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廝殺,暢快淋漓過後的三個人疲倦的躺在床上,陸羽一邊一個的摟著兩具光溜溜的少女胴體,雖然已經滿足,還是感覺非常的愜意。
紅紅和菲菲兩個人都窩在他的臂彎了,雖然經歷了破瓜之痛,但都掛著寧靜的幸福笑容,她們只是丫鬟出身的小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奢望,只是指望能夠有個一輩子的依靠,像陸羽對她們很好,自然是認定了她。但陸羽來到京城之後,名氣比起在開封的時候,更加大了,還能和京城第一才子、王府世子結交,還能獲得皇帝接見……這些都讓她們更加擔心,怕陸羽看不上她們。
陸羽是很明白她們內心的想法,比起蕊香、甚至她們自己還瞭解。而他對於她們兩個,滿意她們的服侍,也有憐惜、有慾望、有喜歡,但說愛則差很多。換了現代的環境,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古代的環境,是沒有那麼規矩可講的,這樣是對她們最好的方式。
「紅紅、菲菲……」
「爺,你還要啊?」紅紅酥麻麻的聲音在他身畔想起,有一絲興奮、有一絲害怕。
「呵……我還不至於那麼飢渴。」陸羽摟緊了一點她們兩個,然後正色道:「你們的心思,我心裡很清楚。我的心思,你們也應該清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拋棄你們……」
紅紅、菲菲兩個人的身體都輕輕顫抖,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奔的就是一個好歸宿,而她們兩個雖然認識陸羽不過半年,卻都覺得這是最好的歸宿。她們很清楚陸羽的為人,他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把她們趕走、送人什麼的。
「不過有一點我也希望你們明白。蕊香年紀比你們小,也是善良沒有心機地女孩子。她和我的關係。你們很清楚,能接納你們,是她主動,今晚也是她地促成,她不忍見你們憂心。」陸羽又認真地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紅紅、菲菲微微一怔,本以為是陸羽耐不住、而蕊香有不能來,所以才讓她們那個,沒想到是蕊香的好心。幾個月的相處,她們對於蕊香也非常瞭解,知道她不是耍什麼心計、而是真的關心自己。都暗暗感激。
「我也醜話說在前頭,大家相處都很好、像一家人一樣,但我不希望因為今晚的關係改變,而讓你們對蕊香的態度有所改變。」
剛剛擁有兩位少女的處子之身,隨即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陸羽覺得有點殘酷,不過他還是要說出來,規矩就是規矩,必須說清楚。
不是說紅紅、菲菲兩個人心思壞、詭計多,而是她們生活成長的環境和蕊香不同。在一個有著眾多丫鬟的大宅院裡,競爭是激烈地,如果不全力爭取的話,就只能做苦活、累活。這一點是她們無意識都有的固定想法,而且她們也知道陸羽對她們的態度,難免會趁著年輕爭取贏得他的歡心,蕊香就會成為主要競爭對手。
這話陸羽說的人有點慚愧,紅紅、菲菲則並沒有驚訝、失望。她們本沒有想過要取代蕊香,只是希望以貼身丫鬟的身份跟隨著陸羽,以後生下一男半女的,或許就能收房做個妾,這對她們來說。就滿足了。丫鬟出身的。大多是價格普通窮人家,運氣好的才能做個小妾。
「先生。您放心吧。您和蕊香姑娘對我們都很好,能和你們一起生活,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哪裡會有非分之想?更不會對少奶奶不敬。標記1以後聶姑娘進門了,我們也同樣是以少奶奶侍奉地。」紅紅認真的回答道,菲菲也在另外一邊使勁點頭。
陸羽摟緊了一點兩人,手在她們的背上輕撫安慰。
第二日,紅紅、菲菲都比平時起得晚了一點,等見到蕊香已經起身忙碌的時候,忙過去幫忙。而蕊香是過來人,知道她們不方便,也和她們一起忙碌著。至此,三個人都已經經歷過相同的事情,親密程度更近了幾分,互相紅著臉的細聲交流。
一上午,還是沒有等到皇宮裡的旨意,不過陸羽沒有浪費時間枯等。他一早就打發侯七去白馬寺請那位發帖給他的法相和尚。
那些學子、狀師什麼地挑戰,不過是因為嫉妒而已,就算有時間的話,去理會他們,都是幫他們炒作出名了。陸羽懶得理會,但白馬寺不同,這千年名寺在京城、乃至天下佛教界都有不弱的影響力,這也是皇家祈福寺廟,而他們出家人不是嫉妒他獲得封賞(皇帝或以前的皇帝,對白馬寺的名譽封賞比陸羽多多了),只是出於誤會。
