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崔東的辦公室門被人撞開了。
進入崔東的辦公室之前是要經過秘書的辦公室,而秘書的辦公桌前沒有人。付娟氣呼呼的衝進崔東的辦公室。雙手按在辦公桌上,雙眼冒火的看著半躺在老闆椅上的崔東,大聲的質問著:「芳芳呢?那天下班你們去哪裡了?」
「呵呵,芳芳身體不舒服,現在在醫院躺著,你可以去看看她。明珠醫院,外科。具體哪個病房我就不知道了。」崔東一臉無賴相看著付娟職業裝下的那對豐滿的胸部,由於付娟身體有些前傾,一道乳溝呈現在崔東的面前。
付娟感覺崔東的眼光有些異樣,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急忙站直了身子,滿臉怒火指責崔東,「你是芳芳的男朋友,芳芳住院你都不知道哪個病房?你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呵呵,誰和你說我們是戀愛關係了,我們是上下屬關係了。不過我到是希望你是我女朋友。」崔東上下打量著付娟,臉上掛著淫蕩的笑。洪偉和洪七見到美女才會出現的笑容現在卻在崔東的臉上。
「你……」付娟憤怒到了極點,咬著牙瞪著崔東,不知說什麼了。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了崔東的淫笑。
付娟出了公司後打車直奔明珠醫院。在外科護士站問清了芳芳的病房。
付娟和芳芳是同時進入的天影集團,那時二人只是前台的接待員。因為碰到了唐天,被調職成為大堂的經理和副經理。由於二人的表現很好,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付娟成為了公關部主管,芳芳則是成為了崔東的秘書。
二人可以說是情同姐妹,從小就在一起玩,小學,中學,高中,大學都是同學,畢業又在一起工作。雖然芳芳性格特別外向,實際上是個保守的女孩。前不久搬到了崔東的住處,而二人的關係只有付娟知道。而付娟這幾天忙,只有今天來開會時發現芳芳不在,聽其他同事說芳芳有三四天沒有來上班了。這才衝進崔東的辦公室。
聽護士說是高級護理病房,這讓付娟反倒吃驚了。在這座城市裡她和芳芳沒有親人,崔東都說了不知道在什麼病房,之前芳芳入院時只是普通病房,後來是院長親自給芳芳轉的病房。聽護士說完,付娟道聲謝後快步相芳芳的病房走去。
這明珠醫院在全省都是數一數二的,高級護理病房有錢都不一定能住的上。是誰給芳芳轉的病房呢?絕對不會是崔東,他自己都說不知道在哪個病房了,除了他還有誰呢?
遠遠看著芳芳的病房門前站著兩個人,好熟悉。
病房前的兩個身穿黑西服的中年男子見付娟走來,點頭問好:「娟姐好。」
「你們是小標的保鏢?」付娟看著二人,不敢確定的問著。
「是的,標爺在裡面陪芳芳姐呢。」其中一個保鏢說完,伸開了病房門,給付娟讓開了路。
房間內的國標聽到了門外保鏢和付娟說話的聲音,放下自己緊握著芳芳的手,仔細的給芳芳掖了掖被子後走出了病房。
「娟姐,你來了。」國標上前跟付娟打著招呼。
付娟看著面前這個可以說是年輕有為的少年,此時的國標和開會時簡直判若兩人。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雙眼暗淡,失去了應有的光芒。憔悴的讓人不禁有種傷心之感。「小標,芳芳發生了什麼事情?」
國標雙手插在褲兜走到走廊內的休息椅上,坐下點了根煙,緩緩的抽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下體遭到硬物插傷,失去了生育能力。遍體的鞭傷棍傷。」國標雙手顫抖著,眼中有晶瑩的液體在打轉,用顫抖的手夾著香煙狠狠的吸了幾口後說道:「我一個小弟被打傷了,正巧和芳姐是一個病房。如果不是這樣,我都不知道芳姐住院。崔東,老子一定把你碎屍萬段為芳姐報仇。」煙頭被國標狠狠的攥在手心中,燙的皮肉嘶嘶的響,國標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眼淚順著眼角向下留著,眼中佈滿血絲,血紅血紅的。
早已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付娟只能捂著嘴哭,就算女人在事業上有多強,但她始終是個女人。
遠處病房前的兩名保鏢只能傻愣愣的站在病房前,從來沒有見過標爺這麼生氣過。二人都很由自知之明,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的,自己的責任就是保護好標爺的安全,這就足夠了。
許久,不知過了由多久,走廊裡只有四個人了,無論是病人、護士還是醫生都沒有在走廊裡出現。寧可繞道也不敢從國標和付娟的面前走過。
付娟已經坐在了國標的身旁,手中夾著一根香煙,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
