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和顏迪從夜市尾走到夜市頭就把五根糖葫蘆全吃沒了。唐天看看表才八點多一點點,「現在八點多,時間還早,我請你喝杯咖啡暖和暖和。」是個人都知道這是一種泡妞的手段。
也不知道顏迪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唐天抓起顏迪的手就跑進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廳。唐天找了一個幽靜的角落,顏迪很小心的跟在唐天的身後,坐下後唐天搓著手對顏迪說道:「你要喝什麼自己點,不用客氣?」
顏迪看了看服務生,羞澀的說道:「給我一杯咖啡就行了。」也不知道這個服務生是新來的還是今天腦袋被門框擠了,多問了一句。「小姐要什麼樣的咖啡。」
顏迪看了一眼唐天飛快的低下頭,唐天急忙站了起來,塞給服務生一百塊錢的小費:「先來兩杯藍山吧。」服務生看了看手中的小費有些呆住了,出手這麼闊綽的人在咖啡館是很少見的。服務生反應過來後馬上向吧檯跑了過去。
唐天慢慢的坐下看著面前的這個清純的小女生。難道她是第一次來咖啡館嗎?長的這麼漂亮的女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實在是稀少啊。不由的唐天對顏迪又多了一絲好感。
少女慢慢的抬起頭,臉頰依然通紅,「你一定覺得我沒來過這種地方很可笑吧。」唐天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沒有什麼可笑不可笑的。」
少女看了看唐天就不在說話了,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多虧服務生把咖啡端了上來,唐天親自給顏迪的咖啡裡加了一塊糖。
顏迪低著頭拿著匙子攪拌著咖啡,「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去陪酒吧。」唐天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顏迪,頭髮擋住了那張白皙的臉龐,看不見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唐天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後淡淡的說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只要知道自己做的對就足夠了。」自己又何嘗不是告訴自己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
顏迪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天,此事的顏迪不再是那個傻傻的小女孩了,給人一種十分堅強的樣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我的故事。」唐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原本我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我們過的開心,爸爸很愛媽媽,一家三口過的都很開心。也許幸福根本不屬於我們這個小家庭,在三年前我剛剛考上大學,爸爸迷上了賭博。從那天起爸爸變了,他不在是一個好丈夫了,也不在是一個關心子女的好父親了。因為賭博,他失去了工作,因為賭博,他使我們原本不是富裕的家更雪上加霜了。」唐天看見面前的這個純潔的小女生眼角已經濕潤了,顏迪自嘲的笑笑,接著說道:「他每次輸錢後都會回家打媽媽一頓,有時我在家他會連我一起打。也許是惡有惡報吧,上天終於開眼了讓他在一次被賭場裡的人追著打的時候,被迎面衝過來的汽車給撞了。可笑的是他並沒有死,反而成了這個家的累贅。媽媽為了他借遍了所有親戚朋友的錢,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成了植物人。媽媽為了他現在要兼職幾份工掙錢還他的賭債,媽媽還要養我這個上大學的女兒。我騙媽媽說我找到一份家教,把掙的錢都給了媽媽。我只希望媽媽不要在那麼辛苦,我能幫到她,為什麼這個家做一點點事情。我問過媽媽為什麼還要去救他,媽媽說我還小不知道什麼是愛,我真不明白,難道愛情就能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天天被毒打。」顏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趴在桌子上輕輕的哭泣起來。
幸好咖啡館內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了,因為有音樂聲也沒有人在意這哭聲。
可以說唐天已經完全驚呆了,唐天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清純的小女生竟然有這麼多的故事。唐天雖然是冷血的人,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在唐天心底那一絲善良的感情又一次爆發出來。唐天想說點什麼,但現在說什麼都會讓顏迪更加難受,唐天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也許是情緒發洩完了。顏迪慢慢的抬起頭,唐天遞過去了紙巾。顏迪強擠出意思微笑,「謝謝。」顏迪擦淨了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好了,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些事情。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顏迪苦笑了一下。
唐天也只是笑了笑,除了笑,現在自己又能說點什麼呢?
