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唐天和張影忙完了站的事,學校的通知書用快遞傳來了。至於用快遞的事情是唐天用錢砸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學校發通知書用快遞,也許就唐天能想出來著招了。沒辦法窮的就剩錢了。
唐天開著唐龍的奧迪,帶著母親淑娟和張影又一次來到王府井。週末購物的高峰期,唐天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車位。
四個人逛了一上午什麼也沒有買,唐天的母親逛商場都是先逛,看好要買哪件。等到全看好了就會一起買下來。這樣不用提著東西逛,很輕鬆的。聽母親說完逛街的經驗真是讓人汗啊,這是多少年總結下的經驗啊。
四人在國貿的快餐廳點了些東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桌。一個有滿頭黃髮的少年從唐天母親的身邊經過,不小心的撞了淑娟一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年很有禮貌的道著歉。
「下回看著人,沒有什麼事。」淑娟根本就沒在意,讓少年走了。
從一開始唐天就看著少年不小心撞到自己的母親。
「媽,你先和小影先吃著我去沒點東西,馬上就回來。」向張影使了一個眼神就跟著那個黃發少年出去了。十幾分鐘後唐天拿著淑娟的錢包回來了。
「媽,你的錢包,剛才我出去買東西拿你的錢包去的。」唐天把買回來的飲料放在桌子上。低著頭裝出一副很餓的樣子吃著飯。
淑娟接過錢包看了唐天一眼,「小影你拿著吧,別讓這個臭小子再拿去了,自己有錢不花還要花我的。」
「吆,這不是唐夫人嗎!怎麼能到這裡吃快餐呢。」唐天抬起頭看著桌子旁邊的三個男子。很明顯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說的話。長的賊眉鼠眼的,襯衫的領口敞的很開,用齷齪的眼神看著唐天的母親淑娟。身後的兩個男子比他也好不了那去。唐天看看自己的母親,淑娟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那男子。
唐天不等母親說話先開口了,「這位先生,打擾別人吃飯很不禮貌,你的母親沒有告訴你嗎。」
「草,」那男子身後的一男子掄起拳頭向唐天的頭打來。淑娟還反映過來,那男子的拳頭已被唐天握住了。唐天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男子,「這位先生,你比那個更沒有禮貌,大人最好不要欺負小孩子。」唐天剛說完話,那男子大叫一聲。唐天也鬆開了握住的拳頭,悠閒的吃著菜。
那男子用另一隻手抓著被唐天握住的手的手腕,汗珠順著額角滲出了出來。由於那男子剛才大叫一聲,餐廳裡的人全都看向了這邊。那男子的手腕被唐天暗中用力給捏碎了,即使醫好了那手也廢了。在唐天看來這樣的懲罰有點輕。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唐天說不定已經把他送到地獄了。這男子看唐天是個小孩子想威風一下,沒想到唐天下手這麼狠。真人不露相啊。
「小子,你他媽的找死啊。」另一個男子看見自己的人滿頭大汗知道唐天下手夠黑的。剛要動手,那名受傷的男子攔住了他,在帶頭的那個男子耳邊說著什麼。帶頭那男子指了指唐天什麼也沒說剛轉身要走。可耳邊傳來了地獄一般的聲音,冰冷。
「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指我。」唐天繃著臉說著,一臉的冰冷,看不出一絲表情。
淑娟看著面前的兒子,不由的打個冷戰。「陳先生,你走吧,今天的事希望到此為止。」淑娟向那個帶頭的男子說著。那男子連頭都沒敢回就走了。只有那個陳先生自己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打濕了,不是因為天熱,是因為唐天那句話。恐怖的聲音,彷彿自己進了地獄一樣,冰冷的寒氣從四處襲來。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殺氣嗎?