「娟姐,我知道你在想事情。你不能犯傻,天哥就快回來了,所有事情交給天哥就行。崔東不是你我能動的人。」國標雙眼望著前面雪白的牆壁,有氣無力的說著。
付娟只是淡淡的吸了一口香煙,緩緩的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黑夜,可以遮蓋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骯髒事情。
一棟廢舊工廠的倉庫內,國標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顫動的麻袋,破舊的麻袋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根本看不出麻袋的原色了。
戰宇來到光著上身的國標面前,遞過一瓶礦泉水。開玩笑的說道:「休息一會在繼續吧,看你那小身板,打人都累成這樣。」
國標咧著嘴,大口的呼吸著,雙手拄著膝蓋站了起來,接過戰宇手中的水,坐在瘋子搬來的一個木箱上,灌了幾口後,呼吸漸漸的平穩了。
「標爺,這人怎麼辦?接著打嗎?」瘋子站在國標身後,看著不願處被裝在麻袋內的人。
「半夜了,你不餓啊。走吃點宵夜去吧。這裡扔給他倆就行了。」戰宇右腳踩在木箱上,用紙巾擦著上面有些乾涸了血跡。
「瘋子,替我好好的招呼他,這小子皮真他媽硬,我這手腕都酸了。」國標一邊用水洗著手一邊罵著。
不知瘋子從哪裡找來一根棍子,掄了幾下,試試手感,還不錯。笑著對小飛點點頭,一邊向麻袋走去,一邊大聲的說著,「標爺放心吧,不讓這小子哭爹喊娘我都對不起太子爺的栽培。」
「嘩啦啦」一根鐵鏈子將麻袋吊了起來。瘋子站在麻袋前,顯得有些興奮,在手心吐了一口塗抹,搓了搓手,緊緊的握著棍子,「小子,讓你嘗嘗太子爺自創的刑罰。」話音剛落,手中的棍子已經輪到了麻袋上。
「啊!」麻袋裡的人在今晚第一次發出聲音。就連國標拳打腳踢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國標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轉頭看了看一直笑而不語的戰宇,「宇哥,瘋子剛才那棍子打的跟普通啊,怎麼就叫喚了呢?」
戰宇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伸手摟住國標的肩膀,向倉庫門外走去,「別看了,太血腥太暴力,咱還是去吃飯吧。瘋子和小飛會處理乾淨的。」
麻袋裡的人是誰?崔東的保鏢。國標對崔東不能下手,不代表不能拿保鏢出氣。可國標為什麼只拿這一個保鏢出氣呢?就是這個保鏢將芳芳送到醫院後就走掉了,雖然扔下了一萬塊錢,但一萬塊錢就夠了嗎?
死是避免不了的,但國標打他的時候真的覺得殺了他有些可惜了。抓他的時候,小飛還受了點傷,打半個小時都沒有求饒一句,可以說是一條漢子了。但漢子跟錯了人,只能任命了。
出來混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不過有的人是還報著有一線生機的想法在求饒。結果這種人死的更快,死後還會被人唾棄。黑社會最狠的就是叛徒,雖然能苟延殘喘幾天,但最後死的都會很慘。分屍,做蠟,下油鍋,產銀,千刀剮,這五種極刑都是對付那些叛徒用的。最殘忍的也就是千刀剮,簡直就是中國五千年傳下來的國寶凌遲的翻版。
而崔東的這名保鏢被瘋子和小飛折磨到天亮了就被分屍。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沒有深仇大恨的仇,用這五種刑罰對付人,死的人會變成惡鬼回來報仇的。不過跟在唐天身邊人沒有一個是封建迷信的。因為一個個比惡鬼還要惡,鬼見到他們都會讓路的。
其實瘋子和小飛不會其他四種刑罰,四種刑罰也需要狠多補助的東西,更需要很長時間來施行。時間不由人,在崔東發現自己的保鏢少了一個前,必須讓屍體消失,不然被查出來了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太子黨有一條幫規寫的清清楚楚。殺我同幫兄弟者死。同幫兄弟互相殘殺者死,殺人者老大受死者家屬一刀,生死由天定。
真被崔東找到證據了,那事情可就大了。自己不僅要死,連國標和戰宇也一定必死無疑了,崔東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顯然眾人都狠瞭解崔東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但眾人早已將以前的那個不擺架子,每天工作到半夜睡在辦公室,吃著泡麵的崔東給忘記了。偶爾想起來也只是歎口氣,反差太大了。難道人有了權都會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