「你不想對我說說你嗎?」顏迪略微帶有一點調皮的樣子看著唐天。唐天看了看面前的顏迪,時時刻刻用開心來掩飾著自己的痛苦。
「我啊,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拉,一個在校大學生。一個不務正業的在校大學生。」唐天看著顏迪面帶苦笑的說著自己的生活。自己能和面前的這個清純的小女生說自己以前是僱傭兵,殺死過連自己都數不清的人。現在是天龍幫的老大,一個地道的黑社會嗎?
「那你和那些人是什麼關係啊,看那個主管對你還很客氣的。」顏迪眉頭緊鎖的問著唐天。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大學生,那些都是我的同學和朋友。大家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今天只是聚一聚。」唐天看著面前的顏迪,唐天的並不想欺騙她,可又不能對她說實話。如果說實話那後果實在是難以相像。
迪答應了一聲,看了看表,「我該回去了,一會宿舍就封寢了。」
唐天盡量讓自己放鬆的說道:「我送你回去吧,天這麼黑,一個人走很危險的。」
顏迪嬌羞的看了唐天一眼,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從咖啡館出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唐天左右看看,一輛出租車也沒有。顏迪輕輕的拉拉唐天的袖口,低著頭輕聲的說道:「走著就行,不用找車。」
唐天才想起顏迪從小生活清貧艱苦,「好的。」一路上倆人慢慢的走著,有說有笑的,彼此也更加熟悉了許多,顏迪也不在那麼害羞了。聊著聊著就聊到顏迪快要實習了,也不知道能到哪裡去實習。
不知不覺唐天和顏迪已來到了顏迪的學校門口,有學生不斷的進進出出,也有一些名貴的轎車進進出出。大學生當二奶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顏迪對唐天輕輕的說道:「我自己走就好了,你不用送我進去了。」
唐天看了看顏迪,大概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和男孩子走在一起吧。「好的,明天我也要去威力辦點事情,我來接你吧。」
「嗯,」顏迪答應一聲就要走,唐天順手就抓住了顏迪的手,「別走啊,我怎麼聯繫你呀。」顏迪把頭低的很低,唐天鬆開顏迪的手咳了咳掩飾著尷尬。
顏迪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人注意自己的羞態,慢慢的抬起頭看了看唐天:「我沒有電話,把你的電話號給我吧,我五點左右打電話給你吧。」
「好的,你有筆嗎?」唐天摸摸自己的口袋。
最後顏迪在門衛那裡借了一隻筆,唐天在煙盒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唐天一直看著顏迪走了好遠,直到看不到才依依不捨的打車離開了。
唐天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崔東那裡,大樓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唐天和門衛的保安組長打聲招呼就上樓了。一些新來的門衛和老門衛打聽,都是一無所知。最後被組長給罵了,「該打聽不用打聽我就告訴你們了,不該打聽的打聽到了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說話的這個人就是小貓帶來的,血刺的新一代隊員,外號鬼魅。
唐天直接來到了崔東的辦公司,崔東正埋頭在一堆文件裡工作著呢。聽見敲門聲嚇了一跳,「進來。」唐天推門進來嬉皮笑臉的對崔東說道:「辛苦了,我買來了宵夜,來慰問一下我們催總經理。」
唐天和崔東把宵夜吃完,在唐天收拾時唐天見崔東忙著在寫什麼,「這麼晚了,你在那忙著寫什麼呢?你不是有秘書嗎?」
「幫會的進出賬目,你讓我去找誰來寫。」崔東對唐天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當老大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嗎?過來給我捏捏,脖子都快斷了。」
唐天按摩著崔東的脖子,「小影來管理賬目怎麼樣?這樣你不就可以放心了。」
「不是我放心,是你放心了,你是老大。」崔東一副我很辛苦的表情。
「是,我是老大,還是一個不稱職的老大。你來安排一下小影的工作,辦公司就設定在酒廠裡面吧。」唐天打著壞主意,先把張影支開。
「為什麼要放那麼遠?」崔東回過頭不解的問著。
「那裡不是有個會計嘛,小影可以先和他們學習一段時間在來管理賬目啊。」唐天一本正經的解說著。
崔東點點頭,「嗯,有道理,明天你帶小影來我這裡吧。」
「我有一個朋友大學快要出去實習了,能不能給安排個地方啊?」唐天裝作不經意的說的,自己有幾個朋友崔東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