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記處我們報上號碼作完了登記之後,人家也不和我們多說,直接就給指了個方向。於是我們又辛辛苦苦的鑽進了山腹,又費了好些工夫,才到了個極其寬敞的好像大廳一樣的地方,我看到大廳對面的門後露出天光,估計穿過這大廳後就能出山了,想想巖忍也真夠厲害的,這裡整個就是個秘密基地嘛。
先到的同伴們正在大廳的一角席地而坐,看到我們來了,紛紛站起來,向我們比了個表示七的手勢。
森永跑得最快,滋溜一下跑到我們跟前低聲說:「我一個一個數過來的,你們是第七組到的。」
遙問他:「那你們呢?」
他一臉的得意:「第三和第四。」
我把手舉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啊。」
森永的個子比我高不少,我得把手抬很高才能拍到他的肩膀,雖然這樣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我還是很習慣這麼做,誰讓我的實際年齡要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大呢,想到我在這裡也待了四年,算起來都三十好幾了。
森永可不知道這點,笑嘻嘻的摸我的頭作為還擊:「小小年紀不要這麼老氣橫秋的,你都是跟誰學的啊。」
說著話,就已經走到了同伴所在的地方,大家打了聲招呼便都坐了下來。森永揮了積極的工作作風,從包裡拿出了繃帶等物品,好在我們受的傷都不深,很快就處理妥當了。環視四周,這個地方確實非常的大,就算容納上二、三百人都不會顯得擁擠,此時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十人,東一堆西一堆的坐著,都和別人拉開盡量多的距離,只有一些同個忍村來的小組才會坐在一起,一眼看去真是涇渭分明。
遙歎氣說:「出的時候有二百多人,不知道最終有多少人能夠來到這裡。」
疾風說:「我們在終點附近還看到有人埋伏在那裡,專門偷襲那些急著去終點而大意的考生,有些人就好像殺紅了眼一樣。」
音夢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然說:「別說得你好像沒殺過一樣啊。」
疾風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爭辯說:「可我又沒殺紅眼啊……」
森永照例過來做打圓場的:「好了好了,都是一個組的,殺是一起殺的,跑是一起跑的,有什麼好爭的嘛,你們看這考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不如……」
他把手伸進懷裡,把他的牌又拿了出來。
「……咱們還是接著打牌吧。」
大夥兒一起瞪他,不過想想也確實沒什麼事可做,於是便理了兩付牌出來,分成兩組打起牌來。
我照例一開始就宣佈不參加。
「我對打牌不在行,反正你們八個人剛好兩桌,我就不摻合了,你們請便,我還是趁著現在有空把報告寫了吧。」
「這麼急著寫報告幹什麼,」有人對我這種不合群的行為很不滿意,「不是回去以後也能寫嗎?」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也是要寫,早點寫好也省得以後麻煩。」
村子裡的任務分成兩種。一種是由外面的人到村子裡來下委託,然後忍者來領了任務後去完成,這種任務是不用寫報告的,只要委託人簽字就可以了。另一種是村子裡給的任務,多半是關乎村子的事務,由村子直接給命令,這種任務,就是要寫報告的。我們參加中忍考試這件事,雖說有點特殊,但也算是任務的一種。
說幹就幹,我從包裡拿出紙和筆,把包墊在膝蓋上當桌子,就這麼寫起來,邊寫還邊聽著他們打牌聊天的聲音。
「我說森永,你的那種能力,一定要放在撲克牌上面用嗎?」
「當然不是,只要類似的東西都可以,放在牌上比較方便,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拿來消遣嘛。」
「你的牌用來找特定的人倒是不錯,可惜要事先做記錄,沒有記錄過的人就沒有辦法。像小五的能力多好,一定範圍內的人都看得見。是吧,小五。」
我頭也沒抬,嘴裡直叫屈,「我哪有,我只能知道有人,但到底是誰就不知道了,連有幾個人有時候也弄不清,還是森永前輩的能力好,我也很想要呢。」
開玩笑,誰想做出頭鳥啊。光做出頭鳥還沒什麼關係,關鍵是自己的能力可別讓人家給摸明白了,好在大家聊天歸聊天,聲音可都壓得挺小的,那些別國的忍者都坐得挺遠,倒是不怕被別人給聽去。
