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葛佳佳就把打電話的事情給忘了,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快樂是我的夢想……」葛佳佳嘴裡哼著歌,視線停留在習題冊上,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得複習一下知識。這半個多月都懈怠了,連平時最感興趣的英語都無法讓她提起精神。
唉——葛佳佳歎氣,看著風扇發出請問的鳴聲,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和家人說一聲,該換個新的風扇了。這個光響,卻沒有多少風。
唉——怎麼就那麼無聊?自己到底要什麼呢?剛回來時候的興奮也都煙消雲散了。再第N次和鄰居親戚們講述一下出國的經歷以後,她早就興致缺缺了,尤其是,這種講述裡面的水分佔了一多半。為了不讓人以為她是冤大頭,她只能翻出拍攝的所有照片,給人講出國多麼多麼牛掰,景色多麼多麼迷人,每天多麼多麼悠閒。說的久了,連她自己都要相信她其實是出國玩去了,而不是在軍隊裡被操了半個
再一次的從桌旁移形換位到地板上,享受著片刻的清涼。今年的夏天怎麼就這麼熱呢!她又爬了起來,貼在陽台的紗窗上看著小區內來來往往的人。
太陽早已經失去了春天時那份溫柔,像個火球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似乎要散發出全部熱量。它曬軟了柏油馬路,曬紅了行人的臉膛,曬得大樹不敢有絲毫擺動,更曬裂了大地。潑盆水到地上,大地乾渴得一下吮吸乾淨。滿小區內都是背心、赤膊,讓人恨不得鑽到冰箱裡。人們都詛咒著該死的熱天。只有賣冰棍的老太太卻不在乎,嘴上高聲吆喝,滿臉的笑容,心裡希望著天氣越熱越好。
葛佳佳百無聊賴的收回目光,環視著屋子,視線落在電話上的時候才驚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三步並作兩步。繞過沙發,跳過茶几,拿起電話撥通記憶深處的號碼。
「喂——」電話那邊是略為嘶啞的男聲。
「喂,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曹培勇。」葛佳佳客氣地說。
「葛佳佳?」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問。
「呃,是!」葛佳佳奇怪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是誰。
「操。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你?我那天晚上不是告訴你回家以後就給我來電話地嗎?今天都幾號了?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給我打電話呢?」嘶啞地聲音突然咆哮起來。葛佳佳下意識地把話筒丟出去老遠。
「曹培勇?你嗓子怎麼了?」葛佳佳如果再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她就是傻逼了。不過卻很奇怪。怎麼幾天沒見。他像活不起了似地呢?
「還不是等你這個事兒逼地電話嗎?我他媽還以為你半道讓人劫走了呢!不。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我不是告訴你給我打電話地嗎?」曹培勇抻著個破鑼嗓子。數落起沒完。
「我不是忘了麼?這不一想起來就利馬給你打電話了嗎?你還想怎麼地啊?用不用我以身相許賠罪啊?」葛佳佳整個人倒掛在沙發上。聽筒塞在沙發縫裡。正好能貼在耳朵上。
「行。你相許吧。洗乾淨了等我。我這就去。」曹培勇配合著她地葷話。
「噢。可冒!我要等不及了。」葛佳佳拿腔作勢地。一隻手在胸前搓來搓去。故意弄些讓人聽了就起性地聲音。
「操,葛佳佳你能不能正經點?掛了!」曹培勇突然大怒,啪的一下就摔了電話。葛佳佳一愣,操,這丫唱的是哪出啊?平時不是挺能瘋的嗎?
