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佳!哎!葛佳佳,別走,我喊你呢!」身後傳來張謙的聲音,葛佳佳一陣頭痛。好不容易解決了羅銘琪,總算不再糾纏她,沒想到這個張謙卻不死心的總來騷擾。
葛佳佳恍若未知,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前方目標——女廁所!根據這幾天的戰況,葛佳佳總結了,即使是回到教室也無法逃脫,張謙完全沒有自知的會跟進去,只有進了女廁所才能逃過一劫。
「哎——哎!」張謙眼看著葛佳佳鑽進了女廁所,無奈的停在外面。他雖然很無賴,可還沒像葛佳佳那麼大膽,敢明目張膽的鑽女廁所裡去。女生進男廁所,無非就是被人傳幾句閒話,可男生要是進女廁所,性質可就變了,不把你當流氓看待,也會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
葛佳佳緊緊揪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她實在搞不明白,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到底怎樣才能溝通清楚?這個張謙,也不知道他要幹嘛,已經連續好幾天了,每天都想方設法的和她說話,她不理會,他便自己在那說。問他什麼事情,他還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只是說要和她認識認識。
難道他們認識的還不夠深刻嗎?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她的名字,每天像索命無常一樣在她耳邊嗡嗡亂叫。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和羅銘琪假戲真做了呢,起碼也有個擋箭牌。哪像現在這樣,被人活生生的堵在廁所裡,出都出不去。
葛佳佳突然想起了曹培勇,也是把她堵在女廁所裡,向她表白,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總是相同的事情,讓她想起過去的人,都已經這麼久了,她怎麼就是如何都不能忘記他們?
「葛佳佳。你還真花心。」葛佳佳自嘲,譏笑著自己。想一個也就罷了,她居然會經常想起他們三個人,做夢也經常會夢到。
都說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她是不是沒事的時候潛意識裡總在想他們。才會導致晚上休息不好?
聽了聽外面,沒有了聲音,估計張謙已經走遠了。葛佳佳小心翼翼的從廁所裡探出頭,沒人!呼——
葛佳佳剛放心地走出廁所。就被人從後突然拉住了胳膊。
「哈。葛佳佳!」
葛佳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甩手。手肘就向後拐了去。
「靠。你幹嘛?」拐出去地胳膊被人攔住。張謙不可思議地聲音重重地響起。
葛佳佳詫異地回頭。瞪大了眼睛。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還在這兒?總在女廁門前徘徊。讓人把你當流氓抓起來。」葛佳佳迅速變得冷冰冰地。沒想到他居然死心不改。還賴在廁所門口。看不出來這個人還挺有耐心地!
「你怎麼這樣啊?就做個朋友唄,至於這麼躲我嗎?」張謙不滿的說道。
葛佳佳用力甩開他緊拉著她的手臂,冷哼道:「做朋友?有你這麼緊逼著人家做朋友地嗎?」
張謙甩了甩手,企圖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尷尬,葛佳佳見狀,轉身便回了教室。
課間十分鐘——
葛佳佳趁著下課的機會,仔細的把書桌收拾了一下。新買了幾個練習冊也都仔細的包好書皮。葛佳佳一向是個愛書的人,每本書都會為它們穿上精美的外衣。
「哎!我聽說你們班有人挺能裝的啊!我來看看!」從教室後門傳來一個女生囂張的聲音,葛佳佳頭也沒回,反正和她無關地事情,一般都沒辦法讓她有興趣的。
一個女生從葛佳佳身邊擦身而過,走上講台,倚著講台站著,目光緊緊盯在葛佳佳的身上,葛佳佳抬眼望去。
又是一個高個子女生!葛佳佳對於高個子女生特別地沒有好感。這個女生起碼有一米七五以上,小圓臉,皮膚很白,臉上有兩個不算明顯的小酒窩,高挑纖細的身材趁著姣好的面容,倒也是個漂亮的女生,只是那一頭黃紅相間的頭髮讓葛佳佳覺得不舒服,把她整個恬靜的感覺完全毀滅,只會顯得她很慫。
葛佳佳很奇怪學校為什麼不制止學生這種染髮的行為。在她的認知中。學生該是什麼顏色地頭髮,就是什麼顏色的。不該弄的亂七八糟的。她會打架,會抽煙,但絕對不會去弄頭髮,那樣有點太不倫不類的!