考試開始時拜那囉嗦的考官助理所賜,規則大家都聽得挺明白,期限五天,取前二十組人。
等到了第五天,我的pp也坐麻了,乾糧也吃夠了,報告早就寫完了,聽打牌也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再一看周圍,滿打滿算也就是十五組人,那對被我們甩掉的霧忍也在,我們到了後不久他們也到了,排在第九組。我偷偷問了一下才知道,小組不一定要滿員,就算只剩下一個人也行,也確實有幾個小組是少了人的。
最後還是一開始那個考官出來宣佈,最後通過的是十五組,總共四十一個人。
遙輕聲歎息著說:「那麼多人就剩下這麼幾個了啊。」
鼬忍不住插嘴說:「那些沒來的又不一定都死了,你歎什麼氣啊。」
我也說了:「那些沒來的,有可能是沒拿到任務物品所以被直接送回宿舍了,也有可能被考官甩開了找不到終點至今還在谷裡晃悠呢,也有可能中了別人的陷阱被困在什麼地方了,反正考試舉辦方會去解救他們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遙橫了我們一眼:「我只不過感歎一下而已,要你們這麼反應過度幹什麼。還是快點回宿舍休息去吧,第二場考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呢。」
考官大人還是神龍見不見尾,一說完考試結果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考官也當得忒不趁職了。結果還是那助理出來解釋,讓我們先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什麼時候開始第二場考試還得等通知。
回到宿舍,吃飯洗漱完了之後,不知不覺中天也黑了,五天的時候說長不長,可也十分勞累,大家都道了一聲晚安便各自上床睡了。
巖隱村畢竟不比木村,雖然白天看來街道也很熱鬧,可一到了晚上便冷清下來,在一片寂靜中大家很快都沉沉的睡去。我趴在床上,心想著到底還是在床上睡覺舒服啊,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
然而,就在這迷迷糊糊的當口,有些什麼東西讓我突然間又清醒了過來。有事生了。我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感知型忍者,但偵測技能用得久了,某些方面的感覺自然而然會變得比較敏銳,就像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把我從半睡半醒之中拉了出來。
我閉著眼睛在床上繼續躺了一會兒,外面還是很安靜,可是這種安靜和夜晚真正的萬籟俱寂不一樣,是那種空氣凝固了的感覺。
〔偵測人型生物〕
我猛的睜開眼睛,被自己剛才在偵測中所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正考慮要不要把大家都叫起來,忽聽到旁邊有人輕聲叫我,我轉過頭,正看見鼬那雙睜得很大的眼睛,看來這小子的感覺也挺敏銳的。
「小五,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外面來了很多人,看那個陣勢,好像是把這裡包圍了。」
經過我們這麼一問一答,其他人也紛紛醒來。
「咦!老師呢?」
鼬鎮靜的回答:「老師的話,剛剛出去了。」
我心裡一陣慚愧,我就沒現老師是什麼時候走的,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啊。
老師們直到兩個多小時以後才回來,隔壁的女生們也被叫到了我們房間,領隊老師看著我們集合到一起,又環視了一遍大家才開口說話。
「今晚這件事情,我相信和在座的同學們是沒什麼關係的。就在不久前,巖隱村有一些重要的東西失竊了,暗部一路追蹤偷竊者留下的痕跡,最終確定偷竊者……」老師在這裡停了一下,又掃視了大家一遍,「就在這座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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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些藥又睡了一個晚上,身體感覺果然好了很多,就是咳嗽還是一點也沒有好轉,我這一輩子還沒有上呼吸道炎到這個地步過,身體果然是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