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孕逃妃 正文 第19章
    心凌暗暗心驚,「你不是…………」質問的話還不曾說完,便看到羿凌冽的劍直直地對著她刺來。

    一時間驚的連害怕都忘記了,哪還記得說話。

    夜魅影手臂一挽,將心凌的身軀一轉,她便被快地移到了他的右邊,而羿凌冽手中的劍卻直直地刺入了夜魅影的胸口。

    血頃刻間濺出,射了心凌一臉,一身,心凌的身軀猛然僵住。

    血沿著她的臉頰一點一滴地墜落,濺在他剛剛裹在她身上的白色長衫上,綻出一片片的紅艷,只可惜那般的艷麗卻只能讓人想到現實的殘酷與生命的凋零。

    儘管心凌剛剛還在恨他,此刻卻亦忍不住傷悲,生命本來就是那麼的脆弱,而在這個社會中,有些人的生命更是一文不值,沒有任何的保障,連夜魅影這麼強的的人都…何況是她。

    雙眸慢慢地回轉,沉痛地望向他,看到他的眸中終於沒有了笑意,而換成了一種強忍的疼痛,他的身軀微微輕晃,羿凌冽的劍卻仍就直直的刺在他的胸口。

    「心兒不要為我傷心。」眸中再次染上那絲輕笑,聲音仍就縹緲的讓人感覺不到真實,似乎有著一種刻意的虛假。

    心凌微怔,她剛剛想說的是,他不是夜魅影,此刻即便是他為她受了傷,她仍就直觀地感覺到他不是夜魅影。

    只是他卻沒有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猛然一個抽聲,脫離了羿凌冽的劍,緊擁著她,快地撤了出去。

    他的度並沒有因為受傷有著絲毫的緩慢,眨眼間已經帶著她來到了圍牆下,他的手輕輕地捂著胸口。

    心凌看到艷紅的血痕慢慢地不間斷地從他的指間流出。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自然更沒有帶她離開的可能。

    「你不是夜魅影。」直直的望著他,她的語氣中是毫無懷疑的肯定,其實即便是她有所懷疑,亦不會表現出來。

    卻見他微微一笑,「終於看出來了,你比我想像中遜了太多。」沒有驚訝,沒有錯愕,有的只是明顯的譏諷。

    心凌怔了一怔,他這又是什麼意思?故意讓她看出?

    若是原來的阮心凌,因著對夜魅影的熟悉,整個事情的把握,以及武林中一些武功的瞭解,自然很快就可以辨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夜魅影。

    但是她卻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幽魂,對這兒的一切都太陌生,她能辨出他,已經不簡單了。

    「那你又是誰?」他不是夜魅影又會是誰呢,心凌感覺整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感覺自己

    似乎被帶入了一個迷宮中,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到處都醞釀著陰謀,到處都隱藏著陷阱。

    他鬆開她,微微後退了一步,眸中閃過一絲陰戾,「我是誰?你不配知道。」聲音中是明顯的譏諷。

    心凌一怔,卻也並沒有動怒,亦跟他一樣的微微一笑,「像你這種藏頭藏尾,見不得人的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也不屑知道。」同樣是嘲諷的語氣,只是心凌的話卻比他狠毒多了。

    他微微一愣,眸中劃過一絲憤怒,卻又快地隱了下去,「好,有氣魄。」臉色卻隨即一沉,聲音亦明顯地有了冷意,「只是你真的是魅月盟的人嗎?」

    心凌一驚,難道他看出了什麼?卻不動聲色地回道,「我不是,難道你是嗎?」

    他冷冷一笑,「魅月盟,我還不稀罕,只是魅月盟的人竟然不會武功,的確是太讓人意外。」

    在剛剛的打鬥中,她每次連避都不會避,開始他以為她是裝的,後來他暗暗測過她脈,現她的體內真的沒有絲毫真氣,也就是說她真的不會武功。

    魅月盟的人不會武功,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心凌看不管他那副盛氣凌人,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狂妄,刻意不屑地回道,「我若是武功,還輪到你來挾持我嗎?」

    他一愣,突然低聲輕笑,「呵呵,小丫頭,乳臭未乾,口氣倒是不小,就算夜魅影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你能有多大能耐。」低低的笑語,聲音亦生了變化,不再是那種沉沉的邪魅的如同夜魅影的聲音,而是一種磁性中略帶著一絲嘶啞,卻又伴著一種粗曠的聲音。

    「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人,再厲害也是枉然。」心凌淡淡的譏諷道。

    「對我用激將法?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雙眸微瞇,不以為然地笑著。

    心凌望著他的胸前仍就不斷的流出艷紅,而他此刻卻只是用手捂著,沒有去特意的止血,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到底還要做什麼?

    「你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激怒羿凌冽,讓他殺了我。」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疑問,關於這一點心凌已經非常肯定,只是不懂他為何此刻還不離開。

    難道他就不怕流血至死,他就不怕因著他失血過多的虛弱時受困於羿凌冽?

