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慢慢的蹲下,撿起地上的匕首,掂量了幾下,唐天背著路燈,紅毛看不清唐天現在是什麼表情,掙扎著想起來,可看見唐天手中的匕首,打消了念頭,顫抖著看著唐天,眼中充滿了懼怕。
面前的少年簡直就是惡魔。白髮隨著風輕輕飄動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夜中閃著光芒。紅毛不懷疑唐天會殺了自己。
「不要以為你有刀就很厲害。」唐天那冰冷的聲音傳入紅毛的耳朵裡,紅毛打了個冷戰。
「大哥,你別殺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饒…毛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天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穿他的手掌。
「知道疼了?打我兄弟時不是很開心嗎?」唐天看著地上想掙扎又不敢掙扎的紅毛。
「大哥,我,我沒動手。」紅毛額頭上的汗珠辟里啪啦的滴在地上。
「沒動手,那你為什麼不制止呢?」唐天不想再和他廢話。從紅毛的手掌中拔出匕首,又刺進了紅毛的大腿裡,『啊』如同殺豬般的吼叫,平躺的身體,弓了起來,一隻大手按在額頭前,大力的向下摁去。『咚』紅毛的後腦撞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唐天的大腿上傳來了手機的震動,接著一段優美的音樂想起。我*,這檔子誰來的電話。不過捅人時還有音樂聲還是第一次。
唐天拔出匕首,鮮血濺出一條血劍,腿上出現一個窟窿,一汩一汩的冒著血。原本就是有窟窿的乞丐褲又被唐天刺出了一個窟窿,也算是變相的幫忙吧。活雷鋒啊。
兩個女孩都留著很另類的爆炸式頭型,上身勉強能蓋住胸部的一塊布,下身緊緊能蓋住半個屁股的短裙。脖子上,手腕上掛著許多裝飾品,手指甲染的五顏六色。
唐天看了看兩個已經嚇的連跑都忘記的女孩,轉身來到黃毛的身邊,將匕首插在黃毛的大腿上。做兄弟的有難同檔,既然插了紅毛就要再插黃毛一刀。
唐天脫掉上身的運動服,擦著手上血,慢慢的走到剛才那個叫好的女孩面前。冷眼看著她,小女生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原本很清純的樣子,可濃妝塗在臉上,怎麼看都像是個野雞。
女孩傻傻的看著唐天,不知道唐天想要幹什麼。唐天轉過臉看了看另一個女孩,同樣塗著濃妝,唐天感覺有些反胃,不過可以看出女孩很漂亮,濃妝也掩飾不了那漂亮。
唐天幽幽的歎了口氣,「原本我想扒了你們的衣服,讓你們走回家。也讓你們知道被人看熱鬧的感覺。」
唐天對面的女孩嚇的雙手捂著胸口,向後退了幾步,眼中泛著淚花,眼中充滿了祈求,麻木的搖著頭。
「流氓。」另一個女孩瞪著唐天,張口罵著唐天。
唐天一愣!不是因為被罵了,因為女孩的口音也是北方的。接著唐天面無表情的,跨了一步來到女孩的面前,女孩嚇的同樣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不過眼中充滿了鄙視。
「上學的時候沒有學過自愛嗎?沒學過回去問問你老師。」唐天瞪了一眼那女孩,扔掉手中帶有血跡的衣服,轉身向站在小飯店門前的小軍揮揮手。
小軍拎著袋子小跑了過來,愣愣的看著唐天。
「結賬了嗎?」小軍沒想到唐天問的是這個。傻傻的搖搖頭。唐天伸手從小軍的袋子裡拿出煙,點了一根,把皮夾遞給了小軍,「把去賬結了。」
小軍轉身進了小飯店。掏出電話看了看,剛才是刑璐打來的電話。她不是在國標那裡集訓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唐天只是想了想,也沒有回撥。反倒是撥通了猛虎的電話。
「虎哥,是我唐天。我在……」唐天四處望著想找一個能告訴自己這是什麼地方的東西,可什麼也沒有。「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小軍,這是什麼地方?」唐天看見小軍從小飯店裡出來,急忙問著。
小軍不知道唐天給誰打著電話,隨口說著,「北城汽車站的二馬路。」
「我在北城汽車站的二馬路。在這碰到兩個流氓讓我收拾了。你派人過來看看是誰的人,我可不想明天在大街上被在堵住打一頓。」唐天看了看地上兩個昏死過去的混混。
電話裡傳來猛虎的笑聲,「那地方算是我的,那兩個流氓長什麼樣子?」
「一個黃毛,一個紅毛。」唐天沒好氣的說著。你的地盤,你的人還能不認識小軍?
