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孕逃妃 正文 第26章
    既然已經被他現了,心凌便也不再躲了,裝似輕鬆地立起身,暗暗猜測著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若是刺客,不可能會這麼光明正大地悠閒地來跟她打招呼。

    他會不會是皇宮中那種特別的侍衛呀,專門負責暗中保護皇上的,想到此處,心凌暗暗鬆了口氣,「你是侍衛?」若他是侍衛,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不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停頓,他的回答乾脆直接。

    心凌一愣,雙眸不由再次望向他,細細地打量著他,這身裝扮,其實應該只有一種可能。

    他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猜測,低低地笑道:「不錯,正如你所料。」

    驚得睜大雙眸望著他,難道他能看穿她的想法,仔細想想,其實每個人看到他,都會第一直覺地知道他是刺客,所以他能猜出她所想,也不奇怪,只是不管他是誰都與她無關,她可不想多事,到時候無端送了性命。

    見她不出聲,他因為她沒有聽懂他的話,再次重複道:「正如你所料,我是一個刺客。」

    「哦。」心凌隨意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暗暗奇怪,現在的刺客都是這麼的光明正大的,還到處的炫耀,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是他對自己太自信,還是他另有目的?

    「這皇宮大的很,閣下慢慢轉吧。」隱下心中的緊張,心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轉身離開。

    一個裝似隨意的動作,卻也表明了她的態度,不管他是誰,都與她無關。

    「你好像不害怕呀。」微微含笑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在心凌身後響起。

    在這無際的夜裡,與他如此近距離的獨處,心凌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她想,他應該不會傷害她的。

    離去的步子頓住,心凌轉過身,一臉的輕笑,雖然沒有感覺到危險,心凌仍就選擇低調,她可不想無端地激怒了他,「我當然害怕,但我知道我並非你找的人,像你這樣的大俠又怎麼會讓我污了你的劍呢。」雖然有些諂媚的話語,可是從她的口中說過,卻並沒有讓人感覺到虛偽。

    「你怎麼知道我找的不是你。」刻意放冷的聲音,醞釀著絲絲的殺氣慢慢地在這黑夜中淡開。

    心凌一驚,卻仍就淡淡地說道:「你若要殺的人是我,何必跟我那麼多的費話。」微微一頓,雙眸細細地打量過他,「你不應該是多話的人。」

    直覺的,心凌認為他絕對不應該是那種多話的人,相反的應該是那種惜字如金的人。

    他微微一愣,一個一年中都說不了幾句話的人,的確不能算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何,他每次見到她,都想要逗她,明明是很多餘的話卻很自然地脫口而出,有些甚至有些幼稚,有些可笑。

    「就算我要殺的人不是你,你又能保證我不會殺人滅口。」刻意地隱下眸中的笑意,他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冽而殘酷,其實這本就是他平日說話的語氣,可是此刻在她面前,他卻感覺有些彆扭。

    「你要殺誰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通風報信,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必要殺我滅口。」心凌說的真誠,讓人感覺不到任命虛假的敷衍,其實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去報信,進宮行刺,對像多半是皇上,她與那個皇上又不認識,又怎麼會去報信,何況皇宮內戒備森嚴,又何需她去擔心。

    「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會殺人滅口。」他猛然向前,幾乎與心凌貼在了一起。

    心凌本能地後退,卻被他攔腰止住,他淡淡的帶著絲絲暖意的氣息慢慢地在心凌的額頭淡開。

    「我想,像你這樣的大俠,應該不會傷及無辜吧。」心凌的聲音微微帶著一絲輕顫,卻不知是因為害怕緊張,還是來自他的壓力,或者兩者都有吧。

    「不會,至少不會傷害你。」有些熟悉的承諾,伴著他磁性的聲音,帶著他獨有的那絲粗曠在心凌的耳邊暖暖地溢開。

    心凌一怔,這句話,有些熟悉,昨夜似乎那隻鬼也說過同樣的話,而且聲音似乎也有些相似。

    只是一個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帶著溫度的人,一隻是看不到,摸不著的鬼,心凌怎麼都無法把兩者聯繫在一起,或者只是巧合吧。

    可是,真的只是巧合嗎?

