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天花
不等夏白回答,安清兒突然往樹下跳了下來。剛想進村口,卻給兩個士兵打扮的人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不知道裡面正發生瘟疫嗎?閒雜人等,不准進內!」
「讓開!」安清兒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在士兵面前舉了起來。
兩個士兵看清楚令牌的圖案之後,突然跪了下來:「拜見聖女!」
「聖女?」跟在安清兒身後的夏白倒是奇怪的低喃一句。
安清兒調皮的向夏白眨了下眼,用只有兩個人聽的到的聲音說道:「這令牌是我撿回來的,你可別說出去哦!」
撿回來的?夏白不由哭笑不得。不過憑安清兒這古靈精怪的模樣,用『偷』或者『搶』更為合適一點吧?不過夏白怎麼也沒有想到,安清兒本來就是這塊令牌的持主人呢?
進入到村裡面之後,安清兒果然是熟悉的像自己的家一人,在大街小巷裡拐了幾圈之後,鑽進一個規模不大的院子裡面。
院子雖然不大,但卻看到周圍種的花花草草,倒也顯露主人是個淡雅之人,只不過此時雜草叢生,卻是有一段日子沒有打掃過的樣子。
「姆媽!」安清兒一進屋子就大聲吆喝起來,倒真有她的幾分風範。
半晌,屋子走出一個臉上長滿紅點的中年人,那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像死去一半一樣。不過看到安清兒之後,他那原本無神的眼睛卻一下子煥發了神采!
「聖……清兒!」在安清兒使了個眼色之後,山根終於明白過來,馬上改了口。我^看^
「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姆媽呢?」安清兒急切問道。
山根重重的歎了口氣,道:「這村子在十幾天前,突然發生了一場瘟疫,現在村子大部分人都已經給感染了,還有一些身體弱的人抵抗不住,都死了……」
「這病……」看著山根臉上的紅色斑點,還有他脖子的稍微發膿的傷口,夏白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姆媽呢?」安清兒著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從小就是給姆媽帶大的,只不過前些年逐漸踏入修煉的重要關頭,姆媽才給父親給送回這個地方。可是沒想到,怎麼就突然遭遇到瘟疫呢?
對於生活水平低下,醫術也不精通的山族人來說,瘟疫簡直就是判了他們死刑啊!
「別著急,先進去看看再說!」夏白倒是在一旁安慰著安清兒。
「這位是?」山根好奇的看著夏白,心裡卻想到,這位莫不是即將要和聖女成婚的夏族大王子吧?
「他是我的朋友。你趕快帶我進去見見姆媽吧!」安清兒含糊的解釋一句,急急說道。
山根歎了口氣,也沒有追究夏白的身份,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姆媽好像也是這幾天才發病的,之前身體燙的厲害,然後又說腰背部酸……不過這村裡的人都這樣,已經報了族內的長老會,但處理卻還沒下來!」
(發燒、腰背部酸痛、出現斑疹……)
夏白在心裡默默念著這些特徵,心中的主意卻是多了七成!
屋子是用石塊堆積而成的,一些受力的位置,更是用一些鐵礦煉製的柱子頂住,證明了山族已經把煉器一途發展到普通的應用上去。
床上躺著一個婦人,夏白看到,她身上的一些斑疹已經變成了皰疹,甚至有一些已經化膿。而且察覺到婦人身上的氣息微弱,顯然已到了末期。這個時候,如果身體硬朗一點,扛過去的話,最多就臉上遺留一些遺留痘疤,倒也不會因此死去。但身體弱一點的話,很可能就此長逝……
「姆媽!」看到婦人的慘狀,安清兒眼淚奪眶而出,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好不傷心!
那婦人聽了安清兒的聲音,原本正在昏睡的她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那雙毫無神氣的眼神盯著安清兒,喃喃道:「是清兒嗎?」
「姆媽,是我,是清兒!」安清兒抱著婦人,淒慘的叫著。
「清兒,姆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你可好?」
「姆媽,我已經結成金丹了,你不會見不到我的,我馬上就替你治療!」安清兒說著,卻是一掌按在了婦人的心口上,催發內丹,體內的靈氣就源源不絕的朝婦人身上湧去。
「別……」夏白卻叫了起來,正準備阻止安清兒的時候,卻一把給山根攔住。攔住那看似脆弱的雙手猛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出來,虎目盯住夏白,冷冷說道:「你想幹什麼?」
誠然,山根對這個所謂的『王子』,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這個時候,因為得到安清兒靈力的婦人,眼神卻越發的煥發出一種神采來,但是片刻之後,她身上的紅點斑點卻驟然變大,然後發膿,流出股股腥臭的液體,痛的婦人慘叫起來。
「什麼回事?!」安清兒吃驚的趕緊停止了靈氣的輸送,求救般看向了夏白。
夏白卻是歎了口氣。早在安清兒欲給婦人輸入靈氣時,他就料到了這個後果。畢竟婦人染上的是天花,乃病毒的一種。而安清兒靈氣的作用,就是加快人體的新陳代謝。因此,病毒在安清兒靈氣的支撐下的成長,要不是安清兒見機停止下來,恐怕她的姆媽馬上就得死去。
「夏白……」安清兒楚楚可憐的看著夏白,她實在是沒了主意。
「沒事,讓我來!」夏白輕輕應道,眼神橫了一下正欲擋在自己身前的山根,突然爆發出一股威懾的光芒,嚇的山根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是的,早在看到婦人的第一眼,夏白就知道她染上的是天花。其實這種病毒在古代極為嚴重,但是到了他的那個年代,因為牛痘的緣故,天花早就是存在歷史的名詞。沒想到這裡居然又給他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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