葛佳佳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一雙透著機靈的眼睛掃視著葛佳佳,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哎?康彥玉!你怎麼來這兒來了?」張謙又一次來到七班教室,還沒等進來,便對著講台上的女生大聲嚷著。
「怎麼地?謙哥,就許你來,我就不能來了?」康彥玉反問,依舊是滿臉地不屑。
「是不是飛哥讓你來的?」張謙意有所指,眼神不經意的瞟向葛佳佳的位置。
「我還用他讓?腿長我自己身上了,我想去哪就去哪。」康彥玉不忿的回答著。
葛佳佳起身便出了教室。有兩個不是本班的學生在那唧唧喳喳的說著他們班級的事情,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與其在教室裡受他們的折磨,不如到走廊裡抽根煙。
待葛佳佳一出教室,張謙地聲音立刻小了下來,他湊到康彥玉地身邊,低聲問道:「怎麼樣?試探出來什麼沒?」
康彥玉杏眼一斜,道:「試探個屁啊,我剛進來沒一分鐘,話都沒和她說上呢,你就進來鬼叫鬼叫的,你叫個屁啊!」
張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皮,為自己的心急感到抱歉。
「我不是合計過來探聽探聽消息麼。飛哥出去打聽了好幾天也沒打聽出來個屁。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囂張呢?她憑的是什麼?弄不清楚她身份,也不好對付啊!」
康彥玉一邊往外走,一邊跟張謙說:「我很奇怪,她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但是我覺得她不那麼簡單。聽說沒,羅銘琪那件事情……」
「早聽說了,那傻逼,沒事自己亂傳話,然後讓葛佳佳給揍了,不過我聽他們說,後來葛佳佳還找人來學校了,你說,她是不是就仗著外面認識幾個人啊?」張謙像模像樣的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我哪知道,你別什麼都問我行不行?你們的事情,幹嘛扯上我啊?我就是替你們來跑一趟而已,以後別喊我了。」康彥玉急於脫身,一點都沒有想和張謙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哎,別走啊!哎!小玉——」張謙抬手指著越來越遠的康彥玉,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群沒義氣的人,不過就是打聽打聽那個丫頭有什麼背景,至於嗎?一個個都跟什麼似的,平時一說吃飯、上網、打遊戲機,都一副餓狼的樣子,真有事用到他們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
張謙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課鈴聲早已響過很久,他卻沒有要回教室的打算,看看天色尚早,乾脆去網吧混一會兒,到了放學的時間再回家。
張謙在網吧看到了賈曉飛,他也翹課出來玩兒。張謙湊到賈曉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飛哥,怎麼跑這兒來了?」
「操!」賈曉飛一拍鍵盤,回頭怒瞪著張謙,看的他心裡突突的。
「有病啊?對方就剩十滴血了,你拍我幹什麼啊?我這手一哆嗦,死了吧。」賈曉飛所有的怒氣都爆發出來,本來就諸事不利,和人打賭比賽遊戲,馬上就要勝利的時候被張謙這麼一拍,也輸的徹底徹底的。
「不就一個破遊戲嗎?至於嗎?」張謙被搶白的有些不高興。他爸爸是工廠廠長,他媽媽是市局副局長的女兒,優越的生活讓他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只有他搶白別人的時候,哪有被人搶白成這樣過啊?當即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操,破遊戲?我和人家賭一百塊錢的!謙哥!」賈曉飛話音一轉,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嚴重了。
「不就一百塊錢嗎?你看把你急得,我給你拿。」張謙說完,大方的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粉紅色的大鈔,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遞了過去。
賈曉飛見錢眼開,頓時就變了表情,諂媚的繞著張謙點頭哈腰起來。
「謙哥你坐,謙哥你渴不,我去給你買瓶水來。」語畢,不等張謙作何反應,便急急的離開了。
等到賈曉飛拎著礦泉水回到張謙身邊的時候,張謙已經帶著耳麥看上了電影。賈曉飛把水遞過去,他隨手接過,蒙灌了一大口後摘下耳麥,問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啊?那個葛佳佳到底什麼來頭?」
賈曉飛小口抿了一口水,還不忘把滴在下巴上的擦乾淨,道:「說出來嚇你一跳!」
他本想賣個關子,可看到張謙臉色不善,又想到人家剛剛拿了一百塊錢出來,連忙接著說下去:「我這幾天一直想辦法和羅銘琪接近呢,從他那打聽著點消息。這個葛佳佳和羅銘琪的哥哥,也就是那天來學校的那個混子挺熟悉的,她是一百二十七中學畢業的。我又去了她中學打聽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賈曉飛說說話,習慣性的又賣起關子,張謙聽的正過癮呢,也就沒在意那麼多,附和著問道:「怎麼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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