    「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我還有事要忙,你也有你的事要做。」心凌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小心地提醒著他。

    「這麼急著離開。」他的手卻箍得愈加緊了,聲音中亦帶了絲絲微怒。

    心凌用力的想要掙開他,卻現只是徒勞,便只好討好地笑道:「我也是為你著想呀,像你這種特殊的任務,怎麼可以錯過時機呢,。」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含笑的聲音,帶著幾分愉悅,聽起來他似乎心情不錯。

    「不用了,你放開了我就行了。」心凌悻悻地附和著。

    「你不想知道我要殺的人是誰嗎?」他並沒有放開她,含笑的聲音談到一個人的生死,卻仍就雲淡風輕。

    「與我無關。」心凌想都不想地脫口說道,她可不想捲入那無端的血腥中。

    「其實是與你有關的人。」淡淡的聲音,雖然說是與她有關的人,卻似乎遙遠的讓人捉不到那絲真實。

    心凌一驚,難道是夢兒,不可能,夢兒那麼善良,難道是羿凌軒?

    「是羿凌冽。」看到她一臉的緊張,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刻意的試探。

    「哦。」心凌淡淡地應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什麼反應?」他一愣,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脫口而出。

    「很正常的反應呀。」心凌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可是你的……夫君。」他的話語中有著微微的停頓,迷惑中卻帶著絲絲的欣喜,莫名地,讓他也不解的欣喜。

    「現在還是。」心凌微微翹起唇,聲音中似乎有些無奈。

    「現在還是,是什麼意思?」他微微蹙起眉,疑惑的聲音中有著詫異,卻也有著一絲期待。

    「我說,你怎麼那麼多費話。「心凌有些不耐地說道,剛剛還說他不是那種多話的人,現在看來是她猜錯了,「你要殺,就去殺,能不能殺死他,要看你的本事,會不會被你殺死,要看他的能耐,與我有什麼關係。」

    「還真是個無情的女人。」若有若無的歎息中,隱著不知是喜還是怒的恍惚。

    「心兒……心兒……」心凌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遠遠傳來羿凌夢的聲音。

    感覺緊擁在她的腰上的手猛然鬆開,她快地抬起雙眸時,便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還真是快,心凌不由的暗暗咋舌。

    「心兒,你去哪兒了,這麼久,快點,就等你了。」迎面跑來的羿凌夢一看到她,便略帶責怪地急急地喊著。

    「呵呵。」心凌只是淡淡地笑笑,並沒有解釋,其實羿凌夢也根本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時間。

    一身男裝的羿凌夢,少了平日的那份晶瑩剔透,反而多了幾分刻意渲染的陽剛,這自然都是心凌的功勞,若是別人不說,只怕真的沒有人可以認出她是女兒身了。

    上了特意準備的高台時,羿凌夢似乎有些緊張,略帶猶豫地跟在心凌身後,心凌對她微微一笑,是激賞,也是鼓勵。

    心凌選的是白蛇傳的故事,只是她做了略略的改動,把白素貞演成一個花仙子的報恩。而非一隻蛇妖,在這個社會中,妖類只怕很難讓人認同。

    她們一出場,台下立刻靜了下來,畢竟這樣的戲他們還是第一看到,都有些好奇。

    「咦?那個男官好像有些面善,似乎在哪兒見過。」太后的雙眸細細地打量著台上的羿凌夢,疑惑地說道。

    「母后是不是覺得有些像夢兒呀。」又是皇后柔柔的聲音。

    「怎麼會是夢兒,夢兒扮男裝,只要有眼睛的,一眼這可以看穿,這台上的分明是個男子。」一個略帶譏諷的聲音隨即響起,卻不知是譏諷羿凌夢,還是譏諷皇后,不過,不管她譏諷的是誰,都在一定程度是顯露了她的愚蠢。

