她說過,不過她說過要當領舞的,來這兒是學習來了。」無悔唯一比其他人多知道的,也就這點了。
「領舞?她跳得怎麼樣?」浩哥皺了皺
這行也多少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本地有個叫小貓的領
「還行,挺好看的。」無悔認真的想了想,回答說。起碼比她好看的多了,她肉肉的,有點嬰兒肥的臉看起來怎麼都不如葛佳佳跳的活。
浩哥擺了擺手指,無悔瞭然的退到一旁去,該幹什麼幹什麼。最然她不知道老闆心裡在想什麼,問她這些問題是為什麼,但她起碼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在她看來,或許是老闆看上葛佳佳了也說不定。
浩哥起身,來到葛佳佳身邊,不管她是否樂意,直接坐在旁邊的空位上。葛佳佳最開始不甚在意的瞟了他一眼,待看到周圍還有很多空位的時候,不滿的皺緊了眉毛。以往迪吧經常有客人多,幾個不認識的拼湊成一桌的時候,都可以互相諒解,可現在,周圍明明有很多空位,他卻坐在自己的身邊,幹嘛?找抽啊!
葛佳佳裝作無視,將視線調回到舞台,卻意外的發現,六子和巖子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有著不解,又帶著敬畏。敬畏?是的,她沒看錯,那分明就是害怕的眼神。
「小貓是吧?」浩哥開了口,聲音低沉而舒緩。
「你誰呀?」葛佳佳對於對方能知道她的名字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叫我浩哥吧,我是這裡的老闆。」浩哥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遞給了葛佳佳,葛佳佳不客氣的接過來,但還是到了一聲謝。
「謝謝浩哥!」這裡的老闆?葛佳佳心中非常震驚。算上在家休息的時間,來迪吧也有多半年了,竟然第一次見到這家老闆,平日裡聽說他很低調,很少露面,但為人卻十分的暴力和冷血。六子和巖子一提起老闆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四處查看,生怕他就在身邊一樣。葛佳佳刨根問底兒的審了他們多少次,才知道浩哥下手很黑,經常會因為一點小事情毆打服務員。最嚴重的時候甚至用皮管子抽!
這些可都是她接受不了的事實。他們沒事也打架鬥毆,但無非就是拳打腳踢罷了。她突然很慶幸,原來的王總雖然也沒少在外面混,也會訓斥服務員,但從來不會動手,真難以想像眼前這個人就是沒事對服務員施以暴力的人。
「聽說你想領舞,有興趣在我這兒跳麼?」浩哥沒來由的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葛佳佳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一是震驚他的消息來源這麼準確,二是震驚居然老闆親自找她談。可她知道自己的能耐,除了在這兒學了那麼幾下子,她只有上學時候的記憶了。
「我跳得不好!」葛佳佳虛心的解釋著。有些事情可以吹牛,有的事情卻不能吹牛,如果說自誇有多本事,到時候不是這樣,她難以想像會遭遇到什麼後果。
「沒關係,就當鍛煉了。我這邊有兩個領舞不幹了,正好缺人,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明天晚上來試個場。」浩哥的臉躲在了煙霧後面,葛佳佳努力想要看清楚,卻只看到一片朦朧。
「好的!」葛佳佳其實心裡很雀躍,站在那個舞台上,一直都是她的夢想,沒想到夢想實現的這麼突然,昨日還是那麼遙不可及,今日居然觸手可得。
翌日夜晚——
葛佳佳並沒和家裡人說去迪吧領舞,那樣會被抽成蘿蔔乾的。她扯謊說找了一家酒吧,在那裡收錢。
有了第一次的打工經歷以後,家裡人對於她出外打工也不反對了,只是覺得夜班有些不好。葛佳佳再三保證下班就回家,絕對不亂跑,家裡人也就讓她去了,甚至連她在什麼地方工作都沒打聽。
葛佳佳算好時間到了迪吧,原本以為自己來的算早的,到了以後才知道她來晚了。以往的規定,領舞要九點之前到,而她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和浩哥打過招呼後,進了化妝間,自然有人接到了通知,按照她的尺寸拿了領舞穿的衣服。
葛佳佳在化妝間意外的看到了無悔。
「嗨,你怎麼在這兒?剛才來的時候我還說呢,怎麼沒見到你。」葛佳佳和無悔打著招呼,無悔臉上掛著激動的潮紅。
「浩哥臨時通知我,讓我先頂幾天領舞,要是覺得我行的話,以後我就直接升領舞了,不用干服務員了。」無悔顯然比昨日的葛佳佳還要興奮,手舞足蹈的,一直咧著嘴巴笑。
葛佳佳看著他們都準備好了,猶豫的看了看旁邊的DJ和MC,他們竟然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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