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猜測考試題目是所有考生都喜歡幹的事,以前我看三言兩拍的時候就看到一大堆舉子求神拜佛就是為了這個,我們這些人當然不用那樣,但猜猜總沒什麼關係,特別是像我們這樣被勒令考試開始之前統統待在房間裡不准出去閒得慌沒事兒干的。
老師是這麼吩咐的:從現在開始到考試,誰都不准擅自出門,誰要是出去,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出巖隱村大門回木葉去好了。
於是我們就只好躲在房間裡面整天睡大覺,練習就不用想了,暗處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看著呢,森永也不知是從哪裡拿出一付撲克牌,閒得無聊時就打牌。我是堅決不打的,用我自己的話說,我是逢賭必輸,跟人打牌就沒贏過,剩下的四人剛好湊成一桌,他們把屋角用來裝雜物的紙箱搬到中間來當了桌子,就這樣總算把日子混到了最後一天。
森永把牌碼好,邊邊說:「兄弟們,你們覺得這次考試會考些什麼啊?」
我在後面轉著看他們幾個的牌,聞言說:「有沒有搞錯,你們三個以前都考過吧,就我和小鼬是第一次考,怎麼著也該是你們向我們傳授點考試的經驗不是。」
疾風抓了一手爛牌正皺著眉頭:「前兩年正打仗呢,我們是在村子裡考的,聽說每個村子考的東西都不一樣。」
森永更是乾脆:「上次我很早就被淘汰了。」
我皺眉:「老哥你參加考試真沒有問題嗎?我看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啊。」
我猛插嘴說:「他你就別擔心了,雖然看起來不太行,實際上也確實不太行,但保命的本事可是一流,他就好像海船上的耗子,哪艘船會沉他心裡一清二楚,到時候溜得比誰都快。再說了,這兒就他一個會醫療的,到時候還得仰托著他呢。」
森永倒是不以為杵,笑著說:「有你這麼誇人的嘛。」
鼬說:「別的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後一場肯定是對戰。」
「為什麼?」
「不是說最後一場有各國的大名和其它大人物來參觀嗎,要是換了你,你想參觀什麼?筆試嗎?」
我們異口同聲的說:「不想!」
「不管怎麼樣,其實生存考試也是肯定少不了的。」
「廢話!問題在於到底在什麼地方考?是荒山野嶺呢還是陰森古堡呢?是爭奪物品還是識別暗號呢?範圍太大了啊。」
「可不是嘛,不過這土之國樹木不多,不會有死亡森林那樣的地方吧。」
「沒有最好,森林裡的蟲子太多,我討厭蟲子,上次考試的時候……」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烈討論起來。
生存考試我倒是無所謂,因為有心理準備嘛,其實我最怕的是筆試,一提起筆試我就想起獵人考試裡的眾人聽說有筆試時候的搞笑反應,要是真有筆試的話我的反應估計也和他們差不多。如果是正正經經的理論筆試的話,雖說我的理論成績也不錯,但他們巖忍的教材多半和我們不一樣,要是差得太遠可就死得慘了。如果是像原著裡那樣考作弊呢,我總結了一下我的技能就沒有一個是適合作弊的,〔野獸之眼〕?很可惜我的通靈獸不是蚊子,〔鷹眼術〕?不能拐彎而且只能在室外使用,偵測?不是用來看字的,到頭來還是會死得很慘,只能盼望不會有筆試了。
「你們說會不會有筆試?」
我的問題讓大家都一怔。
「筆試?很難說,不過就算考了也不是真的考理論的,反正明天就能知道,不用瞎猜了。明天還要起早,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猛說罷就把牌往紙箱上一扣,回他的床上躺著去了。
森永伸過頭去把牌一翻,「切,拿一手爛牌就急著跑,太沒風度了。」
鼬把嘴撇了撇,「明明自己的牌上有花樣,還要怪別人沒風度。」
森永面露訝異之色,高舉著雙手說:「我的牌上確實有東西,但我可沒用在打牌上,這我可以誓。」
疾風驚訝的說:「那付牌嗎?我什麼都沒有現。」
我也沒現,我把疾風拉到一邊對他說:「別管那個了,估計那是人家的**,不是用來作弊的。比起那個,我一直想問問你,聽說你的刀法很不錯,有沒有練成那個三日月之舞呢?」
疾風更驚訝了:「你是從哪裡聽說的?三日月之舞很難練的,父親說我大概要到二十歲以後才能完整的用出來。」
我點點頭,我也只是隨口一問,對於這名氣挺大的三日月之舞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厲害的,對於這招我的評價就像那二番隊隊長的斬魄刀一樣,挺雞肋的。臨陣對敵的時候,如果砍得中呢,一刀就足夠了,如果砍不中呢,來再多刀也沒用。雖然不知道疾風現在的實力怎麼樣,但反正這場考試他肯定死不掉。
想到這兒我笑了笑對他說:「我好像在哪兒聽人說起過,具體的想不太起來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要考試了呢。」
自此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所有人都起來了,大家向老師告了別。考試場地老師是不能進入的,這也是為了公平起見。臨走時老師們叮囑我們要小心,尤其是我,被點到名的時候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誰讓我前些天得罪了人呢。