    太后微微蹙起眉,卻並沒有說什麼,皇后仍就是一臉的輕柔,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

    而羿凌冽與羿凌軒的雙眸卻直直的盯著台上的心凌,同樣的目不轉睛,同樣的不曾留意到其它,包括心凌身邊的羿凌夢。

    不同的是,一個是憤恨的怒意,而一個是無奈的沉痛。

    當看到羿凌夢將心凌緊緊地抱在懷裡時,羿凌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酒杯,手未曾動,杯未曾移,酒卻無端地濺了出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當眾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驚的身旁的風落裳不由打過一冷顫。

    羿凌軒的雙眸中有著微微的恍惚,亦有著無力的痛,卻更有著詫異的讚賞,沒想到她竟然有這種天份,就連剛剛那些專業的戲子,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皇上似乎亦被她的演技吸引,雙眸一直隨著她的移動而流轉,只是眸子深處卻有著一絲複雜的深思。

    太后已經完全被迷住了,隨著故事的展,時而笑,時而哭,坐在側邊的皇后不斷地為她遞著絲帕。

    直到演完了,太后的眼角還掛著淡淡的淚痕。

    羿凌夢挽著心凌走到太后面前,邀功地笑道:「母后,夢兒演的怎麼樣?」

    太后一怔,這才回過神來,輕嗔道:「真的是你這個丫頭。」雙眸卻不由的瞄向羿凌夢身側的心凌。

    一襲白色的淡裝,有著仙子的純潔與飄逸,卻更有著一種自然的親切,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可愛,還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的魄力。

    「果真是如仙女般的人兒。」太后輕笑著,毫不吝嗇的,真心誠意地讚道。

    隨即親切地挽起心凌的手,「可曾許了人家?」

    心凌一怔,怎麼說她現在也是羿凌冽的王妃,怎麼太后竟然不認識她?。

    卻不知這其中是有淵源的,太后當年本是洪湖上的一個俠女,在一次無意間救了出巡的皇上,皇上將她帶回了宮,封她為皇后,並且再也沒有納別的妃子,一心一意地對她。

    只可惜,後來皇上在星月國突然遇害,(羿月國與星月國本是同盟之交,卻也因此反目,這個後面會有更多的淵源,也會與心凌有關。)當時的太子羿凌睿繼位,她便從此一心向佛,不理俗事。

    因著先皇對她一心一意的愛,讓她這麼多年來忍受了太多的相思之痛,卻也有著無盡的安慰。

    看著羿凌睿的妃子多了一個又一個,看著羿凌冽的女人亦是增了一個又一個,她只能無奈的歎息,於是聲明,只有他們真心愛著的,認定要相守一生的女人才能帶到她面前,其餘的她一律不過問,也都不准來煩她。所以太后沒認識心凌便也算正常。

    讓她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皇兒帶著一個女子來到她的面前鄭重地告訴她,『這個是我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羿凌睿不曾,羿凌冽也不曾,而羿凌軒卻是到現在一個女人都沒有,讓她不由的有些擔心。

    「當然許了呀。」羿凌夢不等心凌開口,便急急地喊道。只見太后的眸中劃過一絲失望。

    「母后剛剛難道沒有看到,她可是我的賢內助呀。」羿凌夢誇張地笑著。

    「你這丫頭,越來越皮了。」太后假意地輕嗔道,臉上卻是一臉的慈愛。

    「本來就是呀。」羿凌夢微微翹起紅唇,不服氣地說道。

    卻隨即雙眸一轉,狡猾地笑道:「母后你想做什麼?」

    太后輕輕掃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望了望羿凌軒,這才對著心凌輕笑道:「哀家覺得她與軒兒倒是十分相配。」因為出身江湖,所以她有著一般女子所沒有的直爽,更不會去在意什麼門當戶對。

    一句話,如平地驚雷,震驚了在坐的所有人,也包括那隱在大廳中,卻永遠不可能被人看到的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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