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以體積論,晴光號應該也算是戰鬥艦中比較大只的個體。如果滿員帶兵的話,至少可以容納將近三千的修武者。而起要想駕駛著它真正參與宇宙戰的話,也至少得百名以上機組人員滿負荷工作——如果它沒加載小星這樣的超級智能生命的話。
可惜的是,這樣一艘在普通文明行星都可以算作「究極力量」的宇宙艦,在聯盟軍中卻僅僅作為一艘接待投軍人員的「工作艦」存在。這艘龐然大物裡面,除了一些尚未加入正式編製的零散投軍人員外,根本沒想像中的三千聯盟軍修武者戰士。
由此可以證實網路流言不虛——並沒決心在這場接觸戰中投入全部實力的聯盟議會,雖然派遣出了幾乎能代表當今阿爾法星雲人類最頂尖科技的戰艦,卻根本未派出擁有相應能力的修武者,和聖武者。
如果「海神參」要塞中所有的戰艦,都攜帶者滿員兵力的話,驅敵星上至少會有用上億名強大的修武者戰士。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有無法給人帶來安全感的區區三十萬。
賀千翔與接待部部長陳少校在「晴光號」駕駛艙內細談時,林樹和其他六十個大雁星戰士,則被臨時安排在距離駕駛艙三十多米外的乘客艙內。
也許是因為范琪兩人事先打過招呼的原因,陳少校的確對他們這一隊人特別照顧。至少比起其他艙內轟轟鬧鬧的臨近星域修武者來,他們被安排暫住的這一乘客艙條件要強上許多。而且同艙乘客,除了一個不知道從什麼星球上來的白鬚老者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陳少校與賀千翔才剛剛離開,六十個大雁星戰士只是毫不在意的掃視了圈艙內設施,便已經各自找地方盤腿坐了下來,開始修煉內息打熬真氣——不消說,這些僅靠林樹留下一些功法,就能直接在冥王星「元氣」幫助下修煉到如此境界的修武者們,都是和林樹一樣嗜武如命的武癡。
本來林樹也打算乘這段並不會很久的時間,稍稍熟悉下重新修煉出來的七十級宇宙力神威真氣。方纔那場和帕布魯星人奴隸兵的短暫戰鬥,令他有了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似乎在強橫到變態的肉體力量支持下,自己體內的神威真氣又與以前有了些許不同……
至少正常的七十級宇宙力,絕不可能支撐如此可怕的力量爆發,也無法發出那漫天的神威刀芒。
不過很可惜,那位看上去頗有些年紀的投軍修武者似乎呆悶了,見林樹沒像其他人一樣才進門便坐下來修煉,就笑瞇瞇的從休息座上起身走過來搭訕道:「小兄弟,你們是剛剛來投奔聯盟軍的吧?」
「我們都是鴻鵠星解放組織成員,為了殺敵自救而來。」對方態度挺好,林樹嘴角也浮起個和藹的弧線。而這種簡單表情,在他如今的晶瑩肌膚和俊逸外貌襯托下,卻是顯得極有魅力:「老先生似乎來這裡很久了吧?」注意到老者座位上擺放的一些小雕塑,用的都基本上是驅敵星本地石料,林樹便順口接了句:「不知道您從哪個文明星來?」
「談不上哪個文明星。」老頭笑呵呵的擺弄著一顆小石塊,眼中卻流淌著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神采:「我這老不死以前當過幾十年星盜,幹過幾年走私,天南海北的也闖過六十多個文明星。現在年紀大了,自然也就退休了。要不是帕布魯畜生襲擊了巨魁星,恐怕還在那裡養老呢。」
「哦?」林樹挑了挑眉毛,很快對這原本在他看來並不怎麼值得關注的老修武者,多出了一份重視:「老先生是從帕布魯星人襲擊中逃脫的?據我所知,那十多次襲擊似乎並沒有生還者吧。」
無論如何,能從帕布魯星人那樣可怕的攻擊下逃生,就一定有著過人的實力!
「總有例外……也總有人運氣特別好。」老頭苦笑了下,語氣中帶上了與賀千翔一樣的悲哀:「可惜苟活下來,對於我這樣本該被淘汰的人而言,未必是件好事。就算想要投軍殺敵……」
「也是實力低微,根本不被聯盟軍方所接受啊!」
實力……低微嗎?恐怕未必啊!