每個忍村的都有被分配到一個引路人,我們被帶領著穿過了大大小小,時而平坦時而崎嶇的山間小路,還有幾次穿過山腹,足足走了兩個小時,從早上六點一直走到八點,最後來到了目的地:似乎是一個山谷的入口。
因為谷口有工事阻擋,所以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只知道裡面非常寬闊,再結合到谷口這邊突然收窄的喇叭似的造型,便知道前面肯定是一處地形十分險峻的所在。
這裡在交報名表方面倒是沒耍什麼花招,就在山壁邊上設了一張桌子,我們過去交了報名表,然後依照吩咐每組抽了一個號碼,並依照號碼領取了一個卷軸。
森永攥著一張寫著2號的紙條問:「你們幾號?」
我左右看了一下:「一個31號,一個15號,相隔得遠了,沒分到一起。」
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提醒我們說:「抽到號碼以後就趕緊到寫著相同數字的地方去等著,時間一到還沒就位的就算放棄。」
我們聽他這麼一說,趕緊互相道了一聲別,走到另一邊寫著沿著山壁很多號碼的地方排隊等著,恐怕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小組就要各自為戰了。
站定了沒多久,一個神色冷峻的高大男人突然出現在面前,雖然沒有做什麼動作,但人群好像覺察到什麼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人。
此人環視了一圈,似乎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話,語調低沉沙啞。
「我是這第一場考試的考官,我的名字是赤阪。」
到此結束,太簡短了,大家還在等他說下去,此人卻再也一言不。
場上一片寂靜,就在這時,一個吵吵鬧鬧的聲音打破了冷場,仔細一看,居然是森永。
他們小隊抽到的是2號,離前面很近,此時他一臉笑嘻嘻的從隊伍中走出來,跑到了考官面前,真奇怪居然沒有主辦方方面的人出來把他拎回去。
森永嘻皮笑臉的對考官說:「考官大人你好,我是從木葉來的森永,第一次來巖隱村參加中忍考試我真是太榮幸了,請您跟我握一下手好不好,考官你剛才突然出現那一招真是太帥了,我真崇拜你,您的名氣一定很大吧,如果我…………」
所有人都一臉木然的看著他滔滔不絕的說話,最後考官終於伸出手讓他握了一下,他才千恩萬謝的回到隊裡。
冷場繼續,又過了二分鐘左右,赤阪考官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間消失了。
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面容和善的年輕人走到前面,向大家行了一個禮才開始說話。
「各位考生大家好,我是本次的助理考官,我的名字不提也罷。本次中忍考試總共有63組,一共189位考生參加,在這裡歡迎大家光臨我們巖隱村。再過半個小時,第一場考試就要開始了,我先在這裡說一下考試內容。」
所有人都凝神靜聽。
「大家前面的這個山谷名叫赤巖山谷,考試地點就在裡面,山谷的面積非常大,大家小心迷路了,大家手裡的卷軸裡有地圖,請進入考場以後再打開。本次考試的內容就是進入山谷以後取得指定物品然後到達目的地。每個小組的指定物品及其所在的地點都不相同,更具體的在各組手裡的地圖卷軸上有標識,所以請小心不要把卷軸弄丟了,如果能拿到別的小組的指定物品的話是可以得到加分的,大家注意一下。至於目的地嘛……」
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剛才赤阪考官已經動身前往目的地了,請放心,他的度不會很快,也不會有意隱藏身形的。好了,再過二十分鐘考試正式開始,請大家跟著我一起入山谷內部,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出線,到時候各位可以在出線前等候,也可以選擇隱藏起來,等時間一到,就可以自行進入考場了。哦,差點忘了說,取得指定物品並到達目的地的前2o組可以進入下一場,考試時間是5天,到時候請不要誤點啊。」
人群中不知有誰罵了一聲,「靠,第一場就是野外生存!」
「大家跟我來,請按號碼一組一組的進,不能亂了順序。」
旁邊有人監視,大概是為了讓各組之間不能通氣。
一進入山谷,立刻聽到有不少人的吸氣聲,我也長出了一口氣,真的是太壯觀的了。
整個山谷的顏色都呈赤紅色,山巖之間倒是長了不少植物,看起來卻也不乏綠色。最重要的是,有無數的巖柱從地面沖天而起,細的只容兩個人合抱,粗的就像一座筆直的山峰,無數這樣的巖柱在谷中林立,讓人感歎造物的神奇。
我的感觸要比其它人更深一點。
這不是千針石林嗎?
我的腦中只閃過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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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星期天全部休息,所以這次真的不能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