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潔白武道服的歐陽紫芸端坐在房門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有點不知所措的獨孤戰。被盯得心裡發毛獨孤戰連走路都不知道先邁哪只腳才好硬著頭皮挪到跟前房屋門前的草坪上不知何時鋪上了一層海綿墊毯他沒敢往上踩盡量用讓人覺得和氣的語氣問道「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在等人?」
「對等人。」簡短而明瞭的回答讓人很難判斷出歐陽紫芸眼下的心情是好是壞。
「誰那麼有幸勞您大架在此恭候?」
「你。」
「我……!呵呵——!不會吧。」
「我說過有事找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當然沒忘不過我以為沒啥要緊的事明天再說也可以吧!」獨孤戰在心裡納悶有啥事非得半夜三更堵在大門口說?
「哼——!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可不想拖到明天的明天。」歐陽紫芸哼了一聲站起身來。
「……那有啥事你說吧。」獨孤戰哭笑不得的道因為他的確有心拖一天算一天的。
歐陽紫芸踏上地上的墊毯走到獨孤戰的跟前半晌才聽到以絕對清晰的聲音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呃……!你說什麼?」獨孤戰有點發懵。
「在鐵弗洛你能把我打暈說明你的身手不錯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像堂堂正正的武者那樣來場決鬥你贏了你從背後偷襲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誰告訴你是我打暈你的?葉靈沙?」獨孤戰心說那丫頭不是說給自己幫忙的嗎怎麼就把自己給賣了呢?
「除了你還會有誰何況剛剛你已經承認了。」
「啊——!我什麼時候承認了?」
「就在剛才如果真的不是你你就不會那麼問是誰告訴我的直接否認不就行了。」歐陽紫芸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彩。
「嗯……!是我咋啦?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獨孤戰見歐陽紫芸說得那麼肯定也只好認了。
「原來真的是你!來吧我要和你好好的較量一番。」歐陽紫芸原本平穩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架式拉開就要開打。
獨孤戰那個悔呀!原來這丫頭一直在詐他這下好自己還真就傻愣愣的承認了再抵賴顯然是不行了。
這丫頭不就想找個借口揍自己一頓嗎?哼那兒會那麼容易!
「不好意思我發過誓不打女人當然也包括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獨孤戰腦筋電轉脫口說道。
「不打女人?這麼說來你認為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咯你瞧不起我?!」歐陽紫芸真的有些生氣了。
「哪裡哪裡!我只是不和你們這樣的人動架而已你別誤會!」獨孤戰連連擺手解釋道。
「可你已經打過我了!」
歐陽紫芸說著飛起一腳只直奔獨孤戰的面門只聽得獨孤戰慘呼一聲「哎呀——!」仰面摔到在地。
「起來卑鄙下流、奷詐狡猾的傢伙我都沒有挨到你。」歐陽紫芸收腳站定沖躺在地上裝死的獨孤戰罵道。
「喂——!我說過不打女人就算俺是泥捏的也有幾分土性別把我惹火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無理取鬧的惡婆娘!!」眼見一味退讓不是個辦法獨孤戰也豁出去了嚇唬道。
可惜——!歐陽紫芸那是嚇大的嗎?!
「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歐陽紫芸猛的一蹬騰空而起接著一個千墜一雙纖足就往獨孤戰的身上落去如果讓她踩實獨孤戰估計非得在床上躺上幾天不可。
「你丫的來真格的!?」獨孤戰連滾帶爬的躲過這一擊從地上爬了起來。
「哼——!你以為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歐陽紫芸冷冷的道剛剛獨孤戰還躺著的地方被她踩出了一個淺坑。
***
「殿下民乃國之根本您記住了嗎?」
「……哦老師我記住了!」書房裡少年有些心不在焉雖然前幾天有消息說父皇已經抵達了赫維斯克的奧坦利但是回程的具體時間一直沒定且這段時間來往皇宮的王公大臣們都是行色匆忙看他的眼神也有些異樣讓少年覺得心中很是不安。
「您真的記住了?」安德烈特見少年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書上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記住了老師我們的國家就像這個金字塔一樣。」少年指著書桌上一座由一塊塊可塑金屬塊堆起來的金字塔說道「民眾就像是這個塔的基座如果民眾與我們離心離德就等於是這塔的基座在動搖根基不穩這塔也就會倒塌。」
少年移開金字塔底角的幾塊金屬塊原本完整宏偉的金字塔立時塌了一角放在最頂端的金屬塊也滾落了下來。
「嘿嘿——!沒錯。」安德烈特顎下的鬍鬚欣慰的笑道。
「可是老師如果預先發現了根基在動搖除了想辦法重新穩固根基之外是不是也可以用強大的力量將其清除掉而替換以更加穩固不易動搖的根基。」
「替換掉?!」少年的想法令安德烈特愕然色變「您真的認為可以替換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少年為難的抓了抓頭「不過老師您看就拿這個金字塔來說吧如果它的基礎發生了動搖那我可以這樣。」
少年說著從書房的牆壁上摘下一把裝飾用的長劍來長劍沒有開鋒但拿來當棍棒用還算趁手拿著長劍在書桌上的金字塔邊比劃了一下少年猛的揮動長劍往金色屬塊壘成的金字塔最底下那層掃去。
「彭——!」的一聲巨響中金字塔式最底層的金屬塊大多被掃了出去可能是因為力氣的原因還有些金屬塊墊在了本應該少掉一層的金屬金字塔下因為那些金屬塊的存在影響到了金字塔的整體結構一時所有的金屬塊亂成了一堆。
「可惜——!差了點。」少年不好意思又抓了抓頭。
「呵呵——!王子殿下或許你真的能夠用強力將這金屬壘成的金字塔去掉一層而使其保持完好但是國家的結構遠比這要複雜的多好了殿下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