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臨擎風堡,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天晚上,擎風堡大擺宴席,以迎接皇上的親臨。為了迎接皇上,除了吃的方面很講究之外,他們還特意找來了一個雜耍圖。這是民間的玩意,皇上在宮裡沒有看過,一個晚上看的入迷極了,連菜都沒有吃多少。
唐心跑到皇上面前道:「義父,你不要只顧著看雜耍,趕了一天的路,你都不餓嗎?」
「哈哈哈,表演很精彩,看的我都忘記吃東西了。對了,心兒,既然我已經收你做義女了,你以後就叫我皇阿瑪吧!」
「呵呵,皇阿瑪!對了,這個水果沙拉是我做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上開始吃起了水果沙拉。「嗯,不錯,味道很不錯。心兒,你的手藝真的是不錯。哎,等回到宮裡就沒有機會再吃到你做的菜了。」
「呵呵,心兒以後可以去皇宮看皇阿瑪嘛。到時候不是就可以煮東西給皇阿瑪吃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皇上非常的開心。
大夫人對著唐心眨眨眼睛,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唐心不解的看著大夫人,這個時候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呢?唐心走到大夫人旁邊坐下後,問道:「娘,你叫我有什麼事?」
「心兒,跟皇上說話要有分寸,所謂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點,不要惹怒了皇上。否則,龍顏大怒就慘了。」
「娘。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呵呵,娘,皇阿瑪他很疼我的。」
大夫人欣慰地點點頭,「這可能就是你這次出去最大的收穫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這個丫頭。跑出去這麼久。什麼東西都忘了吧?幸好現在皇上收了你做義女,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玄螭成親的時候該怎麼辦?」
「娘。你不要這麼擔心了。心兒跟你保證,一切都會沒事的。」
「好啦。好啦。沒事了。心兒,你過去陪陪皇上吧。」
「好啊。娘,那心兒先過去了。」唐心跑回了皇上身邊。
這一頓飯吃了好久才停。皇上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了。唐心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把禮物分給了大家,再跟靜姝聊了一會。送走靜姝以後,唐心一點睡意也沒有。這個時候時間還算早。剛剛回到堡裡,唐心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地感覺當中。這個時候怎麼睡地著呢?她想起了如夢。剛剛吃飯叫她一起去吃,她怎麼都不願意。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房裡。她一個人剛剛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知道會不會不習慣。還有,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找虛師傅了。唐心地好奇心被挑起來了。幾個閃身,唐心來到了虛先生的住處。
到了院子外,唐心偷偷地從門口向裡面張望著。院子裡沒有人。唐心想了想,這個時候虛師傅應該是在藥圃。轉了個方向,唐心向藥圃趕去。藥圃緊鄰著虛先生的院子,並不是很遠。唐心本來就是想去偷窺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所以。唐心就像做賊一樣的偷偷的來到了藥圃。在院子地拐角處,唐心偷偷的伸出頭向藥圃看去。咦?唐心瞪大了眼睛笑了笑。果然有好戲看。她的頭又向外伸了伸。突然,她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唐心嚇得叫了起來。但一隻手卻摀住了她的嘴。唐心回過頭看去,是敖玄螭。唐心掰下了敖玄螭的手,小聲道:「玄螭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這麼晚了不睡覺到這裡做什麼?」
「嘿嘿,你看!」唐心向藥圃指去,「你看到沒有?我睡覺了怎麼看好戲?呵呵,我就說夢師傅是認識虛師傅的,你看對吧?」
「你的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呢?不管你的事你還這麼用
唐心眼睛一瞪,「怎麼不管我的事?他們都是我地師傅,我當然希望他們能幸福了。他們開心我這個做徒弟地才會開心啊。所以呢,我現在就要先瞭解他們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好啦,你要陪我就不要再說話了。咦?不對耶,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你還說呢。我去怡情小築,一個人都沒看到。連雲霓都去睡了。我問雲霓,雲霓說她伺候你睡了之後才睡地。她也不知道你去什麼地方了。我一想就知道你這丫頭一定是好奇心重跑到這裡來了。果然,剛到這裡就看到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裡了。」
「好啦,好啦。既然來了就一起看吧。我猜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你不要說話啦。」唐心不再理會敖玄螭,扭著頭向藥圃看去。
藥圃的邊上,虛先生和如夢相對而站,互相凝視著。從唐心的這個角度看去,如夢的眼睛中充滿了恨意,還有著一絲朦朧的愛意。又愛又恨?看來他們的關係一定很複雜。
虛先生慢慢的走近如夢,那動作就好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一步一步的垮著。終於,他終於走到了如夢的面前。虛先生抬起手摸上了如夢的臉,顫抖著聲音道:「煙?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
「哼!」如夢一下子揮開了虛先生的手,「柳煙早就已經死了。我不希望再聽到這個名字。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從心兒那看到這個骷髏面具我就猜到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哼,這也好,我終於可以報仇了,為我的孩子報仇。我要殺了你。」說到這裡,如夢突然出手,一掌向虛先生揮去。
虛先生動也不動的任如夢打了自己一掌。唐心看的出來,這一掌如夢是傾盡了全力的。唐心不知道虛先生的武功怎麼樣,她擔心虛先生會受不了。唐心想衝出去,卻被敖玄螭拉住了。唐心回過頭小聲道:「你幹嘛拉我啊?沒看到虛師傅受傷了嗎?剛剛夢師傅用了全力了。我擔心虛師傅會受不了。」
「別擔心,再看看。我想他們需要時間單獨相處。我們再看看。」
唐心想想也對,就再等等吧。唐心繼續探出頭看去。
看到虛先生不還手,如夢一時之間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虛先生,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後,她跑到虛先生身邊扶住了虛先生滑落的身軀,扶著他跪坐在了地上。「你為什麼不還手?」
虛先生的嘴角流下了一絲絲的血,看來他受了很重的內傷。虛先生吃力的道:「這是我欠你的。是我應得的下場。煙,你原諒我好不好?」
「哼,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如果不是你,我爹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小基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你說,你要我怎麼原諒你?你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你叫我怎麼原諒你?如果我原諒你,我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虛先生痛苦的嗑了幾聲,「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煙,你給個機會給我解釋好不好?」
「好,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些什麼。」
虛先生吃力的坐了起來,靠在如夢的肩上,喃喃道:「煙,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除了你之外,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任何人。煙,當年的那件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當年,小璐是很喜歡我,可是,我從來也沒有喜歡過她。我是看在姨婆的份上才接她回家的。她一個女孩子家,一個親人也沒有,我也是沒有辦法。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居然會顛倒是非,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我更不知道她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只知道她喜歡我,但我卻不知道她喜歡我到了那種地步。煙,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麼狠毒的一個女人。」
「哼,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個女人不是好女人,可是你呢?就是不相信,反而說我小氣,愛吃醋。是我的錯嗎?她害死了我爹,害死了我的兒子。就連我,如果不是因為大命掉入了一個密道裡,我恐怕也早已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對我們下毒?都是你,都是你,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如夢開始拚命的捶打著虛先生。
虛先生一動也不動的任憑如夢打著自己。他的心裡也很苦,死去的也是他的親人啊。他的岳父,他的兒子,他又怎麼會不心痛呢?可是,對這一切,他的確是要擔負上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他識人不清,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呢?
如夢哭著捶打虛先生。在一邊偷看的唐心也是哭的稀里嘩啦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有著這麼一段痛苦的回憶。她轉回頭對敖玄螭道:「玄螭哥哥,我們要不要先過去幫虛師傅治傷?」