    「這都被你看出了,倒還是有點聰明呀。」略略讚賞的話語,卻是百分百的譏諷的口氣,原就帶著一層面具的臉,再加上他的刻意隱藏,心凌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想挑起羿凌冽與夜魅影的戰爭。」這是心凌能夠找到了唯一理由。

    他的眉微微上揚,「這句話有點像費話。」望向她的目光便如同她是一個白癡。

    心凌微怒,望著他的胸前,他既然要置她與死地,為何還要替他擋那一劍,而且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很輕鬆地避過羿凌冽的劍的,難道、、、、、、,

    想起剛剛他『受傷』時,劍一刺入便頃刻間『鮮血』四濺,而劍拔出時卻反而只是此許的血流出,分明不是正常的受傷的樣子。

    「你的傷也是假的。」雖然只是有著一絲疑惑,她卻說的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微微一怔,望向他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錯愕,「哦,倒是有些意思了。」語氣仍就嘻笑般的隨意,卻沒有了那絲譏諷與戲弄。

    雖然他的回答沒有直接的承認,但是他的表情卻告訴心凌,她猜對了,他真的沒有受傷。

    想起在拍戲中最長用的一種『受傷』的方法,便是將一個裝滿紅色染料的袋子事先放在胸前,剌中時噴出的自然不是血,而是那些染料,雖然場面看起來血腥,恐怖,其實根本就沒什麼。

    沒想到他竟然也知道用這種方式,「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胸前已經事先放了一個裝血的袋子。」心凌剛剛分明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心凌猜測他的裡面應該裝的是真正的血。

    他的身軀猛然一滯,眸子深處劃過一絲震撼,「你怎會知道?」這個辦法是他自己想出的,而且練了幾個月的時間才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演的逼真,卻不想竟然被她一眼看穿。

    聲音因為猛然的驚愕而變得深沉,表情也因為片刻的震撼而嚴肅。

    「那種小兒科也想騙我。」唇角微微扯動,扯起明顯的譏諷,這次換做心凌得意了。

    在心凌看來的確是很小兒科,但是她卻沒有想過演戲終究是演戲,不是真打,而剛剛羿凌冽的劍不僅來得快,急,而且狠,要想演的逼真的確是很難,搞不好就會因此而真的受傷。

    他卻並沒有動怒,眸子深處反而快地閃過一絲讚賞,「看來我的確低估了你。」雙眸刻意地上下掃過她的全身,眸中仍就是那種讓人迷惑的淡笑,「當你中了我的『異心魄』,而你與羿凌冽卻都相安無事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明白的。」(關於中毒的事,後面會有更加驚心動魄的故事。)

    心凌微怔,眸中再次閃過迷惑,她何時中了他的毒了,即便是她真的中了他的毒,那對羿凌冽有什麼危險呢?

    在心凌思索不解時,卻聽到他淡淡的略帶著一絲惋惜的聲音再次響起,「就這樣死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了。」

    心凌一驚,這才憶起他的目的便是置她於死地,「像你這種冷血動物,會覺得可惜?才怪,別裝出一副假腥腥的樣子,看著噁心。」

    仍就是無畏的聲音,針鋒相對的語氣,即便是真的要死,她也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絲怯弱。

    「我越來越現,你真的很合我的性情。」含笑的眸子刻意的在她身上流轉,身軀亦微微向她移近,「說真的,我是真的有些不捨了。」

    心凌一愣,「你想做什麼?」雙眸緊張地望著他,身軀亦不由的後退,雙手更是緊緊地裹住胸前的衣衫。

    他卻並不回答,只是雙眸直直地望著她,仍就繼續向她靠近。

    心凌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抵在了牆上,無路可退了,他在離她幾厘米的距離停下,手伸向她身上的衣衫。

    「你想做什麼?」心凌的聲音中微微帶著一絲輕顫,心中更是驚慌,他不會想在這兒對她…….

    「怎麼?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你不是死都不怕嗎?」雙眸微微一轉,望著她緊緊護在胸前的手,略帶譏諷地笑道:「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非禮你嗎?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

    他的話刻意地停住,看到心凌的雙眸猛然升起的憤怒,繼續風淡雲輕地笑道,「我只不過是想要取回我的長衫而已。」

    心凌愈加驚慌,他取回衣衫,那她不就要上身近乎全裸了,若是那些侍衛找到這兒來,那她…

    想到此處,心凌連想都不敢想了,雙眸憤憤地狠狠地瞪著他,「你是不是男人。」一件衣服,他自然不會捨不得,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看她出醜。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人。出乎心凌意料的,他卻並沒有惱,反而無辜地問道:「我是不是男人與我取回衣服有什麼關係。」

    看他到那種假裝無辜的表情,心凌真的狠不得將那張臉撕爛,「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只不過是想要取回我衣服,你幹嘛那麼生氣?」他仍就雙眸含笑,似乎真的不懂,手亦慢慢的向她伸去,動作刻意地太慢,太緩,「難不成你就這樣的迷戀我,連件衣服都寶貝成這樣。」

    心凌只能憤憤地盯著他,不敢再逞一時口快,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卻故意思索了片刻,「可是我的衣服很貴的,你穿著並不合身,送給你豈不是浪費了。」

    「借口,統統都是借口,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心凌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地吼道,她既然連命都顧不得,何必還去顧及其它,她怕再這樣下去,她還沒死就已經先瘋了。

    「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要取回我的衣服,你幹嘛那麼生氣,還吼的那麼大聲,難不成你想在那些侍衛面前顯裸一下你的身材?」無辜的語氣,偏偏卻是戲謔的聲音,讓心凌恨到了極點。

    「好,你拿去吧。」心凌突然鬆開雙手,冷冷地望著她,眸中沒有絲毫的害怕,沒有絲毫的羞澀,也沒有任何的避諱。

    只不過一副臭皮囊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這副皮囊還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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