他不想誤會鬧大,這不比現代,佛教地影響力是非常大地。
現代二十世紀下半葉、二十一世紀初,中國是沒有信仰的年代,因為大半個世紀地戰爭、文化運動、政治運動,中國已經丟失了幾千年的傳統思想、信仰,學習西方又不徹底,執政者推行的馬列主義又經不起時間考驗、從來沒有在世界哪個角落成功過,在中國自然也不能影響大部分人,所以造成了幾代人沒有信仰、沒有受過道德教育。
如今大周朝,雖然不是政教合一的國家,但佛教是最興隆的宗教。陸羽要在京城立足,自然不能得罪佛教界,所以措辭客氣的去請了白馬寺的僧人前來。臨近中午的時候,侯七已經載著白馬寺的法相和尚回來了。
陸羽講法相和尚迎接到了廳內,在菲菲送上茶之後,就讓所有人都退開了,只剩下他們兩個在廳內。
「大和尚勿怪,最近京城喧鬧,陸羽不堪其擾,固不常去仁義書局,昨日才從無數拜帖中看到法師的帖子。」陸羽也不太清楚對和尚應該如何行禮。乾脆只是說話,沒有行禮。
法相和尚是一個年紀不過三旬的僧人。雖然也是寶相莊嚴。但到底不會像老和尚那樣給人拘謹感覺。也因為年輕,所以陸羽沒有叫大師這樣的稱呼,而和尚在古代也是對僧人的尊稱。
「陸先生出書,洛陽紙貴,拜訪無數,貧僧出家人,本不該打擾,只不過……」法相和尚對陸羽合十一禮,似乎不好怎麼說起。
他沒有咄咄逼人,更顯得不擅於辯論。讓陸羽多了不少好感。
「大和尚但請直說無妨,其實陸某也能猜到幾分,想來是因為我寫的西遊記,書中對於佛教常識欠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法相和尚點了點頭:「陸先生是明白人,貧僧便直說了。先生不是佛門弟子,對於佛教常識欠缺,作通俗話本,貧僧也不便言說。比如靈山雷音寺如來法力最大、求佛經、金蟬子等等……」
陸羽對於一些佛教常識還是知道地,比如說字典上面的解釋。佛是「覺者」,而不是神仙,也知道「如來」和「佛」是一個意思、不同稱呼,所以他講地時候,也沒有說「如來佛祖」這樣地錯誤詞語。
西遊記裡的佛,是指釋迦牟尼佛,但卻描繪成類似上帝、神仙這樣的存在。而在佛教裡面,佛不是唯一的主宰。有無數佛,而所有眾生通過修行,覺悟之後,也就成了佛。
不過他是講西遊記的故事,所以不能糾正這個可以稱之為小說設定的錯誤。而虛構的金蟬子。自然也是不能糾正的。佛經是很多高僧、團隊作業、多次對比的嚴格翻譯而來的,確實不是求就能求到地。
「故事嘛。不能太較真,多謝大和尚理解。」陸羽沒有多解釋。
「貧僧能理解,只是有一點,我佛門基本五戒,想必先生是知道的?」
陸羽苦笑,原來問題在這裡呀!「是,陸羽知道,一般人都知道。殺生、偷盜、邪淫、妄語、飲酒。」(妄語:包括騙人、罵人、挑撥離間等一切口業。)
「沒錯,正因為一般人都知道。而先生書在的行者嗜殺、八戒好淫、偷盜、妄語也是屢次出現,飲酒更是連唐僧都有。而最後僅僅因為取經之功德,便無需修行,由佛封賞成佛。這會對佛門在家信徒造成莫大誤導。」法相神情嚴肅。
陸羽也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時代的人,會不會有誤導,他不知道,但作為四大名著的西遊記,對於二十世紀的現代人,就有很大誤導。很多的人,對於佛教的瞭解,僅限於西遊記的描述。認為佛教就是西天如來佛最大,經過了如來的考驗就能成佛。
「佛只能引導眾生,想要成佛,還需要眾生自己修行、自己覺悟。這不是誰能封賞地,更不是能憑著功勞獲得的……」
「大和尚,」陸羽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些,我多少是明白的。不過,現在書已經賣得差不多了,要論影響的話,已經散發出去了,就算我現在重新寫一本,也是無濟於事的。」
法相和尚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是知道這一點,只是明知道被小說家誤導了、不說出來,他心裡還是一個結。
「大和尚,你著相了……」陸羽忽然說了一句,他雖然不能改變影響,但能改變在法相心中的影響。
法相驟然聽到這話,宛如棒喝一般,怔怔地看著陸羽,思索著「著相」。
「我記得一個佛教公案故事,說兩個小和尚看到風吹幡動,爭論是風動、還是幡動,他們師父聽到之後,說: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這是一個著名的禪宗故事,陸羽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出現達摩祖師、有沒有六祖慧能,但道理還是想通的。
