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麥蕉蕉動著各種壞心思的時候,夏白正在進行最後一點知識的吸收。
其實夏白這次獲得的利益絕對沒有想像的多。雖然他的腦海一下子給強硬塞進了那麼多資料。但這就是相當於用硬盤拷貝到自己的電腦上而已,要想運用它,必需要調出來看才行。所以以後夏白就相當於多了一個隨時可以供他查詢的資料庫,幾乎是寶塔主人懂得的東西,他都可以查閱了。
這屬於寶塔所賜予他的第三個功能。
當夏白睜開雙眼的時候,正看到夏雪和一個陌生男子正聊的起勁,不由疑惑問道:「他是誰?」
麥蕉蕉猛然一跳,他根本就沒有猜想夏白居然那麼快就甦醒過來。他對夏雪的哄騙工作已經到達了最後一步,眼看就差那麼幾句,夏雪就完全信任他了,而這個時候夏白居然突然醒來!
其實夏雪也沒有麥蕉蕉所想那麼單純,什麼到達最後一步?那不過是麥蕉蕉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哪怕就算夏白沒有醒來,夏雪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只要麥蕉蕉做出一絲不對勁的舉動,一樣會遭遇到夏雪的一頓暴打。
如果讓麥蕉蕉知道,他費了那麼多口水,最後也是獲得和劉秋一樣下場的話,現在會不會直接找根繩子自己吊上去算了?
而夏雪看到夏白恢復正常,雀躍的像個得了棒棒糖的小女孩,在空中一個加速。轉眼就到達夏白面前,吧唧一聲,當著眾人地面就親了夏白一口。
這一親,無疑瓦碎了某個人的弱小心靈。麥蕉蕉彷彿聽見匡的一聲,心就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
麥蕉蕉的表面在微笑,但是他的內心在滴血,在哭泣……
還好,麥蕉蕉也不是第一次承受這樣的打擊了。
在作為一個泡妞的資深人士。被妞甩也是很正常的事。特別是這種還沒到手就給甩地情況……簡直比他身上的汗毛還多!
但無可避免的矯情了一下,麥蕉蕉的臉上頓時又恢復了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容。
他的腦海中,又不斷浮現了劉秋之前灌輸給他,有關夏白的資料。
其實劉秋認識夏白的時間絕對不會比麥蕉蕉長多少,這一點麥蕉蕉仔細想一下就可以知道了。那劉秋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夏白那麼詳細地資料?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瞎編的!
如果換作平時,麥蕉蕉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上當。但是現在正是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在遇到一個有夫之婦就罷了,偏偏她的夫君比自己還帥!
好吧,明地不行。他就來陰的。
「這位兄台,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呢?」
如果夏雪留心點,一定可以發現麥蕉蕉的這句和剛才說的有異曲同工之處。這也是麥蕉蕉的面對男女之時,所常用的一種開場白。但是任何人都知道。當他對一個男的說這樣地話時,他一定要那個男的吐出多十倍的利益。
問題是,夏白會上當嗎?
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氣息,夏白本能的皺起眉頭。冷冷問道:「你是誰?」
之前是問夏雪,麥蕉蕉還沒感受到夏白身上的氣勢。但是夏白現在直接問他,頓時就感覺到一股極大地威嚴朝他壓了過來。這股威嚴,居然和白心沛給他的一樣!
這一下。麥蕉蕉才意識到夏白的強大之處。他頓時在心裡罵道:劉秋你這個人渣!
這時,劉秋在上面剛好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給風吹的太冷,還是給麥蕉蕉詛咒的。
事實上,夏白也並沒有麥蕉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他依然只是金仙前期的修為。只不過由於剛接受了寶塔的力量,現在靈魂上仍然附帶著寶塔的氣息,這麼一來,夏白的靈魂威懾就相當於神器級別地威懾。
神器本來就是屬於神人才能使用地法寶,就算是普通的仙帝,也不能發揮出其全部地力量。
何謂神器?神使用的兵器!
所以現在夏白的威壓,就相當於神的威壓。麥蕉蕉的修為和劉秋一樣,同樣是暗魔中期,如果他連神的威壓都能抵制,那才是奇了!
麥蕉蕉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叫麥蕉蕉。」
「麥蕉蕉?」聽到這個名字。夏白差點沒笑出來。
靠,這也太有個性了吧?
