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平衡，本來就是精神系力量的本質嗎？
也許，事實真會像梵天應所想般發展。至少在那次因為嬴弱，杜新蘭的加入而打破平衡之前，他體內雖然各種力量雖然雜亂無章，卻也從來沒顯露出任何走火入魔的跡象。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梵天應這個明明沒有精神系能力的家伙，卻對此有著那麼深入的研究。
這讓林樹很懷疑，是否當初那八大聖者們，每一個都曾有過將宇宙力和精神系能力結合的嘗試？
於是連續三個晚上，林樹都一個人靜靜地漂浮在驅敵星軌道圈外的外太空中，開始嘗試在體內進行精神系能力的擬化。
很顯然，要將整個人體經脈網絡中都布滿擬化出來的分隔層，並不是件很簡單的事。
至少這工程的浩大程度，連小星也必須連續計算半個小時後，才能給出副合格的“工程設計圖”。若非他對精神系能力的控制已經遠超普通能力者，要想真正建造起這個工程，三晚還未必足夠。
當然如此努力的付出，成效也非常顯著。
不需要再耗費力量來維持體內平衡後，林樹的實戰能力便又恢復到了修煉之前。再加上能重新運用精神系能力的一切小技巧，在真正實戰中也是非常有效的“盤外招”。
幾次與梵天應練習對戰，都將沒使用“火神焚天”領域的他打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很顯然，梵天應那蘊藏於體內的九十七級宇宙力，在實戰中所能發揮的殺傷力還不如林樹這蘊含在肌肉上的九十五級力量——前提是林樹使用的武技，都是來自地球上那些專門修煉肌體力量的門派。
阿爾法星雲中的武技，似乎大多數都只能發揮真正力量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連梵天應這樣的頂尖高手，也最多只能運用體內九十七級宇宙的百分之八十不到。
所以他才會對林樹提出的條件那麼感興趣對於一個武癡而言，站在什麼立場或者替什麼人戰斗，並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關鍵性問題。大量紫晶石礦產的供應，和來自地球上那些高超武技的誘惑，足以令梵天應無視自己身份，直接站到大雁星政權這一邊來。
而且自從那次他與湯加等十三個聖武者的秘密會談之後，話裡話外對“聖殿”現在那群領導者的態度已經變得越來越惡劣。哪怕不至於馬上調頭擬化成戰甲殺回去，也絕不會事事站在聖殿立場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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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
又是三天過去之後，宇宙聯盟議會終於通過軍部，對驅敵星的先遣軍部隊下達了“最後通牒”。
計劃中針對巨魁星系那些帕布魯星敵人的偷襲戰，必須馬上展開。
這也許是有史以來，宇宙間公用網路的意見第一次真正影響到聯盟議會，和軍部高層的決策。
群情洶湧的抗敵情緒，甚至在以杜魯門為首的聯盟議會中。也獲得了越來越大的影響力。
也許誰都不會知道，這一場被民眾推動著進行的“秘密”突擊戰，究竟對整個阿爾法星雲這種文明星球聯盟制度，會產生多麼大的影響。也不知道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會讓先遣軍在軍部中的聲望，達到怎樣的地步。
而一切，都將在真正的戰斗之後揭曉。
自從靠著梵天應威名，大搖大擺地成為先遣軍貴賓之後，林樹和六十個大雁星戰士已經從先前那艘防御力底下的“晴光號”乘客艙中，搬到了“太陽神”要塞中最安全的“太昊”尊使艦之內。
而三座要塞，九艘尊使級戰斗艦中，也只有這艘軍部所在的“太昊號”內，才有著與宇宙艦公用網路通訊的權限。對大雁星修武者們而言，這算是個極為難得的體驗。
六十人中，至少有一大半破天荒地沒有整天修煉武技，而是抽出部分時間泡在了網路上。本來只在八級，或者九級文明星上生活的他們，根本無法接觸到這只有十二級以上文明星球才被允許使用的“公用網路”。所以現在，他們就像久旱的土地般，用這本該屬於每個人的權限，瘋狂汲取著各種常識。
