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生的速度太快,有些人根本沒有看清書生手中的匕首。現在見到阿三的手臂上出現了刀傷還有些不解,可看到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的書生,手中多出來帶血的匕首,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發出聲音,對於書生手中多出的匕首,沒有人覺得書生卑鄙。在這種生死搏鬥中,使出再卑鄙的手段都會被人認為是應該的,換做是誰都會這麼做的,因為輸的人會失去很寶貴的生命。
在車頂上的唐天將手中的煙頭扔了出去,接著豎起了衣領。臉上卻多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唐天給阿三買了絨衣後,唐天聽說阿三當成寶貝,睡覺的時候都要放在枕頭邊,誰也不許碰一下。現在,書生居然把絨衣給割破了。阿三絕對不會讓書生好死的。
的確,現在的阿三,之所以會憤怒,不是因為書生突然拿出匕首割傷了自己,反倒是和唐天想的一樣,身上的絨衣被書生割壞了。如果之前的阿三不忍心殺了書生,現在的阿三,已經達到凌遲了書生也不解恨的地步了。
不過,書生並不知道阿三心裡想的是什麼。自己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心裡卻對剛才的一擊覺得有一些可惜,如果自己的速度要是快一些,一定能將阿三的脖子割開。
阿三將絨衣的袖子挽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臂上深及骨頭的傷口,握了握拳頭,只是有一些疼痛,應該是沒有傷到筋脈。阿三也不包紮傷口,任由著鮮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
阿三向後甩了一下手上的鮮血,使出最快的速度來到書生的面前,書生根本看不清楚阿三在哪裡,只覺得眼前一花,下腹就傳來了疼痛感,冷汗也留了下來,眼前也出現了阿三的那張普通的臉。
接下來的幾分鐘是書生這被子最痛苦的時間,如果把書生交給了唐天,那書生受的痛苦就要提升十幾倍了。阿三並不會折磨人,不過阿三下手是真的很重。
阿三用膝蓋撞在書生的小腹上,很多人都替書生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撞擊足夠使書生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阿三可不給書生吐隔夜飯的時間,由下向上一拳勾在書生的下巴上。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見書生下巴碎裂的聲音,血狼的隊員們臉上的冷汗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書生雙腳離地向後飄了兩米多才重重的摔在地上。阿三大步走到掙扎著要爬起的書生身邊,一腳重重的踩在書生的右手手腕上。書生想要喊叫,可下巴已經碎裂了,只能發出和阿三同樣的聲音,『啊,啊。』
阿三並沒有因此同情書生,書生發出的聲音反倒讓阿三的眼中出現了興奮的光芒。接下來,阿三將書生的兩條腿也折斷了。
阿三並沒有殺了書生,給書生留了一口氣。阿三不會折磨人,只能讓書生身體上的痛苦慢慢的讓書生自己享受,知道疼死為之。書生就連咬舌自盡的能力,也被阿三給剝奪了。
唐天看著轉身望向自己的阿三,『啪,啪天雙手拍著,「幹的漂亮。強子,找人帶阿三去醫院包紮。」
「好勒!」強子有些掩飾不住興奮的答應著。
唐天見阿三沒有動,只是看著絨衣上被割破的地方,唐天也不知道阿三是什麼意思,試探性的說道:「你先去包紮一下,今晚好好的休息,明天和我去買衣服。」
阿三抬起頭,眼中閃著淚花。重重的對著唐天點點頭,這才從人群中讓開的路走了出去。唐天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一件衣服對他這麼重要嗎?
其他人可不知道這件絨衣是唐天給阿三買的,但他們看到了阿三眼中又淚花。這讓他們更不解了,阿三受傷後為什麼會變得更厲害了,書生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最後眼中為什麼又出現了淚花。衣服,難道是身上穿的絨衣?絨衣是誰給他買的呢?一大堆的問題出現在眾人的腦中。可沒有一個想明白的。
唐天並沒有打算結束這裡的事情,因為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甩了甩擋在眼前的銀髮,「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背叛我的理由,我就你殺他。」
唐天站在車頂上俯視著血狼的隊員,眼中帶著嘲笑。
沒有人能回答的了唐天的問題。為什麼背叛?錢和權在血狼隊員的眼裡什麼也不是。其實這些人也談不上背叛,一部分人都是唐天從學校裡帶出來的人。可出了學校後,他們都是跟著豹子的,豹子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不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只要能讓他們吃飽,能有訓練就足夠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老大是誰?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唐天其實早就猜到這一層關係了,豹子就是利用這一點才使他們聽命的。其實他們也沒有錯。
唐天點上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的吐這眼圈。轉身跳回了車斗裡,卡車退了出去,缺口馬上被人群給堵上了。
唐天開著銀白的跑車在公路上慢悠悠的行駛著,遇見紅燈就會停下來。唐天現在能理解為什麼會又這麼多人都抵制不住權利的誘惑。
從卡車上下來後,強子和戰宇走了過來,「天哥,這些人怎麼辦?」
唐天只是開玩笑般的說了一句,「都殺了唄。」
話音剛落,強子轉身就大聲吼道,「全都殺了。」
唐天想要制止都來不及了,KA47發出的聲音,唐天在熟悉不過了。唐天以為戰宇會勸自己幾句,可戰宇並沒有說什麼,唐天從他的表情裡能看出來,戰宇想要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唐天想不明白,是自己變得仁慈了,還是戰宇他們變得殘忍了!
