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新兵裝備僅僅只有一個背包、一把軍用匕首和一套迷彩裝。
領到裝備本以為可以休息一下吃個飽的獨孤戰一走出營地後勤部的大門就又被趕上了一架運輸艇。
運輸艇直接飛到環繞著豪森威爾訓練營的叢林深處降落地面將所有的新兵都趕下運輸艇。
「東南方一百公里就是營區想留下來訓練的請在三天之內返回營地不想留下來訓練的人現在可以回到運輸艇上當然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是懦夫、膽小鬼和失敗者的話盡可以這樣作。嗯——!看來諸位都是敢干接受挑戰的勇者好了祝各位一路順風。」
新兵們還在猶豫著的時候站在登陸甲板上的士官幾句話說完就身就進了運輸艙艙門隨即迅速的開閉了。
運輸艇騰空而起強大的風壓沖得不少人東倒西歪的。
「對了請大家不要妄想從其它方向離開這裡從你們現在的位置想要走出叢林方向正確的話至少得兩個月而你們的背包中的乾糧勉強可以支撐三天所以請你們盡快返回營地否則會有身命危險好吧現在各位開始行動吧。」
士官的聲音從半空中的運輸艇上傳來看樣子好像他的確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運輸艇在空中轉了一圈這才消失在視野中。
這一百來號新兵這才醒過神來「靠——!剛來就搞叢林訓練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少人罵罵咧咧的開始憑記憶往運輸艇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們以為空載的運輸艇肯定是返回訓練營地去了它飛走的方向就是東南方咯順著著走就能回到營地了可事實上就算這種想法正確可飛行艇大可以在視野之外才轉到正確的航向上去。
考慮到這點獨孤不慌不忙的找了處乾燥在樹根底下坐了下來在沒辨明正確的方向之前他可不想隨意的浪費體力。
剛剛檢視了一下背包中的物品所謂的乾糧不過是一包巴掌大小的壓縮瓶干和一瓶水三天的乾糧?就這點東西能支撐一天就不錯了!不省著點的話剩下那兩天就得自己解決吃飯的問題了。
這兒的植被分佈看起來和黑姆內斯上的差不多這麼看來其恆星系統應該也和黑姆內斯上的差不多地磁方位估計也相差無幾果真如此的話那倒是難不住獨孤戰。
「喂——!大哥你怎麼還走?」
聽到有人問獨孤抬頭一看只見個半大小子一臉焦慮還略帶點關切的看著自己。
「沒什麼只是想坐一下。」
「哦——!我還以為大哥你出事了呢!」
「出事!出啥事?」
「……就是身體不好呀體虛……腰……痛什麼的啦!您沒事就好我先走了。」少年有些尷尬的道。
「嗨——!小子你知道該往哪兒走嗎?」獨孤喊住了那愛管閒事的小子。
「跟著那些人走不就行了。」
少年指了指遠處還在林間晃蕩的幾個身影現在這林間空地上就剩獨孤戰和他兩個人了。
「你肯定那邊就是東南?」
「肯……難道那邊不是?」少年聽獨孤問得蹊蹺也不由有點懷疑。
「我可沒說!不過——!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跟著我吧。」
獨孤戰背好背包站起身來就走前進的方向只不過比大隊前進的方向稍偏右了一點而矣。
這麼大的叢林就算方向正確但要找到營地還是挺困難的稍有偏差就會錯過營地的位置。
「喂——!等等我呀!」少年猶豫了一下然而那些剛剛還在林間晃動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為了不至於一個人迷路少年人只有跟了過去。
「大哥怎麼稱呼?」
「獨孤戰叫我獨孤就行。你呢?」
「哦——!阿克拉弗瑪-阿克拉您叫我阿克拉好了。」
「阿克拉!」
獨孤腳下拌了一下差點摔倒阿克拉好熟的名字嗯……!不會是那個什麼軍團長自稱是死神的傢伙吧?!
「大哥你沒事吧?「阿克拉眼急手快將獨孤戰扶住。
「沒事、沒事!」獨孤戰站穩身形連連說道。
「阿克拉好名字!不過看你年紀小小的怎麼跑來當兵?別給我說是為了保家衛國什麼的。」
然而看阿克拉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讓獨孤猜個正著。
「還……真是——?」
阿克拉臉上一紅「也不全是啦當兵可以拿軍餉一個月好幾百呢!」
「哦——!你爸媽就放心讓你來?」
「……我是孤兒。」
「噢對不起!」
「沒關係那大哥你為什麼當兵?」
獨孤戰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肚皮阿克拉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呵呵——!看來我們差不多。」
「是呵我的情況怎麼說呢這裡沒有親人又沒有一技之長只有這身板還行想賣體力也不定有人要看到有徵兵的還保證錄用就來了。」
獨孤想到這陌生的世界叵測難料的前途不竟有點黯然。
「哈——!大哥您太謙虛了不過等以後發達了我罩著您。」
「呵——!小子行啊——!那我以後就跟你混凝土喲!」獨孤戰本以為阿克拉會說以後要他這個大哥罩他呢。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
「嘿——!說你胖你還真喘!你得意吧三天內要返不回營地就那麼點乾糧我看你咱撐。」
「那還不容易剩著點……。」
「喂——!別忘了你還得罩我的喲!」
「大哥——!不是吧您自己不是有一份嗎?」
「那是不過我比你大吃得自然多你說是不是?」
「呃……!這個現在不是還沒發達嗎?!」阿克拉的得意勁不一會就被獨孤戰給磨光了「大哥……現在我還是跟您混好了您可要罩我!」
「這還差不多!放心吧餓不著你的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我曾是你大哥喲!」
「一定、一定!」
「一定?」
「嗯……!不一定、不……不是!」
「唉——!走啦小心腳下別摔著!」
三天後阿克拉有氣無力的跟在獨孤戰的身後四周圍景物還是一如兩天前除了灌木樹叢玉是樹叢灌木。
背包中的口糧昨天晚上就吃完了不過阿克拉有氣無力的樣子不是因為餓的而是因為吃得有點太飽走起路來感覺有點懶洋洋的。
午餐吃的是兩條蛇和一隻野雉阿克拉從來沒想到過這兩樣的東西用叢林中的枯枝敗葉燒考出來味道會那麼鮮美以至於他在啃完一隻野雉和一條半蛇之後才想起應該給到叢林中去撿拾柴火的獨孤戰留一份。
阿克拉的胃口之大有點出乎獨孤戰的預料半條蛇根本就無法填滿轆轆飢腸。
已經三天了仍然沒有一點快到基地的跡象也不知道三天內沒有回到營地的話會是什麼懲罰如果是開除軍籍的話那還不如就留在這叢林裡只是連累了阿克拉恐怕不太好。
在前面開著路獨孤戰的眼睛也不忘往兩旁的樹梢上瞄抬手間將一條纏繞在樹枝上的蛇給扯了下來拿出匕首就那麼腳下不停將那條蛇開了膛生吞活剝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身後傳來壓抑的乾嘔聲獨孤戰有點幸災樂禍「哼——!讓你小子一個人吃獨食!吃那麼多受不了要吞出來了吧!!」
可惜——!預期的嘔吐聲並沒響起獨孤戰回頭看了看阿克拉那小子只是臉色有點蒼白而已。
「行呵——!小子。」
將叨在嘴中尚在扭動的食物拿在手中伸到拉克拉的眼前「小子要不要嘗嘗這可是新鮮美味。」
阿克拉蒼白的臉色立時變得烏青唯有連連搖頭卻不敢張嘴只怕一張嘴就會再也壓不住胃中的翻騰吐個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