（林總統曾經說過，武技的提高雖然離不開苦修。但一個人的境界越高，也就越容易獲得突破。）
境界不境界之類暫且不論，至少他們連續幾天泡在宇宙艦公用網路上，關於聯盟軍方接受“網路民意”，准備讓先遣軍再次偷襲巨魁星的決定，這批大雁星修武者卻是最早從網路上得到了消息。
不必說，網路上遍地都是的好戰情緒，很容易就影響了他們這些單純的修武者。還沒等湯加提出要求，他們六十人就已經找到了林樹，堅決要求參加這次幾乎算全民皆知的“秘密”突擊行動。
林樹本來對這種戰斗一直抱著無可無不可的心態，也並不認為這種只為了順應民意，緩解聯盟議會政治上壓力的“突擊行動”，會對整個反侵略戰爭起到什麼關鍵性作用。
況且以軍方現在掌握的情報縱深，甚至根本還不清楚巨魁星上的敵人數量和實力分布，也不清楚帕布魯星人的防御科技究竟達到何種地步，貿貿然前去突擊的話，只怕傷亡率會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奈何梵天應一聽軍方打算深入敵後，就好像王八吃了秤砣般，死活都要參加這突擊隊。林樹看看實在勸阻不過，再加上湯加請求的又頗為誠懇，便也只好應承下來。
不過林樹也借機提出了幾個堪稱苛刻的條件不加入聯盟軍任何編制，他和梵天應擁有這六十人的獨立指揮權。除非自願，也不會配合其他突擊分隊的任何行動。
而且六十個大雁星武者，必須配備先遣軍中最高的作戰裝備。
“呵呵，這幾點你都盡管放心！”湯加挺客氣地笑著，雖然沒再叫林樹“前輩”，卻也依然對後者保持著適度的尊敬程度“您和那些戰士都是我們聯盟先遣部隊的貴賓，肯參加這種傷亡率極高的危險行動就已經是不情之請。再要順著我們節奏來的話，恐怕梵老會首先捏著我的脖子罵人。”
“至於裝備方面，軍部這次送來了十萬套最新個人作戰裝備，當然更沒有問題。”
林樹輕輕舒了口氣，盯著湯加道“這次所謂的突擊戰，不知道湯將軍有幾分把握？”
“突擊正式開始後，我們會有二十四個小時來進行敵後方破壞。然後，六艘尊使級戰艦將會攜帶大量反物質湮滅彈，去轟炸巨魁星系，並且接回潛入敵後的特戰部隊。”湯加揉了揉眉心，苦笑著道“至於把握，三分能全身而退，五分能逃出三成兵力……只有半分能完成預期任務。”
“無論如何，這總是正式向帕布魯星人發起進攻的第一步。”
想到至今還在帕布魯星人占區包圍內的大雁星，林樹倒也不再怎麼反對這簡直兒戲般的“突擊”計劃——橫豎大雁星戰士們和自己，都沒經過過少真正的戰爭。乘此機會預演一下，也不是壞事。
如果大雁星的存在暴露，那麼日後大雁星抵擋帕布魯星人主力，也許就會在這次戰斗中產生吧。
離開前，林樹側過頭問了句“湯將軍，這次突擊行動，會有幾個聖武者參加？”
湯加臉上的暗紅色傷疤微動了動，聲音雖然冷靜平淡，卻並不缺少信心“包括我，十三個聖武者全部會參加這次突擊。我們會分別帶領一支隊伍，穿插著攻擊任何所見敵人。”
“那麼。”林樹嘴角彎起個俊朗的微笑，兩個手指輕輕舉到帽簷處，然後迅速揮落“大家戰場上見吧。期待與您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湯加也嚴肅地站起來，回了個相同的軍禮“戰場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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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式宣布聯盟軍部命令，到挑選突擊隊成員，分發單人作戰裝備，以及作為機密在驅敵星上某個狹谷內進行的模擬演習戰等等，大約耗費了七天時間。
這七天裡，先遣軍至少每天都派出一小隊偵查艦隊前往巨魁星，進行情報搜集和騷擾工作。
靠著無數小隊悍不畏死的犧牲，減員超過九成以上的先遣軍偵查師，終於在一定程度上探清楚了巨魁星上帕布魯星人的實力分布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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