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成這樣了?」這大炮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深陷在「爛泥」裡已經意識到一點什麼的生化兵「這……」了半天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蹲在機甲上的機師臉上忽然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你說呢?」
話意未落站在炮管上的生化兵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進由異生生物的血肉構成的爛泥裡。
「你們……!還活著……!?」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生化兵看著眼前的幾個機甲師喃喃的說道。
「還沒死不過就快餓死了!」獨孤戰蹲在機甲上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生化兵只覺好笑。昨天的混戰中他們被異生生物圍在了最裡面知道難以倖免的幾個人也不顧不上害怕了。結果一場惡戰下來居然都還活著只是機體沒了能量周圍又被異生生物的屍體給堆滿了黑暗中又找不到救援大傢伙只有爬上各自的機甲棲身。
踩著屍體走出去他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是怕被異生病毒感染二來層層疊疊的屍體實在是太厚了沒人願意在那裡面踩來踩去的。
「有沒有帶吃的?」獨孤向生化兵問道
「有……在後面車上。」
「去拿個麵包給我。」獨孤隨口說道。
不知所措的生化兵為難的看著腳下很是猶豫。
「還不快去!」等得不耐煩的獨孤大吼一聲。
那生化兵認命似得一閉眼猛得從炮管上跳了下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停在遠處的大隊人馬狂奔而去。
到不是獨孤有意為難那生化兵只是看他的樣子腳下發軟真要和顏悅色的讓他原路返回只怕是一步都走不動。
讓獨孤意外的是沒多一會那生化兵還真拿著個食品包裝袋跑了回來。
接過食品袋獨孤鬱悶的道「你就不會讓他們把車也開過來嗎?」
「他們馬上把車開過來我怕您等得著急就先拿過來了。」
遠處先前還很好奇的眾多防生化兵已經爭先恐後的爬到了車輛上濃厚的消毒霧劑從車底噴了出來籠罩在車輛的周圍久久不散。
拆開食品袋一看裡面還真是個麵包厚實的麵包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早已飢腸轆轆獨孤張嘴就想去咬卻見那生化兵以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再看看四周蹲在機甲上的那幾位也是不約而同的以一種仿似畏懼的的眼神盯著這邊好像他拿在手上的不是塊麵包而是一塊地地道道的人肉一般。
斜了眼那滿地的如同爛泥般的異生生物血肉獨孤悻悻將面包裝回了袋中「算了回去再吃。」
***
偌大的戰場異生生物的屍體層層層疊疊前來清理戰場的防生化步兵營根本就無從下手只有盡力將百餘台陷在泥澤之中尚算完好的機甲給清理出來消消毒、殺殺菌補充上一些能源弄回到基地之中。
這一戰參與戰鬥的兩個機甲聯隊損失過半因龍騎團來援而確立起來的優勢頃刻間損失殆盡。
被拖回基地的機甲屈指可數隨著大量的異生生物在周邊區域遊走襲擾基地指揮官只得在新形成的泥澤區設了一個觀察哨就匆匆將大隊人馬撤回了基地。
謝文斐的小隊是唯一一支從戰鬥開始一直存活到戰鬥結束的機甲小隊那位最初抗命駕駛機甲衝進炮陣的機甲師也活了下來。坐著防生化車回到基地獨孤毫無意外的看到了早就等候在那裡的憲兵。
慘重的損失必須得有一個合理的交待雖然明知撤退下去再次組織進攻一樣會遭遇慘重的損失甚至有可能損失更大但是負責指揮戰鬥的一零六聯隊隊長還是將兩名機師無視軍令的行為通報給了軍法處。反正死得人夠多的了再添上兩個冒失鬼又有何妨只要自己還活著就行。
跟著憲兵來到問詢室就聽裡面的憲兵軍官詫異的道「怎麼又是你?」
「萊爾森?你咋跑這裡來了?」看軍眼前秀氣的憲兵軍官獨孤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掃了眼萊爾森的肩頭扛著中校軍銜「喲——!當上中校了。」
獨孤輕佻的口氣讓萊爾森很是著惱就見她皺了皺眉道「我本來就是中校!」
「又把我抓來幹什麼?」獨孤問道
知道獨孤是明知故問萊爾森連眼都沒抬說道「你自己犯的事自己不清楚嗎?」
「不清楚。」獨孤一口咬定道。就算有事也是別人的事被抓起來的又不是他一個人他頂多算個從犯沒啥好說的。
「那好我問一問就清楚了。」早就見識過獨孤戰的不合作萊爾森也不以為意。
「等一下!我想問下你現在是軍法官還是以我的律師身份問我?」
「那有什麼區別嗎?」
「沒區別不可能吧?」
正要開始正式的詢問就見問詢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憲兵神色匆忙的走了進來全然不顧萊爾森一臉的慍色幾步來到近前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萊爾森的臉色一變疑惑的看了那憲兵一眼那憲兵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出去。
「呼——!」長長的出了口氣萊爾森神色複雜的盯了獨孤戰一眼「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我真的很好奇!有人要見你我得迴避一下。你最好合作一點或許我可以考慮將你轉為證人。」
看到萊爾森起身往門口走去摸不著頭腦的獨孤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詢問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罩在斗蓬裡的身影走了進來萊爾森讓過那個身影出了詢問室隨手將門給關上了。
那罩著斗蓬的身影回身在門鎖上搗鼓了一下放了個什麼東西在那裡這才來到獨孤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