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想問問更進一步的情況,可老師就一句『不要多管閒事』便把我們都堵了回去,然後乾脆走出去把門一關,我用偵測現他壓根沒走開,就在門外站著呢。既然如此那就什麼都不要跟我們講嘛,話只講一半是會引起公憤的知不知道啊。
屋裡這些人可平靜不下來了,聚集到房間的另一邊唧唧喳喳的小聲討論起來。
我提出了我的想法:「你們說,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早就安排好的,其實就是第二場考試的內容呢?」
我認為我的論點還是有道理的,從我以前觀文無數的經驗來看,考試這種東西通常都是怎麼怪怎麼來,怎麼損怎麼來,怎麼能讓人意想不到就怎麼來的,眼下所生的事完全有可能是考試的一部分,要這麼說的話,老師他現在擋在門口可就真是擋了我們的路了。
其他人卻似乎不太同意,我猛說:「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原因嘛,考試應該是在帶隊老師不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否則公平得不到保證。此外這事牽扯到了霧忍,如果說是考試方和霧忍方面串通好的呢,對其它國家顯然是不公平的,如果說沒有,那個死掉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這麼說,果然還是霧忍偷了那個重要的東西羅?」北村怯生生了開口問道,這丫頭只要不在打架的時候都是一付靦腆的樣子。
好幾個人都搖了頭,我搶著說道:「我覺得啊,肯定是栽贓!」
「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相信他們會那麼蠢。」看到有人露出的啼笑皆非的表情,我趕緊又解釋說:「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平時蠢點不要緊,可要是都準備去做賊了還那麼蠢那就不可原諒了。我要是想從巖忍偷什麼東西的話,肯定要早安排好傳遞路線,這會兒都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那也不一定,」喜歡和我抬槓的遙說:「也許那東西是用不著帶走的。」
我說:「那是,要是忍術卷軸的話,巖忍把它找回去也於事無補了,落在別人手裡那麼久,黃花菜都涼了。」
鼬在旁邊說:「看他們的態度不像。老師剛才不是說了嗎,巖忍方面只想把東西找回去,不準備追人,要是忍術卷軸的話,他們不會那麼好說話。」
確實,忍術卷軸是可以複製的,巖忍的主要態度雖然是想息事寧人,但並不是沒有原則什麼事情都可以的。
宇智波翠插嘴進來說:「你們在這兒光討論有什麼用,還不如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去探聽點現場的情況呢。」
我心頭一動,偵測打開,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樓梯口的一個樓道拐角處,那裡的人最多,氣息最紛亂,看來就是那裡了。我將注意力轉回房間,看著房間裡的眾人,剛才我突然想到眼下要在房間裡探聽到事件現場的情況這件事,其實可以算是原著裡中忍考試的變異版本。所不同的是距離更長,障礙物更多,相對的,也沒有在一旁監視的考官。
想到這裡,我把目光轉向靠牆站著的音夢,前些日子我在無聊的時候就考慮過如果要考作弊的話我們這些人各有些什麼手段的問題,那時我得出的結論是,要論作弊的話最簡單的應該就是音夢,她的話,有她的幻術配合,哪怕走到別人的位子上直接抄恐怕也沒有問題。
誰知音夢只是伸出一隻細白的手捂嘴笑著搖了搖頭,並指了指門的方向,意思是她出不去。我不禁納悶,有人堵著你就出不去了?這位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會來事兒了。
正當大家都在想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繞過大門或牆壁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外響起了一陣輕柔的咪咪聲,我想到了一個主意,轉頭對宇智波翠說,「翠姐姐,我讓次好像看見你有帶一包魚乾,現在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一點?」
宇智波翠沒說什麼就去包裡拿了來給我,接過魚乾,我連忙跑到窗前扒著窗沿往外看。我們這個房間在二樓,一樓和二樓之間有一排屋簷,一隻薑黃色的貓咪就站在那排屋簷上,睜著碧綠的大眼睛看著我,看到我手裡的魚乾,它似乎有些猶豫,可能是覺得我的外表沒什麼危險性吧,最終它還是下定決心一躍上了窗台,把涼涼的小鼻尖伸到我的手上來,我趁機抓著它脖子上的皮一把拎進了屋裡。
大家正對我幹的事感到大惑不解呢,女生們則眼裡冒著星星,就差沒有高喊出『好可愛——』了,目標自然就是我懷裡那只已經覺大事不好正在亂踢亂蹬的貓了。我趁衣服還沒有被貓爪拉破趕緊把貓遞給了我猛,在座的不怕被貓抓的就只有他了。
「我猛前輩,請幫忙按住一下,別讓它朝我撲過來就行。」
等一臉茫然的我猛抓好了貓咪,我就開始施展技能了,〔收服野獸〕,當然啦,這隻貓咪應該不是野的,而是誰家養的,管它呢,用完了這後我立刻就解散還不行了。
技能剛一動,原本還在我猛手中裝模作樣的掙扎的貓突然間『嗷』的一聲呲牙咧嘴的作勢要向我猛撲過來,只可惜撲到一半就被我猛的大手抓牢前進不得。貓咪雖小,威勢卻挺足,幾個女生都被嚇得倒退了一步。我也嚇了一跳,遊戲裡只要動〔收取野獸〕,人家野獸就會起攻擊這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沒想到一隻小小的貓咪也有那麼大的火氣,還好我以前沒有試圖去招惹大型的猛獸,若是冒失上前,只怕不免會被拍成肉餅。
「好了。」我站直身子抹了把汗,把已經安靜下來的貓從我猛手上抱過來。貓已經變得很溫順,親暱的把頭在我手上蹭來蹭去,我把剛才剩下的魚乾餵給它吃了。
遙蹲下來摸了摸貓毛,奇怪的說:「剛剛還那麼凶,怎麼突然間變乖了?」
我笑著說:「我剛跟它簽了個契約,契約期間它都得聽我的。」
「契約,像通靈獸一樣嗎?」
「是的,不過就算簽了契約,它還是一隻普通的貓,不過以它的體形,在這附近活動起來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是說讓這隻貓去外面探查情況?」總算有人明白過來了,是鼬,他皺著眉說:「可你不是說它是只普通的貓?」
我微笑著說:「再加上我就不是了,等會兒記得照顧下我的身體。」
說完我就往我的床上一躺,動了〔野獸之眼〕。
黑白。
扁平。
視角極其的低。
我克服著不適應帶來的暈眩感,操縱著貓咪那柔紉性極好的身體,跳上窗台,一溜煙的朝樓道方向跑去。
我在很多人腳當中穿來穿去,終於見到了屍體。是一張我沒有印象的年輕面孔,臉上的表情永遠凝固在了驚愕這個符號上,喉嚨被整個切開,這就是他沒有出半點聲音就死去的原因,一把帶血的苦無在不遠處的地上,是隨處都可以買到的便宜貨,從凶器上得不到什麼線索。沒見到傳說中的失竊寶物,可能已經被巖忍方面派人來取走了。
我又看了一會兒,沒現什麼新東西,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拉著我飛的向後退。
一分鐘時間到了。
我再睜開眼,看見了房間的天花板,我正四平八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就跟我剛剛離開的時候一樣。
同伴們都聚集在床頭盯著我看,鼬看著我認真的問:「這是山中家的身心轉換術嗎?」
我搖頭:「不是,我只能操縱我的通靈獸。」
我從床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還好,野獸之眼沒什麼後遺症,我可不想自己的行為也變得像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