曹培勇衝動的掛斷了電話。心說:這丫現在真是越來越淫了,難道她不知道她地呻吟帶給他多大的躁動嗎?曹培勇按捺不住心中的燥熱,乾脆躲進廁所裡。腦海中反覆閃過葛佳佳地影子,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終於在她的誘惑下釋放了自己的精華。在那最動情的時候,他忍不住喊出葛佳佳的名字,腦海中一道精光閃過,整個人立刻沒了力氣,劇烈的喘息著靠坐在了洗衣機上。
好半天,他才從**中醒來,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偷摸的幹這種事情了。只是這次格外的興奮,或許是葛佳佳那淫蕩地叫聲深深的刺激了他。待到身體恢復了力氣以後,曹培勇按下衝水按鈕,對著馬桶內那一灘白色,突然戲劇性的來了一句:「兒啊,不是爹不要你,實在是你媽沒能耐啊!」語畢,穿好衣褲,鎖門出去了。
葛佳佳掛了電話以後懶惰的把自己縮進沙發。雖然姿勢有點彆扭。可卻不願起來,就那麼懶散的放鬆著。突然耳朵根子熱了起來。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她稍用力的搓了搓發熱的耳朵,嘴裡嘟囔著:「一想、二罵、三念叨,誰沒事在背後念叨我呢?」
是曹培勇還是張文舉?或者是於鵬?還是那些見不得自己好的王旭那邊的人?葛佳佳突然很頭痛,如果不上學該多好啊?就不用面對那一幫和自己口是心非地人了。
電話又想起來,葛佳佳無奈的抓過來,有氣無力的道:「喂——」
「葛佳佳你幹嘛有氣無力的?剛被鬼子操翻嗎?」曹培勇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嘶啞了,不知道他吃的什麼藥,效果這麼見效。
「我是被鬼操,不是被鬼子操,我都要虛脫了,天太熱了。剛才不知道哪個傻逼背後還念叨我,弄得我耳朵根子火熱火熱的,日他嘴的。」葛佳佳微閉著眼睛,慵懶的開口。
曹培勇心裡一陣堵,他模糊地記得剛才他抒發**地時候,似乎下意識的喊了葛佳佳地名字。
「下樓吧,帶你吹吹風。」他貌似不經意提起,其實早已經離她家不遠。
「不去,大熱天的有什麼好出去的?」直覺的拒絕,總感覺他們倆現在的關係似乎有些曖昧。
「哪那麼多廢話呢,你不出來的話,我就直接衝你家去啊!你不怕別人看到是不是?」
「行了,你去學校等我吧。我這就過去。」葛佳佳不想弄地滿城風雨的,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定下了約會地點。
掛了電話,她跑進屋子裡翻起了衣服,嘴裡說著不情願,可又故意打扮著,怪不得說女人善變呢!
總算是收拾打扮停當。葛佳佳自己覺得滿意了,才款款下樓。到了學校的時候,曹培勇正貼著樓跟抽煙呢,看到她以後瞇縫的眼睛一下睜開老大,丟了一支煙過去以後道:「打扮這麼水幹嘛啊?也沒人看你。」
「你不是人啊?」葛佳佳仔細確認了這次的煙不是駱駝,才熟練地點著,夾在手指縫中。
「你要是脫光了我倒是能有趣,不然你穿再好看我也不愛看。」曹培勇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因為**抒發的方式不對。精蟲上腦,說的每句話都不離那個主題。
「操。」葛佳佳吐了一個眼圈,不滿的罵了一句。
「你一天操來操去的有意思嗎?你又沒那功能。」曹培勇翻著白眼。有幾個女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們最多就是說句不正經。討厭,臭流氓,誰像她似的啊?天天器官戴在身上,想起來就吐一句出來。
「我弄根兒黃瓜也能滿足你了。」葛佳佳擠到曹培勇的身邊,用力地撞了撞他。
「起開點兒,給我點兒地方。」
「我就不滴。」兩人展開了拉鋸戰,一個要坐在陰涼下,一個說死不離開,你推我拉。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
有那麼一句古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有那麼一句老話說:樂極生悲……
葛佳佳和曹培勇正在你來我往,說是爭奪地盤,不如說是**來的更確切一點,可是他們忽略了此刻身處的位置——學校樓根底下。
早有好事地護校學生躲在大門口那悄悄探頭望著,操場上幾個打籃球的也停下了動作,好奇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別鬧了,那麼多人看著呢。」葛佳佳停下動作,平穩著喘息。
「你活了這麼多年了,還怕別人看?哪天不是在人家注目下過來的啊?」曹培勇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就是想找彆扭。
「喂,你夠了沒?別以為我不搭理你就是說不過你?我不愛和你一樣的知道不?」葛佳佳有點不樂意了。這人是怎麼回事啊?說風就是雨的,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就發瘋,然後倆人就分開誰也不搭理誰,到底要幹嘛呀?
「行了,我錯了還不行麼?說不過你。走吧,說好帶你去吹吹風的,別在這乾坐著了。」曹培勇站起來。就勢拉起葛佳佳。
「去哪兒啊?」
「切檯球去。有一陣子沒打了。看看你手藝後退沒?別給我這個師傅丟人。」
「快消停一點吧,還有一陣子沒打了。在部隊的時候不還打過嗎?不過我忘記是誰那天輸地挺慘的了。」葛佳佳一邊走一邊故意搖晃著後腦勺,長長的辮子在後背掃來掃去,有點癢。
「操,那是哥讓著他們,咱們不是要友誼麼?我贏得太厲害了,多不好啊?是不是?」曹培勇根本就不知道臉紅為何物,汝自吹著牛。
「天黑了。」葛佳佳突然站定,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中白雲飄浮,很濃密,看樣子最近幾天要有雨了。雖太陽不是很猛烈,離天黑卻還有一段時間呢!
「沒黑啊!你怎麼了?」
「天沒黑?沒黑我怎麼看到有牛在天上飛呢?地上還有個人這麼拚命的吹。」葛佳佳說到後面,笑得實在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跑。
「操,你真是太欠干了!」曹培勇在其身後大喝一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