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就開始教他們玩「跑得快」和「斗地主」,靈兒和青兒都學得很快,楓眠在我的指點下也漸漸熟悉起來了,但卻還不會使詐。唉,楓眠就是太厚道了。
黃昏時分,在京城附近的一個城的驛館裡面住下。吃了晚飯,閒著無聊,又想把青兒和靈兒他們叫來,準備對他們的賭技進行深造,以便能夠早日陪我殺紅五。還沒開始玩,鳳鏡夜就晃悠著步子過來了,他啥也不懂也硬要擠進來一起玩。我只能讓楓眠一個人玩,轉去教他。
大色狼那廝,只是負責抓牌,每次出牌都等著我說出啥,然後他抓出一張來按在桌上,像推銀票一樣地推出去。我靠,他是出牌機啊,不動腦子來湊什麼熱鬧?!
第一盤打的是「跑得快」。青兒這丫頭機靈得很,一不留神就被她第一個出完了牌。我不想讓楓眠墊底,就故意放了水。接著靈兒也出完了,就剩下我和楓眠兩個。我想反正大色狼也不看牌,而且就算輸了貼烏龜也是貼他臉上,所以,我就越來越睜著眼睛放大水。
楓眠出對子,我說過;他出順子,我假裝鬱悶地說,沒有;他出三個的時候,懊惱地歎口氣,說繼續出。但打到後來,他的牌似乎差得很,到最後剩三張的時候,猶豫來猶豫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放了一個「7」出來,有些緊張地抬眼看看我。
我掃了大色狼一眼,他似乎還樂呵呵地欣賞著被他捏成漂亮的扇形的牌面,就說「過吧。」
楓眠一聽,喜出望外地繼續出了張「0」。汗,他的牌真是夠糟的。我剛想繼續說「過」,忽然聽見死色狼笑呵呵起來,一彈牌面,歎口氣說「不容易啊,終於等到翻身的機會啦!」然後抽出一張「正官」拍了出去,楓眠一下子愣住了,抓著手裡的最後一張牌,怔怔地看著鳳鏡夜三個三個,或是兩個兩個地出得行雲流水,然後笑著說「呵呵,楓眠,承讓了」,把最後一張牌打了出去。
楓眠愣了愣,然後臉色有些發窘,抬頭看看我,說「一定要貼烏龜嗎?」
看他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我,我「呵呵」笑笑說「賭場無父子,當然要貼的,我畫個漂亮點的烏龜給你貼上。」
我轉身跑到書桌前,抓起毛筆歪歪扭扭地畫了只烏龜,絕對不是我畫得不好,而是這毛骨實在太難用了!畫好後,沾了沾水,然後捏著跑回楓眠身前,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貼哪裡好呢。哈哈,貼腦門上,貼殭屍符一樣。
貼好啦!哈哈,兩邊的臉紅紅的,中間一隻奇醜無比的烏龜,哈哈哈!「繼續打哈!這次我幫楓眠了,死色狼你自己打!」我一邊說著,轉身,一眼就看到有道人影懶懶地斜靠在門扉上。竟然是裴若暄!
汗,他又來了。我趕緊從楓眠身邊挪開幾步,離得遠一點,免得他對楓眠不利。這個危險的恐怖份子。
他只是抬眼看了下我,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地笑著,然後轉過目光非常曖昧地看了鳳鏡夜一眼,回眸一笑百媚生地笑了一下。
我靠,什麼時候他們倆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啊啊,裴若暄不是個同志嘛,完啦,他真跟大色狼看對眼了啊!
鳳鏡夜站起身,笑著對青兒和靈兒說「有客人來了,勞煩兩位姑娘備下茶。」
兒和靈兒恭敬地施了一禮,就退出去了。
等她們走後,裴若暄眼眸轉向外面看了一眼,就有兩個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的人輕盈地從門外一掠而進。在他們進門後,裴若暄也往屋裡側了側身,守在外面的司琴就趁機把門關上了。
這是幹什麼呀?我奇怪地看看裴若暄,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明堂。
裴若暄看了那兩人一眼,他們就會意地把蒙巾拉了下來。
我一看,驚奇地「啊」了一聲出來。
呵,猜我看到了什麼?!
竟然是兩個長得跟我和楓眠一模一樣的人?!
我聽裴若暄說過這次的行動計劃好像是叫「偷龍轉鳳」,但是這麼短時間,他打哪裡找的跟我和楓眠長得這麼像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