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佺對毛永新的評價,這人應該不會很差勁,能發動這樣的計劃,陸羽相信這不是幾天、幾個月籌劃出來的,肯定早就做好了各種構思、準備,也算好了各種對策!就算明知道是他,想要找出證據來,也是非常困難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毛永新籌劃的話,那肯定是那個大夫作假了,陶氏沒有懷孕!因為他不可能讓妻子懷上別人的孩子,若是他自己的孩子,一個時間不對、一個不可能墮胎,但又不能真的生下來。
反反覆覆的記憶、猜測、推理、否定,讓陸羽有點頭大,看看蕊香已經睡得很香,他乾脆沒有再想了,滅了燈入睡。準備明天先從那個大夫開始,把有嫌疑的人,逐一的接觸一遍。那個什麼阿珍、馬氏、飄雲姑娘,嘿嘿,大不了犧牲色相用美男計套信息……在YY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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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等陸羽醒來的時候,蕊香已經起來了,已經給他準備好了衣服。小丫頭可能是因為昨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已經沒有患得患失了,看起來嬌艷了幾分。
等他穿好衣服開門,見門口已經放著熱水,卻沒有見到紅紅、菲菲兩個丫頭的影子,看樣子是孫晉堂得到了消息之後,她們不要打擾。
蕊香想到她們一定在偷偷笑話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陸羽則是一笑了之。
洗漱之後,他回到房裡。又拿出那信封,把裡面的內容看了第三遍。算是複習了一遍,讓它們完全地熟悉在腦海裡,以備不時之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牽連到什麼線索。
蕊香本來要張羅自己洗衣服,被陸羽制止了。隨後在孫家吃早飯的時候。孫佺、孫晉堂父子倆並沒有對陸羽說什麼,但眼神裡面,都對他報以心照不宣地曖昧笑容。顯然他們已經從丫鬟的口中,知道了昨晚兩個人是在一個房間裡面過夜的。
陸羽反正臉皮厚,觀念也不一樣,能夠坦然面對,蕊香則羞澀多了,加上和大家不熟悉。也沒有多說話。
孫夫人平時和陸羽保持一禮相待,不單獨說什麼話,不過昨晚見到蕊香很是喜歡,但昨晚時間不早了,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拉她坐在身邊問長問短。蕊香是很容易與人相處的人,很快就和孫夫人熟悉了起來。
陸羽暗歎,估計孫夫人也和陶氏一樣很少有機會出門、也難以見到什麼外客吧?而像自己、莫乃邑這樣的外客,也不便閒聊地,估計她也是寂寞得好。不過這年紀了,兒子也這麼大了,自然不會給孫佺戴帽子,可惜啊,年輕的時候。為什麼不多生一個女兒呢?
飯後,他讓孫晉堂多照看好店子的事情,自己帶著蕊香單獨出門,開始去調查毛家的事。也順便帶著她逛逛開封。
平時出門。可以坐孫家的馬車,但現在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自帶,為了保密性和低調,陸羽沒有要孫家的馬車。
在兩個人步行離開孫家之後,剛剛向東面走出一個路口,有一輛早在巷子裡等候的馬車,馬上過來了,停在了他們地面前。
雖然城中有代步的馬車出租,但也沒有現代的出租車那樣方便,不是隨處都有人待客的。這輛馬車是肥龍他們車馬行的,昨晚離開前陸羽吩咐他另外叫人來這裡等地。
昨日的事,陸羽看出肥龍很慚愧、很內疚,也有點擔心,不過他和肥龍不熟,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安慰他。反正需要用車,本想租了他的車,讓他今日來這裡等自己。用這樣的方式,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表示不會介意昨日的事情。但考慮到他不熟悉的開封的路,便詢問他們車馬行的情況。
從肥龍那裡知道他們車馬行,在開封也是有分店地,除了長途租賃,也有在城中接送客人的馬車。陸羽便讓他代為聘請一輛馬車過來,受到肥龍的囑托,他的那位同事,今天一大早就趕來了這裡等。