兩百多條人命,只是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就沒了!這種權利能不讓人追逐嗎?國家槍決一個人還要很多道手續,上法庭審判呢!在黑社會只是一句話就足夠了。難怪快刀不當警察也要當黑社會。這就是權利。
唐天落下了車窗,彈了彈煙灰。無意識的望了一眼正在過馬路的人群,視線又轉移開了。
突然,唐天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視線重新落到了馬路上,可人群早已走散了。唐天有些激動的四處張望著,可那張熟悉的臉龐在也沒又發現。
「嗯……」後面的車不停的按這喇叭,唐天望了一眼,紅燈早已變成了綠燈。
唐天並沒有開車,反倒是從車上下來了,四處尋找這那個熟悉的臉龐。四周的行人不時的回頭看一看唐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綠燈了還不走,堵在路口上。
身後的喇叭聲不停的響著,唐天不耐煩的轉身看了一眼,身後至少有十幾輛車。司機都把腦袋伸出車窗叫喊著。
唐天感覺自己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看到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的。天雙手抱頭,痛苦的大吼著,慢慢的蹲在地上。
喇叭聲停止了,路上的行人也站住了,看著莫名其妙大吼的唐天。
唐天車後面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從車上下來,三步一晃的來到蹲在地上的唐天身邊,拍了唐天後背一下,「哎,哥們,在這抽什麼風呢?」說完,他還打了一個酒嗝。
唐天有些厭煩的抬起頭,迎面撲來一股酒氣。唐天皺了皺眉毛,擺開了放在自己後背上的手,轉身就要上車。
不知道是誰的命不好。那司機還來勁了,見唐天打開了自己的手後要上車。也不知道一下子就清醒了,伸手抓住唐天的風衣領子,「想他媽的走了,耽誤老子多長時間你不知道嗎?說,怎麼辦吧?」
唐天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醉鬼。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瘦瘦的,亂七八糟的頭髮染成黃色,身高和唐天差不多。
唐天再一次感覺到了權利的重要,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面對這種潑皮無賴,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可唐天不是老百姓,只能說是司機的命不好吧。
因為唐天剛才好像是看到了天依雪,想起了她的離別,心中升起了一團無名火。可偏偏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事。唐天的車擋在路上,連交警都不敢過來問為什麼?因為市的交警和警察沒有一個不認識唐天的車牌號。上屆的市長、警察局局長和交通局局長親自囑咐過,這個車牌在市在任何時候都是暢通無阻的。雖然三長都下台了,可還是沒有人敢阻攔這個車牌。
唐天慢慢的解這風衣的扣子,問道:「你想怎麼辦?」
那青年司機見唐天在解扣子,以為是富家少爺要掏錢包,心中一陣欣喜,張嘴就要一千塊錢。說完又有些後悔要的少了點。
人行道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可沒有一個人上前管閒事的。
唐天也懶得和他廢話,當風衣的扣子解到第四個的時候,唐天伸手掏出了別在腰間純金打造的沙漠之鷹,頂在了青年司機的額頭上,「一顆子彈足夠了吧?」
「噗咚」青年司機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酒勁頓時就醒了。一股惡臭味從褲襠傳了出來。
唐天伸手揉了揉鼻子,抬腿一腳踹在司機的胸口,司機的身體向後滾了幾圈。唐天將槍又別在了腰間。「你給我記住了,開出租車就好好的開,以後還敢在市欺負老百姓,讓我遇見了,我一槍崩了你。」唐天看著地上在揉胸口的司機,唐天笑了笑,接著說道:「是不是想以後在教訓我?我等著你,我住在『人間天堂』。我是太子,我隨時恭候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