「風動……幡動……心動……」
法相喃喃念了幾句,恍然大悟,歎道:「難怪、難怪!」
「或許在有些和尚心裡,小說不是小說,影響不是影響,一切都如夢幻泡影。」
法相霍然站起,合十對陸羽鞠躬。然後誠懇說道:「沒想到先生已然超脫,法相已落下乘了。多謝賜教!」
陸羽苦笑了一聲。「佛教修行。講究信、解、行、證。大和尚有信、有行,只是在解的方面有所執念,聽到這話,自然有證的感覺。而我無信、無行,解也只不過是搬來前人言說字句,我就算能說出宇宙中最玄妙地秘密,自己也是茫然無知地。」
這是別人證得的總結,沒有經過過程地人,知道結果,無助於瞭解。就好比說《心經》。據說這兩百多個字,就包含了整個般若部所有經書地含義、包含了釋迦牟尼佛說的般若法門所有一切,但就這短短一篇《心經》,普通人花幾十分鐘就能背誦出來,但不修行地話,花幾十年都體會不到其中地奧妙。就好像一道幾何體,知道題目、知道答案,但沒有學習、運算、求解的過程,就算知道答案,也永遠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答案。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也就理解不到答案的含義了。
法相看出陸羽不是謙虛,而是實話。他感覺陸羽很有慧根,想要引他入佛門,只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這陸羽顯然早是有緣人,不需要自己的引導,他會不會入佛門。自然有他的因果。
陸羽送他出門,又笑著說了一句:「影響其實也是雙向的,和尚看到的是壞的一面,但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說現在佛教興盛,很多人都瞭解佛教常識。但過幾百年後。到佛教說地末法時代,佛教凋落的時候。或許這書還存在,會讓很多對佛教完全不瞭解的人,有緣接觸到一點佛教。」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佛教傳教比較被動,大多數僧人都是等著有緣人上門,也就是佛度有緣,認為無緣的話,即使強求也沒有結果。但西方的宗教就不同了,比如有的一出生就受洗禮,然後從小就開始培養,管你有沒有緣,都讓你進來再說。那些宗教為了擴大影響力,可以去發動戰爭,就算是普通的傳教士,也會像義工一樣的去上門服務,推銷保險一樣的精神推銷教義。相比起這些主動性、甚至是侵略性的傳播方式,通過小說影響更多人、雖然有一些誤導,但已經文明很多了。
聽了這話,法相又是一怔,然後慚愧地笑了:「陸先生,貧僧羞愧。我是鼠目寸光,只看著眼前,先生已經看到幾百年後。」
「呵呵,我這不又是說大道理嗎?幾百年後我也死了,誰知道結果如何呢?」
法相最後對陸羽一禮,誠懇的說道:「他日先生有空,祈盼到白馬寺,法相修為不夠,我們有更多僧人能和先生交流。」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要找場子:我比不過你,但我們還有更多高手!不過從這不是很長的接觸,陸羽能夠聽出他說的是大實話,是真的希望切磋交流。
那樣一些玄妙的禪宗話語,對於陸羽來說,是不能理解的話,但對於他們這些精修的僧人來說,就有點撥地功效了。法相自己就感覺今日受益匪淺,雖然不能完全開悟,但也讓他的修為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自身、外界、現在、未來……這些都是他以前沒有修行到的區域。
讓侯七送走了法相和尚,蕊香等人都好奇的圍繞著他,詢問這和尚是來幹什麼地,她們心裡都有點擔心,要是和尚把自家男人拉去出家了,這可如何是好?
陸羽哪裡看不出她們幾個女孩子地心思?開玩笑逗了一句:「這位大師掐指一算,算出我是活佛轉世,所以想要渡我出家修行……」
「啊?不是吧?先生你沒有答應吧?」剛剛成為陸羽女人的紅紅,已經著急地說道。
看到陸羽笑吟吟的樣子,對他非常瞭解的蕊香,已經知道他是開玩笑,固而微笑不語。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聲音。車馬、人員聽在了外面。
陸羽心道,旨意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