「陸狀師,請上車,是肥龍讓我來接您地。」車伕下了馬,對陸羽尊敬地說道。
時間、地點對得上,又能說出肥龍名字,自然不會有假。陸羽點了點頭,扶著蕊香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上去了。
「陸狀師,您要去哪兒?」那車伕精神抖擻的上了車,一手韁繩一手馬鞭。
陸羽沒有放
,問道:「不著急,請問小哥如何稱呼,我可能這幾到你地車。」
「呵呵,我叫侯七,不過大家都叫我猴兒,您也叫我猴兒吧。
我以前也是跟老東家的,只是後來實在沒貨跑,不願意拖累老東家,才換到這家的,一直在這裡跑。」車伕也才二十幾歲,人比較活躍、話多。
陸羽明白他說的老東家是指老古,他是和肥龍一樣,從老古車馬行出來的。或許肥龍特地找一個熟悉的好叮囑吧。
「現在還早,你先沿著前面慢慢的走,往橫街那麼逛去吧。」
「好勒!您坐穩了。」
陸羽不知道是,那些老古車馬行的老夥計,對於車馬行都有一份感情。雖然被陸羽收購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老夥計了,但畢竟陸氏快遞郵局的前身是老古車馬行,還有老夥計在,還有老古在,對於他們以前的夥計看來,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前途如何,但貌似大家都很繁忙、很有搞頭的樣子。如果老古出面叫他們,保準馬上回來。
……
……
坐著馬車,帶著蕊香在幾條繁華的街道上面逛了一圈,從馬車裡面走馬觀花的看開封城,既是帶著蕊香逛街,也是拖延時間。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陸羽便讓侯七把車拉到了一條街上,然後讓馬車停在路邊,讓蕊香留在車上等他,他自己下來了,走向不遠處的一間叫「平實」的醫館。
走到門口,就能看出這個醫館,是二合一的,也就是說帶了藥鋪的,在這裡看完大夫之後,可以直接在這裡抓藥。
平實醫館名字平實,不是說醫術平平,而是裡坐堂的大夫姓平,取名老實的意思。本來陸羽要另外打聽這大夫的地址,不過毛永生給他記錄的大事詳細了許多,把最近半年的都記錄了,包括最近毛永新請平實醫館的平大夫來給陶氏看診的事情。所以,他直接的來到了這裡。
陸羽如今對於開封也有個大概的瞭解,主要的標誌性街道都記得,知道這裡已經距離毛家不是很遠,而招牌也對得上,如果不是分店的話,那毛永新請的平大夫,應該就在這裡面了。
走進這家典型裝修的醫館裡面,馬上有夥計迎接了過來。
「請問您是看診還是抓藥呢?」
「看診。」
「看診要排隊,還需要等上一會兒。」
「這裡的大夫是平大夫自己嗎?不是分店吧?」陸羽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打量著裡面。
夥計馬上吹噓了起來:「咱們平實醫館,遠近聞名、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看你樣子也是聞名而來,保準你藥到病除!」
「人似乎不多啊。」陸羽隨口說了一句。
「這個……正是因為平大夫神奇,看一次就能解決問題,我們又不吊人病根;還有就是平大夫看診速度很快,所以看起來人少一點……」夥計倒是很會說話,然後又轉移話題:「人少一點,不是可以馬上輪到您嗎?」
「也是。」陸羽微笑點頭,他對於平大夫是生意好,還是沒有生意,並不在乎。也不管他的醫術好不好,這個醫館能夠開這麼久、看起來也不算小,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喜脈不會號錯。
「您看!這又有人來了,您坐下稍等!」夥計過去招呼新來的客人。
沒等多久,陸羽見到有個面黃肌瘦的人出來了,激動的拿著一個藥方過去另外一邊抓藥。
「下一位。」裡面傳來一個聲音。
陸羽看看沒有其他人,就走近了裡間,在進去之後,關上了。
在裡面房間,他看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頭,鬍子已經有點花白了。
「您就是平大夫吧?」陸羽過去他面前坐下。
「你來的是我醫館,自然是我。」平大夫倒算是和藹,「後生,你一進來就關門,莫非是有難言隱疾?」
陸羽一愕,就算你是電線桿小廣告的老軍醫,我中氣十足,哪裡像是有男性隱疾啊?
他嘿嘿一笑,也和藹的說道:「其實……我是來看婦產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