很快快餐廳又恢復成原樣了,就像是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媽,剛才那人是誰啊。」
「那人叫陳封,以前在你爸爸那當保安,手腳不乾淨,被你爸爸趕走了。現在在你爸爸的公司旁邊開的一個公司裡當總經理,用一些卑鄙手段競爭,總是騷擾我們。這事都快把你爸爸煩死了。也不知道他的老闆是誰,僱傭這樣的人。」淑娟抱怨著那家公司。
天好像是明白什麼似的點點頭。
唐天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哥,我不是說了一會我給你打電話嗎......說好了我找地方的.......好吧,那你在那等我,我一會就到。」唐天掛了電話,「媽,剛才我遇見一個我們在美國的同學,我去看看,你和小影去買衣服吧,小心點,小影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張影滿臉疑惑的看著唐天。同學,你哪來的同學。「你放心吧。」張影當然知道唐天說的小心是什麼意思,那個陳封的事不會就這麼完了。
唐天到王府井大飯店時張彪站在門口抽著煙呢,看見唐天來了,滿面春風的迎了上來,和唐天狠狠的擁抱在一起,「先上二樓包間吧。」唐天跟著張彪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二人在屋裡坐下後,讓服務員出去上菜,那人站了起來行了一個血刺的軍禮,「團長好。」
唐天把那人按在凳子上,「彪子,兄弟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規矩。況且我現在也不是血刺的隊員了,不用這樣。叫我天哥就行了。」唐天遞給那人一顆煙,那人接過煙趕緊給唐天點上,唐天也沒虛衍什麼。
「天哥,咱們不提以前的事情。我可要和天哥拼酒,自從那個任務後,咱倆還沒有在一起喝過酒呢。今天能遇上可是緣分啊。」張彪顯的非常激動。從兩年前在俄羅斯的任務後張彪就被張毅給開除了,不是唐天求情張彪當時就被張毅給槍斃了。原因是張彪在俄羅斯強-奸了一個被恐怖份子抓來的日本女人。血刺是僱傭軍隊也有自己的軍規。可以說是唐天把張彪的命揀回來的。
張彪是典型的東北大漢,膀大腰圓的,滿臉的橫肉,三十多歲。張彪被血刺開除後,就來到了北京,用自己的一雙手把房山區的黑道生意全都統一了,也混的人模狗樣了。剛才碰巧遇見了唐天,其實也不是遇見的。在血刺退出的隊員以後的生活血刺是不會去調查的,就算在一個城市見不到面也是常事。
那個黃發少年偷了唐天母親的錢包,唐天才追了出來,在一條胡同裡唐天才動的手。可胡同裡還有幾個黃毛的同夥,唐天也就一起給收拾了。一批一批的收拾,最後張彪罵罵咧咧的出現了。兩人一見面張彪二話要請唐天吃飯。得知自己的小弟偷的是唐天母親的錢包,當時就把那個黃毛的手廢了。
唐天把剛才在快餐廳遇見的事和張彪說了一下,張彪得知唐龍是唐天的父親時覺得很不可思議,唐天就是一個少爺,怎麼還參加僱傭兵團。沒有人知道張毅是唐天的舅舅,就算是知道也只當是一個稱呼。哪有舅舅讓自己的外甥當僱傭兵的。軍人有軍人的素質,也沒有在問什麼。
「天哥,你去上你的學,伯父的公司以後就由我張彪看了。五天之內我讓那個公司關門。」張彪拍著紋了虎頭的胸口,打著包票。
唐天也沒有在說什麼。其實唐天感覺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就能解決,讓張彪出面只是想用他釣出那公司背後的老闆。如果張彪能解決那是最好的了。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兩人一共喝了7瓶五糧液30多瓶啤酒。結帳的時候服務員看他們的眼神都對了。這還是人嗎?那肚子怎麼裝下這麼多酒的。
從王府井大飯店出來張彪臉有點紅,唐天看上去沒有什麼事。像他們這些人喝酒最多喝到六層就不會在喝了,誰能保準沒有仇家暗殺呢。把自己喝多那是拿命開玩笑。
「天哥,去夜總會呆會,給你找兩個姑娘。」張彪一臉壞笑的看著唐天。唐天推脫了半天,張彪才放過了唐天。不是唐天不喜歡姑娘,是唐天認為那裡只是發洩獸慾的地方。
唐天看著張彪上了車後,自己也攔了一輛車回家。
開門的是胖姨,「小天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呢,讓你去一下。」唐天點點頭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一身酒氣就去書房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唐龍坐仰沙發上閉著眼睛,聽見唐天敲門聲,睜開了眼睛。看著進來的唐天,示意坐在自己的身邊。
「聽你媽說,你今天教訓了陳封?」唐龍看著自己的兒子。唐天想從唐龍的眼睛裡看到些什麼,可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
天不明白唐龍是意思也不敢多說什麼。說不好還要被訓。
「他幕後的老闆我也不知道是誰,查也查不出來。你這麼貿然下手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你知道你把那個人的手骨捏碎了,他的手殘廢了。」雖然唐龍的話是在怨唐天,但表情很平淡。
「從小我不在您身邊張大你不知道我做人的方法。如果是我的朋友他會感到自豪,是我的敵人就會應該後悔,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只是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唐龍看著唐天那張邪邪笑著的臉身體不由的一震,從唐天身上很自然的散發出一種霸氣,讓人感覺到壓抑,壓的快要窒息。
唐龍不禁的打量著唐天,這是我這幾天見到的那個兒子嗎?
談話很快就結束了,唐天躺在床上摟著已經睡熟的張影。心裡想著今天的事情。
樓下的客廳裡唐龍摟著妻子淑娟看著電視。
「老公,」淑娟把抬起頭調皮的看著唐龍,「小天是不是跟你學壞的,這麼小就會泡小女生。」
唐龍一臉無辜的解釋著「從小到大小天都沒接觸過我,呵呵,有可能是我們唐家的血統問題吧。」
「老公你不知道,我錢包丟了也不知道小天怎麼拿回來的。還有今天小天下午說話的那張臉真的好嚇人,也不知道小天和他舅舅怎麼生活的。當時小天的樣子像極了你以前的樣子。」淑娟想起小天的那張冰冷的臉不由的哆嗦一下。
是啊,那張冰冷的臉不知道是多少人在這個世界上看見的最後一張臉,一張冰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