宇宙力七十級,但從經脈內真氣運行活躍度觀測,可能有極大隱藏。宇宙速度暫時無法測算。)
林樹心念微動時,小星就已經直接掃瞄出了那老者所身負的力量。
「噢,聊了半天還沒請教老人家怎麼稱呼。」既然知道對方隱藏著實力,林樹對這老人的興趣自然也越來越濃厚起來:「在下林樹,您可以叫我小林。」
「梵天應,年紀大了,一般熟人都叫我一聲老梵。」老頭兒望著林樹微笑的俊臉,笑呵呵的伸出手和他握了一握:「林小友如果不嫌棄我這沒用的老廢物,就也叫我一聲老梵吧。」
兩人嘴上說得客氣,相握手掌上卻幾乎同時送出股正好七十級的宇宙力,輕輕「拼」了一記。
道電弧在兩人手掌間炸開,整個乘客艙內都響起聲輕微爆響:六十個大雁星戰士仍然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擾到分毫。
老頭梵天應臉上表情稍有點驚訝:「我看林小友骨骼清奇,百脈自然流動,武學天賦絕對是萬中選一的難得人才。怎麼宇宙力居然只有……嗯,只和我這老頭子差不多?是否修習的功法太差之故?」
「也許吧,畢竟我們只能修煉聯盟發佈的初級心法而已。」林樹心不在焉的朝他笑了笑,腦中卻中一直在體味剛剛與老梵勁力相交時,對方經脈內傳來的那種奇特感覺:這老頭的功法,非常不一般!
其渾厚凝重之勢,或許及不上聯盟十七級基本內功,論起靈動詭變也不是神威真氣的對手。但偏偏兩種勁力交擊時梵天應釋放出的內息,卻帶有某種連林樹都無法把握的旋轉特性。
這種氣勁就好似一道尖錐般,極輕易的衝破了林樹七十級宇宙力防線。若非勁力入體後,神威真氣很快在他經脈內形成數道蓮花氣勁防禦,只怕這次「同等」力量的比拚,林樹還會吃點小虧。
直到現在,他經脈內似乎還留有點這梵天應的餘勁,卻只是靜靜的駐留在原地,沒什麼變化。
雖然內息的詭異程度,在真正戰鬥中並不能代表一切,旋轉真氣也未必是能改變整個戰局的殺手鑭。但能在真氣上令林樹這個「大家」也吃個暗虧的存在,絕不可能是普通貨色。
這個梵天應老頭,也絕不可能只是他口中所說的「落魄星盜」,或曾經的「走私販子」那麼簡單。
「聯盟基礎內功。」聽林樹這麼,梵天應嘴邊露出抹不屑的冷笑:「這種把每個修武者都當成一模一樣的制式武器,連半點變化應對都欠奉的東西,也有臉稱自己為『內功』?」
「所謂『制式』,到的確是聯盟基礎內功的極大缺陷。」林樹微微點頭,認為這話算是頗為精闢:「阿爾法星雲中這麼多的人種,不可能每個人經脈都以同樣方式存在。所謂聯盟基礎內功,其實也僅僅能適合不到三成修武者人群而已。若非聯盟傳下來的心法如此簡單粗暴,我們人類中修武者數量恐怕遠遠不知現在這個數字。很多無法修習基礎內功的人,或許會是其他心法的天才也未可知。」
「如此說來,梵老修煉的功法應該……」
林樹出言試探,梵天應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只是露出點尷尬的笑容,再也沒方纔那交淺言深之舉。不過老頭兒看著他的眼光中,似乎比先前更多了點獨特的欣賞光芒。
這個人,也許正是我尋找了數百年的合適傳人吧!)
賀千翔與陳少校的談話並沒有進行多久。至少等前者從作為接待部辦公室的駕駛艙內回來時,六十多個大雁星戰士中,還有三分之一沒運行完一整周的內息經脈運行。
林樹正與梵天應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閒聊著,見賀千翔神色如常便已先放下了一半擔心。但他還是稍稍向梵老頭告了聲罪,很快拉著一身戎裝的賀千翔,離開了這設施堪稱豪華的乘客艙。
「情況如何?」
「暫時不加入聯盟正式軍的編制,當然也不會得到聯盟軍裝備。不過在軍規限度下,我們可以隨時在驅敵星上自由活動,糧餉方面也允許我們自由和來驅敵星的其他行星交易。」沒人的時候,賀千翔仍然保持著對林樹的足夠尊敬:「只是交易需要向聯盟軍紀律機構報備,並且繳納一筆不菲的稅金。」
「這都不是問題。」林樹揮了揮手:「主要是軍方是否承認我們的身份,是否對鴻鵠星那場戰鬥心有疑惑,還有我那個編出來的師傅他們是否相信?」
「這些都還沒問到,只知道從那個陳少校的語氣來看,聯盟軍高層方面就算對我們的身份有點興趣,但也絕沒有達到極為重視的程度。」賀千翔顯得有些不屑:「我們只是被當成普通投軍者而已。」
對曾經親歷過帕布魯星人攻擊的「目擊證人」,也是如此的不重視麼?)
林樹眼中閃過一絲與賀千翔同樣的不屑:會做出這種愚蠢決策的聯盟軍高層,難怪會在第一次巨魁星系攻堅戰中遭到那麼可怕的打擊了!
西來一群:39912940西來二群:40872375西來三群:41965395
歡迎加入催稿,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