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努力學習游泳,白天的生活一切照舊。
在大老闆專座裡坐得悶了,就滿賭坊裡轉悠幾圈,順便去偷窺一下裴若暄在幹嘛,看看有沒有香艷的照片可以拍。但自從那次「小偷」事件以後,我一靠近裴若暄的房間,司棋那臭小子就會鬼一樣地冒出來,瞪著我,直到我自動消失為止。
百試不爽,靠啊,真鬱悶。
剛轉回大老闆專座,就有夥計跑過來說有客人找我,我出去一看,竟然是碧崖那傢伙!我一驚,連忙拽著他進屋,問他「你剛才是說找『溫老闆』還是找『溫姑娘』?」
「當然是溫老闆!」碧崖一臉豪氣地說。「溫姑娘再三叮囑過了,我當然記得!都說溫老闆來著!」
「呵呵,幹得漂亮!」我踮起腳,伸手拍拍他的肩。難得他沒把我的秘密洩露出去,值得誇獎。「對了,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溫姑娘忘記了嗎?」碧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害我立馬拚命地想今天是什麼大不了的日子。「今天是相國寺舉行祭典的日子!午時正式開始,大人們一大早就進宮去了,都不帶我去,所以我決定自己去!」
啊,原來真是個了不起的日子啊!相國寺的祭典,破天荒邀請端王去的那個祭典!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趕緊叫起來,喵的,這陣子忙得差點給忘記了!
「這不是來找你了!」碧崖拍拍胸膛,向我示意他是多麼仗義的一個人。呵呵,不過是挺仗義的,他不提我還真忘記了呢!
讓他在房間裡等我一下,我跑去找裴若暄請假。裴若暄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說話,點點頭就同意了。回房去背上小挎包,塞進手機和一些錢,對了,還要喊上司琴,然後出門了。
碧崖帶著我們在城裡繞了半天,終於來到一面兩人多高的牆前面,然後很豪氣地拍拍牆說「這裡面就是了。」
汗哪,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正門那邊圍了一堆的人,匾額上鐵餅那麼大的「相國寺」三個字,我也還是認得的,當然知道裡面就是了。但問題是怎麼進去?!這牆那麼高,旁邊又沒棵樹讓我爬,難道要我學壁虎趴在牆上爬啊。
我被他那句話鬱悶到的時候,身邊驀然有一陣疾風,再抬頭一看,就看到碧崖已經蹲到牆頭了,還低下頭向我招招手,說「裡面沒人,快來!」
來你個大頭!喵的,雖然知道這傢伙腦袋少根筋,不是故意的,我還是鬱悶地跳起來想把他拍下去。「靠,我又沒長翅膀,我怎麼飛上去啊!」
「啊,是嘛?!」碧崖愣了下,訕訕地笑笑。正要跳回來,身邊的司琴就托起我的手臂,以完美的拋物線軌跡飛身越過牆頭,輕飄飄地落地。
「哇——」不等我開始讚歎那傳說中的輕功真不是蓋的,司琴就輕哼了一聲從我身邊走開了。
靠啊,死拽的臭小孩!
進來那片地貌似是後花園,冷清得一個人影都沒有。我跟在碧崖後面,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鼎沸的人聲。看來是快到了,想著可以見識到傳說中的皇帝和大臣們,心裡一陣激動,腳步也邁得更勤了。
「小心!」走在我和碧崖中間的司琴忽然說了一聲,一手一個拉起我們跳進旁邊的樹叢中。「怎麼了?」我壓低聲音問,司琴馬上伸過手中摀住我的嘴,靠,捂嘴就行了,別捂我鼻子,我要透氣的!
把他的手往下移了移,看到碧崖撥開樹叢往外看,我趕緊湊過腦袋去一起看。院子的那一頭兩前兩後地過來四個人。前面兩個威武高大,佩著刀,應該是侍衛之類的。後面有一個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鬚髮花白,但體格仍然很是挺拔,也像是練武出身的人。他的旁邊則是一個披著黑色金縷邊長披風的人,將整個人連身體帶頭髮都一起裹在了裡面。低著頭而來,完全看不清臉。
他們的腳步稍微有些急,從我們面前走過時,聽到那老頭問「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萬一……」
「沒問題。」一個清冷的聲音,平穩得完全沒有聲線起伏。說完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一下,雖然他的頭沒有轉動,但我總覺得有一道凌利的眼神穿過樹叢射了過來。
天哪,不是被發現了吧?汗,被揪出去的話,應該怎麼說?聽剛才那老頭的話,好像又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不會被殺人滅口吧?嗚,為什麼古代到處都這麼危險啊?好可怕啊,不過有碧崖和司琴在,他們會保護我的——但是,敵方三個練家子加個神秘人,我們打得過嗎?
我還沉浸在孰勝孰負的激烈的思想鬥爭中,忽然碧崖拍了下我的肩,說「走了。」
呃?我愣了愣,站起身一看,果然四周已經看不到那四個人了,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不是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