「你也可以叫我小花。」不知道怎麼的。麥蕉蕉猶豫片刻,又怯怯的說道。
「小花?哈!」夏白這次再也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身上的氣勢頓時消散,麥蕉蕉終於感覺一鬆,重重的呼吸著空氣……這個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新鮮。
看著狂笑的夏白,麥蕉蕉很是鬱悶。他很久沒有使用過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解救他自己了。雖然說無論什麼招式,能制敵才是最實際。但是他感覺他現在不是制敵,而是在賣笑。這種感覺,是他在加入橫琴河之後,就從來沒有過的。
不過憋屈歸憋屈,麥蕉蕉同樣也是個實力派的演員。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對夏白露出了很謙卑的笑容,道:「不知道這位兄台叫什麼名字呢?」
夏白本來就不想和他為敵,之前和劉秋動手,也是劉秋自己主動的罷了。本應該把怒氣繼續遷就在麥蕉蕉身上,但是看了劉秋在空中隨風搖曳的身影,夏白的心不由軟了一下。
罷了,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夏白歎了口氣。
想深一層。地獄根本不是自己地地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對麥蕉蕉笑道:「我叫夏白。」拉了拉夏雪的手,繼續介紹:「這是我的妻子,夏雪。」
這是夏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夏雪的身上,夏雪只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她心裡流過,眼圈一紅,差點沒哭出來。
我是夏白哥哥的妻子。夏雪默默念道。
注意到夏雪的不尋常,夏白關心的握了一下她那白嫩嫩的小手。問道:「怎麼了?」
夏雪深吸一口氣,忍住那即將下掉地眼淚,呵呵一笑:「沒什麼,只是有風沙進入眼睛了。」
「風沙?」夏白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後用兩隻手指撐開夏雪的眼皮,輕輕的吹一口氣。
這一吹,夏雪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下子掉落下來。
夏白也不疑有他,用手帕把眼淚擦乾。問道:「沒事了吧?」
夏雪感動的點了點頭,並不敢露出其他情緒,道:「沒事了。」夏白和夏雪在麥蕉蕉面前上演這一幕,無疑就像用一把長滿利齒的磨刀。在慢慢的磨麥蕉蕉地心,一寸寸的,把他的皮肉都切割下來。
他之所以變得那麼濫情,也是因為給情所傷的緣故。
每一個人,都有那麼一段傷心往事。
麥蕉蕉本來也是一個純情地小男孩啊,看他的小名叫小花就可以知道了。但是這麼清純的小花,卻變成了今天的麥蕉蕉。這其中,又是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男的脫衣,女的脫褲……呃,麥蕉蕉一下子又進入了那個令他暴走地狀態。直接甩了甩頭,他生怕再陷入那種回憶之中,就忍不住對夏白手下留情了。
「夏兄,我們相識也是有緣,何不過來坐一下呢?」
麥蕉蕉絕口不提劉秋,彷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這個……」夏白似乎有點為難,雖然說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飛往蓮花寺,但也只是因為覺得碧蓮好說話罷了。但事實上,他也沒有認識碧蓮,對方肯不肯幫忙也是個問題呢!這個麥蕉蕉。看起來好像在地獄也是生活了蠻久。說不定他也知道魔神佩劍的消息呢!
頓時試探性問道:「你可聽說過魔神佩劍的消息?」
「你這就是問對人了!」麥蕉蕉條件反射地答道!豈不知,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口頭禪罷了。但是聽在夏白耳裡,眼睛卻是一亮,覺得此行不虛啊!
說了那句口頭禪之後,麥蕉蕉心裡才一個咯登。
魔神佩劍?
雖然生活在地獄之中也有幾百年,何況麥蕉蕉平時也是愛四處亂走的人,雖然稱不上交遊廣闊,學富五車,但他自認為知道的,比普通人還要多一些。
但這魔神的佩劍……他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難道此子來這裡,就是要尋找魔神的佩劍?
一下子,麥蕉蕉的心裡翻出了數個念頭。頓時就有了計較。
夏白期待的看著麥蕉蕉,等待他的回答。
麥蕉蕉故作神秘地道:「這等機密事,當然要回府商量,對吧?看來你這頓酒,是肯定要喝了!」
麥蕉蕉說得就像和夏白認識多年地好友一樣,這讓夏白想到了夏侯,心裡也不禁一暖,點了點頭,「好吧。」
「蕉叔!」
眼看幾人就要進入橫琴河,生怕自己給人忽略似的,劉秋忍不住還是叫了一句。
面子事小,地獄本來就不是個很太平地地方。如果等下碰上幾個不知名的暗魔級別的高手飛過,那他自己的這條小命肯定就要斷送了。所以,他再怎麼覺得沒面子,他還是叫了出來。
給劉秋這麼一叫,麥蕉蕉彷彿才剛剛發現他的存在一樣,訝異的叫了一聲:「秋哥,你怎麼了?沒事又跑上去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