「騎著摩托車吧!你騎著來我這裡,我有事和你說。」唐天聽完猛虎說的話,直接掛了電話。彈飛了手中的煙頭,「小軍,走。」
唐天跨上了一輛紅色的摩托車,小軍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唐天看了看站在那裡還沒走的兩個女孩,「怎麼還沒走?是不是等著他倆起來**你們?」唐天甩手扔進嘴裡一根煙。
「錢包給我。」唐天轉過頭,小聲的說著。
小軍先是一愣,才想起唐天的錢包在自己的兜裡呢,急忙遞給了唐天。唐天從摩托車上下來,來到剛才罵自己流氓的那女孩面前,從錢夾裡抽出兩百塊錢。看了看女孩,全身上下的肉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唐天制止了把錢塞在乳溝裡的衝動。
遞給少女,少女只是看著唐天,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不過沒有接。
唐天不耐煩的抓起少女的手,把錢拍在少女的手中。「一人一張,坐車回家吧。」唐天指了指剛才那個快要哭的女孩。「小小年紀不學好。」
唐天重新上了摩托車。摩托車是改裝過的,高高的太子把,唐天跨上去風風凜凜的。唐天打著火,又看了一眼兩個女孩,眼中充滿了惋惜。松離合加油門,排氣筒發出嘟嘟的聲音,轉眼就消失在大街上。
那個女孩看著手中的兩百塊錢,眼中泛起了淚花,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拉起另一個女孩快步向街口跑去。
那個被唐天嚇哭的小女生,才十六歲,因為父母離異,女孩徹底了放棄了自己,第一次打扮的妖艷去迪廳,被黃毛給泡上了。如果不是唐天的出現,小女生這輩子就陷進了這個黑暗的世界了。數年後當女孩在麻省理工大學得到博士學位的時候,一位中國的記者問女孩要感謝誰的時候。女孩蹲在地上哭了,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失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孩控制住情緒後,擦了擦淚水,「我要感謝一個將我從泥潭裡救出來的人,是他讓我知道了什麼叫自愛。生我是父母,教育我的人是他。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站在這裡的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許久,記者再次發問:「他是哪所大學的教授?」
女孩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淡淡一笑:「他不是老師,他只是一個流氓。」
禮堂再一次沒有了聲音,所有人都望著這個只有二十歲就拿到麻省理工大學博士學位的女孩。
直到女孩多年後來到麻省理工大學當教授的時候,在檔案庫裡無意間發現了唐天的檔案,女孩哭了。原來他不是流氓,和自己同樣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的雙碩士學位。這麼多年我錯怪你了。你過的還好嗎?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唐天都不知道。也許真是古人說的對,無心插柳柳成蔭。
唐天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後,來到了猛虎的『藍海酒吧』。沒等唐天支好車,小軍先跳下了車,扶著牆壁把剛才喝的啤酒又吐了出來。
唐天無奈的搖搖頭,「坐摩托車你也能吐,佩服佩服。」
小軍想說什麼,還沒等說話,一口摻雜著胃液的啤酒又湧了上來。小軍暗暗的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在坐唐天的摩托了,那簡直就是那生命開玩笑。
唐天習慣性的叼起一根煙,點燃剛吸了一口。嗓子傳來針扎般的疼痛,彷彿就要窒息一般。急忙扔掉手中的煙,拿出藥瓶,吞下兩粒藥片。也不管在蹲在哪裡嘔吐的小軍,快速的衝進了酒吧。撞到兩個從酒吧裡出來的年輕情侶,踉踉蹌蹌的衝進了吧檯。雙手顫抖的打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半瓶。唐天這才感覺要了些,對身旁一臉迷惑的調酒師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拿著礦泉水從吧檯裡出來了。
剛走出吧檯就被人抓住衣領了,唐天頭都沒抬,只是條件反射的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腳下一掃。噗咚。那人狗搶屎般撲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唐天臉色白的嚇人,看了看地上趴著的人,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長相還算是帥氣。唐天微微張開嘴,輕聲的問道:「你幹什麼?」
從酒吧大門處快步走過來一個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清純的樣子。一瘸一拐的,額頭緊皺著,面容很痛苦的來到那男生的身邊,把男生扶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對不起,我們這就走,他有點喝多了。」
唐天四周看了看,酒吧內的客人不算太多,都在看著自己。見唐天看向自己時,飛快低下頭,喝著手中的啤酒。小軍閃過走出去的二人,來到唐天的身邊,在唐天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唐天點點頭,快步向酒吧外走去。唐天剛才和那男生的事情猛虎都看見,剛走到唐天的身後,見唐天要出去,急忙喊住,「小天,你幹什麼去。」
唐天頭也沒回的,擺擺手,「一會回來。」隨手將礦泉水放在了吧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